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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格格搖搖頭,卻露出笑來,語氣裡滿是喜悅:“就咱們這兒沒有一點信兒,滿蒙八旗幾百上千的秀女,萬歲爺竟沒一個能瞧上的。”

滿洲八旗、蒙古八旗都看完了,那後面幾天只剩下漢軍旗了。程婉蘊也回過味兒來了,她與唐格格對視一眼,都有種彷彿“劫後餘生”的快樂。

想也知道,前頭這些尊貴的滿蒙千金裡沒選出來,後面漢軍旗專場怎麼可能會出皇太子妃?程婉蘊隱約記得太子妃應該是姓瓜爾佳氏,這可是滿洲八大姓之一,但她不記得太子妃是哪個旗的了。

以前看清宮劇什麼的,人家也不會演這麼細呀,她能記得瓜爾佳氏都不錯了。

那肯定不是今年大婚的了。胤礽在歷史上的確晚婚,好像是二十歲還是十九歲吧?程婉蘊對這個也記得不太清楚。

她之前對清朝的那些知識,除了高中歷史課本里學的,其他全都是各種雜糅的、電視劇裡得來的,甚至因為看得多了,發現之間情節矛盾,她還挺較真去百度一下哪個才是真的……至於為何對九龍奪嫡之類的時間線記得特別清楚,那是因為每個清宮劇、裡,這都是濃墨重彩的重點劇情啊!就沒有不描述演繹九龍奪嫡的清代相關影視劇或。

看了那麼多,她都會背了……

但太子爺啥時候結婚,娶的誰家閨女,這知識點就有點偏了!能記得這一鱗半爪,都是她曾經在清宮劇及裡深耕多年外加求知慾旺盛自我拓展的結果了!

總之,程婉蘊和唐格格都覺著慶幸,雖然太子妃遲早都要來,但能晚一天是一天,現在毓慶宮裡十分清靜,就這麼幾號人,能繼續維持下去自然好。

餘華曾經曰過:“何為逃跑的意義,它使懲罰變得遙遠,同時又延伸了快樂。”這簡直可以奉為鹹魚的座右銘。

程婉蘊與唐格格快樂地接受了逃跑的意義,將對太子妃即將進門的恐懼拋諸腦後,開始由程婉蘊口述、唐格格動筆,一起畫高景觀嬰兒小推車的設計圖。

別看人家唐格格是包衣,以前當過宮女,但她早先的家裡倒比程婉蘊家裡殷實許多,唐格格從小就學琴學畫,直到她在內務府當管事的阿瑪一病沒了,這才家道中落,乃至於進宮後都沒錢打點,一干就是好些年的粗使宮女。

程婉蘊想給小格格做個可以摺疊還有遮陽棚的嬰兒推車,小格格已經會坐了,她現在有了自己的脾氣,不再接受橫抱,就要人把她豎著抱得高高的,要自己用眼睛探索著外頭的世界。

程婉蘊原本不大理解為什麼小格格怎麼總愛讓人抱呀,給她放在小搖籃床上也不行,她會用手扶著搖籃床的圍欄,把床上的小積木、小布偶全扔出來,憤怒地啊啊啊把人喊過來抱她。

後來程婉蘊有一回蹲下來和她說話的時候突然悟了,在小格格的高度裡,她只能看見各種各樣的桌子腿、椅子腿和人來人往的腿,她什麼也看不見,這才生氣呢!

所以程婉蘊便想做個高景觀的小推車了,這樣平時在院子裡,小格格也不用因為一直被人抱著熱得後背出汗,她可以有自己的位置,可以盡情地看周圍的事物。

除了這個,程婉蘊還想一併把嬰兒餐椅也做了,這也不算什麼新發明了,之前程家就有竹製的寶寶椅,但沒有小桌板,竹子也不夠平滑,程婉蘊還是想要那種木頭的,椅子上要有個安全帶,小桌板還要能收起放下的,桌板周圍要做護邊,再挖一個放水杯或是湯碗的圓形凹槽……

大概是伺候的奴才太多了,宮裡沒人用寶寶椅,但程婉蘊想讓小格格不要過於依賴太監宮女或是奶嬤嬤的伺候,聽說十四阿哥三歲了都還不會自己吃飯,筷子也不大會使,吃飯的脾氣也特別大。

