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白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4章 不幹人事兒的七叔,斬妖,麻辣白菜,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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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上官鴻途還有救,雲缺很高興。

上官鴻途在鴻雁城的所作所為,令人敬佩,如果能幫上忙,雲缺絕對會全力相助。

而且雲缺知道楊七古就在百玉城隱居。

但趙玉壺咬牙切齒的憤恨模樣,讓雲缺大為不解,尤其趙玉壺居然還是楊七古的師弟。

這個師弟,好像恨透了師兄似的。

“楊七古原來是先生的師兄,不知先生為何罵師兄呢?”雲缺道。

“罵?我還想揍他呢!”

趙玉壺氣哄哄的道:“當年我就是被那老混蛋誆來的學宮,他走的時候讓我頂替幾天,說是去去就回,然後一去不回,二十年來不見人影!一提他我就火大!”

趙玉壺說完甩袖而走,喝悶酒去了。

站在上官鴻途的病床前,雲缺神色古怪。

七叔絕對是隱世高手,怎麼以前總不幹人事兒呢,不僅借了墨老的煉屍去和紅顏知己比試,還把自己師弟坑到學宮替自己任教。

隨著愈發瞭解七叔的往事,雲缺覺得庸醫館的老頭兒,人設快崩了。

簡直與自己不相上下!

望著昏睡不醒的上官鴻途,雲缺神色凝重了下來。

“既然有救,我去請七叔,大人光正大義,不該沉眠於此,皇帝或許不需要你,但天下百姓,需要你這種臣子。”

雲缺決定明天趕往百玉城,去請七叔出山。

救上官鴻途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確定七叔那個紅顏知己楚紅蓮,到底是不是紅蓮教主!

想起明天太子將前往邵武國,雲缺去了趟東宮。

太子即將遠行,以後自己未必還能再來東宮,最後泡一次澡也是好的。

抓了個宮女一問,太子始終在書房,半天沒出過來。

東宮裡的宮女和太監顯得人心惶惶,都聽說了太子要遠赴邵武國的訊息,這一走還能不能回來,沒人知道。

雲缺照例不敲門走進書房。

書房沒人,鴉雀無聲。

繞到後面的水池,看到太子飄在水上,面朝下,一動不動。

雲缺第一個想法是,太子想不開,自盡了!

上前幾步,一把將太子撈出來。

“啊!你幹什麼!”

太子驚撥出聲,被嚇了一跳。

雲缺也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詐屍了。

“殿下何必如此想不開,就算自盡,最好給自己來一刀,不受罪,淹死多難受。”雲缺道。

“誰自盡了!我只是在水裡冷靜冷靜。”殷宣懊惱道。

“微臣誤會了。”雲缺笑呵呵的開始脫外套。

“你又幹嘛!”殷宣怒道。

“微臣也想冷靜冷靜。”雲缺甩掉衣服跳進池子,水花濺了殷宣一臉。

堂堂太子,又氣又惱,卻無可奈何。

殷宣指了指石臺上二十多片金沙草,道:“東宮還剩這些金沙草,你都拿走吧。”

“多謝殿下賞賜。”雲缺道。

殷宣將瘦削的身子縮在水裡,現出一種哀思之態,輕吟道:

“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鄉書何處達,歸雁洛陽邊。”

雲缺聽得出這位太子心中的悲慼。

“質子多好啊,我如果是太子,巴不得被送去邵武國當質子。”雲缺道。

“遠離故土,寄人籬下,生死不由己,有什麼好呢。”殷宣情緒低落的道。

“質子的身份就是免死金牌,可以隨便折騰,換成是我去的話,保證一年之內,擺在邵武國皇帝面前只有兩條路,一個是殺了我兩國開戰,另一個是把我送回大晉。”雲缺道。

雲缺若是太子身份,被送去當質子,那邵武國別想安寧,皇宮都得被捅幾個窟窿。

但殷宣不是雲缺。

大晉的這位太子,不僅為人比較陰柔,脾氣也如同女人,做不出上房揭瓦大鬧四方的事。

況且殷宣的修為也不夠。

“雲缺,其實我好羨慕你,羨慕你的豁達,羨慕你的隨遇而安,羨慕你能認可自己的男兒之身。”

殷宣苦澀的笑了下,起身走出水池,穿上一套藍色的長裙,坐在水池邊描眉打扮。

雲缺沒說話。

他知道這次,可能是殷宣最後一次穿裙衣,他的這點小愛好,在邵武國絕對不會展露,否則大晉會被淪為笑柄。

打扮完畢,殷宣轉了個身,裙裾飛揚。

若不開口,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他是男兒身。

“說實話,我美麼。”殷宣道。

“殿下與學宮十美,不相上下。”雲缺道。

這話並不違心,扮成女裝的太子,確實極美。

殷宣微笑了起來,雖然笑容仍舊悽苦,但多了幾分釋然。

“天高路遠,就此別過,後會,怕是無期。”殷宣聲音苦澀的道。

雲缺拱手抱了抱拳,道:

