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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經理領進包廂,一眼便被倚在沙發的那個男人吸引。
只知道他叫殷鋃戈,是伏倫的貴客,身份不凡。
殷鋃戈長相冷峻不羈,眉形似劍,眼睛深邃又很凌厲,全身散著股呼之欲出的寒氣,無形中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壓迫感,他穿著貼身的黑色襯衫,用視線就可簡單的描繪出其寬肩窄腰的完美體型,袖口隨意的捲到肘彎處,露出的手臂能清晰的看到其堅實緊繃的小麥色肌肉。
被叫進包廂的女人,本還對這個傳聞中冷情暴戾的男人充滿恐懼,此時一見殷鋃戈無懈可擊的長相與身材,暗喜不止,如此有權有勢又難得的有這樣一副完美皮囊的男人,就算讓她倒貼一晚她也願意。
伏倫朝女人抬了抬下巴,“好好陪殷總。”
“殷總。”女人嬌嗔的喚了聲,撩起耳邊的碎髮,微笑著在殷鋃戈身旁坐了下來,“殷總您怎麼不喝酒?”
殷鋃戈轉頭醉醺醺的看了女人一眼,那眼神如鋒利的刀劍凌空而來,實在陰冷,嚇女人打了個冷顫,環在殷鋃戈手臂上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了。
女人轉頭不知所措的看著伏倫,伏倫朝她揮了下手,女人便快速的離開了包廂。
“長夜漫漫。”伏倫輕笑道,“殷老弟倒是耐得住寂寞啊。”
伏倫和殷鋃戈之間的交情並沒有多深,只是因為生意上的合作,一年裡才會有那麼一兩次形式上的應見,一向很會讀人的伏倫也琢磨不透殷鋃戈的為人,只是在感覺上他將殷鋃戈定義為一個不可深交的冷血動物,這種冷不是因仇因恨而誕生的冷,而是伴隨著成長的暗色經歷深透進骨子裡的冷。
殷鋃戈喝盡杯子裡的酒,“伏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酒喝多了,到床上怕下手沒輕重。”
伏倫大笑幾聲,“你可別說自己是個憐香惜玉的主,我看是老弟你眼光太高吧,剛才那女人,臉蛋和身材可都稱得上極品,這你都看不上眼,難道是我搞錯了什麼?例如....性別?”
當然,伏倫也不相信殷鋃戈是個禁慾男。
“伏爺說笑了。”殷鋃戈臉上的笑容十分淺澹,“關於合作的事......”
殷鋃戈和伏倫在合作上聊的還算投機,兩人從會所裡出來都面色和悅,等殷鋃戈上車後,伏倫暗暗命令會所的負責人挑一會所的男公關送到殷鋃戈所住的酒店。
殷鋃戈畢竟是來他伏倫的地盤上做客,他總要盡到地主之宜。
殷鋃戈剛坐上車,便透過車窗看到離他車十來米的路邊,有一個衣著破爛的男孩蹲在那裡,似乎在乞討,跟前放了只小碗,眨著水盈盈的眼睛一臉期切的望著路人。
殷鋃戈一下子失神了。
司機剛要啟動車,殷鋃戈突然開啟車門下了車。
送伏倫上車的會所經理,順著殷鋃戈的視線看到馬路對面的乞討男孩,當即一嚇,用比殷鋃戈還要快上幾倍的腳速來到那男孩跟前,一腳將男孩踹翻在地上。
“誰他媽讓你在這乞討的?!這也是你這窮鬼能待的地方?滾!”
男孩這一下被踹的不輕,他哆哆嗦嗦的拾著從碗裡散出的小紙幣,一邊哀聲道,“對不起叔叔,我馬上走...我馬上就走....”
會所經理這才轉身朝已經走來的殷鋃戈賠著笑,“對不起啊殷先生,今晚讓這種小崽子擾了您的雅興是我們的疏忽,真是非常抱.....”
經理話還沒說完,殷鋃戈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只有他和經理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如果這是在我的地盤,我至少會讓人卸下你的一條腿。”
經理一動不動,冷汗漱漱流下。
殷鋃戈拉住踉蹌逃跑的小男孩,輕聲道,“別怕。”
男孩抿著嘴,一臉不安的看著眼前五官冷厲的陌生叔叔,弱弱的開口道,“叔叔別打我....我下次再也不來這了.....”
殷鋃戈蹲下身,伸手溫柔的擦拭著男孩髒兮兮的臉頰,他看著男孩清澈溫軟的眼神,十一年前埋在心底的那根刺,瞬間刺穿了五臟六腑,不知不覺中,殷鋃戈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別擔心,以後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苦了。”
說著,殷鋃戈站起身,轉身面無表情的望著那名還在流冷汗的經理,“好好安頓這個孩子,所有的開銷都記在我賬上,等我下次來,如果聽到這孩子說他受了一點委屈,你.....”
“明白明白。”經理連連點頭,“您放心,我保證給這孩子最好的生活條件。”
殷鋃戈轉身上了車。
伏倫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尾燈,想起剛才殷鋃戈那一系列完全不符合他性情的行為。
首先這個男人絕不是什麼善茬,如果他是對路邊乞丐都會心存不忍的善類,不可能在暗黑世界混出那樣一片天地,即便漸漸不再做刀口舔血的買賣,在那被他強權壟斷的ec市,在眾商眼裡,他也是個做事果決,只認規則不講情面的冷血男人,與他作對的人,總會有“意外”發生。
這種男人對路邊乞討的八九歲男孩心生惻隱之心,怎麼看都很詭異。
伏倫問身旁的保鏢左兼次,“你怎麼看殷鋃戈的行為。”
“屬下懷疑殷鋃戈有戀童癖。”左兼次一臉認真道。
“如果他有戀童癖,應該是直接帶走那個男孩,而不是把他交給別人。”伏倫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貌似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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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殷鋃戈讓下屬訂了明天回ec市的機票。
殷鋃戈剛洗完澡,便有手下打電話來稱伏倫送來一男的陪他,殷鋃戈直接給回絕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殷鋃戈上床後便疲倦的躺下了,床頭的檯燈還開著,也許是覺得檯燈的光線太暗,不一會兒殷鋃戈便起身把整個套房內的燈都開啟,當四周完全明朗時,殷鋃戈才再次躺下。
這是他從十一年前就養成的習慣,睡覺的時候,周圍必須是明亮的。
他所恐懼的東西,十一年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能懂。
天快亮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殷鋃戈,是他安排去調查那件事的負責人打來的,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殷鋃戈勐地從床上翻坐起來,不安又很激切的接通電話。
“什麼事?”
“殷哥,你讓我調查的十一年前的那個男孩有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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