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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蘊心想,你還怪悲壯呢。

弘暄將懷裡的貓放下,起身笑道:“回額孃的話,三弟今兒惹二弟生氣了,罰他在屋子裡寫算學題呢,不寫完不許出來。”

“噢?”程婉蘊不由豎起耳朵。

“二弟出了道一邊往缸里加水一邊又往缸外舀水的題,結果三弟非說……說這人有毛病。”弘暄說著都忍俊不禁,然後弘晳臉就黑了。

程婉蘊也“噗嗤”笑出來,轉頭一看,弘晳果然這會兒再聽到一遍臉都還是黑黑的,她也有些擔心弘晉一個人在屋子裡生悶氣,便抱著佛爾果春起身笑道:“我去瞧瞧,看他到底算明白了沒有。”

她走到弘晳的書房門口一瞧,本以為會看到個對著算學題苦大仇深地小包子臉,沒想到弘晉早就撂挑子了,桌上的算學冊子攤著,紙上畫了一隻大烏龜,桌上滿是吃剩的點心渣子,而他早已臥在書房的小榻上呼呼大睡。

程婉蘊走過去低頭一瞧,屋子裡暖和,小傢伙把被子都蹬了,攤手攤腳睡得四仰八叉,一隻手裡還捏著半塊糕,嘴角上也沾著豆沙。

他的小太監只有八九歲大,也伏在他床邊,和他一塊兒睡得正打小呼嚕呢。

得,白擔心了。

程婉蘊笑著搖了搖頭,讓人乾脆給熄了燈,拿來被褥子給倆主僕蓋上,合上門又出來了。

剛走出來,弘晳便下令開啟那隻烤爐。

弘晳正命令小太監把上頭的閥門關閉,然後又開啟放氣的閥門,滋滋滋地給烤爐放氣,程婉蘊覺著他做的這個蒸汽烤爐有點像後世的高壓鍋,又有點像蹦爆米花的,就是比高壓鍋和爆米花爐子都大得多。

等放完氣,兩個太監一個抬左邊一個抬右邊,猛地將蓋子掀開,只見羊肉噴香的熱氣立刻騰空而起,把圍上前來的人都遮住了臉,程婉蘊揮著手,試圖把煙氣揮開,和好奇的孩子們一起探頭去看。

一看不要緊,所有人都傻眼了。

裡頭只有細細碎碎的骨頭和東一塊西一坨糊在烤爐內壁的肉渣渣。

“我羊呢?”額林珠轉頭看向弘晳。

弘晳撓撓頭,也是一臉迷茫:“可能哪裡出岔子了……不應該啊,剛剛不是好好的嗎……”

額林珠彎腰去看,心疼道:“你這不是烤全羊,你這是羊肉糊糊了……”

程婉蘊扶額,看著幾個孩子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便趕緊讓人去膳房做點飯來,還專門給幾個孩子都點了他們最愛吃的菜,除此之外,還特意要了半隻烤羊,權當安慰了。

總歸還是圍爐吃上了烤全羊,當中能燒炭的圍爐桌子擺在廊下,大家擠在一塊兒撕羊腿吃,邊上還放了個小陶爐,上頭蓋著鐵網,抓了一把花生、板栗、紅棗與橘子,當中溫了一壺果子酒,就這樣慢慢地烤。

果子酒不醉人,清朝酒的度數也低,想著這些孩子除了弘晉和佛爾果春個個都大了,便都准許他們喝幾杯酒。

雪細細的飄著,卻不大冷,茉雅奇原本端端正正地挨著程佳額娘坐,被分到一個歪歪扭扭的杯子喝酒,正歪頭好奇端詳呢。

額林珠小聲湊到她耳邊笑說:“這是我額孃的手作,做出來難得不開裂漏水的,這些可都是孤品哦,你看杯子底下還有她的章呢。”

