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著迷[先婚後愛]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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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明說,兩人心知肚明。
寧枝咬唇,仰頭看他,眼眶紅紅,神情很糾結,“怎麼辦,好想親你。”
奚瀾譽低頭,在她唇上狠狠碾了下,一觸即分。
他眼眸幽深,這樣近的距離,會看到他淺淡一些,灰色的虹膜。
寧枝又有點不老實了。
奚瀾譽低聲笑,攥住她的腕,挪至掌心,指尖穿插,偏頭說,“別鬧,晚上給你親,何媛在樓上看著呢。”
一聽這話,寧枝瞬間臉紅到脖子根,霎時便老實了。
奚瀾譽胸腔震動,將人攬進懷裡,帶著她進去吃飯。
門一推,何媛好好地坐在那沙發前看電視。
跟什麼在樓上看著他們毫無關聯。
寧枝剎那便意識到奚瀾譽是在耍她,她轉頭去瞪他。
奚瀾譽被她這毫無威懾力的一眼弄得心情大好,唇角弧度都上揚幾分。
方才那籠罩的陰霾徹底散去。
寧枝不由也跟著彎了彎唇,心裡脹脹的,滿到要溢位來。
她握著他的手,不自覺緊了又緊。
-
說來也奇怪,兩人分明一道出去這麼多次,今兒卻還是他們第一次住酒店。
進門那瞬間,兩人不約而同瞥了眼房間內那浴缸,面上雖淡定,但心裡已開始發癢。
誰都知道待會要發生什麼。
不過奚瀾譽工作上還有事要處理,這事兒就先放放,反正一會兒有的是時間。他將寧枝送進來,拿過茶几上那iPad,轉身欲走,卻又在邁出腳步的那一剎,退回來,附在寧枝耳邊,意味深長囑咐一句,洗-乾淨-等我。
說完,他笑一聲,大踏步出去。
這直接導致,寧枝本來純潔泡澡的心靈受到了玷汙,連帶著那層層疊疊的水覆蓋,湧入,都叫她覺得有點別樣的意味。
她將身子沉進去,只留一顆腦袋在外面。
許是因為沒有全然放空,她那感官便格外敏銳,寧枝近乎在聽到房門發出沉悶的一聲時,身體已下意識抖了下。
浴缸內的水泛出層層漣漪。
在那氤氳的霧氣中,寧枝轉過頭,看到奚瀾譽推門而入,慢條斯理扯領帶,解腕錶,挑襯衫最上方那顆紐扣。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若非見過他這一面,寧枝怎麼都不會想到,他這樣的男人,也會有情難自控,炙熱滾燙的時刻。
出發前那晚,奚瀾譽要她答應明天在這,寧枝不應,他就說什麼都不給,可又不是真的不給,就那有一搭沒一搭的,差點沒讓她瘋掉。
最後,她哭哭啼啼應了,奚瀾譽才又俯身來親她。
……
寧枝不知究竟她是在等他,還是她自己也期待。
抑或這本就是同一樁事情。
溫度正好,寧枝手臂搭在邊沿,水聲晃晃蕩蕩,她被親得腦袋都發暈。
她大口大口喘氣,卻又立即被奚瀾譽捏著後頸繼續拎過去親。
空間不算大,她只得兩月退併攏,跪在他面前。
掌心相貼,觸得有些疼。
奚瀾譽過了許久,親得她整個人軟成身邊這攤水,才笑一聲,戀戀不捨地將她放開。(這是一個親吻,脖子以上哦,求求別鎖嗚嗚嗚,小情侶就是親了一下。)
……
被抱出去時,水都已經有些涼了。
寧枝沒什麼力氣,任由奚瀾譽熟練地進行善後工作。
一覺好眠至天亮。
她一睜眼,整個人有種滿足之後的虛無感。
寧枝攏了把頭髮,拖著倦怠的身子爬起來。
方一起身,便又被腰間的那隻手臂給按了回去。
奚瀾譽親親她耳廓,嗓音還有些清晨的沙啞,“再睡會。”
寧枝“嗯”一聲,微微困惑。
奚瀾譽掌下動了動,淡聲回,“一會我們回南城。”
