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章 雙解入獄,水滸:從賣私鹽開始,希振,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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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眾人猝不及防,頓時大驚,爭相詢問何事。
那嘍囉跪在堂下,就欲一一稟報,鄒潤開口喝住眾人,鎮靜處之。先是命人取來溫熱酒水,讓這位不遠千里自登雲山而來的好漢子,先喝了暖暖身子。
為人主者,自當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風沒驟起而泰然處之,哪怕事發突然,也不可自亂陣腳,短短一年的功夫,鄒潤已經將這一點做得很好。
這份處事不驚的氣度,眾人暗暗點頭,欽佩不已,不愧為兩寨共主。
那嘍囉喝下酒水,活絡氣血,狠狠揉搓了幾下紫棠色麵皮,臉上漸漸有了血色,便慌忙放下酒碗,一五一十地說起原由。
原來在鄒潤離開登州以後,鄒淵等人一面整頓登雲山山寨,招兵買馬,操練士卒。一面和楊林鄧飛將砣磯島基地打造得愈發興盛,曬鹽的產出日益穩定,漸漸鹽貨堆積,這時鄒淵等想到了鄒潤出發前交代的事情。
於是乎備下牛羊酒禮,在一個隆冬之夜,悄悄摸到了距離登州城不遠的一個熱鬧集鎮。
這裡便是母大蟲孫二孃和小尉遲孫新所經營的酒店之處,他二人在這處人煙輻輳,買賣興旺之地,明面上經營著一家酒店,暗地裡乾的實則是殺耕牛、開賭場、賣私酒的私商勾當。
這三項生意,除了開賭場以外,另外兩項都是朝廷命令禁止的事體。孫新一家從事這門生意,自然少不了和綠林上的人物打交道,所以面臨深夜攜禮來訪的鄒淵,這對夫婦雖驚不慌,說來他們也早聞登雲山好漢大名了。
少不得喚醒夥家,點亮燈燭,大碗篩酒,大塊切肉,兩廂坐下交談。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鄒淵說起來意,言明奉寨主鄒潤之意,欲要合作銷賣私鹽。
有宋一代,國家的稅收領域除了固定的農稅以外,首重鹽、茶、酒等稅。登州靠海,朝廷派發的鹽課極重,於是催生了私鹽氾濫,大小文武官吏但凡有些權利和門路都想分潤這條財路。甚至久而久之,按照各自實力的強弱,這些人身後都有一定的份額,也算私鹽道上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身為登州兵馬提轄(注1)的孫立,本身階官為從九品的承信郎,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入品官身,從身份上講,比及一介吏員的王孔目和土財主毛太公要強得多,而且登州幾番草寇臨城都被他帶兵打退,立有大功,按理說這份灰色產業中的收益多少得有他一份。
可無奈孫立原本是瓊州人氏,世代從軍,到他這一輩才調來登州駐紮,雖說升了軍官,但說白了還是本地派系眼中的外地人,根基不穩,這登州大小官員總是有意無意地排擠他,誰又願意將到嘴的肥肉吐出來?
