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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和順的軍隊馬不停蹄地抵達了武昌,在四面紮下營寨,要求知府開城。武昌知府方才睡醒了升堂,對臨近的情況不知所措,不過他深知這位異姓郡王的厲害,怎敢得罪,只好老老實實地開啟城門,請他到衙門相敘。

萬和順再三強調了自己所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幫助國家掃清叛黨,並無別圖,叫大小官員莫要多心。在看到當地軍民的反應並不激烈後,他便進一步命令知府,讓其派人充當嚮導,引大軍到長江邊列陣,號稱要以此敲打對岸的貪墨朋黨。

北面的官員很快就發覺了武昌的異動,連忙派出幾名偵察的官兵,到江邊登高遠望,只見對岸那一萬大軍浩浩蕩蕩,直插天際的旗幟東西貫連,手中緊攥的刀槍閃著精光,如同一團黑壓壓的烏雲,幾乎能在一瞬之間遮蓋住長江的水面,直向他們撲來。

“你們回去告訴柳丞相!”萬和順一馬當先,揚著馬鞭喊道,“他為朝廷鞠躬盡瘁,萬某亦甚佩服。聽聞他老人家要手除奸黨,特意差出萬人的兵馬,鎮守南方,為之震懾賊人。如果柳相需要的話,我還可以踏過這條大江,直進開封!望你們把訊息傳遞過去,請他速速派人來議,否則就是汝等之過,我當興師問罪!”

官兵們聽罷,抬頭各自駭然,連一句話都不敢答應,紛紛調轉馬頭,落荒而逃,引得身後軍兵一陣鬨笑。

這訊息從北岸馳報至了開封,眾文武慌亂不已,怎麼相信萬和順的隻言片語,都認為他是見百官南巡,心中緊張,故而藉此向柳黨示威。惶恐情緒的蔓延明顯影響了柳鎮年的決策,宿黨的貪賄案暫時是搜查不下去了,他只得叫停鈕遠的行動,準備再開一場會議,在平復人心的同時,順便重視重視這個三十多年來的老對手。

鈕遠對新的情況憂心忡忡。在會議開始之前,他不止一次進諫恩相,勸他莫要在此時接見群臣,先由幾個心腹商議,集中力量把長江對峙的問題解決了再說。柳鎮年卻搖頭駁斥:“前時人心已被高陳之黨攪亂過,他們心思詭詐,若任朝政混亂下去,必會趁虛而入,將這大好優勢全部葬送。”

儘管他無法找到反駁的理由,但隱約有一種不妙的感覺,死死堵塞住了心口。不論如何,會議已經開始了。

“最近大家恐怕都聽到一些風聞,”柳鎮年大步走上案前,扶著桌子坐下,“萬郡王從南京到了武昌,似乎是有幾點訴求,要我派人前去傾聽。諸位也不要多想,就是這麼些子事。懷疑他要謀逆,更是無稽之談。且不說萬郡王是多忠良的臣子,他的底盤是在南京,豈有拋棄本土,遠道來興兵的道理?我與他亦無衝突,自會派人前去相問,誤會一定將在那天解除。希望各位能做到波瀾不驚,繼續處理朋黨的案件。”

高繼志看到周圍的官員都是半信半疑,便不等他再開口,挺身勸道:“丞相,這離奇事一件接著一件,您不得不仔細提防啊。卑職甚至懷疑,萬郡王此次的遠赴,與貪賄案大有關聯。”

“正因為如此,才要猛查朋黨,把這見不得人的事兒全揪出來,柳相說的有什麼不對的?”鈕遠看著高繼志彷彿有挑事的意思,急忙站出來斥責,打算堵住他的嘴。

“奉相,你這是說什麼話?”

又一人忽然站起身來,把圈椅弄得‘吭噔’一響;眾人無不把頭轉過去,驚訝地發現,竟是戶部尚書曾粱。

“您要猛查朋黨不要緊,可去招惹萬和順做什麼?還說‘全揪出來’,如今國家之大勢本就不穩,還要與一方封疆大吏交惡,豈不是自造亂局,欲使天下成為亂世!我看萬和順之所以能將大兵壓境,過失全在您這個執政之人,辜負了柳丞相的信任!”

高繼志看他都把氣氛渲染到了如此地步,已經無路可走,只好背水一戰,咬了咬牙,指著鈕遠說道:“曾尚書說的有理!我看這次南巡,所指的朋黨就是你鈕遠!你要帶領大家去跟萬和順拼命,來鞏固自己的奉相之位,好不無恥!”

這三言兩語頓時攪得群議翻騰,有鈕遠的心腹難耐憤怒,甚至捲開衣袖,伸手要去抓高繼志的衣領;旁人手疾眼快,皆上前去抓那心腹的胳膊,打算將他兩個拉開;誰知清流這邊也有人氣不過,跳出來欲與前者爭鬥,弄得一大堆人撞在一處、混在一團,你我難辨,不分是非地打了起來,椅子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夠了!”柳鎮年暴躁地連拍醒木,震耳欲聾,幾乎把桌子都要敲碎了,“你們停下!”

眾人聽得他暴雷一般地吼叫,方才停下手來,站回兩邊,沒了喧鬧之聲。

“鈕遠有何朋黨可言?”柳鎮年怒眼對著高繼志,“高尚書,這次南巡的目的我最明白,我怎麼不知道?你是藉著我的大旗,成心來與我作對!”

高繼志低頭放著手,緘默無言。

“來人!”他一甩袖子,眼睛裡的血絲睜將出來,“把這個誣陷大臣的高繼志拿問了!”

大臣們屏緊了氣,略微抬起眼瞧著他,一副不可思議、難以理解的神情;而廳下的軍人見他們沒一個表態支援的,更不敢上前,遲遲不動。

“來人啊!”柳鎮年環視四周,仍沒一人回應他。只有這老邁的身軀在廳中間佇立。

“柳公,”幾名不怕死的官員突然跪下了,向柳鎮年哀求,“您信任他,可是他不一定忠誠於您哪……他在之前糾合了一幫黨羽,欺上瞞下,就連沿海的實情都隱匿不報。今日既是先治朋黨,就該對這些明著的朋黨下手,畢竟他鈕遠張口閉口說得朋黨,我們連影兒都沒看見。或許……或許供詞中的那位‘京師大員’就是指此人啊!”

“不是他,是宿……”鈕遠剛要說出這個名字,卻猛然一愣——他之前自以為絕妙的計劃,反而要將他送上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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