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後愛]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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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枝微微皺眉,拿不準他究竟在想什麼。
她往後靠了靠。
下一瞬,奚瀾譽忽然俯身,他一手撐在寧枝身側,一手落至她腰後。
近乎將她環抱的姿勢。
寧枝被那撲面而來的清冽氣息淹沒,她下意識跟往常一樣閉上眼睛,眼睫因緊張而微微顫動。
片刻,預想中的吻並未落下,反倒是奚瀾譽抵在她耳畔,輕笑了聲。
這樣近的距離,寧枝近乎能感到他胸腔的震動。
但寧枝此刻毫無心悸的感覺,她只知道,有種名為惱怒的情緒在她的心頭縈繞……
奚瀾譽並未親她,只是從她身後撈了一會兒要穿的睡衣。
他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而後“啪”一聲將浴室門施施然關上。
寧枝撥出一口氣,深深閉眼。
她敢肯定,奚瀾譽一定是故意的!
……
這間房是寧枝從前住的,她走的時候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
寧枝找了本書,坐在那飄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
但不知是浴室內水聲時急時緩,還是她心裡又亂又緊張,寧枝看了半天,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她索性將書擱至一旁,傾身拉開紗簾,看向窗外。
這間房子地勢不錯,高層,視野開闊,寧枝方一望過去,便撞見那濃重的夜色。
如今的北城,鮮少能看到星星,黑沉天幕僅一彎上弦月。
寧枝鬼使神差拿出手機放大,對著那月拍了一張。
她垂眸編輯半晌,附上上次在山間拍的那輪月,一道發了條朋友圈。
「吱吱:請大家看月亮/[月亮][月亮][月亮]」
剛發完,屋內響了聲。
奚瀾譽一邊擦頭髮一邊推開浴室門出來。
他穿一身簡單的純棉深灰家居服,這是寧枝搬走前為了做戲特意補買的,沒想到竟然還有用上的一天。
這料子其實很普通,好像是哪個快時尚品牌的打折款。
但不知為什麼,只要是奚瀾譽穿,便能給人一種貴不可言的感覺。
寧枝手機“嗡”了聲,她沒看,隨手扣在了窗臺上。
她是那種八百年不發朋友圈的風格,每次發,都會有些以前的同學藉機敘舊。
各種意圖的都有。
有讓她買自己公司理財的,還有讓她買保險的,更離譜的是,寧枝還曾遇見過幾個拐彎抹角讓她給份子錢的。
哦,對了。
還有個莫名其妙找她借錢的。
寧枝挺不理解,大家上學的時候看著都還挺正常的,也不知道怎麼了,畢了業,漸漸長大,有些人好像就活成了讓人避之不及的模樣。
因為這原因,寧枝後面就不怎麼會真情實感地跟同學敘舊了。
奚瀾譽看了眼她那小動作,微微挑眉,“在做什麼?”
寧枝搖頭,“沒什麼,不是要緊的。”
奚瀾譽倒也沒再問,長腿一跨,略微屈膝,肩背後仰,懶散後靠在床上朝寧枝招手,“過來。”
他渾身有種剛剛沐浴過的清爽,是寧枝常用的柑橘香,糅合他身上一貫的雪松調,聞起來有種木質辛辣的質感。
寧枝坐在飄窗上,兩腿自然下垂,她沒過去,看了眼奚瀾譽,小聲提議,“我有個建議,你想不想聽?”
奚瀾譽挑下眉,估計是知道寧枝要講什麼,他笑了聲,“說吧。”
寧枝見狀,火速下來,她拉開櫥門,指了指頂上塞著的幾床被子,扭頭問:“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住一起有點太快了,你看要不……
寧枝站在原地,朝奚瀾譽眨了下眼睛。
要不,你今晚屈尊一下,睡地上?
奚瀾譽垂眸挽了挽袖口,他那目光在寧枝面上停留一霎,就在寧枝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奚瀾譽竟微微頷首,“可以。”
寧枝心中一喜,踩上床就準備去撈被子。
然而——
奚瀾譽還有下半句話,“不過我想外婆不會答應。”
奚瀾譽說完,下頜微抬,指了指房門,示意寧枝寧湘蘭可能在外面。
寧枝有點不大信,“不可能吧?”
