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八章 曬鹽場,水滸:從賣私鹽開始,希振,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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砣磯島位於瀕臨渤海灣,屬於暖溫帶海洋季風氣候,冬寒夏熱,春秋短促。其中雨季較短,風多雨少,夏季日照充足,蒸發旺盛,有利於海水蒸發的先天性優勢。
在海港送行完楊林一行後,鄒潤在島上前前後後騎馬轉了兩天,仔細檢視沿岸的海岸線。
最後終於在海島兩側各找一處地勢平坦、海灘寬廣的泥質海灘,好巧不巧,這兩處海灘還正迎著夏冬兩季的季風風向,誠可謂是上佳的曬鹽場地。
場地勘定完成,曬鹽場的建設立刻提上日程。鄒潤親自指揮和監工,成立了砣磯島勞改營,將之前五十多名罰為苦役的俘虜全部編入其中。按照先鹽場,再房舍,後港口,最後修建海島寨牆的施工順序開展了轟轟烈烈的基建大開發。
同時鄒潤下令,鄒淵繼續留守登雲山本寨並做好隊伍的日常操練,楊林協助鄒潤的同時,還兼著物資採買和打探江湖訊息的差使。鄧飛負責率領船隊,每三五日就往來大陸和砣磯島之間轉運人員和物資,順帶熟悉航線和訓練水軍。
在沒有登船的日子,鄧飛身上的擔子也不輕。砣磯島面積不小,堪堪抵上後世一個小鄉鎮的面積,鄒潤巡視島上的時候發現,海島北面水草豐美,相比較登雲山陡峭的地形,無疑是養馬和操練騎兵的上佳場所,所以鄒潤特地下令將山寨大部分馬匹和騎兵集中到島上來,統統交給鄧飛統管訓練。
這可把鄧飛累得夠嗆,一雙眼睛本來就紅,這下紅得更徹底了。加上鄧飛脾氣較為暴躁,有時候說話辦事惡聲惡氣,最後不知島上誰人多嘴編排,直說這火眼狻猊鄧飛好吃人肉,因此雙眼發紅。這本來是無稽之談,但是傳到最後越說越邪乎,搞得人人懼怕鄧飛,直讓他哭笑不得。
就在登雲山本寨和砣磯島上下發展的如火如荼之際,麻順之死的訊息流傳開來,江湖上的風評偏向兩面。大多數江湖漢子少不得要稱讚小秦王鄒潤端的強勢,嫉惡如仇,之前只是清除壓榨百姓,惡跡昭彰的大戶財主,這回連綠林道上殘害百姓的敗類也一併收拾了。
可也少數江湖人士對鄒潤卻是評頭論足,硬是雞蛋裡面挑骨頭,話裡話外指責他手伸得長,管得寬,同為綠林一脈卻殺害同道云云。這些訊息經過酒店系統上報,楊林匯總後,送上島來,忙得腳不沾地的鄒潤看後付之一笑,並未放在心上。
他現在掛心的只有兩件事,一是曬鹽場如何能夠快速投入生產,二是林沖現在身在何處。
麻順之死同樣波及到了登州官場,平海軍的指揮使得到此訊息後大喜,他們不由分說的屠戮了一小夥私鹽販子,又從牢裡尋了個模樣和麻順有幾分相似的死囚,害死之後,取了首級。再往登州知州處送了一份大禮,取得他的首肯後,迅速捏造戰報,快馬呈報京東東路安撫司、轉運司、提點刑獄司、提舉常平司等處。
這著實是一份不小的功勞可供分潤。
平海軍的指揮使呈報剿滅海匪兼私鹽頭目海里鰍麻順一夥,對於安撫司來說是平靖地方之功,對於轉運司和提舉常平司來說是遏制私鹽氾濫之功,上官看了個個欣喜,大筆一揮,上奏汴京,也好讓道君皇帝知道他們都是實心幹事之臣子。
戰報呈送省院,蔡太師也是大喜,如今朝廷花銷太大,鹽稅是他替宋徽宗撈錢的主要手段之一,底下人如此領會他的意圖,不得不賞,在上報皇帝的同時,他也給出了此事的處理意見——奏請提拔現任登州知州和平海軍的那個指揮使。
對於能給自己想方設法搞錢來花的蔡愛卿,趙佶向來是從善如流,連交由吏部議處的程式都免了,御筆一揮,準!
