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後愛]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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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上次中途而退,但寧枝覺得,她吹頭髮的技術還可以,上次肯定是個意外。
奚瀾譽聞言,看了她一眼。
他渾身有種深沉與清爽交織的感覺,額髮微溼,就在寧枝說話的間隙,他那髮梢上匯了滴水珠,落到地上,暈成淺淡的一小團。
而那件藍白條紋的家居服是v領敞開的款式,在這空當,又有一滴水珠順著那領口流進去。
在他平直的鎖骨上向下,再向下,漸漸地,遺留一串看著不甚清白的痕跡。
此時的奚瀾譽,有種撲面而來的禁慾感。
寧枝不禁仰頭多看了他一眼。
奚瀾譽的目光跟她的對上一瞬,他沒說話,突然俯身,從寧枝手中將那吹風機抽走。
片刻後,呼呼風聲響起。
寧枝便知道,這就是不要她幫忙的意思。
她往旁邊挪了下,正準備給立在她面前的奚瀾譽騰個位置,突然看到他吹頭髮時,在腰側隱約露出的傷口。
好似被水泡過,有點滲血的跡象。
出於一種醫生的本能,寧枝看到的那剎那,便不由湊近,上手撩開。
奚瀾譽動作停頓一瞬,他關了吹風機,垂眸看向寧枝,似笑非笑:“寧醫生,你這樣,讓我很難辦。”
奚瀾譽維持著站立的姿勢,那吹風機被他隨意拎在手裡,由著他的動作一晃一蕩。
就像此刻的他,眉眼深邃,但那眼尾,分明含了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寧枝半坐,上身前傾,她正湊近仔細看那傷口,聞言,微仰了頭,跟上方奚瀾譽的眸光對上,“難辦什麼?”
奚瀾譽捻了捻指尖,慢條斯理的:“寧醫生,你最好不在男人面前穿成這樣。”
寧枝怔了下,順著奚瀾譽的目光,往下,看到自己敞開的領口。
她臉“騰”一下發熱,抓著奚瀾譽衣襬的手鬆開,側身將自己不知何時鬆開的扣子扣緊。
上方,奚瀾譽輕笑聲,他整了整衣袖,目光淡淡一瞥。
寧枝有些微妙的難堪。
她抿了抿唇,不敢看他,努力深呼吸,平復好自己慌亂的心情。
她從一旁的推車上拿過工具,再次俯身。
剛剛她看過,奚瀾譽那傷口真的在滲血。
他都不知道疼的麼?
是不在意,還是單純的忍耐能力強?
寧枝微微側一下頭。
不管哪一種,都挺變態的。
奚瀾譽方才這話曖昧極了,寧枝儘量無視,室內那悄然變得旖旎的氛圍,她刻意低了頭,避開奚瀾譽意味不明的目光,嗓音強裝鎮定,“有點滲血,我處理一下。”
儘管已見過一次,但當寧枝揭開紗布的那剎那,她還是微微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奚瀾譽再晚半秒,這傷就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一瞬間,寧枝心中對奚瀾譽所有的微詞消失殆盡,她不自覺軟了聲音,問:“……為什麼要救我?”
奚瀾譽沉默一霎,沒說話。
寧枝繼續輕輕說:“說到底,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何必……”
何必將自己弄成這樣……
奚瀾譽看著她,片刻後開口,“我是死的?就站那看著你被人捅一刀?”
寧枝噎了下,突然不知道該回什麼。
奚瀾譽好像有種隨時死地把天聊死的超能力。
寧枝默唸,至少他救了她,她要寬容大度地對待恩人。
默唸完,寧枝微笑,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奚瀾譽忽然在她身側坐下。
她還沒弄好呢。
寧枝趕忙將手抬起,生怕那冰冷的工具碰到他傷口。
奚瀾譽偏頭看向她,那眼神裡含了一些她讀不懂的東西。
他將這話題挑開,嗓音有種縹緲的意味:“你怎麼不問,沒回家的這些天,我在做什麼?”