而且嬤嬤們追著餵飯,吃完飯還給餵奶喝,十四阿哥如今胖得像個白麵饅頭,雖然宮裡的人都覺得這是福氣,但程婉蘊卻覺著這對脾胃不好。

聽了這個八卦,程婉蘊就覺得還是早早培養小格格各方面自主能力的好,吃個飯,手眼腦都能鍛鍊得到,而且她自己吃,自己知道飽。

現在小格格已經能添輔食了,程婉蘊就經常做些米餅、泡芙給小格格自個抓著吃,還用南瓜做了手指餅乾,給她磨牙用。

小寶寶真的經常是一夜之間就變了,程婉蘊就覺得小格格的小米牙是趁周圍的人不注意,突然就冒出來的。有一天她拿搖鈴逗小格格,她咧嘴一笑,下邊牙床上就多了兩顆小小的牙,讓她更添幾分可愛,程婉蘊忍不住一直逗她,想看她的小白牙。

但小格格也多了流口水、愛亂咬東西的毛病,有一回太子爺跟她玩舉高高,她咯咯笑個不停,然後口水就滴在太子爺臉上了。

程婉蘊在一旁沒忍住“噗”地笑出來,惹得好面子的太子爺兩天沒來後罩房。

然後又假裝什麼也沒發生,第三天自己帶了個撥浪鼓來討好閨女。

唐格格聚精會神地畫著,程婉蘊描述的很仔細,所以畫出來還挺還原的。唐格格畫完還不禁感嘆道:“婉蘊,你的頭腦可真靈光,這樣好的東西我怎麼也想不出來,不過造辦處肯定要頭疼一陣了。”

程婉蘊只能畫出外觀圖,至於這東西里頭的結構、怎麼摺疊起來,的確是說不出所以然來,招辦處的工匠師傅得對著圖紙琢磨怎麼做出這樣,還得試,肯定得花心思花時間。

雖然凌總管調走了,但內務府還沒膽子敢剋扣太子爺的,所以程婉蘊點單點得仍舊十分熟練,說不定造辦處以此為靈感,可以做出更多好東西呢。

兩人開開心心畫完設計圖,唐格格本想回去,誰知門外小宮女來傳話:“五爺家的劉格格、四爺家的宋格格說一會兒就過來。”

唐格格聽說了就不走了,還摩拳擦掌:“青杏,快把你主子的牌拿出來,今兒我非得一雪前恥不可!”

程婉蘊笑道:“你得了吧,四個人裡就你摸牌的手氣最差了。”

劉宋兩位格格自打去年一塊兒從熱河回宮以後,幾乎每半個月就來毓慶宮串一次門,太子爺似乎有意要將五爺四爺拉進自己班底,所以對劉宋格格來找她玩,一點也不反對,甚至還讓管二門進出令牌的唐格格大開方便之門。

程婉蘊先前是身子重,不方便出門,後來又坐月子、照顧小格格,便沒有去她們府上拜訪,時日長了,於是劉格格和宋格格都養成了來這兒尋她玩的習慣。

次數多了,唐格格便認識了二人,唐格格對擴充套件人脈這方面十分積極,很快打成一片。

劉格格和宋格格一前一後到了。

青杏的牌桌已經支好了,四人都不用多說,直接落座開始洗牌。

馬吊和麻將有點像,程婉蘊觸類旁通,學得賊快。

四人各自摸完牌,劉格格打著打著就開始嘆氣:“以後我恐怕就沒這麼自在了,五爺回來就跟我說了,宜妃娘娘給他選好了福晉,是正紅旗的他塔喇氏,幸好出身不算很高,只是個員外郎的女兒。”

唐格格打出一張牌道:“先不用嘆氣,前頭這麼些皇阿哥,就五爺年紀最小,就是指了婚也得再等兩年成婚呢。”

“雖說如此,但一兩年的,還不是轉眼就到了?”劉格格擰著眉頭,瞟了一眼不說話的宋格格道,“素和那頭……境況比我更糟些。”

