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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雲山東南方四十餘里有一處臨海村莊,全村上下男女老少約七十餘戶,三百餘口,是個中小型村落。

海邊土地貧瘠,地力不豐,單靠種上幾畝薄田想要餬口那是天大的笑話,以是村莊百姓要麼選擇煮鹽,要麼選擇出海打漁,如此辛苦度日,每日也只不過賺得十幾二十文的血汗錢,權且餬口罷了。

世事艱難,再窮的地方也會有壓迫和剝削,這村內有一處莊子,主人姓黃名則禮,他是方圓十幾裡出了名的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幾十年來他靠著勾結官府,包攬訴訟,徵役科斂等手段,區區一個海邊窮村裡,愣是讓他盤剝出了偌大的家產,當真是斂財有道。

黃財主最主要的生財手段就是放高利貸,村裡有人揭不開鍋了,找他借糧他是一萬個願意,無非是小鬥往外借,大斗往回收。村裡有人遇見急事了,週轉不開找他借錢,他更是歡天喜地唯恐借的少了,反正是九出十三歸,外加利滾利滾利滾利。

他敢往外借,就不怕收不回來。

“這廝兩代人作惡,拿在百姓身上盤剝壓榨出來的不義之財,跟這黃縣的押司、都頭、書手、牢子哪個不熟?有本地官府做後臺,他做事愈發的張狂囂張,他曾放出話,說沒有他收不回來的高利貸,有錢還錢,沒錢賣地賣房,若是田產房屋都沒有時,便拿活人抵賬……”

距離村子一里路左右的樹林裡,黑壓壓的埋伏著一群登雲山上連夜趕下來的好漢,此刻靜靜地聽著陳宣滿含血淚的講述。

這夥人多是窮苦出身,聽著聽著就有不少人咬牙切齒在那低聲咒罵,直恨不得馬上衝進村去,將那狗屁黃財主大卸八塊。

“且住,俺插上一句,俺雖不讀書,但也知道俺大宋禁止私蓄奴婢,更不許逼良人為奴啊?這狗屁財主怎地拿人抵賬?”一眾人裡,鄒潤面上雖是在聽,實則是在思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而鄒淵卻聽得很入神,略有疑惑的問出聲來。

林子裡陳宣慘然一笑,低聲回道:“好叫哥哥知道,無非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朝廷官家遠在東京汴梁,他的國法大政如何行的到俺們這濱海野地,律法雖禁止良人為奴,但是那黃則禮逼女為娼,蓄男為奴的事滿縣上下誰人不知?也有人幾番前去告狀,卻都被縣裡的衙役大棒子打將出去了,哪裡能夠見到知縣老爺……”

“狗大戶!”

“這個姓黃的王八!”

“那幫公人都是被這廝用銀錢餵飽了的,如何不盡力包庇這廝?”

聽著身邊罵聲一片,但卻都針對的是黃則禮本人,連自己的叔叔鄒淵也只是捎帶罵罵縣裡的那幫公人,卻無一人責罵黃縣知縣昏庸貪婪的。

鄒潤不禁一愣,他是真沒想到宋代百姓如此愚昧,看來自己有必要將這裡面的道道講給周圍人知曉,絕對不能讓他們樹立官差是壞人,文官知縣卻是好人,蔡京高俅是壞人,趙官家卻只是被矇蔽了的錯誤思想。

“都噤聲!”

“你等只顧罵那財主和縣裡的公人,卻不知逼女為娼,蓄男為奴這種事明犯國法的大事,若無知縣在後撐著,誰敢如此?如今這大宋天下,盡是這等貪官汙吏,豪強劣紳勾結害民的勾當,你等都是吃盡了這般苦頭,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的,若是連內裡干係都不知曉,豈不可笑?”

鄒潤無情的話語,不啻於在他們耳邊響起一聲炸雷,猛地撕開了眾人內心自欺欺人的那層窗戶紙,將血淋淋一般的事實擺在了他們面前。

他們之前所聽到的,所接觸的,無非都是當今聖上賢明,只是被奸臣矇蔽,無非是官府裡坐堂的相公都是青天大老爺,只是那些無良吏員差役從中作梗罷了。

儒家思想的厲害之處就在這裡,即使這群人裡沒有一個人正兒八經讀過書,甚至沒幾個人認得字,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為尊者諱,上位者永遠是好人,這類愚民思想卻全都深深的刻在了人們的骨子裡,無時無刻的不在影響著他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

相比佛家那套漏洞百出的因果論起來,孔夫子的學問在洗腦愚民上無疑是甩了後者八條街,怪不得三教儒為首呢。

鄒潤一席話讓周圍眾人陷入了沉寂,有的人苦苦思索,有的人目瞪口呆,有的人百思不得其解,更有的人,則是悄悄抬起頭看向鄒潤,眼裡閃爍的光芒分明顯示著——他們不信。

他們不信大宋朝如此黑暗,不信口口相傳和戲文裡歌頌的大宋聖明君主,太平天下,進士老爺都心憂天下等都是假象,這有違他們打小樹立的常識和世界觀。

“那便帶他們見識見識,這與士大夫共天下的大宋朝到底是個什麼狗屁倒灶德行吧……”

感受著背後充斥著不信任的目光,鄒潤低嘆一聲,隨即看向了夜空。

月被黑雲遮掩,海邊風聲漸起,正值三更時分。

月黑風高殺人夜,三更天里人睡得最死,是時候動手了。

“出發!”

鄒潤低喝一聲,率先起身走出了埋伏已久的樹林。

鄒淵手持鐵棒緊隨其後,陳宣和頭綁紅巾的心腹嘍囉悶頭跟上,其他拿著長短兵刃的嘍囉略略遲疑了片刻,也相繼而出,四十多號精壯漢子在夏季海風的吹拂中,排成一字長蛇陣型,悄悄的朝前方的村莊摸去。

在陳宣這個本村人士的帶領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繞過了村中幾戶養狗的人家,憑藉夜幕中晦暗的星光,有驚無險的摸到了黃則禮的院子外。

在滿是茅草屋的村莊中,能修起兩進八間的青磚大瓦房,外帶房子左右側搭起偌大的豬羊圈和牛馬棚,這無疑是黃則禮十幾年來盤剝害民的明證。

“呸!這廝家畜牲住的都比外間百姓住的好,當真是該死。”成功的摸到了目標的門外,鄒淵再也忍不住腹中牢騷,直接朝牆邊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罵道。

鄒潤卻顧不上這些,他早就在陳宣嘴裡將黃則禮家的情況問得清楚,當務之急是定下作戰部署。

“眾人聽令,稍後分作三隊。”

“我與二頭領各領一隊,我帶十人直接衝進後院,拿住黃則禮和他兒子黃成。”

“二頭領帶二十人控制住前院,將黃則禮蓄養的護院和莊客盡數拿下,若有反抗者當場格殺!”

“弓箭手和餘下者為一隊,待我等進屋後,你等亮起火把,將這處院子四面八方團團圍住。再抽調兩人從羊馬圈那邊爬上房頂高處,有那翻牆外逃或者敢從村裡衝進來助戰的,只顧射殺就是!”

夜深人靜,星光暗淡,鄒潤三言兩語分派完畢,直接將手中丈二長槍一挺,正欲吩咐小嘍囉翻進牆去開門,卻不防被鄒淵一把將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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