寧枝手下一頓,莫名緊張:“可以問嗎?”
奚瀾譽沉聲:“嗯。”
寧枝將藥換好,起身去衛生間洗過手,她坐在他對面,兩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跟我有關?”
不然,奚瀾譽不會將這問題拋給她。
奚瀾譽那一貫沉穩的目光中,似乎泛起一絲漣漪,但那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復成那八風不動的模樣,“嗯”了聲。
今夜有月,清輝灑落。
兩人坐在那窗前,月光將他們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寧枝此刻看奚瀾譽,竟有種慈悲的錯覺。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心中愈加焦灼。
這樣嚴肅……
難道他對這段關係後悔了?
寧枝有一瞬若有似無的失落,她拍了拍睡褲的褶皺,站起身,佯裝淡定:“既然跟我有關,那就改天再問吧。”
奚瀾譽盯著她,目光帶了點侵略感。
儘管,她站著,他坐著,但寧枝還是覺得,處在高位的那個人,始終是他。
良久的無聲的對峙。
奚瀾譽突然開口,嗓音低沉,“這些天,我想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跟她做合作夫妻沒意思不說,還全是麻煩,所以他不想幹了?
寧枝看著他這決絕的態度,越想越覺得,他就是這麼覺得的。
況且今天他救了她,那他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說出什麼,寧枝都不好拒絕……
可外婆還在北辰呢,這份合約依舊對她很重要,她暫時還不想結束。
寧枝假裝沒聽到,指尖扣了下掌心,站定後看向奚瀾譽,默默也將這話題避開,“不早了,明天再說?”
奚瀾譽聞言沒說話,深深看她一眼,他那薄唇抿了抿,寧枝聽到他輕微地嘆了口氣。
好像有點無奈?
不過不管了。
反正寧枝確實是鬆了一口氣。
……
晚上休息,寧枝正趴在沙發那研究,怎麼把這東西變成一張床。
奚瀾譽在一旁看iPad,見她這樣,忽然俯身,敲了敲她的腕,往床上一指,“睡那去。”
這怎麼行,寧枝回頭,“說好我睡這裡的,何況你還是病人……”
奚瀾譽看她一眼,“我是受傷,不是生病,在哪睡都一樣。”
寧枝還要說什麼,奚瀾譽放下iPad,捉了她的手,將她往床邊一送,寧枝順著那力道坐下來。
奚瀾譽將床尾那床被子拎起,抖開,隨手往寧枝身上一罩。
她便只剩了雙眼睛露在外面。
寧枝還想再掙扎一下,“要不還是……”
奚瀾譽目光由下至上,在她面上輕輕一點,嗓音懶懶的,拖腔拉調,“再犟,就一起睡。”
寧枝瞬間閉嘴,沒敢再吭聲。
屋內昏朦,奚瀾譽將所有燈全熄了,只留一盞小小的夜燈。
寧枝看看那光,又看看沙發那側,奚瀾譽模糊的一個輪廓。
儘管看不清,但寧枝知道,那沙發估計都不夠讓他將腿伸直。
她默默看了一會兒,沒說話。
心裡突然淌過一陣暖流,有種類似於溫情的錯覺。
奚瀾譽竟然還記得她怕黑。
寧枝不由去看外面高懸的月。
悲憫無情,但有時,好似又有情。
他們在安靜的夜晚呼吸同一片空氣,望同一盞月光。
寧枝突然有種兩人早已相識多年的荒謬感。
鬼使神差地,她向上攏了攏被子,將半張臉埋進去,甕聲甕氣對著空氣說了聲:“晚安。”
不知多久,或許是在陷入夢境的邊緣。
寧枝聽到一聲類似於低吟的回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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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寧枝照常洗漱,神情淡然地下樓上班。
診室內的人見她過來,全都安靜了一霎,寧枝不動聲色挑下眉,她料想,她估計是剛剛話題的中心。
寧枝其實挺好相處,專業能力過硬,又從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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