作為孫立的弟弟孫新,雖然並未踏足官場,但也熟知內情,所以當時也沒說答應不答應,只約好過幾日再行商議,當夜痛飲散場不提。
鄒淵前腳回了登雲山,孫新後腳就到了自家哥哥住處,說起這事,孫立當時就意識到機會來了。
上一任知州找了門路高升,眼下新知州未曾上任,只有通判代為主持政務,可包括這位通判在內,都知道機不可失,滿城的官員都在想辦法趁著這段空檔期拓展財路,原有的秩序通通被打亂。
有道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孫立早就眼饞私鹽買賣久矣,他向來熱心仕途,不然也不會為了尋求晉升,遠離故土,拖家帶口,從海南一路跑到山東來。
常言道:千里當官只為財,現在自己成功從一名普通士兵成了有官身的官人,而且立下諸般功勞,孫立自認是到了享受勞動果實的時候了。更別說他的眼睛一直朝上看,還想著在有生之年更進一步,想要打破官場上升職的瓶頸,少不得要金山銀海般花費,所以孫立當即首肯,示意孫新這門生意能做。
孫新這下再無顧忌,他本就嫌棄殺耕牛和賣私酒這類生意既不如賣私鹽體面,更不及賣私鹽來財,於是主動備下厚禮,和自家媳婦一起上了登雲山探㡳。
上山一看,這二人大驚,只見登雲山已有上千精壯嘍囉,每日操練不息,更兼關隘嚴整,武備充足。後山倉庫裡,糧食和成袋的粗鹽堆積如山,二人看得瞪圓了倆大眼珠子,都沒想到登雲山居然在鄒潤的手裡生髮得如此厲害,當即心服口服,當場達成合作。
就此,登雲山的海鹽開啟了銷路。
曬鹽場出來的鹽,品質更好,成本更低,售賣之初又特意比市價低了一兩文,生意堪稱火爆。成袋的海鹽出去,成捆的銅錢回來,給鄒潤楊林鄧飛三人笑的合不攏嘴,個個都在背後稱讚鄒潤定是夢裡遇見了財神爺。
等到阮小五阮小七到達登州時,鄒潤一夥早早地又添置了兩艘大船,直給這兩個嗜船如命的漢子歡喜的睡覺都恨不得躺在船上。
但是好景不長,隨著登雲山的鹽貨大銷,很快就被有心人就盯上了。
這有心人不是別個,正是蓄謀已久,包藏禍心的登州孔目王正和坐地戶毛太公二人。
這二人當真好耐心,暗地裡一番踅摸打探,知道了孫新顧大嫂身後有孫立撐腰,而孫立最近又立了不少功勞,風頭正盛,便選擇隱忍不發。可等到年後新任知州上任,這王正立刻帶著從毛太公那裡弄來的大筆財貨搭上了這條線。一番表露忠心後,這新任知州也不是善茬,當即就決定要重整這登州城的各項秩序,尤其是地下私鹽市場。
官場上的鬥爭向來不是明槍暗箭,直來直往,甚至不見一絲的煙火氣。王知州想從私鹽這口大鍋裡撈油水,自然不好打著緝捕私鹽的名頭下手。
那麼如何敲打登州私鹽市場上的各路牛鬼蛇神這項任務便交到了王正身上,也算這位知州對王正的考較。
王正身為一州孔目,奉承上意的本事爐火純青,做起這種事來得心應手,而且極為明白分寸,他出手了。
但是出手的物件並不直接針對擁有官身的孫立,也非孫立的弟弟孫新和弟媳顧大嫂,而是和孫立有親戚之名,卻無親戚之實的雙頭蛇解珍和雙尾蠍解寶。
孫立孫新是親兄弟,孫立、孫新的姑姑是解珍、解寶的母親,也就是說孫立和解珍解寶是親姑老表,實打實的真親戚。可孫立此人,向來熱心仕途,一心想著如何往上升,眼睛朝上看的人,自然不會在乎眼下的風景。
孫新就是看不慣自家哥哥這幅淡薄親情的德行,對他為了升官拋棄了遠在海南的老宅和祖宗墳塋這事一直頗有微詞,更何況孫立平日裡只在乎升官和發財,對親情友情向來不假以辭色,於是放著城裡現有的宅院不住,非要去城外做生意。
連親弟弟都尚且這般,那身為姑表弟的解珍解寶自然也不願捏著鼻子去和這位官架子十足的孫立表哥打交道。
可憐解珍解寶本性憨厚,終日以打獵為生,雖然有一身好本事,但是不善交際,心性單純,從來沒有過攀親附貴的想法,可偏偏厄運臨門。
這一日,鄉間鼎鼎大名的毛太公,吩咐他兒子毛仲義上門找到這兄弟二人,說他們家山林裡有猛虎為害,聞得他兄弟二人為登州獵戶之首,特來相請,待剪除虎患之後以厚禮相酬。
解珍解寶自無不可,他二人沒少獵過老虎,經驗豐富,當即答應。
於是乎,原著中的故事再度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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