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結識小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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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攤販聽到這個聲音，手裡的動作變得更加迅速了，生怕自己晚一步死在這裡。

陸磊和阿龍看到這一幕，瞬間知道怎麼回事。步伐變得明顯加快了。

可是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市場裡的人本來就很擁擠。

上班族們都為了各自的晚餐開始選購蔬菜。對小攤販來說，這原本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每一天的這個時候他都能賺到小几千。可今天他不能在這裡擺攤了。

這時小攤販旁邊的攤販看到他這麼著急離開，好心地勸道：“哥們，幹嘛去？現在正是好時候，你要是離開了，可賺不到什麼好錢了啊！”

小攤販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我能不知道麼？”

他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生菜，每一片葉子上面透著水滴，看起來是那麼新鮮。每一棵白菜，都是那麼鮮脆，輕輕捏一下都能聽到微微的清脆聲音，油菜小小的葉子擺放地整整齊齊，每一個都是那般油亮油亮的。可是今天這些都賣不出去了。

這些菜要是賣不出去的話，明天就徹底不新鮮了。

小攤販也只能賠錢啊，他心疼啊。辛辛苦苦地起大早上批發市場進貨，希望今天能賣出一個好價錢，結果這些菜全部都賣不了了，只能認倒黴了。

這時旁邊的攤販看出小攤販的無奈，不解地問道：“哥們，王家人不是走了麼？你怎麼還走啊？”

小攤販看了一眼在人群中不斷擁擠的陸磊二人，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於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攤販循著小攤販的眼光看到陸磊他們二人向小攤販走過來，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哥們，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把這些菜留在這裡吧，你要是收回去只能等著蔫了。要不留在這裡我幫你賣，不管賣多賣少，你不在意就行。”

小攤販這麼一聽，頓時被感動了。他雙手緊緊抓住攤販的手：“謝謝你！哪天我一定請你吃飯！”

“別說沒用的，快走吧！”

攤販甩開小攤販的手，開始忙碌自己的生意了。

小攤販趁這個機會，轉身就要跑。

這時候陸磊看到小攤販跑了，他回頭對阿龍喊道：“阿龍，他跑了！”

“磊哥，你放心！他跑不了！”

阿龍雖然在人群中不斷擁擠著，他的雙眼卻死死盯著小攤販的方向，看著他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小攤販跑了許久，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陸磊他們並沒有追過來，心中這才放下心來，緩緩地往家走去。

“嘎吱……”

小攤販擰開門鎖，看到屋內漆黑一片，手開始往牆上摸去。

“啪！”

這個屋內頓時明亮起來。此時可以看清楚，小攤販的家裡並不是那般富裕，一進門就是一個小小的客廳，在客廳中可以明顯看到有一張黃色布質沙發，沙發上面的很多地方布料都能看到細微的線頭，看起來十分破舊。但是在如此破舊的沙發上，上面蓋著一塊塊紅色的沙發巾。顯得十分整齊。

小攤販每天回家脫掉外衣，都會躺在這個柔軟的沙發上。只要躺在這裡，一天的疲憊都會在此刻消失。

然而今天卻不一樣，此刻沙發上有一個人影。

起初小攤販並沒有注意，就在脫掉外套的那一刻，他正要躺在沙發上的那一刻，他瞬間看到了。

他立即上廚房拿出菜刀，對人影大喊著：“誰……誰在那？”

“我在這等了好久了，你怎麼才回來？”

透著明亮的燈光，小攤販瞬間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了。

“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也沒得罪你們啊？你們黎明集團為什麼一直抓著我不放？”

陸磊掐掉手中的菸頭，平靜地看著小攤販：“你還敢說沒得罪我？我的菜呢？你把他們弄哪去了？”

“啊？”小攤販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磊：“你難道你為了那些菜一直追我？”

“你以為是什麼事？”陸磊無奈地接著說道：“我好不容易把價格砍下來買那些菜，結果你不想給我，我不追你我追誰？”

小攤販更不可解地看著陸磊：“大哥，你都是黎明集團的人了，你要多錢就有多錢，怎麼還在乎那點菜啊？”

“黎明集團是黎明集團的，我是我的。”

“把菜拿出來吧！”

小攤販心中的戒備這才放下，把手中的菜刀放到桌子上：“我沒有，我把所有菜都留在市場了。”

“看來我今天又得餓肚子了。”陸磊摸了摸自己空癟的肚子，不甘地說道。

小攤販聽到這句話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陸磊明明就是黎明集團的人了，怎麼還會餓肚子？甚至覺得他是一句玩笑話。

“大哥，黎明集團不給你錢麼？怎麼還會餓肚子啊？”

“你不懂！”陸磊又點燃一根香菸：“黎明集團雖然給我錢，但是我都還賬了。現在我分文沒有。”

小攤販看著陸磊可憐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的錢包，雖然不算富裕，但是吃上一頓飯還是綽綽有餘的。

“今天我請你吧！”

陸磊一聽有人請客，雙眼頓時亮了：“好呀！”

……

漆黑的天空猶如一個巨大的黑色大碗，把所有人都籠罩之中。點點星光點綴著漆黑的天空，使整個夜空不再那般孤單。一輪月亮如一把鐮刀，掛在天空之中。依稀之間能看到月亮上面坑窪的痕跡，一切顯得那般安靜。

然而一陣陣煙火氣打斷了這般安靜。嘈雜的夜市此刻也是人滿為患。一陣陣吆喝聲，叫賣聲不絕於耳。

各種肉味，香味充斥著整個夜市，瞬間讓人垂涎欲滴。

而小攤販和陸磊此刻在一家非常小的串店裡，那種串店是敞開式的。一張小桌子，幾個小凳子就足夠可以湊一桌。

陸磊手中拿著一根散發香味的羊肉串，從嘴邊撕下一塊羊肉，可以嗅到上面的香料頓時撲鼻而來。

他嚼在嘴裡，一股股肉香味在嘴裡散開，令陸磊十分滿足。

小攤販看到陸磊的吃樣，就像多少年沒有吃過肉似的。不禁令他納悶，為什麼黎明集團能看上他這樣的人？他的相貌不算出眾，家裡還那麼窮，甚至吃相都這麼難看。這樣的人黎明集團是怎麼看上的呢？

陸磊此刻也注意到小攤販在看自己，他抬頭喝了一杯酒：“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黎明集團會要我這樣的人？”

小攤販聽到陸磊這麼說，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全部被陸磊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於是他也喝了一杯酒，藉著酒勁說道：“說實話我真的不理解為什麼黎明集團會收你？你說你長得不是那麼出眾，家裡還那麼窮，吃飯都要蹭別人的。這樣的人黎明集團應該看不上的，怎麼會看上你呢？”

別說小攤販不理解，換作誰也不會理解。

“別說你不理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黎明集團會收我。反正對我都一樣，只要給我錢，我在哪都行。在哪我都是給人打工。”

這句話雖然沒有那般優美，但是確實是一句實話。

小攤販聽到陸磊這麼說，也不再過深地想這個問題了。畢竟當事人都沒想明白，他也不會浪費腦細胞了。

酒過三巡之後，兩人喝的也都差不多了。

陸磊拍了拍小攤販的肩膀：“以後我發達了，一定帶帶你！咱倆就是不打不相識。”

“好！一言為定。”

就在此時，阿龍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陸磊。

趕忙將陸磊扶起來，湊在他的耳邊說道：

“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