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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撿的機緣,也要拒絕?
此刻,薛仲景和齊瀾人都傻了,一臉呆滯的站在原地,愣愣看著紀寧。
從一開始,他們便相信紀寧,先是放棄荒靈脈選擇火靈脈,而後又是選擇這片貧瘠的地區導致顆粒無收。
現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翻身的機會,雖然崔吉波在一旁虎視眈眈,但外部有劍閣的威脅想必他也不敢貿然內訌,總之沒什麼好怕的。
“這一次,不會又是感覺吧?”
薛仲景苦笑著問道。
他曾多次詢問過紀寧,為何會做出如此決斷,後者的回答都是感覺,覺得。
而沒有例外的,紀寧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我覺得這面牆後,應該會有些好東西,我已經挖掘了很多天,應該就快到了。”
“倘若有可能的話,我甚至還想請更多的人來幫我一起挖,所以大家都別走了吧。”
紀寧言辭懇切的對薛仲景與齊瀾等人說道。
他可是有地圖在手上的。
那開啟最終墓室大門的鑰匙,就在這面牆後,但是這牆或者說這山太硬了,他一個人挖的實在太耗費力氣,再來幾個人幫他正好。
誰知,此言一出,立刻就招來了崔吉波等人的恥笑。
“哈哈哈哈,這小子是真的瘋了!”
“哪來的機緣,牆的後面不還是牆嗎,你這麼挖一百年也沒用!”
“我看他是失心瘋了,總覺得自己與眾不同,實際上只不過是在譁眾取寵罷了。”
眾人紛紛開口嘲笑著,絲毫不留情面。
經過多天的驗證,紀寧只是個普通人的這件事,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而多次相信了他的齊瀾和薛仲景等人,也沒少成為樂子。
“再相信你,老子還不如一頭撞火海里燙死!”
那個曾經冒險跟著紀寧,選擇了這塊貧瘠之地的江湖修士一臉憤恨地唾罵說道,這些天來,他不知道錯過了多少機緣!
“團長,你還不回來嗎!”
忽然,那人猛地一怔,詫異地問著。
大家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了對面除了紀寧四人以外,竟然還站著個獨臂的青年劍客。
他還沒走。
那獨臂劍客聞言,抬起頭來,淡淡地對說話的人笑了一下:
“不走了,在這裡挺好的。”
“我陪這位小兄弟再往裡面挖挖。”
男人聞言,臉上表情不可置信,指著紀寧問道:
“團長,這小子明顯是傻子啊,你怎麼能相信他呢!”
獨臂青年靜靜地看了紀寧一眼,而後又看了眼對面的崔吉波,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他其實也不想這樣。
這破地方,他早就待夠了,可離開了這裡自己還能去哪呢?
斷了一臂,重傷沒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今自己的凝氣下境的戰力還不知能發揮出幾成,主動他去到崔吉波身邊,那豈不是在送死?
“不了,就這樣吧。”
獨臂青年劍客搖了搖頭,強忍住心底的失落微微笑道。
倘若,自己還是進入這地宮之前的狀態的話,又何必去畏首畏尾。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啊!
崔吉波冷笑一聲,極為不屑的看了那獨臂青年一眼,隨後又看了眼紀寧:
“弱者中的弱者,在抱團取暖麼,那你們兩個就待在這破地方一輩子,發爛發臭吧。”
“你們呢,總不會跟他們倆一樣,是個瘋子?”
崔吉波說著,表情玩味的望向場間。
此刻除了紀寧與獨臂青年劍客之外,這塊貧瘠而危險的土地上還剩下三個人,薛仲景,齊瀾,還有甄希希。
其中齊瀾,是最相信紀寧的,在那一夜,兩人並肩作戰同生共死之後,他早就把紀寧當做了兄弟,所以即便紀寧沒有過多的解釋,即便他心中也有許多的疑問,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也留下來。”
言畢,齊瀾便兀自走到紀寧身邊,端起鏟子與他準備一同開採面前的巖壁。
甄希希嘟囔著嘴,也是屁顛屁顛的跟在了後面。
“女追男隔層紗,就這般天天在一起黏著,我才不信你對我不動心。”
對於這個結果,其餘眾人明顯都是有些意外,崔吉波調了下眉毛,眯著眼睛望向了薛仲景。
在他看來,不論是齊瀾還是紀寧甚至是身旁的郭靳,在這地宮之中都不能算是威脅,唯有薛仲景,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忌憚的。
此前,後者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如臨海淵,如一座高山矗立在了身前,薛仲景身體中竅穴的靈氣儲備量,好似與他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這種壓迫感,他只從結丹境的修士上見到過。
薛仲景就算沒到,但也定然邁出去半步了,倘若不能將其掃除,他就沒法過安穩日子。
只見薛仲景,沉默的在原地站了半晌,而後才重重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紀寧與齊瀾的身旁。
沒多說一句話,行動便已經證明了他的選擇。
崔吉波有些意外:“我本以為你是聰明人。”
郭靳也是暗自搖頭,沒了薛仲景的助力,他們與劍閣之間的對峙,恐怕又會落入下風了。
“那我們就走吧,留他們這些人守著這破地方待著,我要去爭奪機緣了!”
