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用力啊奧賽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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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宮，位於深海的一隅。

遠離節慶的村民，黎曉一行跟隨海神潛入深海。

期間海神親自施展了一個氣泡，每年迎親他都會如此庇護新娘。

只是今年多了三個陪同。

“我本無意參與凡人的鬧劇。”

海神聲音如漣漪一般迴盪，安撫年幼的少女新娘。

“哼，那你怎麼不跟凡人說清楚！？”

留雲借風真君不以為然，她對海神積怨已久。

“我過去曾試圖解釋清楚，但凡人認為我只是對那名新娘不滿，最終那個孩子人生過的很悽慘，就連父母都拋棄了她，鬱鬱而終選擇跳海自盡。”

海神無奈嘆了口氣，凡人是愚昧又不講理的存在，但並非所有都是如此。

與大多魔神一樣兼任愛人的責任，可每當遇到這樣的凡人，他心中總會有一股怒火。

因此過去沒少懲罰，讓那些漁村出海無法打撈到魚，又或者掀起海浪直接摧毀。

然而治標不治本。

這種現象加重了凡人對海神錯誤的認知。

當時絕大部分獻上新娘確實受到了他的庇護。

導致迎親儀式根深蒂固紮根在海岸漁村凡人心中。

只要獻上新娘，往後一年就能風平浪靜年年有魚。

“神明除了愛人外，還肩負著引導凡人的職責才對。”

甘雨如實說道。

對比摩拉克斯就能看出，海神久居深海，從不真正意義上與凡人同行。

“我可不單單隻有凡人信徒，海神宮內海獸也是我的子民。”

海神聳了聳肩，道理他都懂，但面對兩難抉擇勢必有失偏頗。

“這或許就是海中魔神們註定失敗的原因。”

黎曉心中感慨，魔神都承擔愛人的義務，不愛人的神最終都會失敗。

海神愛人但並不純粹，在海獸與凡人之間，他更多選擇的是海獸。

穿過巨鯨骨架組成的漫長柱廊，沿途可見紫貝與珍珠裝飾的宮門。

不遠處的宮闕便是海神的住所。

氣泡當中有成千上百座珍珠與螺螈的房子，海神子民中除了海獸外，還有不少凡人女子。

當見到海神車輦，無不露出恭敬的神情，以及難以掩飾的愛慕之情。

“海神大君萬歲！”

“海神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雲來海！”

“咦，今年海神大人帶了三個人回來！？”

“唉，又有妹妹要淪陷大君的溫情，可惜大君從不近女色。”

……

留雲借風真君注意到這些海神子民，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受到壓迫。

那些女子對海神懷揣著真摯的愛慕。

“難道本仙真的誤會他了？”

這時，海神微笑著朝子民揮手，並向黎曉一行解釋。

“這裡是許多女孩的新家，也是她們終老的地方，對於那些被鄉人驅逐的少女，大海才是她們的避難所，是永遠不會攪擾她們睡夢的理想鄉。”

“魔神戰爭期間你這理想鄉又能堅持多久？”

留雲借風真君頗為不服言道。

“凡人壽命不過百年，對於她們來說便是永遠。”

海神淺笑回答聳肩。

少傾，海神本想設宴招待黎曉一行，但被留雲借風真君拒絕。

哪怕海神坦誠相待，但防範之心不可無。

就連昔日青墟浦的盟友都背叛了摩拉克斯，更何況是這海神。

魔神戰爭無關善惡，有的只有立場。

任憑留雲借風真君勸說，小溪最終還是選擇留下。

“海神我對你御獸之術很感興趣，若你願意分享他日海神宮遭難，我可以出手一次。”

黎曉年少時就想要海神駕馭兩頭螭獸能力，可惜從未有機會正面接觸。

如今機會擺在面前豈有錯過之理。

哪怕作為同行者，海神也不會隨意給黎曉肢體接觸。

“大言不慚，竟敢對海神大君無禮！”