真不愧是一對留名史冊的“模範君臣”。
於是乎,現任登州知州和平海軍的指揮使隨即榮升高處,而他們留下的職位空檔也很快被在汴京候闕(注1)的王師中和呼延慶補上。
如果說麻順之死登州官場上下皆彈冠相慶,其實也不盡然,最起碼登州城中還是有兩個人為麻順之死懷著幾分憤慨的。
此二人不是別個,正是前文提到的登州王孔目,以及他的岳父毛太公。
話說天下城池大多東城富,西城貴,北城窮,南城賤,登州城也不外如是。身為一州之孔目,王正位秩雖低,但手中握有實權,雖然因為品級的原因不好直接入住城西,但是王正在靠近城池東西角的地方卻置下了一處大宅院。宅子外建門屋,內造四合院,房寬屋闊,秋冬之交,院內兀自種著高價買來的奇花異草,蕭瑟秋風中,但這些花花草草舒紅展綠,盡態極妍。
王正招待岳父的席面就擺在這些花草環繞之間。
不難看出,毛太公在他這位女婿心中地位不低。只可惜身為坐地虎的毛太公卻是個不通風雅之人,他心裡揣著事,菜還未上齊,就急吼吼埋怨。
“賢婿,你恁坐得住!那麻順……咳,那姓麻的死就死了,可俺的本金和鹽貨卻也一道折了,連帶著往日的買賣也斷了,這可是一筆大財路!裡裡外外說不得虧了好幾萬貫,可真真是心疼死俺也!”
王正知道,這是自家岳父抱怨他沒有說動知州派兵剿滅登雲山一事。可這事真怪不得王正,他前些時倒是使了十分的力氣,各處金銀也送出去不少,可沒想到上一任的知州和那指揮使恁地會經營,直接白事當做紅事辦,生生捏造出一個剿匪之功。
這下倒好,他們高高興興拍拍屁股走人高升,可自己送出了大把金銀卻沒了著落,王正心裡也是有苦無處說,但是他自詡久歷官場,向來愛好模仿那些進士出身的文官相公的城府氣度,所以當下也不作色,起身給毛太公斟了一杯酒,說道:
“泰山休怪,非是小婿不肯使力氣,只是這登雲山賊匪已然成了氣候,上任知州相公不願碰這個燙手山芋,俺便是口裡說出花來,那廝為了自己的烏紗帽,也全當做沒聽見一般。如之奈何?”
毛太公雖然身為岳父,卻畢竟是一介平民,對身為官府孔目的王正還是存著幾絲畏懼,聽他這麼說了,心裡縱然不滿,但是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口將那酒水悶了,將上好的青瓷酒杯狠狠地頓在桌上,口裡恨恨地道:
“鄒淵這廝,好似於我有仇一般,處處與我作對,先是黃則禮,又是麻順一夥,恁地斷我財路。只可恨這些文人做官恁地沒膽,放著境內的賊人不去征剿,似這般的慫貨,活該一輩子穿綠袍,當王八!”
徽宗時期開始將官員服色作了修訂,四品以上服紫,六品以上服緋,服緋、紫者必須佩魚袋,稱為章服。九品以上服綠,毛太公這話意思就是詛咒本地官員一輩子無法升遷。
王正聞言臉色一黑,他雖然不是官身,但是向來以文人自詡,而且眼下就穿著一身綠袍,毛太公此話在他看來,無異於指桑罵槐,當即作色,怫然不悅,也顧不上學什麼城府氣度了,掄起一雙筷子,將桌上的碗碟,敲得咚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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