第68章
待奚瀾譽將車往郊區開,寧枝才知他來南城是要做什麼。
她無端笑了聲,撳開車窗,看一眼後視鏡內倒退的桑樹。
對比上次,那樹葉已近乎落盡,只剩光禿禿的幹。
瞧著無端現出幾分冬日的凜冽。
寧枝不由手肘屈起,撐在窗沿,歪頭去看正單手打方向盤的奚瀾譽。
他穿灰色襯衫搭配同色繫馬甲,外罩一件黑色長款大衣。
因此刻要開車,那大衣被他隨手摺起置於後座,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勁瘦小臂,青筋蜿蜒至嶙峋腕骨,銀色百達翡麗折射出冰冷的金屬碎光。
像他這個人一樣。
淡漠又高高在上。
可誰說這樣的人不會下凡塵。
分明那樣熾熱。
許是寧枝目光太過專注,奚瀾譽忽然瞥她一眼,嗓音一貫平淡,“……別這樣看我。”
寧枝不說話,眉眼彎彎,故意盯著他。
奚瀾譽將方向盤一別,車靠邊停,他解了安全帶,看過來的目光瞬間變得意味不明。
寧枝心裡不由跳了下,手搭在車把上,下意識想溜。
奚瀾譽低笑聲,他視線始終注視著寧枝,搭在總控的左手指尖向下一按,“咔噠”,車門落鎖。
寧枝便成那陷阱裡的兔子,逃也逃不掉。
她有點緊張,面對驟然將她席捲的雪松香,她呼吸近乎是不受控地屏了下。
然而奚瀾譽只是眼眸幽沉,盯著她看了一瞬,而後在那唇靠近,差點相貼的瞬間,他頭一偏,在寧枝紅透的耳垂上啄了下。
只是一下,逗弄的意味很明顯。
寧枝睫毛顫顫,臉頰習慣性往他指尖靠了靠。
奚瀾譽摸摸她的臉,沒忍住,還是俯身親一口,嗓音磁沉,“先攢著。”
……
上次在這,寧枝處在感情的迷茫期,她連如何同媽媽介紹奚瀾譽都尚有幾分躊躇。
但今日,寧枝將花放下,緊了緊大衣,大大方方說,“媽媽,這是奚瀾譽,您上回見過的,我再正式領給您瞧瞧。”
多餘的話不必說,寧枝想寧蔓一定懂得。
墓園風大,但不知是不是與上次心境不同,寧枝竟不覺得冷。
手腕忽被輕輕一握,奚瀾譽將她拽進懷中。
“走吧。”他低聲說。
他懷中有熟悉的雪松香,淡淡的,但存在感很強。
寧枝抵不住好奇,偏頭問,“你剛剛說什麼了?”
寧枝來這的頻率大概是一年一次,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總得繼續生活。
所以今天這額外的一趟是奚瀾譽主動促使的。
可他人雖到,話愣是一句沒講。
寧枝才不信,他一定是在心裡偷偷說了。
奚瀾譽步履未停,垂眸看她一眼,就是不吭聲。
寧枝受不了他賣關子,當即不走了,抱住他的腰,輕輕晃了晃,仰頭見奚瀾譽毫無反應,寧枝又用腦袋在他身前蹭了蹭,故意撒嬌,“奚瀾譽,你快告訴我。”
奚瀾譽笑一聲,摟緊她,“真的沒什麼。”
寧枝不聽,眨眨眼,拋糖衣炮彈,“老公,老公,老公……”
奚瀾譽最受不了她這樣。
寧枝每每受不住,想要他儘快繳械時,她便喜歡附在他耳邊,一聲又一聲。
嗓音越膩,效果越佳。
奚瀾譽果然唇角勾了勾,似實在拿她沒辦法,掌心拊在她後頸,俯身湊近,壓著聲音,“……上次跟岳母說,等我們真在一起,就再來看她。”
寧枝頭一次在奚瀾譽身上看出幾分微妙的不自在。
像年少心事被人戳穿。
寧枝微仰頭,心中漏掉一拍,這導致她出聲時有些許的遲鈍,“……你那個時候就?”
奚瀾譽垂眸,看她一眼,“不然我來做什麼?”
或許每個女生對這個問題都有股刨根究底般的執拗,寧枝根本壓不住笑意,指尖在他胸口無意識畫著圈,“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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