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靖&祁鳶(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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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天之後祁鳶發現蘇雅雅時不時的就消失。
她也不好出口問,正打算著和她好好說說。
蘇雅雅已經快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了。
打電話也不接,祁鳶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蘇雅雅晚上也不回宿舍,老師那裡都說她請了假,家裡人也是知道的。所以祁鳶也不好說什麼了。
她只能祈禱蘇雅雅沒有事。
這天,下了課。
祁鳶沒有去食堂吃飯,她揹著書包往外走。
坐在小餐館裡的時候,心裡還是難受的不行。
她頓時沒啥胃口了,老闆把菜上上來。
她吃了幾口就沒放下了快子,杵著下巴出神。
正想的入迷,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接著是一道吼聲,“大姐,你耳朵聾了嗎?”
祁鳶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懵逼的仰起頭看著面前頭髮染的五顏六色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幾位女生。
幾人看上去有點不耐煩了,不爽的眼神看著她。
旁邊坐著吃飯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齊齊朝他們看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祁鳶蹙了下眉,看著她們說道: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前面帶頭的大姐大不爽的瞪了她一眼,“什麼什麼事啊?你吃完了能起來了嗎?在這裡霸佔著位置幹嘛呢?有毛病啊?”
祁鳶眉頭一挑,眼神裡透著絲興味,“不是,這位大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吃完了?”
要是態度好點她起身就讓開了,畢竟她是真的不想吃了。但這人態度這麼惡劣,她頓時就不想讓開了。
帶頭的大姐大眉頭一皺,一隻腳踩到她的板凳上,破洞的牛仔褲還栓了條鏈子,看上去特別的潮,但在祁鳶這個年紀看來,有點幼稚。
“這位大姐,我們從進來就看到你坐在這裡發呆,碗裡的東西也不吃。你這不是霸佔位置是什麼啊?叫了你幾聲也沒答應,不會真是耳聾吧!”
祁鳶輕笑了一聲,把碗挪到自己面前,拿起快子挑了挑裡面的麵條,往嘴裡塞了一口,含湖不清的開口,“這位大姐,你不知道要等涼了才吃嗎?你在這裡亂叫什麼呢?”
“你他媽說誰亂叫呢?”大姐大徹底被惹惱,指著她大聲吼道。
祁鳶朝她挑了下眉,聳肩,低頭繼續往嘴裡塞面,這種人懶得浪費口舌。
在南大旁邊有一個職業中學,所以這些女生都是職中的。脾氣暴躁,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
每個學校都有那麼幾個喜歡拉幫結派的人,都有善良的人。
學歷高的不一定素質就好,學歷低的就不一定素質不好。
不能一概而論,帶有色眼鏡看人。
祁鳶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自以為是,高大上,覺得自己很牛逼的人。
…………
那碗涼掉的面硬生生的又被她嚥了下去,她吃完揹著書包走了出去。
算著下午沒課,她打算去上輩子蘇雅雅和王羽經常去的地方找找。
萬一她又重蹈覆轍,那她這個重生回來連自己朋友都救不了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祁鳶沒走多遠,背後的衛衣帽子就被人揪住往後拖去,她來不及大聲呼救,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發不了聲。
等到了一條破舊的巷子裡,祁鳶這才被人一把甩開,跌倒了地上。
她“唔”了一聲,手掌被擦破。
“你不是很牛逼嗎?”
頭頂傳來聲音。
祁鳶仰頭看去,是剛剛那群大姐大。
幾人惡勢洶洶的盯著她。
祁鳶收回視線,站起身靠在牆壁上垂眸撿掉手掌上的沙子。
被弄破了,上面還粘著一些碎沙。
大姐大看著人不理她,直接往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裝逼幹嘛,剛剛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怕了。”
祁鳶暗自翻了個白眼,都啥時代了,真還以為自己是古惑仔呢?
她抬眼直視著她,鎮定的道,“你想幹什麼呢?”
大姐大挑眉,下巴微微抬起,一副藐視的模樣,“慫比,給老子打一頓,以後看了老子乖乖往旁邊走。”
祁鳶“噗嗤”的笑出聲,“你幾歲啊?大姐。”
“十六啊。”大姐大順口回答。
祁鳶嘖了一聲,“怪不得呢。”
才十六歲啊,怪不得還這幅樣子。
要是以後長大了,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會不會驚呆了。
十六歲的大姐大看著她,疑惑,“什麼意思?”
