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奧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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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痕空間裡出來，並不是隨著琪亞娜她們離開了虛擬世界。流雲來到的是天命資料庫的入口。

“雖然你們闖入了我的後花園，不過也讓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結局。在這裡先謝謝你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耳朵，伴隨著踏踏踏的腳步聲。一身紫色的禮服，耀眼的金色長髮使用髮圈隨意的束於一旁。

“奧托主教嗎。”看著眼前的人，流雲開口了。

隨意的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奧托一臉平靜輕輕開口：“聖芙蕾雅學院，德莉莎的學生嗎？有沒有興趣來天命總部。”

“有機會的話。”

“呵，期待著。”輕笑了一聲，奧托向著資料庫的深處走去。

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少年，如果當年我真的按照虛擬世界的我那麼做，我可以拯救卡蓮嗎？

呵，事到如今還想這些幹什麼呢。

………………

奧托·阿波卡利斯，這個人所體現的精神也許會和人類本身有著莫大的衝突，但這只是流雲自己的看法。

就像他會因為殺死卡蓮而感到痛苦與悔恨，就像那個依舊存在於天命資料庫的裡的那個虛擬世界一樣，為什麼進入者的標準是卡斯蘭娜血緣的人？就是他不想忘記這一切，即使已經活著幾百年了，他依舊不想忘記，忘記過去等於背叛了卡蓮同時也是背叛了自己。

也許他會悔恨，也許他也會感覺自己命運的不公，或者卡蓮的不理解。但是請不要忘記了，在那個崇尚武力的畸型時代，畸形的家庭裡誕生的他，擁有者畸形命運的他，會因為卡蓮一個笑容而感覺溫暖甚至是熱愛。

卡蓮曾經打了他三巴掌，第一次讓他明白了自己必須活著和眼前的這個女孩，自己要成為她最堅強的後盾。

第二次，讓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違反道德的，或者說傷害了眼前這個自己發誓要保護的人。但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第三次，他放出了崩壞獸。想要救這個女孩的願望，卻被回以著一巴掌。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孩的意志，但他明白自己真的再次做錯了。

卡蓮死了，那個好心的奧托也死了，那個過去會笑著對女孩說出，“我會拯救世界”的陽光男孩也死了，都被埋葬在歲月的長河和人類的歷史之中。

他成就了天命最鼎盛的輝煌，也鑄就了他這一生孤獨的命運。他可以拯救這個世界，卻拯救不了自己和那個女孩。

他是勇者亦是魔王，女孩是公主亦是騎士。但二人的命運如同開玩笑一般，最後勇者成了魔王，公主成了騎士。

而我們只是看著他們這段故事的人而已，流雲當年是艦長，是他一手栽培下去的天命艦長。

即使和他有許多恩怨，但仍要感謝他，成為休伯利安艦長的這兩年流雲並不後悔。現在的流雲反而想要謝謝奧托。

但流雲並不是奧托，也不會理解奧托的想法，所以你的有些計劃請容我拒接，奧托主教。

………………

“呼，回來了嗎？”摘下布洛尼亞的吼姆吼姆連線裝置，流雲輕舒了口氣。

“大家盯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看著所有人盯著自己，流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還不是你沒有跟我們一起退出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琪亞娜沒好氣的說道。

“是啊。”芽衣一直放在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明天不是休息日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聖芙蕾雅學院每週一樣有兩天的休息日。不過通常情況下，流雲要麼去瓦爾特那邊學習，要麼陪宿舍的這幾個人開黑。

“對哦，我可以睡懶覺了耶。”想到這裡，琪亞娜的眼睛已經冒起了小星星，帶著興奮與激動的神色。

“不，所有人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明天要進行特訓的，誰讓你掛科的。”

走進房間的姬子殘忍的說出來真相。眼冒小星星的琪亞娜瞬間化為了石像，彷彿會隨風而逝一般。

“不要啊！！！”慘叫聲此起彼伏。

作為金牌教師：無量塔姬子，多次蟬聯優秀教師獎的人，可不會允許教出一個門門掛科的笨蛋。

從姬子眼中閃爍的火光足以想象到琪亞娜接下來的命運了。

雙手合十，默哀一秒鐘。

可憐的琪亞娜啊，等你回來我會超度你的。

可憐啊。

………………

今天，流雲很難得的睡了個懶覺，直到芽衣來叫他起床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

伸了個懶腰，流雲揉了揉眼睛，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鋪進房間。雖然在昨天才經歷過虛擬世界的冒險，不過今天琪亞娜依舊是元氣滿滿。

因為，從大早上就可以聽到琪亞娜的慘叫聲。至於為什麼有慘叫聲，這就要從昨天晚上姬子的特訓說起了。背書，背不上來就打手背，已經哀嚎一晚上了。

“我開動了。”輕輕說一聲，流雲拿起了筷子。早餐並不是很豐盛，但是味道很好，有一種家的味道。

“布洛尼亞呢。”餐桌上就自己和芽衣，流雲覺得氣氛怪怪的。

“布洛尼亞的份已經送給她了，班長今天去執行任務了。”芽衣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托住臉頰，看著流雲慢慢說道。

“嗯。”撕下手中的麵包慢慢放入嘴裡細嚼慢嚥，再喝一口牛奶。

怎麼突然有一種很久沒有這樣悠閒過的感覺呢，流雲突然想到。

“流雲，家裡的食材用完了，可以陪我去採購一下嗎？”看著眼前的少年，芽衣放在桌子下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好啊。”

果斷的回答讓少女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因為她從來沒有和流雲單獨出去逛街。

而流雲放下手中的牛奶，看著莫名其妙笑容滿面的芽衣，有一點摸不著頭腦。多大點事，不就是出去買東西嗎？

聖芙蕾雅學院很大，宿舍區和教學樓雖然佔地挺大，但是還有著休閒娛樂的區域。班長和布洛尼亞就經常結伴前往遊戲廳，芽衣和琪亞娜則喜歡前往美食區。至於流雲，經常出沒的地區居然只有瓦爾特的宿舍和符華帶他去過的女武神訓練室。

不過也多虧了這樣，流雲的生物，建設，物理，化學等等等等有了一個飛躍式的提升。

比如說從前給赫斯提亞蓋的房子，現在不僅可以蓋出房子，還可以直接置辦傢俱，地下室都可以搞出來。以後找不到工作，給別人蓋房子都可以發家致富。

“今天陪我出去，就回去換一身衣服好不好嘛。”剛想收拾東西，芽衣就已經把流雲推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