海獸侍衛寒聲叫道。

“無妨。”海神抬手示意侍衛們稍安勿躁，實際上眼前少年的氣息讓他心生忌憚。

竟是擁有頂尖魔神戰力的古龍。

不得不承認自身遠不如摩拉克斯，他只能憑藉御獸神通驅使兩頭螭獸。

反觀摩拉克斯自身魅力，讓古龍自願追隨。

魔神之間亦有差距。

不單單只是實力而已。

黎曉為了不暴露提取，特意多逗留了一段時日。

期間以切磋為由，趁機提取了海神的能力。

【叮，恭喜你提取海神全部能力！】

“唉，小巖王你的天賦當真是驚豔，僅僅三天就學會了我的御獸神通。”

海神深受打擊，本以為對方至少會逗留好一陣子，就算一時學不會，日後還有機會。

藉此拉近關係，為海神宮留條後路。

可誰知對方三天就把御獸術學會。

臨走前，黎曉去見了小溪，問對方願不願意跟自己回陸地。

態度依舊。

小溪拒絕了黎曉，不過眼裡流露出一絲猶豫。

“我回去後，會派人調查漁村的事，定會還你個公道。”

黎曉正打算離開，庇護海神宮巨大水泡遭受外界的衝擊，劇烈搖晃不止，盪漾出陣陣漣漪。

“海神今日便你死期！”

倏地，驚雷般的咆哮響徹深淵，無數旋渦將海神宮團團包圍，如同絞肉機般攪碎附近海床。

奧賽爾的神威壓在海神宮每一個子民眷屬肩頭。

小溪承受不住聲波中蘊含的神威，當即頭暈目眩，直接栽倒在地上。

“奧賽爾！”海神雙眸一凜，立馬釋放出神力庇護子民眷屬精神免受其難。

這些年他與奧賽爾爭雄，逐漸落了下風，雙方差距越來越大。

深知奧賽爾實力更勝一籌，不少海中魔神選擇臣服。

終有一日海神宮會湮滅於旋渦當中。

哪怕預見了未來，海神依舊不甘心，他也是海中霸主之一，自然有屬於魔神的驕傲。

寧可戰死，絕不屈服。

“海神，按照契約今日我便幫你一回。”

黎曉緩緩升空，周身閃耀金色符文，施展巨大的球形玉璋護盾籠罩在海神宮。

粗壯的巖脊佇立於中間，足夠維持百年不倒。

“這是摩拉克斯的盾！”

奧賽爾臉色大變，下意識抱頭躲閃，他沒想到自己頭號大敵竟然跑到深海來了。

好在深海是自己的主場，縱然摩拉克斯神威蓋世，縱橫陸地又如何。

強龍不壓地頭蛇。

“奧賽爾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就憑你還不值得帝君三番五次出手！”

黎曉冷哼一聲，挑釁地朝結界外的奧賽爾勾了勾手指。

“是你這臭小子！”

奧賽爾氣得咬牙切齒，這些年他躲在深海養傷沒少被對方騷擾。

相比摩拉克斯這個可敬的對手，論怨恨程度眼前少年有過之無不及。

奧賽爾已經好久沒睡過安穩覺了，三天兩頭應對巨石，麾下眷屬永無出海之日。

之前對方身處陸地，他才沒辦法。

如今跑到深海無異於自投羅網。

“臭小子你以為你是摩拉克斯，就憑你這破盾就能擋下我的旋渦！”

奧賽爾發狂怒吼，總算讓他逮到機會，今日摩拉克斯來了也沒用，非得留下小巖王不可。

狂暴無匹旋渦不斷撞擊護盾，宛若神人擂鼓，震耳欲聾，轟鳴聲不斷響起。

然而任憑旋渦如何撞擊，黎曉的玉璋護盾牢不可破，海神宮內部穩得一批。

“奧賽爾你出門前是沒吃飯嘛，麻煩用點力行不行！？”

黎曉漂浮在半空中葛優躺，那叫一個囂張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