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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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盛淮景就接到了小姑娘的電話。
影片一接通,小姑娘就鬼鬼祟祟的湊近了螢幕,還一臉緊張的左右張望著。
像是生怕周圍出現什麼人,聽到了自己的話。
盛淮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隻笨兔子警覺的抖著長耳朵,忍不住笑了,“在做什麼?”
阮梔幾乎是在用氣音講話,“盛哥,你那邊沒有什麼人吧?”
盛淮景點頭,配合著笨兔子的演出,“對,只有我一個在。”
阮梔便鬆了口氣,朝著螢幕招招手,一副讓盛淮景湊近一點,她要說悄悄話的模樣。
盛淮景便順了她的意,將耳朵湊近了一些。
小姑娘的聲音甜潤潤的,放的很輕,“我懷疑……越大老,就是那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盛淮景怎麼也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便挑了眉。
看向阮梔的眼神中帶著全然的疑惑。
阮梔嘆了口氣,也不和盛淮景裝模作樣的開玩笑了,將自己的今晚的發現告訴了盛淮景。
“你是說,在懷瑾握瑜的賬本上,看到了你奶奶定製的,和越廣白那枚玉石上一模一樣的詩句?”
聽完阮梔的話,盛淮景做了總結。
阮梔用力點頭,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盛哥,你說,這都是巧合的可能性有多大?”
盛淮景看著阮梔那無比糾結的模樣,試探著安慰,“應該……也有可能吧?”
阮梔便長嘆了一口氣。
“那你說,這個怎麼去問越老師啊?”阮梔最發愁的還是這件事。
盛淮景倒是對這件事沒有阮梔這麼發愁。
“這有什麼,你直接拿著賬本去問他就是了。先問他認不認識阮荊歌,你不說,誰知道阮荊歌是你奶奶的名字。”
阮梔便往桌子上一趴,將手杵在下巴上墊著,“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啊……”
發愁歸發愁,阮梔還是禮貌的詢問了越廣白回到市區的時間。
並在越廣白回來的第二天,就帶著那本賬本上了門。
越廣白看見小姑娘氣勢洶洶的進了門,一臉看澹生死的悲壯表情,就覺得好笑。
“怎麼了,這麼一副表情?”
阮梔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越廣白。
男人的肢體都很舒展,明顯是極為放鬆的狀態。
那頭沒有特意去染黑的短髮中已經有了無數的銀絲夾雜其中,保養的再好,臉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許多的皺紋。
那雙似海包容的眸子,溫和帶笑的看著阮梔,像是在看一個親近的小輩。
阮梔的喉頭一哽,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但正所謂,來都來了……
阮梔深呼吸一口氣,將包中的那本賬本取了出來。
“越老師,那天聽您說了懷瑾握瑜的店名,我在回家的路上想起我見過這家店的盒子,就去問了我姥姥。”
隨著阮梔的話語,越廣白原本輕鬆悠閒的坐姿已經變了,不自覺的挺直了嵴背,唇角的笑也消失了。
“我姥姥說,懷瑾握瑜就是我太爺爺的父親開的,在六幾年的時候改了名字。我這兩天回去翻了賬本,在這一頁,看到了和您玉石上一模一樣的話。”
阮梔一口氣說完,就將那本賬冊放到了越廣白身前的茶几上,“您、您看看?”
越廣白沉默著拿起了那本賬本,果然看到了自己玉石上的那句話。
而且……
1962年,時間也對上了。
越廣白沉默的時間太久,阮梔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越老師?”
就見越廣白慢慢抬起了頭,一直風輕雲澹好像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的男人,此時臉上全然的都是困惑。
“阮荊歌……是誰?”
他喃喃著。
而隨著這個名字說出了口,腦海中突然一陣刺刺的疼。
他悶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頭。
阮梔嚇了一跳,“越老師?您沒事吧?”
幾乎只是幾秒鐘,越廣白背後的衣衫都被他的冷汗浸溼了。
這時的他,完全像個孩子一樣,茫然而不知所措,“我不記得她……我對她沒有印象,這塊白玉是我醒來就握在手上的……”
阮梔慌亂的不行,掏出手機就要撥打120了。
卻被越廣白抬手止住了。
男人額頭的青筋爆出,像是在痛苦隱忍著什麼,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讓清楓,給我找個心理醫生來。”
阮梔立刻撥出了電話,急匆匆的說完了越廣白的要求。
正準備掛了電話,就見男人目光空落落的盯著天花板,口中喃喃唸叨著,“……小影?”
阮梔的手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越廣白,最不可能的那個猜想成了真。
越廣白,十有八九就是那個被阮荊歌找了八年的男人。
可是……
越廣白,為什麼會不記得呢?
/
越清楓不清楚具體情況,聽說越廣白要找心理醫生,直接打電話找上了西津市的官員。
“神之手”越家家主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那可就真的攤上事兒了。
還在過年期間,整個西津市上層卻好生動亂了一陣。
短短半天不到,西津市最好的那幾個心理醫生都被帶到了越廣白住的酒店。
阮梔站在外間的套房中,一臉無措的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們進出著,忍不住往盛淮景那邊靠了靠,小聲的詢問,“應該沒事吧?”
盛淮景捏了捏小姑娘的手,“沒事。實在不行,就把維西找過來。”
阮梔還在緊張著,就被盛淮景的這一句話逗笑了,“你怎麼就知道迫害人家維西醫生啊。”
越清楓從房間中出來,看到站在角落竊竊私語著的兩個小年輕,原本緊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容來,“梔梔,父親想見見你……小景也一起進去吧。”
阮梔便和盛淮景一起進去了。
越廣白躺在窗邊的靠椅上,閉著眼似是在假寐,臉上的神態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聽見腳步聲,他睜開了眼。
“梔梔。”
連聲音都是沙啞的。能看的出,越廣白這會兒並不舒服。
“我可以問問,阮荊歌……和你有沒有關係嗎?”
阮梔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握緊了,還是決定如實告知,“有的……阮荊歌,是我的奶奶。”
越廣白臉色倏然一變,“你不是程家的孩子嗎?”
阮梔瞅著越廣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將話補充完整,“是的,但我是程家剛找回去的孩子……養大我的父親叫做阮海瑞,您、您覺不覺得這個稱呼有些耳熟?”
越廣白嘴唇翕動,像是在無聲的唸叨著這個名字,望向窗外的神色堪稱悽楚。
他的手中還握著那枚白玉石,指腹反覆的摩挲著那一行刻字,像是這樣才能得到一點安寧。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越廣白的聲音低落音啞,猶如困獸的哀鳴。
“我年輕時不知天高地厚,因為身處醫學世家不想學醫和父親起了爭執,就自己跑出了家門。
怕被找到,我還輾轉買了好幾張車票,去了好幾個城市,最後在臨安市下了車。”
沉澱了幾十年的困惑和迷茫沉重而壓抑,終於在今天開了一個小口子,便在老人的語氣中傾瀉而出。
【作者題外話】:全書最忙:心理醫生
(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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