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後愛]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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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被他那神秘兮兮的模樣感染,也不由地上半身微微前傾。
這可是奚瀾譽的八卦,有錢也買不到。
衛浮了:“奚瀾譽小時候……”
“我看你倒是很閒。”
衛浮了才起個頭呢,寧枝還沒聽著具體的,兩人背後便突然傳來一道熟悉但又莫名陰惻惻的聲音。
寧枝撇下唇,頭一回覺得奚瀾譽有點礙事。
衛浮了哪裡還敢說,當即尬笑了兩聲,“你這人,怎麼走路也沒個聲兒。”
奚瀾譽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
衛浮了跟他認識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起身,站寧枝身旁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您坐這,我走,我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行了吧!”
寧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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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賣不賣房這事,寧枝心中差不多已有決斷。在做決定之前,她決定先去看一看寧蔓。
寧枝大學時學業繁忙,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她每次回來,都要去寧蔓的墓前坐一坐。
上回是外婆突然摔傷,她沒來得及,這次說什麼也是要去的。
回去的車上,寧枝將這事跟奚瀾譽簡單提了下。
奚瀾譽微微頷首,習慣性得在看完檔案後,伸手推了下眼鏡,“我陪你一起去。”
寧枝看向他,猶豫半天,還是沒忍住,“不用吧,墓地裡又沒別人,我一個人應該可以。”
話說完,寧枝莫名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她這人有點迷信,此刻突然想到在網上看的那個段子。
——清明的墓地“人”來“人”往。
寧枝不禁打了個寒顫。
奚瀾譽見狀,側身看她一眼,“冷?”
寧枝不好意思跟他講自己過度發散的思維,她趕緊搖頭,“不冷。”兩人目光對上,她說,“你公司應該挺忙的,我就自己去吧。”
他們此時行駛在那片著名的梧桐大道上,遮天蔽日鬱郁生長的樹木兜頭罩下,將奚瀾譽看著她的眉眼籠出一種格外深邃的感覺。
寧枝忽覺窒悶,伸手撳開車窗,風從窗外灌進來,獨屬於南城的秋天的氣息。
奚瀾譽偏頭看向她,嗓音柔和,“不忙,我們一起。”
寧枝不由愣了下。
“我和你”與“我們”表達的意思近乎一致,但“我們”這兩個字,傳達的卻是一種更為親密,更讓人依賴的情感。
奚瀾譽這是……在將她和他看做一個整體嗎?
寧枝指尖扣了下掌心,那股窒悶的感覺似乎變本加厲,她歪頭避開奚瀾譽的目光,對著窗外,狠狠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等寧枝平復好心情,再看過去時,奚瀾譽又變成那副平淡的表情,似乎這只是他隨口一說,而寧枝則完全是在多想。
寧枝抿下唇,強迫自己鎮定,“真的沒事,畢竟是我自己的媽媽,不好麻煩你……”
奚瀾譽語氣不容置喙,“那我不是更該去?”
空氣裡安靜一霎,寧枝不敢直視他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眸,小聲說,“你又不是真的……”女婿……
她聲音很小,近乎呢喃,但奚瀾譽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再說話,寧枝忽然覺得,開著窗是有點冷。
靜默的車內,響起“刺啦”一聲。
寧枝用餘光往旁邊瞄了眼,發現奚瀾譽已不再看她。
他下頜線繃緊,正垂眸翻閱手上的檔案,而那車窗玻璃上,映出他一張淡漠,毫無情緒的臉。
雖然這是他的一貫表情,但兩人相處這麼久,寧枝還是能敏銳察覺出,奚瀾譽這平淡的表情下,他真實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壞。
寧枝仔細感受了一會兒,發現……他好像有點生氣?
寧枝微微皺眉,她都暗示成這樣,他竟然也沒解釋。
那是不是說明,她在胡思亂想的這一切,其實都只是她想多了?
既然這樣,寧枝苦惱地咬了下唇,奚瀾譽又到底在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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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難以捉摸。
這是寧枝初見奚瀾譽時,她對他脾性的形容詞。
如今,兩人同居將近半年,寧枝再次加深了對他的這一印象。
她實在搞不清楚,索性放棄。
兩人一路無話,回去後各回各的房間。
他們之間,其實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狀態了,說一點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但寧枝躺在床上,努力琢磨了一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最終,反而將自己搞得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寧枝疲憊地睜開眼,她艱難爬起來,坐在床上攏了把亂糟糟的頭髮。
寧枝深深發覺,不光是奚瀾譽古怪,就她自己,最近都變得有點不像她了。
寧枝對著那面有些斑駁的牆壁默默撥出一口氣。
感情什麼的,真的好煩啊。
寧枝今天要去墓園,起得比平常是要早一些。
她下樓洗漱,習慣性開冰箱,準備弄點吃的,視線略過餐桌,寧枝頓了下。
桌上不知何時已擺好早飯,看著像是奚瀾譽做的,但他好像不在屋裡,是已經走了?