“太子,保重。”

回到學宮,天已經擦黑。

百花殿熱鬧依舊,寬敞的草坪四周都是學子的身影。

在南樓前,遇見了穹音穹舞姐妹倆。

兩人剛吃完晚飯,結伴去散步。

“遛彎兒呢,挺悠閒啊,我要是欠別人很多錢的時候,肯定沒心思散步。”

雲缺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穹音穹舞姐妹倆都能看出雲缺的臉上寫著三個字,快還錢。

“債多不壓身,慢慢還就是了,又不是不還,不像某些人,外面有點小賬就要寢食難安。”穹音戴著狐臉面具,聲音冷清的道。

穹舞沒說話,輕輕點著頭。

“我會寢食難安?笑話,咱能吃能睡,心胸似海!”雲缺道。

“是麼,既然如此,那能不能延後幾年再還你錢。”穹音語氣古怪的道。

“門兒都沒有!一年之內,還不上錢,把你們姐倆都賣嘍。”雲缺道。

“我會還的,一定!”穹舞以為雲缺心疼錢,立刻保證道。

“你又不欠他錢,沒你的事兒。”穹音把穹舞拉開。

“欠的,悟道丹加上先生的舉薦名額,總共七萬兩白銀。”穹舞表情認真的道。

雲缺聽聞頓時一捂額頭。

穿幫了……

穹音面具後的美眸瞪了起來,道:

“好哇,救一個人,收兩份錢,雲大人真會做買賣。”

“呵呵,最近頭昏腦漲,賬算錯了,你們給一份就行了。”雲缺嘿嘿一笑,趕緊開溜。

等雲缺走遠,穹舞才反應過來。

“姐姐也給他寫了欠條?”

“是啊,他又小氣又無恥,愛錢如命,簡直壞透了。”穹音嘴上罵著,可美眸裡泛起的卻是一抹柔色,低語道:“不過,他這種人,值得託付終身。”

穹舞下意識的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穹音聽出妹妹的語氣,問道:“你在天牢的時候,是不是被他佔過便宜?”

“沒、沒有!”穹舞神色慌亂了一下,俏臉有些微紅。

何止佔便宜,整個身體都被看過了好幾遍。

雲缺帶著懊惱,走向西樓。

就不該跟她們姐妹倆說話,這下好,七萬兩沒了。

經過草坪的時候,雲缺看到個怪人。

也沒下雨,這人帶著個碩大的斗笠,年紀在二十五六歲,穿著演武殿的學子服,大馬金刀站在草坪中心,面朝著西樓方向,不知在練功還是在發呆。

學宮裡到處奇葩,雲缺早已見怪不怪,看了眼不認得,繼續往西樓走。

“你是雲缺?”

對方突然開口,叫出了雲缺的名字。

“是我,你是哪位?”雲缺停住腳步。

“演武殿,齊御!”對方報名道。

“哦……沒聽過。”雲缺扭頭就走。

演武殿的傢伙,來百花殿準沒好事兒。

“怕了?”齊御冷聲道:“我今日到此,專為挑戰你而來!”

“算你贏。”雲缺道。

“敷衍沒用,休戰也沒用,學宮大比在即,我代表演武殿特來給你下戰書!大比之際,我要與你分個勝負!”

齊御往前一踏步,腳下立刻炸起一片氣浪,方圓三丈之內的綠草盡數斷裂,呈現出一塊光禿禿的空地。

無需對方出手,這種氣機的展現,足以證明修為。

六品宗師境!

雲缺倍感無奈,道:

“這位師兄,你都六品了,挑戰我這個小小七品有什麼意思,你應該找六品高手挑戰吶,我們又無仇無恨,何必動手呢,你說是吧。”

“無仇,但有恨!”齊御怒喝道:“你佔了我的名額,我自然要挑戰你,奪回榮耀!”

“什麼名額?”雲缺愈發糊塗。

“你在三榜有名,難道不知道麼。”齊御冷聲道。

“我真不知道,你仔細說說,什麼三榜?”雲缺莫名其妙。

“你現在是雙榜之魁,靈芸榜與惡人榜,你都是第一名!奪美榜上,你排第三,而我原本是奪美榜第十!你上去了,把我擠掉了,此恨豈能罷休!”齊御怒氣衝衝的道。

雲缺聽得瞠目結舌,道:“奪美榜,什麼意思?”