宋格格閨名素和,她倒是十分淡定。她不敢說未來的四福晉,也對寵愛沒多少執念,伺候了四爺那麼多年,宋格格深知他是那等卯是卯丁是丁的性子,絕不會如五爺似的寵愛妾室,四福晉進來,那一定是最尊貴的,四爺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格格去挑戰四福晉的權威,如今能先給她一個孩子傍身已是恩遇了。

何況四福晉是怎麼定下來的……現在宮裡也沒有人不知道。

宋格格垂下眸子撫了撫肚子。

但劉格格顯然訊息靈通,低聲與眾人道:“未來的四福晉,上三旗的,步軍統領、內大臣費揚古的小女兒,聽說是孝懿皇后生前就給四阿哥定下的。”

“我還聽說德妃娘娘當時沒圈烏拉那拉氏,是萬歲爺複核時記的名。”

程婉蘊當然知道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四福晉,如果真是孝懿皇后定下的,也怪不得永和宮對四爺一家子都十分冷淡了。

婆媳關係本就難處,何況這兒媳婦還是旁人選的。

“三阿哥選了董鄂氏。”劉格格什麼都知道,看來五爺是真喜歡她,對她知無不言,“選了她嬸子的侄女,勇勤公朋春家的,也是個高門貴女。”

劉格格說完,看了程婉蘊和唐格格一眼,再次哀嘆道:“還是你們有福氣,瞧著這仗勢,萬歲爺還想再挑幾年太子妃呢,你們還能鬆快鬆快的。”

程婉蘊卻記得另一件事——婉燕婉荷後日得進宮初選,漢軍旗下五旗排到最末兩日相看,這樣也是好事,畢竟前頭該圈的都圈了,按理說就是撂牌子的命了。

程婉蘊之前還沒想好怎麼辦,但今兒宋格格過來,她不由有了個念頭,對宋格格說:“素和,我求你一件事。”

宋格格捏著牌疑惑地望向程婉蘊,溫聲細語道,“怎麼了?何至於用求這個詞,你有什麼事兒只管說了,我定然竭盡全力。”

她如今正懷著身孕,但才四個月,肚子還不見起伏。前頭三個月宋格格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幾乎連床都起不來,程婉蘊便把官嬤嬤借給了她,有了官嬤嬤的調理,她如今養得白裡透紅,胖了四五斤,胃口也好了。

所以宋格格十分感激,才有這話。

“我兩個妹子要進宮了,我在外頭沒有認識的人,之前聽說景仁宮有不少宮女太監都打發到御花園當差了……”程婉蘊難為情地道,“能不能請你幫我疏通疏通?省得我那兩個妹子進宮來沒人照應,受人欺負。”

宋格格還當什麼事兒,她一口應下了。

“你放心,我和姑姑們說一聲,一定照看兩位程家姑娘。”

等打完牌了,唐格格和劉格格走在前頭說說笑笑,程婉蘊便特意落後幾步,拉住了宋格格的手。

宋格格知道她有話說,眼眸閃了閃,配合著放慢了腳步。

程婉蘊便湊到她耳邊道:“我這兒有一小塊茶餅,能不能替我給兩個妹妹帶去。”

宋格格從程婉蘊手裡接過了那小小的油紙包,拆開看了看,的確是普通的茶葉,既然不是違禁的東西,她便沉思道:“這事兒不能託給姑姑,我有相熟的太監,要遞東西託給他們去做穩妥些,只是需要銀子。”

程婉蘊點點頭:“我有,回頭我尋個由頭給你。”

兩人說好了,程婉蘊一路送她到宮門口,宋格格上肩輿前衝她笑了笑:“留步吧,你放心,我一定帶到。”

安排好了這事兒,程婉蘊總算舒了一口氣,這下能睡個好覺了。

#

今兒,胤礽一整日都在書房看書,聽花喇來回說程格格那邊客散了,他才鬆了鬆筋骨,貌似隨意地道:“書看得眼睛酸,出去走走。”

何保忠跟在身後腹誹:哎呦喂,誰看不出您想去程格格那兒啊,也沒人規定您不能去啊,還特意找什麼藉口?