茉雅奇忍住笑把杯子舉起來一看,果然蓋著個“婉”字,再抬眼一看弘暄弘晳額林珠和哈日瑙海都有一隻,還通通各不相同,果然都是孤品。

“這隻給你啦,額娘做得慢,十隻裡能有一隻能用的就不錯了,”額林珠也在忍笑,在她耳邊嘀咕,“別嫌它醜,阿瑪還一本正經說這是古拙,他最會拍額孃的馬屁了!我們手裡的都還算好的了,他那只是額娘做得第一隻杯子,他非說難得,但你知道嗎……杯子有點滲水,他又不捨得扔了,每次喝茶都得趕緊喝了,不然就會慢慢漏光,有一回差點把嘴燙出泡來。你別說,弘晳那一邊出水一邊進水的損題,這靈感恐怕就是來源於這兒呢!”

茉雅奇“噗嗤”笑出來,低頭笑得肩膀直抖,差點手裡杯子都拿不穩。

結果這時候弘晉也睡醒跑出來了,正鬧著也要喝酒,程婉蘊不給他,他就擠過來“額娘求求你額娘求求了”磨人撒嬌,茉雅奇一不留神就被他擠程序佳額娘懷裡了,背後還壓了個胖乎乎的弘晉,她驚撥出聲,卻被程佳額娘牢牢抱在懷裡,溫暖的懷抱讓她愣了一愣,誰知弘晉的胖手忽然伸進來撓了癢癢,又讓她癢得不行,不由一邊笑一邊嚷道:“快住手!快住手!”

毓慶宮裡圍爐賞雪吃酒喝茶好不快活,乾清宮西暖閣裡,卻十分安靜,康熙正歪在炕上,手裡捏著看了一半的摺子也看不下去了,正皺著眉頭忍著疼。他年紀上來了,一到這種陰冷陰冷的下雪天,他這膝蓋就容易風溼痛,今兒格外嚴重一些,兩隻膝蓋都腫了。

康熙撥出一口氣,心裡很有些煩悶,讓人將窗子開啟透透氣,清寒的空氣湧進來,雪也捲了進來,康熙盤腿坐在炕上,忍著病痛遠望,背影竟有些孤獨。

梁九功端了藥進來,有內服的,也有外敷的,正要服侍康熙用藥,就聽外頭小太監急忙進來稟報:“皇上,太子爺求見。”

康熙吃驚地回頭道:“快宣。怎麼這時辰過來了?”又探頭看了眼窗外,“還有雪呢!”

胤礽頂了一頭雪進來,臉上眉毛上也是雪,他拍拍一身的雪沫子,舉起手裡提的爐子笑著道:“兒子想皇阿瑪了,小時候這樣的雪天,兒子總坐在您懷裡剝果子吃,兒子實在……實在想見您了……”

前頭都是假話,唯有最後一句,是胤礽看到還面色紅潤、仍舊能夠坐在燈下對他微笑的老父親,憋紅著眼眶說出來的。

第158章人家

日子便是這樣一日一日地過,似乎每日都是這樣,或急或緩,有吵有笑。程婉蘊那頭就是照常吃喝玩樂,也沒什麼值得說的。

而正殿裡太子妃病好了一點,卻在年底各家內命婦進宮拜年送年禮的節骨眼,打起精神來接見了佟國維的夫人赫舍里氏。

這一下就引得了胤礽的警惕。

這得從朝廷封印的頭一天,胤礽從乾清宮回來說起。臨近年關,這天越發冷了,胤礽搓了搓掌心,一進淳本殿便坐在火盆邊烤火,何保忠忍著笑彎腰打簾子端了盆熱水進來:“爺,您擦擦臉暖一暖。”

他憋什麼笑呢?方才太子爺是被萬歲爺趕出來的:“年底事多,快別老混在你老子這兒了,回去替朕去把要恩賞大臣的福字都寫了!”

