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後愛]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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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瀾譽倒真的將那煙一掐,指尖猩紅陷入寂滅。
他輕笑一聲,看向寧枝的目光意味不太明朗。
開口時,那嗓音則混了點菸草過濾過的啞,“聽寧醫生的。”
他尾音微微拖長,聽著便有種留聲的質感,叫人心裡不由多跳了一下。
寧枝捂了捂耳朵,不太自然地說,“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奚瀾譽扶了下鏡框,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目光重新看向她,“叫你什麼,寧枝,還是……”他好似故意停頓一秒,薄唇輕吐,“枝枝?”
啊,寧枝莫名有種羞恥的感覺。
真的好奇怪,明明那麼多人這樣喊過她。但不知為何,在此時此刻,奚瀾譽用他那一貫低沉的嗓音講出這兩個字,竟讓她聽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纏綿感。
寧枝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又變成了一團漿糊。
她在“寧醫生”和“枝枝”兩個稱呼間思考半天,最終無奈地發現,奚瀾譽這樣的演技派,哪怕只是連名帶姓喊她“寧枝”,恐怕他也有叫她心慌意亂的本事。
寧枝放棄掙扎,扔下一句,“隨便你”,跑去房間找醫藥箱。
奚瀾譽倚在牆邊,看了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指骨抵額,輕輕勾了下唇。
……
寧枝拿著醫藥箱出來時,奚瀾譽已不在原地,她找了半天,最終發現他在自己的房裡。
寧枝進去時,他正在衣帽間解上身那件家居服的紐扣。
寧枝將醫藥箱放在一旁的玻璃櫃上,“你很著急嗎?”
她明明是讓他先包紮來著。
奚瀾譽微側身看她,兩人目光對上,他說,“十分鐘後有線上會議。”
寧枝瞭然,奚瀾譽這種自我要求極其嚴苛的細節控,一定無法容忍自己在公司下屬的面前展露出任何的狼狽。
更別提,讓他直接穿簡單的家居服開會了。
眨眼間,奚瀾譽已單手將衣服的釦子解了大半。
從寧枝這個角度,恰好能看到他堪稱完美的上半身,薄厚恰好的肌肉,走向流暢的肌理,還有那一道深深的腹·溝·平直向下。
撲面而來的屬於男性的荷爾蒙忄生張力。
寧枝指尖扣了下掌心,沒來由的緊張。
奚瀾譽冷靜、剋制、守禮,她見到的他,哪怕是上次在醫院停車場那樣糟糕的時刻,他依舊衣冠楚楚,矜貴斯文。
他永遠淡漠、疏離、高高在上。
然而此刻,這樣一張禁慾的臉,旁若無人地在她的面前,解釦脫.衣,做那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動作。
寧枝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說:“我出去等你。”
就在她手抵上那玻璃隔斷門時,冰涼的觸感與奚瀾譽懶散的嗓音一同來臨,他講話腔調隨意,帶了點若有似無的笑意,“緊張?”
聞言,寧枝推門的動作頓了下,她深呼吸,壓下那股莫名的熱意,轉身微笑,“怎麼會?請你不要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在我眼裡,你的身體就是一堆器官和組織而已。”
“是嗎?”奚瀾譽盯著她,突然逼近,他一手掌住那門,一手將寧枝圈在身下,“不緊張你躲什麼?”
不知是他靠得太近,還是他身上真的好香,寧枝一瞬聞到,冬日的冷冽與秋日的蕭索交錯,融合成她面前的空氣中,逼近的那道強勢的氣息。
“我沒躲。”
寧枝莫名不敢觸到他的目光,雙手抵在奚瀾譽身前,將他輕輕往外推了推。
推了一下,沒推動。
寧枝使了些力氣。
奚瀾譽眉頭微皺,幾不可聞地悶哼了聲。
寧枝忙鬆手去看,奚瀾譽手臂上的那道傷口正被她抓了一下,也不知有沒有事。
寧枝有點慌亂,“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她很輕幅度地掙了下,小小聲,幾近貼著他耳語,“你先鬆開我……”
奚瀾譽勾了下唇,順著她那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力道退開。
寧枝悶頭繞開他,從醫藥箱裡翻找出必要的工具。
可當她真的要看他傷口時,她又犯了難,後腰那道可以撩開下襬,可手臂上那道呢。
寧枝兩手舉著待會要用的工具和藥水,說:“你把手臂露出來我看下。”
奚瀾譽挑下眉,看著她沒動。
寧枝有點無奈,“配合一點,好嗎?”
奚瀾譽倚著門框,掃一眼她手裡拿著的東西,突然奪了,擱在旁邊的櫃子上,他略垂眸看向她,“寧醫生,既然你這麼專業,那幫個忙?”
寧枝:“……”
她噎了下,有種搬起石頭砸到自己腳的感覺。
寧枝決定在對奚瀾譽的印象中再加上一條,極度腹黑,極其惡劣。
但,自己種的苦果自己背。
話都放出來了,寧枝認命地低頭給他解衣釦,因靠得更近,她可以更加清晰看到奚瀾譽霎時緊繃的肌肉線條,冷白中摻了點微粉的細膩面板。
甚至,因她逆著光,她還能看到他肌膚上那細小的近乎透明般的絨毛。
奚瀾譽站著沒動,任她動作。
寧枝今天沒有扎頭髮,長髮披散,垂頭時,那綢緞一樣的烏髮便順著她的肩頭滑落,少許停留在奚瀾譽的掌間。
他略一抬手,自然而然地將這頭髮別至寧枝耳後。
寧枝強裝鎮定,甚至頭都沒抬,她在心中默唸,淡定淡定,只是肌肉和骨骼的正常運動,沒什麼大不了。
片刻,奚瀾譽低低笑了聲,他微微躬身,身體壓低,那嗓音氣音偏重,好似就響在她耳邊,震得人一陣心頭髮麻。
寧枝呼吸不覺漏掉一拍,聽到奚瀾譽拖腔拉調的聲音,“枝枝,你臉紅什麼?”