崔吉波露出大牙,咧嘴大笑:
“兄弟們,發財去嘍!”
眾人浩浩蕩蕩的大笑離開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那是對機緣與寶物的渴望。
幹完這一票,活著出去,或許他們後半輩子就能衣食無憂,再也不用在這江湖中漂泊了,整天玩命,過安穩日子。
那斷臂青年劍客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也是忍不住嘆息出聲。
他真的很想跟著去,只是自己如今的情況,是真的不允許了。
於是乎,他單手拿起了鏟子,來到了紀寧身前,深呼了口氣問道:
“我們從哪開始挖?”
“這裡。”
紀寧指著面前的一處坑洞,他這些天,已經把這座堅硬的地下山體,硬生生挖出來了一個大洞了,近乎要形成通道。
青年劍客聞言,釋放靈氣感知了一番,卻沒透過面前的巖壁感知到半點其餘靈氣的波動,唯有一片死寂,於是眼神不得不再一次變得複雜。
薛仲景與齊瀾甄希希,也是都沒多說什麼,既然選擇了留下來,說再多也沒什麼用了。
就這樣,包括紀寧在內的一共五人,都是全力的開採起了面前的這座堅硬厚實的巖壁。
齊心協力之下,眾人僅用了一個時辰,便向前挖進了三米。
而在這一個時辰當中,後方眾人視線看不到的山壁之後,崔吉波等人,也是不斷的傳出驚喜的呼聲。
機緣出世的靈氣波動,滾滾擴散開來,動靜之大,甚至就連荒靈脈高崖上的江海流等人都能聽見,都是急忙來到崖邊檢視情況,望見了機緣出世,都是滿眼羨慕。
雖然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有這麼大動靜,一定是了不得的寶物了。
而江海流,在注意到了紀寧與薛仲景等人,竟是沒有參與其中,仍然自顧自的挖掘面前光禿禿的巖壁的時候,江海流再也憋不住了,立馬坐在地上捧腹大笑。
經過這些天的瞭解,他們已經對這片地宮中的情況都大致掌握了。
除去特定的通道外,其餘所有的巖壁之中,其實都是在陣法的籠罩之下的,沒有機緣的地方就是沒有,一旦想要硬著頭皮挖到最後,除了能觸碰到陣法,被打擊的灰飛煙滅之外,便再無第二種結局了。
“這般死了,對你們來說實在是過於輕鬆了些,不過也好。”
江海流放肆笑著,這一次他沒有大聲喊叫嘲諷紀寧,因為他怕因為自己的嘲諷後者不繼續往前挖了。
滴嗒滴嗒……
灰濛濛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江海流有些意外的抬起頭,望著那似乎越來越近的,灰沉沉的天空,忽然無端的升起了一股恐懼感。
自打他們進到荒靈脈。
日子是安逸的,危險是沒有的,機緣是片刻不停的,因為地域遼闊,所以各方勢力之間基本沒有任何爭端,就算有也只有他們皇龍冒險團欺負別人的份。
但就是這般的順利,才越來越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的不安。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倒黴習慣了的人,忽然在某些日子裡出奇的順風順水,很難不懷疑上天是在給他憋了個大的一樣。
雖然江海流自己整日每天沒心沒肺的,但自幼便跟著哥哥流浪的他,面對這些天接連賺取到的寶物,他還是有些不踏實。
天空越來越低沉,越來越昏暗。
翻滾的烏雲,彷彿末日將要蒞臨。
江海流緊緊裹住了身上的袍子,打了個寒戰,決定趕緊回到營地中睡個懶覺。
只是一個轉眼,他便將心頭那般陰霾暫時忘記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見紀寧與薛仲景等人過得狼狽,不如他的攀比欣喜。
“他們馬上就要死了。”
江海流開心想著。
殊不知,此時此刻,下方的火靈脈地宮之中。
紀寧望著面前堅硬的巖壁,眼神越來越堅定,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大。
雖然沒有靈氣的波動,但冥冥之中,他能感知的到。
距離那開啟伏天宗最終大門的鑰匙。
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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