何保忠聽得真真的,差點沒笑出來。

胤礽嗯了聲,隨意抹了把臉,他自打做了那個夢以後,就格外珍惜和康熙一起相處的日子,只覺著過一日少一日,便日日找藉口賴在乾清宮,不是給康熙熱敷膝蓋,便是提著藥膳盯著康熙用膳,替他念摺子、研朱墨、下棋、賞雪看月。

康熙一開始十分感動,後來每天一起床就看見這個老兒子,漸漸面無表情,最後忍無可忍,把胤礽一腳踢出去,一口氣給他佈置了大大小小十幾樁差事,除了寫福字、出宮看望朝中老臣、主持祭天儀式,另外就是額林珠、烏希哈、十公主要撫蒙修建公主府的事情。

康熙就差把“莫挨老子”寫在額頭上了。

今年年底,雖然還沒正式下明旨,但康熙已經跟太子、十三、德妃都透過底了,約莫明年,最遲不過後年,在額林珠和烏希哈嫁人之前,就要讓十公主撫蒙。

正好年前老五就舔著臉求到胤礽跟前,讓他幫著一塊兒選烏希哈的公主府址,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胤礽最近拉著老四老五和十三都在忙活這事兒。

老五和老十三都是親人相關,自然出力,至於拉上老四,純粹是胤礽覺著老四得力、幹活細緻,他自己從頭盯到尾的四貝勒府是兄弟裡的府邸裡建造佈置得最好的。

胤礽十分相信這個弟弟在建築、器物上的審美,是又清雅又素美。

另外也是開解這個弟弟——之前十四頂缸了外室的那件事,讓老四心裡一直很愧疚,覺著自己沒教好弟弟連累了胤礽,他是胤礽身邊最親近的弟弟,一直很清楚二哥的處境,所以老十四鬧出這種事來,老四心裡比誰都難受。

胤礽越發待他一如既往、毫不介懷,他越是加倍回報,胤礽每次對上老四那雙“二哥,請盡情吩咐弟弟”的閃亮亮狗狗眼,只能妥協。

洗完了臉,胤礽被凍僵的腦袋慢慢恢復了運轉,正好出去潑水的何保忠從看門的小太監那兒得了信,回來就小聲靠過來說:“太子爺,佟相的夫人剛剛出宮了,太子妃娘娘賞了極豐厚的禮。”

胤礽立刻就皺眉。

他低聲叫何保忠去查,心裡千迴百轉。

那次茉雅奇和太子妃爭執導致太子妃又昏厥,養了一個來月才能起身,母女兩個的關係也降至冰點。胤礽自然有所耳聞,但正殿伺候的奴才,哪怕是利媽媽也不知道太子妃與二格格吵架的細節,何保忠把安插在正殿裡的太監都動用了來問,也只有幾句隻言片語。

因此胤礽並沒有太在意,太子妃病了以後脾氣越發偏了,他只以為太子妃脾氣不好,母子倆又拌了嘴,便只是私底下讓阿婉多照顧茉雅奇幾分,這個孩子有什麼事都是藏在心裡,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會漏出來一句太子妃的不好。

等何保忠回來,將在正殿裡蒐集到零零碎碎的訊息拼湊在一起,比如佟相夫人進宮陪皇太后打牌,太子妃娘娘派了心腹侯在寧壽宮宮巷附近,等佟相夫人出來就把人攔下。

隨後佟相夫人就進了正殿的門,和太子妃娘娘談了有一刻鐘的時辰,太子妃娘娘將自己陪嫁裡的東西都拿出來賞人,顯然是十分看重的,但佟相夫人出宮時,伺候的太監卻說她面色不大好,步履匆匆離去。

胤礽立刻就將今日之事和之前那天太子妃反常來找他為茉雅奇的婚事求一個恩典的事聯絡起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太子妃這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看上了佟家!

胤礽氣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差點將火盆踢翻,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捏著腰間的玉佩,慢慢地想整件事情。

佟家煊赫是煊赫,但在婚嫁上頭的名聲卻臭不可聞,京城裡的諸多世家若非為了權勢阿諛奉承賣女兒的,壓根不想跟這樣的人家結親!

