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開不了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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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垚，加油！”陳辰辰激動地在場邊跳起來大聲吶喊助威，因為井垚是第一次亮相，陳辰辰擔心井垚沒有被鼓勵道而失落。

和球場上此起彼伏的林彥的加油聲相比，其他球員的加油聲也顯得有些微弱，陳辰辰無數聲的吶喊更是聽不到了。

“我說，陳辰辰！”顧向蓉喊了陳辰辰幾聲，還是不搭理自己，便吼了一聲，“你這麼喊名字大家也聽不到啊，喊他的號碼，2號！”

“啊？”陳辰辰沒聽清，低下頭來湊近顧向蓉，“你也和我一起喊啊，喊林彥加油！”

“算了，我是說你喊2號加油！”顧向蓉搖搖頭，也湊近陳辰辰。

“就我們倆在這邊太沒勁了，走，”陳辰辰說著拉起顧向蓉就沿著場邊走到人群中，站在舉著“林彥”應援牌的女生一旁，“同學，我們一起給林彥加油啊！”

陳辰辰給顧向蓉使了個眼色。

球場上還熱火朝天，下一秒林彥持球。

“林彥，林彥！”看到林彥持球，顧向蓉忍不住跟著身旁應援的女生一起大喊著給林彥加油！

林彥運著球朝著籃筐跑去，不斷越過阻斷的人，在籃筐下阻撓林彥投球的球員被虛晃了一下，林彥一個轉身，球進了。

“啊——”在人群裡的顧向蓉可算放開自己了，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興奮地手舞足蹈著，舉著林彥應援牌的女生也和顧向蓉相視一笑，繼續喊著。

“待會兒大家聽我口號，給2號加加油啊！”陳辰辰笑嘻嘻地看著後面的學生，又指指井垚，正因進了一球和林彥擊掌呢。

球場和井垚和林彥的配合進了很多球，遠遠甩開對手16分，還沒等陳辰辰召集起身後的同學一起給井垚加油，另一旁的一群女生早就開始喊著2號開始加油。

陳辰辰但是很開心，也跟著那邊女生的加油聲喊著。

半場結束，中場休息。

陳辰辰和顧向蓉拿著來體育館之前買好的礦泉水，小跑著回到球員候場區，還沒等井垚和林彥來到候場區，場邊的女生就接二連三遞了五六瓶水。

陳辰辰看著迎面走來的井垚禮貌地接過場邊女生的礦泉水，故意擺著臉等著井垚。

顧向蓉反倒是習慣了女生給林彥遞礦泉水的場面，只是默默地將水放在林彥放在候場區臺階的手機旁。

“喲，這才半場，就有女生給你送水了，”陳辰辰一臉壞笑，質問著滿頭大汗的井垚，“不知道原來是送給哪個帥哥的，轉手被你截胡了？”

“人家都遞到手邊了，實在不好推回去。”井垚把水放在候場區早已準備好的裝滿礦泉水的箱子旁。

說是說，陳辰辰還是給井垚遞上礦泉水，拿出張紙巾給井垚擦了擦汗。

井垚擰開礦泉水“咕冬咕冬”地仰頭喝著，原本就矮了井垚一個頭的陳辰辰更是擦不到井垚額頭上的汗了，拿著紙呆呆站著。

“那你自己擦？”陳辰辰看著喝完水的井垚，遞過紙巾。

井垚笑笑，低下了頭，陳辰辰無奈地笑了笑繼續給井垚擦著汗。

林彥走來時就把礦泉水放在礦泉水箱旁，拿起自己手機旁的礦泉水自顧自喝著，走向顧向蓉，“我們真不要警告一下她們，公共場合收斂一點嗎？”

注視著林彥拿起自己準備的水，顧向蓉竊喜，繼續裝作若無其實坐在候場區臺階上，林彥走來，就說了這麼一句。

“你剛剛還把我拉過來，沒想著收斂一點嗎？”顧向蓉開玩笑地算賬，“我要成為全校女生的公敵了？”

“哈哈，委屈你了？”林彥也開玩笑地應著，又擔心給顧向蓉造成負擔，本就是想讓顧向蓉靠近自己一點的，卻說，“我剛就是著急才一把拉過你。但說真的，如果被大家誤會的話，你別有太大壓力，其實大家根本不會真的在乎的，就是八卦！”

顧向蓉聽完有些失望，“那最好，不然被誤會了我可承受不住那些‘配不配得上你’的審判。”

真的，會是向蓉的負擔嗎？

林彥轉移話題，“她倆撒狗糧真的太惹人注意了！”

“井垚又不是你，沒人看得到球賽中還撒狗糧的她們的！”顧向蓉只是隨口一說，剛一說完，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看著眼前的林彥，他只是看著陳辰辰和井垚，兩人上一秒還親密，下一秒就在打打鬧鬧。

他應該沒聽到自己說的話吧？

顧向蓉低下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只想像井垚一樣的。”

聽到林彥說這話，顧向蓉抬頭看著林彥，正看著自己，周圍的喧鬧聲變得安靜，好像整個球場只有自己和林彥兩個人。

林彥的目光熾烈，說話還有些喘息，額頭的汗順著臉頰、下顎滑落，滴在球場地板上。

不知道在期待什麼，顧向蓉暗戀了兩年的心情不斷滿溢，快要迸發，“其實……”

我也想像陳辰辰一樣的。

勇敢一點，或是簡單一點。

又或許你只是我一個人覺得耀眼的人就好了。

話到嘴邊說不出來。

“其實什麼？”林彥追問。

林彥一開始也因自己在球場的光芒感到驕傲，慢慢地發現，越站在光芒之下，想要去靠近的人或是靠近自己的人，彷佛也會被大眾審判。

顧向蓉對於林彥來說是特別的，但也是不願承受審判的。

“我感覺井垚這場球賽打完後就要收穫大批粉絲了，”顧向蓉說完自己笑了起來，“陳辰辰可得警惕起來了。”

“是啊，”林彥一愣，失落的眼神傾瀉，轉頭看向井垚和陳辰辰，苦笑著，“不過陳辰辰這性格應該會大搖大擺地宣示主權。”

“這麼一說真的是，”顧向蓉也調侃著，“陳辰辰還會樂此不疲地大戰三百個回合。”

顧向蓉和林彥笑著，笑聲大得引來陳辰辰和井垚的注意。

“你倆笑什麼那麼開心？”陳辰辰一臉打趣，站在陳辰辰後面的井垚也跟著說，“說，你倆笑什麼？”

“說你們倆真甜。”顧向蓉說完看著林彥，林彥也笑笑，“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