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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司儀熱情洋溢的介紹,望著跟前劉慈星淡然微笑的表情,張麟不由得有種羨慕的情緒在心裡頭滋生。

哪怕他是穿越者,哪怕他坐擁系統拼命的學習~

可越努力他越加發現,和真正的天才比,他依然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就像為【星藝雅集】公眾號欄目創作的《小張撩史》。

他可以憑藉兩個靈魂融合帶來的超強記憶力,以及增強的知識消化能力,用優美的文筆寫下腦海中的靈感。

用心下,水準絕對能保證線上。

可達到《三體》這種名垂千古的里程碑水準,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眼前這個人單槍匹馬,就把華夏科幻文學提升到了世界級的水平。

三體系列之所以如此火爆?

一方面是因為它對於華夏科幻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

它打破了傳統模式,融合了亞洲文化與世界科幻精華,重新定義了“硬科幻”概念。

另一方面,三體系列的文字質量也非常高。

劉慈星獨具匠心的思想、構建合理的舞臺佈局、細緻入微的情節表現等都贏得了廣泛的好評。

此外,它還在人類歷史、宇宙演化和浩瀚宏闊的宇宙中,探索了深層次的人類文明問題,讓讀者有所思考和領悟。

這些因素共同形成了三體系列的魅力,吸引了大量讀者的關注和追捧。

而他現階段,依然處在堆砌辭藻的階段。

最多最多,因為前世大量觀看網文的習慣,兼顧了劇情的爽度。

可在傳統文學領域,這是取死之道。

歌曲方面同樣如此。

如今他已經能照貓畫虎寫出一些口水歌,卻憋不出一首膾炙人口的佳作。

百分之一的天分,這一刻在他身上體現的尤為明顯。

當然,這也和張麟積累時間太短有關。

但不管怎麼說,張麟本質上和天才是不掛鉤的!

因此別人都稱讚他是絕世妖孽的時候,他反而對劉慈星、周董這些天才份外羨慕。

舞臺上,學妹司儀音量突然增大道:“如果說《三體》IP的開發,最初是原著的延續,是分享一個科幻故事的影響力。

那麼後來的過程中,它開啟了自己的流浪之旅。

這超出了的文字,超出了文學的範疇,變成一個全新的故事。

就像冰面上驟然出現的裂縫,沿著人們預想不到的方向展開。

它穿過許多人的命運。

或是相信《三體》的價值、渴望靠它獲得利益和聲名的操盤手;

或是《三體》的粉絲,在有限的文字、無限的想象當中映照著自我。

他們最終成為《三體》IP開發的犧牲品、受益人、倖存者或是旁觀者。”

頓了頓,女司儀說道:“圍繞著《三體》IP,有爭奪、取捨、人性的博弈,甚至死亡。

它與《三體》裡的情節產生了互文。

就像央視知名主播張麟說的:

《三體》本身就是一部在極端情景下探討人性的科幻。

而《三體》IP開發中,也時刻體現著人性的殘酷。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掌聲有請大劉、張麟,還有《三體》劇組的導演和幾位主演,一起走進《三體》這偉大的精神世界~”

嘩嘩譁~~~

熱烈的掌聲中,張麟回過神來,微笑著和大劉一行人登上舞臺。

待他們排成一排站定,一起對著觀眾席鞠躬,上千學弟學妹異口同聲的大喊起他的名字。

什麼叫喧賓奪主?

這就是了。

對視一眼,馮邵峰發自內心的羨慕。

同樣是帥哥,站在張麟旁邊,他們完全被無視了!

這份落差感,使得他格外憋悶。

接下來在司儀的控場下,一行人在舞臺沙發上坐定。

旋即,影版三體導演開始講述他們的不容易。

“記得是2015年的冬天,一個早晨,我和《三體》電視劇專案的參與者丁暉,和同事一起從京城前往魔都遊族影業開會。

臨出發時,趕上了一場大暴雪,訂好的航班被迫取消,我們在機場高速上掉頭,趕往京城南站坐高鐵。

結果,高鐵也延誤,甚至發車後,像綠皮火車一樣,以每小時60公里的速度行駛。

我們一行人折騰到第二天凌晨4點,才終於抵達。

高鐵發車前,我看向窗外,只看到大地一片白茫茫,鵝毛似的雪在地上積了二十幾厘米,手機上顯示的氣溫是零下12℃,這是當時京城歷史上的最低溫度。”

回憶起那天,他用一種篤定,又像是在傳授某種奧秘的語氣說:“我跟你們說個實話,《三體》專案確實太命運多舛了,有點壓人。”

張麟臉上笑眯眯,心裡麻麻批。

其實瞭解情況的人都知道。

這部電影的製作是亂的,團隊的配合是亂的,錢也是亂的。

從2015年的一段採訪便可見一斑。

“綠幕亂擺,燈亂照,好多場景做了之後又重做,特效總監、張番番和攝影指導三個人常常吵架,有時正在拍攝特效場景,特效總監卻不在場。”

還有光線傳媒也曾爆料過。

說有一次他們參加公司組織的看片會。

當時光線CEO王常田坐第一排,看完之後很生氣地站起來,說這片子不及格,不能上映。

當時本來已經定了重新做特效。

但經過幾輪評估,還是覺得就算是特效全部重新做,也是一部不合格的產品。

因此,《三體》電影沒有繼續做下去。

可以說,這部電影並不是被龍標封殺的,而是被資本家自己給封殺了。

由此便可預見,它到底有多爛!