尤其是佟家與太子爺的母族赫舍里氏已經勢同水火!這裡糾纏了兩代人的恩恩怨怨,先是四大輔政大臣式微那會兒,太子爺的外公噶布喇和佟國綱達成了同盟,兩個家族聯姻,佟國綱讓弟弟佟國維娶了赫舍里氏的女兒,而噶布喇則乾脆逼死索額圖的原配,壓著索額圖續娶佟佳氏。

在這個女人性命如草芥的時代,恐怕噶布喇和佟國綱誰也沒想到,索額圖竟然會一直記著這個仇,為了一個女人,全然不顧兩個家族聯姻的情分,在徵葛爾丹時得了機會便暗算佟國綱,導致他戰死沙場,也讓佟家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主。

佟國維年紀與佟國綱相差很大,幾乎是兄長養大的,他尊敬兄長為他娶的妻子赫舍里氏,一直善待妻子,卻深恨索額圖,在朝堂上和索額圖是針尖對麥芒,每天都巴不得對方哪一回出門坐馬車撞死。

但一個是皇上的妻族,一個是皇上的母族,康熙多次暗示兩家修好,於是佟國維最終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讓兒子隆科多又娶了自己的表妹、夫人赫舍里氏的侄女為妻。

但這樣的血仇是嫁一個女人能緩和的麼?沒過幾年就傳出了隆科多苛待正妻、縱容小妾虐殺赫舍里氏的傳聞,這下兩家更是差點打了起來,赫舍里氏堵了佟家的門,砸了隆科多的馬車,當初還鬧出好大一個直達天聽的官司。

可惜當時索額圖已死,格爾芬和阿爾吉善也遠洋澳洲杳無音信,赫舍里氏失去了領頭人,這場官司被佟國維利用成了一場針對赫舍里氏的復仇,趁他病要他命,佟家顛倒黑白、粉飾太平,赫舍里氏沒佔到一點便宜。

胤礽當時就求過康熙寬待徹查此事,想給赫舍里氏一個尋個自證清白的機會,誰知佟相卻讓自己的夫人作證反咬了孃家赫舍里氏一口,這下徹底蓋棺定論,胤礽雖然明白佟夫人是出嫁女有苦難言,偏袒丈夫和兒子是正常的,但心裡還是被噁心了一把。

時至今日,隆科多依舊深得康熙信重,隔年就升任步兵統領,官高權重,距離九門提督也只有一步之遙。

如今還佔著九門提督位置的託合齊是太子爺最堅實的簇擁,他原是內務府的包衣,出身卑微,胤礽看他在內務府當差機靈妥當,和康熙要過來擔任毓慶宮侍衛,後來他又因探聽官員私密的能力出眾被胤礽舉薦給康熙專做些類似前明“錦衣衛”的那些事。

最緊要的事,這人還是十二阿哥胤裪的親舅舅,庶妃萬琉哈氏的兄弟,從這上頭也能看出悶不吭聲的小十二是個什麼黨了。

但隆科多早就覬覦著要更進一步了,對擋在他面前的託合齊可尿不到一個壺,兩人的不和也都快擺在明面上了。

這是胤礽最生氣的一點,太子妃是瘋了麼,佟家現在適齡尚未嫁娶的孩子,也就只有隆科多的兒子了!可不論是嶽興阿還是玉柱,都不重要,他們都姓佟佳,還都是隆科多的兒子,他根本不需要再查就知道太子妃鐵定是看中了佟家,可她到底看中佟傢什麼了?

身為赫舍裡的外孫子,胤礽天然地偏心自己的母族,心裡哼道,佟家有什麼好的?

佟國維堅定地站在老八身後,為了抬高老八的地位出謀劃策,隆科多又處處和託合齊作對,再加上和赫舍里氏的仇恨,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把柔弱的茉雅奇嫁到這樣的人家去,她是嫌茉雅奇命太長了些,還是覺著皇阿瑪會允許他這個太子跟佟半朝扯上關係?

