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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孤鴻要打幾拳,好奇的不惟張三丰,武當眾俠,峨眉女弟,扈大牛、唐珙,都不由精神一振。
峨眉眾女比之他人,除好奇外,格外添了幾分緊張。
畢竟這可是張真人!
放眼整個武林,敢把臨時想出的拳招,請張三丰過目的人,只怕也就眼前這一個了。
葉孤鴻倒是不慌不忙,腦子裡過了一過要打的拳法,不偏不倚一站,一派氣定神閒。
但見他足與肩寬,吊腕抬手,隨即屈膝下按,慢慢悠悠打了幾招,隨即收功。
這幾招既不是白鶴亮翅,也不是野馬分鬃,更不是左右搬攔捶、揮琵琶、攬雀尾,亦說不上是陳氏楊氏孫氏吳氏還是公園二十四式。
按說葉孤鴻前生也是能上擂臺實戰的,打出的拳法,若說全然是花架子,也算冤枉。
但以他如今眼光,自然知道過去所練的拳法,破綻有多大,又有哪些純屬花哨,因而此刻信手打了三五招,全然不是前世所學招數,純粹根據掤、捋、擠、按、採、挒、肘、靠這八大勁自由發揮,可以說與後世太極神似形不似。
峨眉眾女見他打的這幾下,滿臉都是迷糊,心道這是什麼啊,若是故意打慢以便眾人看清也就罷了,可是那懶洋洋渾不著意的神態又是怎麼回事?
武當五俠中,宋、俞二俠對視一眼,若有所得,張四俠皺眉閉眼,苦苦思索,殷六、俞七、唐珙的神情,則和峨眉弟子差不多。
只有張三丰看得目不轉睛,待他打罷,眼神之中陡然迸出一道精光,笑道:“好孩子,再打一遍。”
葉孤鴻笑一笑,果然又打一遍。
峨眉弟子、殷六莫七唐珙,不解之意更濃,反而是張四“哎呀”一聲輕呼,露出有所領悟的神態。
葉孤鴻這一次足足打了二十多招,除了起手式,和此前無一招相同。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是順著太極八大勁信手演繹。
打完收功,葉孤鴻笑道:“張真人,還要晚輩再打一遍麼?”
張三丰早已眉開眼笑,搖頭道:“夠了,足夠了!哈哈,妙哉,著實妙哉!郭女俠以女子之身,演化九陽,峨眉九陽功中,本就暗藏陰陽,你以男兒身學此功夫,唯見其陽不見其陰,如今學了老道於太極之道的一絲心得,竟是立刻有悟,單說這份悟性,老道自問也比你不過,今日見你演武,少說省卻老道十載水磨功夫!”
武當五俠聽了,齊齊大喜,再看葉孤鴻,眼神愈發透著親近。
張三丰仰天吟道:“噫!這正是:舉動輕靈神內斂,莫教斷續一氣研,左宜右有虛實處,意上寓下後天還!哈哈,又可雲:忽隱忽現進則長,一羽不加至道藏,手慢手快皆非似,四兩撥千運化良。”
吟罷大笑三聲,忽然抱起葉孤鴻,舉起來晃了三晃,歡聲道:“好孩子,好孩子,兩年之後,老道我百年誕辰,伱記得來為老道賀壽,老道不白看你的拳法,屆時定然傳你一門開前人所未見的新奇功夫,哈哈,哈哈哈。”
大笑著放下葉孤鴻,扭頭囑咐道:“遠橋,為師心有所悟,這就閉關去也,你過壽那日,記得送一碗壽麵來吃,多放些豬油。”
說罷毫不停留,大踏步回了自己小屋,袖子一拂,大門立刻閉合。
葉孤鴻走出小院,一向冷靜寡語的俞蓮舟搶先抱住了他,難得大笑道:“好兄弟,你省了我師父十年功夫,我武當上下都要承情,以後若有什麼事兒用到你二哥,儘管和我開口。”
宋遠橋、張松溪也是笑容滿面,只有莫聲谷癟嘴道:“你們竟還謝他?我和六哥好久沒見師父,就等著大哥過壽師父出關,好生親近親近,今日話都沒來及說呢,師父又去閉關了,全是這小子鬧的。”
但他情緒來的快去的快,說到宋遠橋過壽,忽然把腿一拍:“大哥,你這次過壽,人家峨眉掌門可真是當大事兒對待,你莫看掌門師太不曾親來,可是準備的禮物著實驚人!小弟一路上都愁的睡不著覺啊,咱們武當窮嗖嗖的,這要等到峨眉掌門過壽,這份禮物可怎麼還吶。”
