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橋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一章 失斷、肇戰(四),清明祝,古橋頭,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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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懷見他們人多勢眾,一時又掙扎不開,便強行抬起腦袋,怒斥道:“我書院在此經營多年,官府未嘗以反叛視之!今日忽言犯法,分明是欲加之罪,何以服眾!”

他身後的隨從也漸次圍了上來,想要討個說法,那軍官急按劍喝退:“我奉萬郡王逮捕之令,汝等不明就裡,休要摻和。可速速退到一旁,否則當以同黨相論!”

說罷,一聲令下,手下官軍便挺槍驅趕眾人,須臾方散。

“你別使詭計,和我講明白……”衛懷看著他的背影,咬著牙說。

“哈哈,我能有什麼詭計,都是事實,倒被你反咬一口。”他拍著掌,笑起來,走到衛懷面前,“你書院明面上好聲好氣地合作,暗地裡煽動百姓,是想幹什麼……你這個做院長的不會不知道吧?”

衛懷直直地瞪著他,此時卻有苦說不出了。

“既然不再狡辯,恐是知罪了。現就把你解到衙門,聽候葉大人的處置!”

半個時辰後。

“鬆開。”

葉永甲坐在二堂的正座上,給軍官倒了杯茶水後,嘴裡輕輕丟擲這句話。

那軍官從城外趕來,一路奔波,口中極渴,正要一飲而盡,卻被他這言語震得一怔:“鬆開?莫非是讓在下鬆開罪犯的綁繩?”

“哪裡有罪犯?”葉永甲看了看堂下那個披頭散髮的衛懷,露出一抹冷笑,“這位乃是南京名儒,朝廷官員,縱其書院有不肖之人,亦非其罪。他現在還是國子監祭酒,尚未革職,怎可輕率定罪!解綁。”

那軍官心中頓怒,又不敢發作,只得陪笑道:“這是萬郡王吩咐小的們做,在下也沒有決定的權力,請府臺大人寬恕。”

葉永甲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顯露出殺氣騰騰的目光,像團火焰般燃燒著:“你把他押到我這兒,自是要聽本官的命令,這裡沒有什麼萬郡王!我說你把他放了,別再囉嗦,聽見沒有?!”

“你……”那軍官抬頭與他對視,卻嚇得冷汗直冒、心裡發虛,顯然被葉永甲的威嚴震懾住了。他猶豫片刻,眼珠子轉了兩轉,便極不情願地向下吩咐道:“給……給衛先生鬆綁。”

那幾個軍兵面面廝覷,無精打采地說了聲‘是’,即抽刀將麻繩斬作數截,拿過藤拐來,略帶歉意地向衛懷行了禮。

“他可以回去了嗎?”葉永甲一指站起來的衛先生,問軍官道。

“他……”

“書院又沒有被查封,只是抓了幾個人而已,院長前去穩定局勢,亦符合情理,軍爺不應相阻。”

軍官憋得麵皮紫紅,艱難地點了一下頭顱:“一切全憑大人處置。”

這軍官火急火燎地回到萬府,把一肚子火氣全在萬和順面前撒了出來,痛訴葉永甲所為之惡行,聲色俱厲,幾乎把門牙都咬斷了。

萬和順雖大為光火,然也知此時並非逮捕衛懷之良機,今日不過是唬一唬書院諸人罷了。便平靜地回答:“君所言者,本官悉知。但可恨這衛懷狗仗人勢,我如今還奈何不了他。此事你別過分自責,破滅書院絕非一朝一夕之功。可先將白、孟兩個賊子關押,然後徐以逼之,令其從內部瓦解。”

書院陷入一片恐慌當中。就在大家束手無措之際,有人報說門外有個穿短衣的、蓬頭垢面的先生一瘸一拐地走來,便都到牆上去看,果然是他們的院長回來了。

夏元龍急喚開門,派了兩個書童攙扶著衛懷進來。

“及民兄,你沒事吧?”元龍打量著他的全身,急切相問。

衛懷連連搖頭,苦笑道:“人英放心,諸位放心,他們還不敢對我怎麼樣。葉大人放了我,說萬郡王還沒法治書院的罪,不過新政怕要暫停了。”

“現在不去管什麼新政不新政了,先解決燃眉之急再說。衛先生,進屋商議吧。”元龍招呼著眾人,一併擁進議事堂。

“據我得知的情況,白孟兩位同僚已經是逼迫招供了,如果不加干涉的話,謀逆該按何罪……相信各位都明白。”夏元龍沉吟幾聲,擔憂地看向衛懷。

眾人都喧嚷起來,悲憤高呼,口中大罵萬賊,勢要為二人討回說法;而衛懷卻愁眉苦臉,貌似在深思些什麼,呆呆地坐在那兒,不置一詞。

夏元龍急忙出來穩定秩序:“諸位同僚,大家的憤怒我能理解,衛先生能理解。但吵是吵不出個所以然的,冷靜下來,會有解決辦法的。”

眾人紛紛拱手,老老實實地坐下了。

“人英……僅憑我們的力量,真能救出來嗎?”衛懷面露茫然,一根手指在嘴唇上慢慢遊移。

夏元龍先是一驚,又看到他這模樣,竟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反胃,便冰冷地回答道:“我們後發制人的計劃雖然失敗了,但這些日子蓄積的民意已深,此時鬧出此等事端,百姓對官府的仇恨已到頂點。如果我們正確號召、指揮,令他們堵塞要道,聲勢浩大,則萬黨為懼變亂,必然退讓。你我曾有勝利之經驗,為何猶豫!”

衛懷也搞不清楚自己是真怕了,還是出於某種原因,但他現在是不敢動作的,心底似乎在艱難地掙扎,他不確定。

“我……我考慮幾番,可好?”衛懷最終依循了自己的本心。

“諸位同僚,”面對著所有人物懷疑而怪異的眼神,他很想閉上眼睛,“我最近實在是太累了,接踵而來的事件快把我身心都搞垮了……我需要靜靜心,自然會給你們一個答案。”

他揉了揉太陽穴,握起藤拐:“還有,我衛懷沒什麼本事,都是靠大家推舉,方才荷任,要有不滿,還請直言。”他拖著羸弱的身子,在數以千計的注視下離開了屋子。

夏元龍一直在苦笑,他本以為衛懷的心境早已改變了,但他所期望的書院領袖並沒有出現,還是那個原來的衛懷。後者無法言說的那股無形的壓力,能在夏元龍這裡得到充分的解釋——或許,夏元龍比他更瞭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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