祁鳶搖了下頭,“沒什麼,打吧!打快點,等會兒我還要去找人呢。”
十六歲的大姐大一噎,第一次見到還有讓人打快點的,真是稀奇。
但剛剛她讓自己出醜了,這仇必須要報的,不能不報。
大姐大決定自己來,她往後退了幾步,剛想氣勢洶洶的往前走過去扇她幾巴掌,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後領。
她一臉怒氣的回頭看去,是一個威勐高大的男人,她頓時焉了氣,眼巴巴的望著他,“你誰啊?放開我。”
男人放開手,大姐大差點摔倒。
“你…………”大姐大一臉不爽的指著他,但半天沒有你出來。
曲有澤收回視線,把視線落在了祁鳶身上。
眼神帶著痴迷,他好久沒見到她了。
他現在就在開始創業了,記得上輩子的事情對他來說是一個金手指,所以他想快點賺錢給姥姥治病,給祁鳶一個好的生活。
………
他今天原本要去學校見見她的,這條巷子就是他的必經之路,沒想到她被一群人圍住,還想要給人當活靶子打。
別人不能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但偏偏是他自己傷她最深。
大姐大在他們兩人來回之間掃了幾下,立馬領會,帶著自己的人就走出了巷子裡。
祁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曲有澤。
畢竟人家救了自己,還是道個謝吧。
“謝謝。”祁鳶小聲的開口。
說完,她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往前走了。
曲有澤嘴巴微啟,後面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
祁鳶去找蘇雅雅,沒見到蘇雅雅她真的不放心。
她去了兩人最愛去的電影院,最愛去的餐廳,奶茶店,甜品店。
但都沒有找到。
最後只有他們開房的酒店沒去過了。
這樣去了也不好弄。
祁鳶煩躁的抓了下腦袋。
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雅雅,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要不然我要愧疚死,要是那天沒出來你是不是就不會遇見王羽這個死渣男爛渣男了。
…………
最終她去酒店,工作人員也不給查。
祁鳶也不做糾纏,嘆著氣走了出去。
她靠在牆上仰天長嘆,“怎麼吶?到底該怎麼辦吶?”
“鳶兒。”
耳旁傳來聲音,祁鳶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曲有澤眼睛都亮起來了,“鳶兒,你理我了。”
祁鳶這才反應過來,抿了下唇沒開口了。
曲有澤剛剛還在亮閃閃的眼睛又暗澹了下去。
沒關係的,她至少還在自己身邊,她沒有遠離他。
至少還能每天看見。
他站在她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側臉。
祁鳶被他看的心煩,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煩躁了,她偏頭微微仰頭一臉不耐煩的表情,“你看我幹什麼呢?有什麼的?還有,你跟著我幹什麼呢?你很煩你知道嗎?曲有澤,你又噁心又髒,我看見了就想吐。”
說完,祁鳶徹底愣住了。
她這是說了些什麼啊?這麼惡毒的嗎?
她假裝冷著眼瞄了他一眼,顯然這人也愣住了,臉色變得刷白,眼眶也慢慢變紅了。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難不成還能有收回的道路,而且這話也收不回來了,乾脆他愛咋想咋想。
她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又被人拉住了。
她閉了下眼,呼了口氣,回頭看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曲有澤心裡翻江倒海,抽著疼,連呼吸都是疼的,他看著她,眼尾猩紅,聲音哽咽,“祁鳶,我不髒的,不髒的。沒碰過其它人,連他們的頭髮絲都沒碰過。”
祁鳶微怔,隨即反應過來,冷下臉,“不髒嗎?睡過大學生還不髒嗎?你覺得你自己重生了就不髒了嗎?我告訴你曲有澤,你很髒,靈魂,肉體,每一處都髒,都透著噁心,讓我看到了就想吐。所以請你以後離我越遠越好,要不然你在我身邊轉,我真的會被你噁心死的。”
曲有澤拉著她的手腕的手慢慢的鬆開了,眼眶裡的淚水落了下來。霧濛濛的眼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他解釋她不會聽的。
……………
祁鳶被曲有澤一弄心情都沒有了。
乾脆了回了宿舍爬上床打算睡一覺。
祁鳶做了個夢,夢裡她作為旁觀者看見了曲嫣幸福的模樣。她的女兒嫁了一個好的男人。
那個男人對她無比的好,和當初的曲有澤有點像。
但又不像,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還有了一個外孫子和外孫女,長得都特別的。
曲嫣經常帶著她們去看她,他們軟軟糯糯的叫著外婆,特別的好聽。
祁鳶流著淚,看到她的女兒過得幸福那就夠。
她沒了牽掛,她的女兒過得很好。
醒來祁鳶摸了下臉,上面滿是淚水。
她們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她們待在平行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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