胤礽自個給規定的:打架兩日休沐一天。今兒正好是休沐日。

但他這段時日似乎更容易想要見阿婉了。或許是因為她有了相交的好友,有了小格格,太子爺莫名感覺阿婉被這些人搶走了,她的心神幾乎全系在旁人身上了。

胤礽就有點酸。

他有種自己甚至排在旺財和咪咪後頭的錯覺……這當然是錯覺!

阿婉一向愛他至深!

胤礽懷著一顆酸檸檬心進了後罩房,這來得好不如來得巧,他發現程婉蘊正在院子裡吃夜宵!而且還很香!

關鍵是,她怎麼沒叫他!

胤礽心裡那酸檸檬立刻長成檸檬樹了。他抿了抿嘴,走向正大快朵頤的程婉蘊。

程婉蘊在太子爺進門的那一刻就放下手裡的醬大骨了。她擦乾淨手,連忙站起來迎,走了兩步卻發覺太子爺臉色不大好,她那情緒雷達的天線豎了起來。

太子爺不太高興。

在外頭受委屈了?康師傅又拿他撒氣了?還是大阿哥又搞什麼么蛾子了?難不成太子爺差事辦砸了?她是聽說最近太子爺在帶著四爺一起弄什麼水利、治河的事。這種事她幫不上忙,她上輩子也不是這專業的,而且太子爺不是喜歡將外面所謂“男人的事業”拿到後院裡說的人,他從不分享他正在做的差事,程婉蘊自然也當沒吃過這個瓜。

程婉蘊一瞬間想了許多,結果太子爺頗哀怨委屈地瞅了她一眼。

她一下寒毛豎起來了。

心想:難不成是她惹太子爺生氣了?不會吧?她最近乖得很呀!前兩天還帶小格格去給李側福晉請安呢,自打生了娃以後都沒睡懶覺。

胤礽見她眼睛滴溜溜轉,一副不安的樣子。她還知道看自己臉色,讓胤礽心裡好受了些,清了清嗓子:“這是在吃什麼呢?”

“醬大骨。您要不要嚐嚐?味道不錯,就是吃起來有點不雅……”程婉蘊悄悄拿眼神瞟太子,發覺這話說完,太子臉色又暖了幾分,心裡不由有個離譜的想法:太子爺不會是因為她吃獨食在生氣吧?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真是猜對了。

“那我就嚐嚐吧。”胤礽勉為其難。

添金早就搬了椅子過來,那袖子擦了又擦,才請太子爺紆尊降貴坐下。

何保忠在後頭實在沒忍住,眼睛直抽。太子爺一整日沒出門,巴巴地等了一天,字都寫得心浮氣躁扔了一地紙團,如今好不容易來瞧程格格,又要裝作不大情願的模樣,嘖嘖……太子爺怎的一到程格格跟前就像孩子似的?

程婉蘊便習慣性挨著太子坐下,兩人肩頭輕輕碰了一下,胳膊也挨著。

她發現她這個動作,又讓太子爺眼底有了幾分笑意。她就有點摸不著頭腦。

所以太子爺到底在氣什麼?

不是很懂。(攤手)

膳房那邊又立馬進上一盤香氣四溢、熱氣騰騰的醬大骨。醬大骨其實是東北名菜了,按理說在清朝應該也很常見,畢竟宮裡的菜色大多都是魯菜,滿人就是從遼東發家的嘛。

但要不是程婉蘊突然嘴饞,讓鄭太監做,她在宮裡是頭一回吃這個。

大概是這麼拿手抓著大骨頭啃,實在太過粗放,不符合宮廷的氣質。

果然太子爺就有些無從下手的樣子。

程婉蘊就把剛剛啃了一半的醬大骨又拿了起來,嘿笑道:“爺,咱滿洲是馬背上的民族,大口吃肉才是正理,不是嗎?”

胤礽又被阿婉的歪理說服了,於是也擼起袖子抓起大骨啃了一口,真是肉質軟爛,醬香四溢,濃郁鮮香的滋味在口中爆開,再喝上阿婉加了冰和薄荷的蜂蜜柚子茶。

果真是……舒坦呀!

胤礽將這段時日的煩惱全都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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