奚瀾譽看他一眼,兩腿交疊,往後一仰,撈過床頭寧枝沒看完的那本書。
他沒再說話,但這副愛信不信的模樣莫名讓寧枝信服。
她伸出去的手默默往回縮,站在床邊,有點猶豫。
片刻,寧枝小聲跟奚瀾譽講條件,“那你保證,你不會做別的事情。”
奚瀾譽唇角稍勾,微微側身,看向她,“比如?”
具體的寧枝哪說得出口,她深吸一口氣,眉頭皺了皺,“反正,你知道的。”
話剛說完,奚瀾譽忽然扔了書傾身而來,他撈過寧枝的腰,直接把她抱坐到床上。
寧枝本就緊張,現在這麼一弄,她沒忍住叫了聲。
念及這屋裡不只她們兩個人,寧枝捂住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門外。
暫時好像沒什麼動靜。
寧枝撥出一口氣,轉身。
在那轉過來的瞬間,奚瀾譽一手捧住她的臉,俯身,另一手攬著她的腰,抵在她唇邊的嗓音低沉而蠱惑,“寶貝,晚安吻。”
……
不知過了多久,奚瀾譽忽然伸手撳滅了床頭的開關,室內僅一盞小夜燈柔柔散發著光線。
寧枝在腦袋昏沉的同時,忽然意識到,外婆說的不錯。
其實奚瀾譽這樣的身份,他就算戀愛,也大可以依舊高高在上。
但是他從未這樣,他願意為她下廚,時刻記得她怕黑,在每一個生活瑣碎的瞬間,他都不曾迴避過。
他好像……真的在慢慢成為有溫度的人。
寧枝心裡有一瞬間的動容。
因為這動容,她在黑暗中,主動伸手勾住奚瀾譽的脖頸,但這無疑是在燃燒的柴中再加一把烈火。
奚瀾譽的吻漸漸變了味道。
許是夜色瀰漫,又許是氛圍恰好,室內那紗簾被風吹動,像春水吹動的湖面般,晃動出微微的漣漪。
某一個瞬間。
寧枝覺得自己變成風,變成雨,變成天邊晃動的雲,下一瞬,又變成小提琴的琴絃,變成鋼琴的琴鍵,或者,也可以是被潑墨的宣紙,被翻動的書頁.....
無論是一個,還是兩個......
無論是什麼......
都不如此刻……
奚瀾譽的吻一向很有技巧,他一邊吻她,一邊探過來,捏她的後頸,緩緩撫摸……
他指尖微涼,帶著點沐浴婚過後的溼潤,挑起她的下頜,一下又一下地吻上去。
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像春風化雨,又像盛夏初歇,間或蜻蜓點水,又或輾轉流連……
室內湧動著莫名柔和的情愫,有一種微不可察的暗湧,在黑暗裡慢慢滋生……
寧枝輕而細地呢喃了一聲。
心沉沉墜下去,又緩緩在涼涼的指間,慢慢升騰……
他親吻她的方式溫柔到不像話,寧枝很快感覺自己變得好軟,像那溪澗流動的活水。
氣息有些微的亂……兩個人都是……
似乎,每一次的接吻,奚瀾譽都會讓寧枝體會到不一樣的東西。
寧枝的聲音在私下裡其實很軟,此刻猶甚,像羽毛似的,直往人心上拂,有些微微的癢意。
室內窗簾大開,月光從窗外湧入,將兩人的身影都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是那種格外親密的,更上一層親暱的“擁抱”。
寧枝不自覺吞嚥口水,她脖頸往後仰,嘴唇微張,快要哭出來的瞬間,奚瀾譽又俯身吻她。
輕輕柔柔的。
像獵人終於嚐到一點甜頭,不吝給予無限的溫柔與寬容。
寧枝渾身沒力氣,腦袋昏昏沉沉,她又氣又羞,抬手便往奚瀾譽臉上撓。
奚瀾譽笑了聲,捉住她的腕,沉沉往下按,嗓音喑啞而滾燙,“枝枝,抓這裡。”
他低低笑,“臉花了不好看。”
……
“混蛋。”
片刻,寧枝細到近乎失語的嗓子裡罵出一聲。
奚瀾譽按住她的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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