金明珺忍不住道:“罷了,你何嘗睡不著覺?你打鼾的聲音比老牛還響,我們師姐妹都說,不枉你叫了莫聲谷,張真人替你取這個名字,只怕也是聽了你打鼾才有的靈感。”
眾人大笑,一起回到待客的澄碧堂,各自落座,又讓弟子上茶。
閒話了幾句,蘇清夢做為大師姐,取出禮單遞去,俞蓮舟接在手中一看,訝然道:“先前七弟說禮太厚,我還道他說笑,大哥你看……”
宋遠橋接過一看,也自愣了,只見禮單上赫然寫著:“九花玉露丸十瓶,田七鯊丹散十瓶,無常丹十瓶,白玉拂塵一柄,白玉數珠一串。”
宋遠橋拜師最早,聽張三丰說過許多武林舊事,吃驚道:“這莫非便是當年黃老前輩所造靈丹?峨眉竟然復原了出來?只是這等靈丹,一顆已然難得,你們這……十瓶……宋某真個受之有愧。”
葉孤鴻笑道:“宋大俠,我家師父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實在性子,武當拿我峨眉當自家人看待,他老人家心中豈有不知?如今我等峨嵋弟子,第一次來武當走動,又是宋大俠的壽誕這般大喜之日,以我師父性情,便把峨眉搬空了亦無絲毫捨不得。”
這話一說,武當眾俠心中都有數了:峨眉這些年所合幾味靈藥,只怕基本都在這裡了。
說話間,蘇清夢把始終不敢離身的包裹開啟,捧出一隻錦盒,俞蓮舟接過一看,裡面正是三十瓶價值連城的靈丹妙藥,以及一柄拂塵、一串數珠,玉質細膩如脂,色澤剔透晶瑩,也是極為罕見的珍寶,只是比起那些藥來,卻又遠遠不如了。
這拂塵、數珠,還是當年汝陽王妃送給滅劫師太的,滅劫師太從不動用,聽說宋遠橋雖非道士,平素卻好穿道袍、讀道藏,索性借花獻佛,一併送來了武當。
宋遠橋滿面感動之色,喚來徒弟,令他好好將禮物收藏,這時唐珙忽然起身,抱拳道:“宋大俠,唐某一介江湖野人,適逢其會,一同前來賀壽,實乃榮幸之事,不過唐某身無長物,只能將區區筆墨,聊寄心聲,還望宋大俠莫嫌寒薄。”
宋遠橋連忙還禮道:“這是哪裡話?賢弟此番前來,澄碧堂內外煥彩,宋某更是打心底裡高興。”
唐珙見他語出由衷,亦是歡喜,當下從袖子中摸出紙筆,莫聲谷熟門熟路,依舊替他舉起紙來。
唐珙舔溼了毛筆,揮毫先寫了個題目《澄碧堂賀遠橋先生壽辰》,微微沉吟片刻,筆落處,龍蛇飛舞,滿紙生煙,眾人爭相看去,卻是一首長詩——
黃河一清三千年,行潦滅沒崑崙源。
我當濯足萬里外,卻怪塵土生青天。
何如曹溪一滴水,太阿削平如礪砥。
三江五湖不敢流,滄海無風清見底。
沅湘有脈通神州,乾坤無根元氣浮。
青天在下水在上,鑄出一片玻璃秋。
道人對此心自定,冷射瞳光雙月影。
玲瓏鑿開雲霧窗,悟作虛空大圓鏡。
殷六自詡知詩,連忙點頭:“唐兄弟此詩,真有李青蓮風範,妙極,妙極。”
俞二默讀一遍,亦點頭道:“好一個道人心自定,瞳光雙月影,鑿開雲霧窗,虛空大圓境,倒是和我武當心法頗有相通之處,高明,高明。”
宋遠橋也是歡喜不已,一連看了數遍,長揖道:“多謝賢弟,有此一詩,吾與佳文同不朽矣。”
張松溪笑道:“詩詞我便不通,但這一手書法,當真是漂亮極了,回頭我令人好好裱了此書,就懸掛在這凝碧堂上,他日五弟回來,讓他吃一大驚。”
宋遠橋聽了,笑容頓時一斂,搖頭道:“唉,人至五十知天命,我卻不知五弟何年得還,三弟何年能愈。我這做師兄的空活五十,可謂無能也。”
莫聲穀道:“五哥本事高強,一定無事的,至於三哥,正好讓大牛哥去看一遭。”
對於俞岱巖傷勢,除了莫聲谷,其他幾俠心中都是隱隱絕望的,但是宋遠橋卻忽然生出個想頭:這大夫年紀輕輕,竟能把峨眉幾樁大藥復原,說不定真有些非凡手段,也未可知。
當下道:“對,對,請扈先生替老三看一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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