“學宮十美,誰最有機會抱得美人歸,誰才能上榜!”齊御豪氣道。

“你們演武殿真是吃飽了撐的……”雲缺無奈不已。

靈芸榜是專門為靈芸郡主設立的護花榜單,惡人榜,不用問都知道又是演武殿那群武夫的惡作劇,這又出來個奪美榜,雲缺實在哭笑不得。

弄個文榜武榜戰力榜也行啊,演武殿這般粗鄙的武夫,就對女人感興趣。

齊御氣勢昂然道:

“我在演武殿閉關兩月而已,百花殿居然蹦出來只猴子,大比之日,就是你丟臉之時!等著吧!”

說罷齊御轉身而去,那氣勢簡直如同大將軍。

只是剛一回身,齊御看到宋道理黑著臉走了過來,頓時氣勢全無,低頭想溜。

“站住,大晚上的,帶什麼斗笠。”宋道理沉著臉道。

“呃……白天太曬,我在這等了半天,忘摘了。”齊御急忙摘掉斗笠。

別看是六品宗師武者,在學正面前仍舊是普通學子而已。

宋道理指了指被齊御踩出的空地,沉聲道:

“這裡不是演武場,把草坪,重新種回去。”

齊御臉色一垮,只好扔掉斗笠到處找青草,往空地上種。

齊御被罰的情景,看得百花殿一眾學子捧腹不已,哈哈大笑,尤其屠蘇和滿申,笑得跟狼叫似的,無比誇張。

雲缺看著樂子,打算今晚就出發,不等明天了。

眼看著沒幾天就到年底,學宮一年一次的十二殿大比就在年底最後一天,獎勵比妖山試煉要豐厚得多。

撈好處的機會,雲缺可不想錯過。

今晚出發,以飛行法器趕路,來回應該用不了兩天就能把七叔請回來。

這時遠處有個熟人走過來。

正是吳鷹。

“吳師兄,什麼時候回來的。”雲缺道。

“今天剛到皇城。”

吳鷹一身風塵僕僕,道:“回來到刑部還以為走錯了,一個人都沒有!打聽後才知道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大事,姜落君居然是紅蓮教的人,實在不可置信!”

吳鷹之前與幾名刑部令史奉命去剿滅紅蓮教的兩處據點,出門半月,剛剛回來。

“世事難料,誰能想到呢,吳師兄此行可有斬獲,紅蓮教的據點如何了。”雲缺道。

“情報無誤,紅蓮教的據點裡都是些小角色,最高只有兩個八品武者,全部伏誅,沒什麼大魚。”吳鷹將此行經過簡單講述一遍。

現在刑部沒了,雲缺是他的上司,吳鷹這次出行,沒法兒跟別人彙報。

尚書伏誅,侍郎躺在回春殿人事不省,刑部簡直成了空衙門。

雲缺猜到吳鷹與幾名令史不會有太大收穫,並不意外。

談論了幾句公事後,吳鷹道:

“刑部沒人了也好,咱們清閒了,正好留在學宮,妖山試煉沒比過你,這次大比,我可要全力以赴!”

“還是一頓飯,誰輸誰請。”雲缺笑道。

“沒問題!哈哈哈哈!”吳鷹大笑道。

傍晚的百花殿,愈發熱鬧,比試切磋的,散步遛彎兒的,談情說愛的,打鬧笑罵的比比皆是,還有種草的,看熱鬧的,嘲笑的,聲音混雜。

穹音穹舞姐妹倆沿著草坪外圍緩步而行。

“姐,你是不是喜歡雲缺?”

穹舞將忍了好久的心思,今天問了出來。

“我……”

穹音一時說不出來,美眸裡的陰冷在此刻好似被什麼東西融化開來。

穹音正要開口回答妹妹的問題,忽然停住腳步,側耳聆聽,面具後的秀眉驟然鎖緊。

“怎麼了?”穹舞疑惑道。

“好像,有個熟悉的聲音。”穹音目光轉冷,舉目四顧,毫無收穫。

四周都是學子,百花殿裡一副朝氣蓬勃的景象。

當晚,雲缺離開天祈城,拿出玉鷹法器,鑲嵌好靈石,飛往知遠縣的方向。

飛行法器燒錢也認了。

雲缺現在就想知道七叔那個紅顏知己,到底是不是紅蓮教的教主!

只要見到七叔,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極品飛行法器的速度,果然驚人。

馬車需要半個月左右的路程,一天一夜之後,雲缺已經抵達了百玉城。

進城後,直奔庸醫館。

結果撲了個空。

七叔沒在。

問了醫館的小徒弟,得知七叔出診了,而且去的地方還挺遠,是藏石鎮。

雲缺十分意外。

七叔向來不出診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人家就這習慣。

來看病的可以沒錢,一樣給抓藥,想要請七叔親自出診,簡直比登天還難。

七叔突然的出診,讓雲缺預感到情況一定有古怪。

雲缺沒等在庸醫館,直接動身趕往藏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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