不過一眾主創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紛紛表示他們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希望電影可以上映。

全程,張麟都未說話,笑眯眯的聽著。

直到司儀話頭一轉,將話題說到了電視劇版《三體》,也就是驣訊央視版三體。

這部由國內電視領域的巨頭,和網際網路領域的領頭羊一起領銜的作品,從2016年驣訊影片影視年度釋出會上公佈影視化訊息以來,一直就飽受詬病和吐槽。

鵝廠到底能不能拍好《三體》,華夏科幻電影的未來在哪裡?

這個論調,如今在小破站的熱度很高。

與此同時,大屏上呈現出幾張截圖。

其內容,正是小破站網友的評價。

[就鵝廠現在的尿性,掙錢可以,真讓他盡最大能力做好一個東西,夠嗆。]

[鵝廠老本行不是抄襲嗎?[doge]三體我就不相信他搞的了]

[一聽鵝廠?對他們就倆字~噁心]

[求鵝廠別出手禍害三體了,求你了[大哭]]

[我還是期待網飛版三體,不知道啥時候上映]

[化騰:面壁人劉慈星,我是你的破壁人]

[——]

所有人舉目望去,只見整個螢幕密密麻麻全是聲討鵝廠的內容。

臭名昭著的鵝廠,在網友心裡真的是離不得的見不得!

也就是不直播的座談會,不然這評論貼出來,鵝廠的臉肯定超級黑。

心裡嘀咕著,張麟不由得有些感慨。

誰又能想的到?

從立項起就被瘋狂吐槽詆譭的驣訊版三體,卻是最忠實於原著,完成度最高的作品。

記得前世上線後,引發了收視狂潮,贏得了全國所有三體迷的廣泛叫好。

最奇葩之處在於,這部作品當時被詬病最多的地方,也在於“還原原著”。

一些人吐槽這部電視劇是摳書式的改編,討好了大量原著黨和大劉粉絲的心。

《紐約時報》電視劇評論家邁克·黑爾就認為:

這是一部“忠於原著的平庸之作”。

除了讓角色重複書中的話,該劇沒能找到更有趣的戲劇呈現方式。

演員大體上沒有很出彩的表現。

劉慈星筆下很多對話,似乎直接原封不動從書中搬到了螢幕之上。

在前20集之中,大部分主要情節和原著中差不多。

這讓劉慈星的粉絲無比感動,卻也會讓一些普通觀眾不明所以。

事實上,影視作品和本質上存在差異。

以文字描繪,具備海量資訊以及想象空間。

而影視化則需要將這些想象的場景逐一落地。

劇情前期節奏推進緩慢,大量無意義的閃回,以及影視語言邏輯上無法交代清楚來龍去脈導致的劇情跳脫,是觀眾對這部劇批評最為密集之處。

對此,張麟想說伱就酸吧!

這時,司儀看向他詢問道:“學長,您對影視版三體怎麼看?抱有的期待度高嗎?”

嗯了一聲,張麟點頭道:“說實話,我跟網友的意見還真不一樣。

你們別驚訝,我也沒收錢恰爛飯。

我之所以看好劇版《三體》,是因為我見過劇版的導演。

出於書迷的關心和好奇,當時我和總製片人白一驄聊了聊。

他跟我說,拍攝方向已經在一次策劃會上拍板定調:

以原著為主。”

擲地有聲說出這五個字,張麟微笑道:“對我們書迷來說,這就足夠了啊!”

底下座椅上,不少莘莘學子認可點頭。

他們也是譴責鵝廠三體的大軍之一,現在聽張麟這麼說,不由得有些期待起來。

當然,期待感無限接近於零。

張麟不停道:“這個定調明確了改編方向,也統一了主創人員的思想。

白一驄製片人說,這實際上也是主創的心之所願,既對得起原著的厚度,也讓每個人走得更踏實了。

而他們的拍攝方向,是探訪和論證。

探訪是一種尊重原著的謙卑姿態,是一種有意識的精神汲取;

論證是一種理性的可行性分析。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現有的改編方向是理所當然的,但平臺和主創,卻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探索過程。”

說到這裡,張麟想說說宇宙閃爍、始皇的人式計算機,墨子的模擬器,智子的製作、奈米飛刃切割審判日號該怎麼拍。

順便說說,有央視兜底,鵝廠不敢太過放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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