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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糧底細一出,鄒潤下一步的膽氣就粗壯了些。
看來王倫雖不是當綠林寨主的料子,論起省錢倒是一把好手。
鄒潤也是聽了杜遷宋萬訴說後方才知道,梁山一直以來的日子,直追鄒淵執掌登雲山的那段光景,全寨上下每天只管兩頓飯,早幹晚稀,逢年過節,初一十五才能打打牙祭,見見肉腥。有了繳獲寨主頭領拿大頭,出戰的嘍囉分小頭,至於旁的人就只有眼看的份了。
聽完這些,鄒潤不得不感嘆,中國的老百姓自古突出的就是一個下限低,吃苦耐勞。這山上的日子也不比山下的日子好到哪裡去嘛。不過鄒潤回過神一想,這宋徽宗和他的那幫愛卿到底是有多能糟蹋,把一群群善良百姓都逼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人願意下山。
不過感嘆歸感嘆,但是鄒潤還是得好好謝謝王倫這位前輩,有了他前邊打的樣,自己後續收攏人心就好做得多,王倫要真是個禮賢下士,推己及人的好寨主,那可就真輪到鄒潤坐蠟了。畢竟就梁山眼下這點錢糧底子,根據鄒潤在登雲山實行的管理模式來看。
這滿山六百多張嘴,人吃馬嚼的,估計也就能支撐個四個月餘。
話說崽賣爺田不心疼,這筆錢是王倫一點點攢起來的,可鄒潤花起來卻是大手大腳。
當晚梁山就大辦宴席,老規矩,牛不準殺,但是豬羊雞鴨,還有石碣湖裡的各種大魚,可勁的上,直管讓嘍囉們吃好吃飽為算。自釀的酒水更是放開了供應,從山頂的聚義廳,到半山上的三關,再到金沙灘的水軍營寨,大大小小的宴席擺了何止上百桌。
這般的大手筆,滿山的嘍囉誰能不喜?況且鄒潤還鄭重宣佈,以後普通嘍囉一律一日三餐,每隔個十天半月開葷,戰利品的賞賜一律按功勞大小分配。這個功勞不僅指戰功,哪怕不上戰場,即便只是餵馬做飯,只要表現好,也算功勞的一種。
若一旦由普通嘍囉晉升成戰兵,那更是待遇翻倍,賞賜翻倍。
此訊息一經傳出和證實,滿山嘍囉比吃飽了酒席還高興,這種待遇和生活,比起以往王倫當寨主的時候,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人都是情感動物,有了比較和優劣之分,人心自然泰半都偏向了鄒潤,即便有很小一部分暫時腦筋轉不過來彎,鄒潤相信那也只是時間問題。
是夜,梁山大寨燈火通明,上下歡騰,歡慶的氣氛直追除夕過年。梁山聚義廳上,濟濟一堂,坐滿了大小頭目,八個頭領,連帶作為客人的楊志,高坐堂上。
望著地下歡喜不已的孩兒,杜遷宋萬激動地互拍肩膀,臉上都快笑出了褶子,杜遷已喝了不少酒,此時不停地感嘆,“說來慚愧,自打梁山立寨以來,俺杜遷真個沒見孩兒們這般高興,唉,往日裡確實俺們做得差了……”
“是啊,卻叫孩兒們恁地吃苦,你我面上無光。”人高馬大的宋萬接了一句,但隨即又轉了話頭,“不過也怪不得俺兄弟兩個,王寨……王倫那廝,上陣無用,抓權管錢卻是把好手,你我雖有心說話,但手上無權,身上無錢,也是枉然。相比較起來,鄒潤寨主雖是年少,但這手筆和氣度,端的了不得啊……”
見這倆人在那嘀嘀咕咕,正在和朱貴以及兩個哥哥開懷暢飲的阮小七注意到了這邊,他紅光滿面,雖然已經大半壇酒下肚,但是絲毫不顯醉意,反而愈加精神。
他一把攬住嘀嘀咕咕的杜遷,又架住宋萬的肩頭,大聲地道:“兩位哥哥只顧在這嚼舌頭,咬耳朵作甚!來來來,且跟小七一起,先敬了我家寨主,再去水軍中的兄弟們那裡走一圈則個。”
“梁山上恁地多好酒,今夜小七不喝上他三壇絕不罷休,二位哥哥也放開酒量,咱們喝他個痛痛快快,喝他個不醉不歸!”
說罷,也不管杜遷宋萬願不願意,扯著他倆就朝鄒潤這廂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鄒潤這邊正在和林沖和楊志二人就著一桌酒菜互相交談,加深瞭解。見阮小七這般,也只是寵溺地笑了笑,又和杜遷等人各喝了一碗,囑咐了幾句切勿飲酒過量,這才坐下身來,繼續靜靜的當個聽眾。
原來這林沖和楊志雖然之前同在東京城裡廝混,也都是朝廷武人,互相卻只聞其名,但並不相識。
“說來慚愧,林沖雖然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但是這名頭說來好聽,實則只是一個沒得品級的軍職。偌大東京城裡,似林沖這般的武人何止成百上千?雖是蒙先父栽培了一身武藝,在數百禁軍教頭中名列前茅,於江湖中也有些名頭,但在那些上官眼裡,林沖到底也只是個沒有官身的丘八赤佬。說來可笑,似我等這般草芥般的微末人物,高俅那廝也值得用擅闖白虎節堂這等要命的罪過來陷害與我,也不怕惹得滿朝文武恥笑?真真是個弄臣小人!”
林沖說著又掂起酒碗,一飲而盡,可喝下肚裡才發現這酒的味道寡淡如水,正欲聲張,卻聽得鄒潤悄聲道:“哥哥從滄州一路行來,風餐露宿,未得少歇,只怕身體吃不消。今日飲酒只是盡興便好,待得在山上將息無礙了,再放開量痛飲不遲。”
林沖聞言微微一愣,一股暖流直從內心升起,通達肺腑。林沖的一席話勾起了楊志的心酸,他也陷入了沉思,藉著酒勁,喃喃自語,渾然沒有注意到鄒潤將林沖碗裡的酒換成了摻了蜂蜜的白水。
“林教頭此言差矣,即便得了官身又待怎樣?”
“灑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自幼習得十八般武藝,正經的武舉出身,一身本事不曾覷了誰個,可到頭來也不過就得了個從九品承信郎(注1)的微末官身。我本意是想憑著一刀一槍,去邊關上搏個功名回來,可吏部那群喪盡天良的瞎眼黑心官,只因我不曾使錢打點,就將我發遣到殿帥府去當個制使。”
“去了才知,這勞什子制使,卻是個有名無實的空頭閒官,既不帶兵,又不打仗。道君皇帝因蓋萬歲山,專為去江南運送那禍國殃民的花石綱才新設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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