-
寧枝最近上班處理病患,下班還是處理病患,兩相比較之下,寧枝覺得,還是家裡的那位要更難伺候一點。
他傷的位置特殊,經過在衣帽間的那次,奚瀾譽之後便理所當然地叫她幫忙。
寧枝每次過去,都要給自己做半天的心理建設。
她現在真是很明白,為何古代會有那麼多的昏君。
奚瀾譽這樣的顏值和身材,寧枝每次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勉強保持自己的專業性,不至於昏頭昏腦。
他這要是性轉一下放到古代,估計能輕易令君王不再早朝。
接觸多了,這直接導致,寧枝有時睡不著,都不敢吃褪黑素,不然她就會控制不住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眼前就是醫院拐角,寧枝輕微地甩了下頭髮,將腦中這些累積的思緒趕走。
為了奚瀾譽可以儘快康復,從而減輕她的愧疚感,寧枝最近都沒加班,一下班就往北江灣趕。
手機突然“嗡”了聲,是鄭一滿打來的電話,寧枝接起。
“枝枝,今晚出去玩啊,我又辦了張新卡,帶你瀟灑!”
寧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滿滿,我真去不了,我得回去照顧奚瀾譽。”
鄭一滿很不滿,“誒,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第二次因為奚瀾譽拒絕我了,他一個大男人,就算有點傷,又不影響自己生活的咯?”
寧枝還是說,“真的不行,滿滿,下個月吧,他是因為我才這樣,我要是丟下他,也太沒良心了。”
鄭一滿沒聽完就說,“就知道你又要這樣講。行吧行吧,就你最有良心,好好照顧你的奚瀾譽去吧。”
寧枝說了句“什麼啊”,將電話結束通話。
……
自從上次之後,停車場管理便愈發的嚴格,非院方人員不可進入隨意進入員工區,也因為這規定,奚瀾譽才勉強同意沒讓司機對寧枝車接車送。
可能是她最近下班太早,也可能是摒除了閒雜人等,寧枝每次進停車場,都覺得有些安靜得過分。
她跟往常一樣掏出車鑰匙解鎖,兩道尖銳的提示聲在空曠的空間內久久迴盪。
寧枝正準備拉車門,視線內忽然閃過一團黑影,她被角落裡突然衝出的朱構嚇了一跳。
寧枝拍下胸口緩了緩,略皺眉看向因用力奔跑而大口喘氣的朱構,“主任,什麼事?”
朱構看到她跟看救命稻草似的,“小寧,你跟奚總是夫妻對吧?”
寧枝沒說話,警惕地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
朱構語氣焦急,開始前言不搭後語地解釋,“上次那人鬧事,我不是故意喊你的,我就是下意識跟你打了個招呼,我哪知道他會記得你的臉,更加沒想到後來、後來會發生那種事啊!我要是知道,我就算憋死,我肯定也不說話啊!”
“以前輪轉的時候,確實是我不對,可我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你一個小姑娘道過歉了,這件事是不是該過去了?哦還有,上回鬧事那人搞清了,那個死了的壓根不是他媽,他就是一被僱的專職醫鬧,專門來訛醫院錢的,那病患的病,早就嚴重了,去了好多醫院,全都不敢做那手術,那紀斯何接了,一來他不自量力,二來他倒黴,這能怪我嗎?”
寧枝大概聽明白他的意思,朱構這樣的,大抵不到棺材不落淚,如果竟放下架子找到她面前,想必真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
寧枝可不會管他,她手握車門把手,冷聲問,“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朱構臉上的肥肉晃了晃,“醫院職位馬上換屆,這個關頭,吳院長連我電話都不接,我想來想去,我工作又沒問題,那除了奚瀾譽,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寧枝拉開車門,轉頭說,“你瘋了吧,職位換屆考核涉及多方面,你工作有沒有問題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這關奚瀾譽什麼事,麻煩你講話注意點。”
朱構急切地開始打感情牌,“我在北城打拼這麼多年,為了留下來,我費盡心思,現在好不容易混出頭,奚瀾譽憑什麼一句話就……”他把著寧枝的車門,不讓她上車,非常不情願地開口懇求,“小寧,你能不能回去跟奚總說一說,讓他放過我,我以後不為難你,不,我根本就沒為難過你,我還可以讓你來我的科室,我以後比紀斯何還要器重你,我們骨科你懂的,你的發展只會更好絕不會比現在差,你就跟奚總說句話,讓他高抬貴手行不行?”
寧枝忽然想到張楠從前跟她說的那些話,朱構傾軋實習生,各種變著法的要東西,給不起的就想辦法磋磨,直到將人逼走。
現在,他情急之下吐出的這句“你懂的”,讓寧枝瞬間沒來由的有點生理反胃。
她臉色沉下來,狠狠拽了下車門,“你放開,這些解釋有多少可信度,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完,寧枝上車,頭也不回地駛出停車場。
……
回到北江灣,別墅內安安靜靜,寧枝四處找了一圈,都沒發現奚瀾譽的身影。
正在她準備回房時,那書房的門突然從裡面拉開。
奚瀾譽估計剛開完會,習慣性將袖口捲了卷。
他穿一身黑色的休閒西裝,可能是因為在家,他沒打領帶,只隨意地將領口解了一顆釦子,露出他脖頸下方微凹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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