寧枝站在原地,看了眼那早餐,她不由伸手摸了下鼻子,心裡突然變得脹脹的。
什麼啊,寧枝垂斂眼眸,這個人不是在生氣嗎?
……
墓園位於南城郊區,距離寧枝現在住的地方大概半小時車程。
她先去附近的花店買了束白色山茶,再打車過去。
出於寧蔓的影響,寧枝對於白色的山茶花亦有偏愛,但自從寧蔓去世,外婆傷心過度,院內那棵長勢喜人的山茶樹便被移走了。
這也是為什麼,上次在平城,寧枝一眼便看到何姨院內那棵山茶樹的原因。
那跟她記憶中的,實在是有些太像了。
今天說是起得早,但這兒那兒的一耽擱,再加上路上有些堵車,等寧枝到時,已經差不多九點多了。
但這裡是墓園,就算這個時間點,裡面依舊靜悄悄的,近乎沒什麼人。
寧枝抱著花進去。
所過之地,那一方方沉重的石碑,和那簡簡單單的寥寥幾行字,便能輕易概括,逝者生而為人的一生。
寧枝來的次數太多,路線熟悉到就算閉眼也一樣能找到。
每次過來,寧蔓墓前都是乾乾淨淨的一片。
就好像她這個人,愛的時候赤誠勇敢,走的時候亦乾脆到不留餘地。
寧枝如往常那樣將花放下,她那腳步微微地一滯。
因那墓前,擺放著一束新鮮的菊花,花瓣一點兒都沒蔫,明顯是剛送來不久。
寧枝不知是誰,四下看一圈,除開幾位她不認識的陌生人,便只剩墓園內呼嘯而過的,那格外寒涼的風。
或許是媽媽的哪位舊人吧。
寧枝背過風,攏了下覆在面上的頭髮,俯身將那束花重新放上去。
她站了一會,聲音好輕,像是比那風還要縹緲,捉不住似的,“媽媽,我好久沒來了,你會不會怪我?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我?”這自然得不到回應,“如果你很想,就給我託夢好不好?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我好像就沒怎麼夢到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真的覺得死亡是解脫,所以才一點都不留戀嗎?”
風聲忽然變大,一下一下地將寧枝帶來的山茶花捲起,四散而去。
寧枝看著飄落的花瓣,有些迷茫,“媽媽,忘記告訴你,我結婚了,不過跟你的婚姻不一樣,我沒有放棄什麼,也沒有追求愛情。嗯……怎麼說呢,奚瀾譽他好像什麼都有,但唯獨缺少對我的感情,不過這樣挺好的,因為我也是一樣的嘛。”寧枝頓了下,撇嘴,“不,其實不能這麼說。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我好像……也不是很排斥跟他相處……”
寧枝看著墓碑上寧蔓的照片,輕輕開口,企圖尋求一個答案,“媽媽,你說我們這樣,叫什麼?”
……
寧枝回去時,見到那束菊花的主人,錢維遠。
他穿一身黑,神情肅穆地站在墓園外,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不過,當寧枝預備轉身換個出口,那背後響起的急切的聲音讓寧枝明瞭,錢維遠是在等她。
寧枝真的不太願意面對他,尤其還是在這裡。
她轉身,語氣譏誚,“媽媽去世這麼久,你現在才來緬懷,會不會太晚?”
錢維遠在錢思宇的攙扶下,朝她走近一步,“枝枝,是爸爸不好。”
寧枝皺眉,下意識捂著包往後退了一步。
黃鼠狼給雞拜年,錢維遠十有八九沒安好心。
錢維遠顫顫巍巍朝她走了幾步,開始打感情牌,“枝枝,爸爸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當年……我確實是對不起你媽媽,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她道個歉。但是那時,那時我原本也不想離婚啊,是她非要離。你現在剛結婚,不明白我們那時的艱難,其實我跟你媽媽走到後來那樣,我們彼此都有很大的責任……”
寧枝嗤了聲,“什麼責任?替出軌的丈夫擦屁股的責任嗎?”
錢維遠面色尷尬一瞬,“你一個小姑娘家,講話還是注意些。再說,我跟思宇媽媽,那是離婚後才認識的。小蔓會體諒我的……”
寧枝無意與他辯駁這些,嗓音不自覺發冷,“抱歉,這件事我替媽媽做主。她不會接受你的道歉,更不會原諒你的過錯,她當然也沒有體諒你的義務。”寧枝看了眼對面那輛熟悉的車,繼續說,“錢維遠,如果你是誠心過來看媽媽,如果你真的後悔,真的想認錯,那你不會不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菊花。她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要來噁心她?當然,如果你只是以此為名接近奚瀾譽,那我直接明瞭地告訴你,我不光不會幫你,我還會努力吹一吹枕邊風,讓你的日子更難過一點。”
錢維遠聽完,一時無話。
倒是錢思宇裝了這麼久,早就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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