赫舍里氏已為外戚,格爾芬和阿爾吉善立功回來以後,赫舍里氏又重新立起來了,佟佳氏本就更為強力,這門婚事簡直異想天開。

太子妃在小院子裡封閉了那麼多年,只有幾個老僕陪著說說話,她的所有意氣都隨著石家而煙消雲散了,最終她的雙眼似乎也就只能盯著腳下這方寸之地了。

胤礽憤怒過後百思不得其解,坐在屋子裡來來回回地想為什麼,他試圖去理解她,最後才想起了一件蛛絲馬跡的小事,只覺著她選中佟家的原因唯有一種可能。

當年太子妃的兄弟富達禮、慶德入宮當侍衛時,原和程懷靖一起在善撲營耿額麾下,但後來被康熙短暫地呼叫巡捕營過一段時日,後來這倆兄弟隨著他南巡,又從巡捕營調離,現在仍在天津水師當值。

巡捕營是隆科多掌管,石家是那個時候和佟家暗暗搭上了線麼?還是當年石文炯在兵部,就已經跟老大、老八眉來眼去了?

那麼多年了,胤礽原本是有些疑惑的,夢中的他被廢了,東宮倒了,老四、老十三都叫皇阿瑪關起來了,程家都折了一個程懷靖,程世福、程懷章也都革職歸家才保住了性命,石家究竟是為何能夠那麼順順當當保全了自身的?

除了明哲保身之外,或許也和他們早早與佟家暗度陳倉有關係。身為他的妻族,卻能投靠與東宮對立的老八,又怎會是一日之功?先前盤桓在心間的疑惑,在這一刻解開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太子妃不是不知道他的難處,而是太知道他的難處了,所以一開始就沒將重振家業的期望都放在他身上,或許,壓根就沒有放在他身上。

她只要靠皇阿瑪的喜愛、再靠背地裡牽上佟家的線,就能給石家籌謀更多了。她是深知他在皇阿瑪那兒的尷尬處境才如此的,上輩子她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深淵,這樣的體會只會更深,她藏得那麼深,連他也是這時候才驚覺一切早已註定。

如今不過是一切都變了,石家除爵徹底倒下了,太子妃不得已,只能想辦法將這段隱藏在暗處無法利用的關係,變成明處。

胤礽想通了這一關節,就揣測太子妃看中的女婿一定不是嶽興阿!嶽興阿因母親被折磨而死,與隆科多早已父子反目,若是有機會手刃親父,只怕他也會毫不猶豫下手!

而隆科多也不待見這個長子,與他那荒唐的小妾謀劃多年要將爵位留給小兒子玉柱。

佟國維的夫人赫舍里氏為了防止嶽興阿被妾室迫害,自小就將嶽興阿送到噶布喇的兒子常泰家裡養著,他是在赫舍里氏家裡長大的。

若是太子妃想利用佟家和隆科多的權勢,她絕不會選擇明面上正室所出的嫡子嶽興阿。

哪怕玉柱是個庶子,但他日後很可能承爵,嶽興阿則已經被隆科多放棄驅逐了,否則怎麼會任由他住在外家不聞不問?

胤礽想通以後撥出了一大口氣,他心裡的怒火都已經燒成了灰燼,對於太子妃,她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來,他都已經不大吃驚了。

因為她一直都是那樣的,她永遠永遠,只考慮自己和石家相關的那些事,其他的人和事一概不看不聽。

石家,就是她那障目望不見青山的那片葉子。當失敗的頹唐盈滿心間,當手裡緊握的沙子都在指縫間流走了,她心裡已經裝不下其他太多的東西了。

阿婉曾經勸她為自己活一回,但對她來說太難了,那是她執著了一輩子的東西,如果放下了,她也成了一具空空軀殼。

但這利用茉雅奇的婚事最後的謀劃,不管胤礽知道不知道,這一次都不會再叫她如願了。胤礽已經不太想讓太子妃好起來了,她最好就這樣病著,沒精力去打點什麼最好。

否則只會添亂。

他叫來何保忠細細吩咐了一回,何保忠點點頭出去了,正殿裡早就被何保忠滲透成了馬蜂窩,雖說太子妃很謹慎,但要對日日都吃的藥動手腳還是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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