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十六章 給高俅的一封信,水滸:從賣私鹽開始,希振,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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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於桌上掣出描金令籤,投擲與地,兩側迅速湧出一班如狼似虎的軍漢,不由分說,將那名天武軍指揮使當場摁倒,在眾目睽睽之下,粗暴的剝去衣甲,裸露出脊背。
繼而,用宛若臂粗的軍棍,死死架住此人頭顱和四肢,防止他受刑掙扎。再有一名凶神惡煞的軍漢,擼起袖子,高高舉起軍棍,二話不說就惡狠狠的朝著那人的脊背輪了下去。
此謂之脊杖。
二十脊杖,結結實實的打完了,但這名指揮使也不必再被轟出堂去。因為早在第十五棍的時候,他就只有出氣沒了進氣了。
一介禁軍指揮使,竟遭當堂打死,滿堂諸將無不駭然。
高俅高傲的揚起下巴,目之所及,堂下盡是死死低下的頭顱,再無一人敢與之對視,他志得意滿,通體舒暢。
至於楊志,他早就在高俅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就陷入了絕望,他只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屈辱,所有的希望,這一刻徹底破滅了。
唯一敢站出來與他說話的人死了,今後所有人都將視他為蛇蠍,東京雖大,但已經沒有他楊志的立足之地。
“廢員楊志,雖經赦宥,然察其前事犯罪潛逃,實為不忠,後又以賄謀官,可謂心性敗壞,此人難以複用!來呀!將其驅逐出堂!”
至此,高俅的殺雞駭猴兼借刀殺人的連環計大收成效,從始至終,在高俅眼裡,楊志連殺雞駭猴中的雞都算不上,只是他為了引出雞而丟擲來的一把小米罷了。
高俅抄起案上的硃砂筆,沾滿濃墨,看也不看,只一筆,便將楊志用全副身家換來的一紙文書批倒,而後隨手扔到地下,如棄敝履。
宛如失去魂魄般的楊志就此被趕出了殿前司衙門,這一天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時刻。
那名指揮使的屍體也被匆匆抬走,堂下青石表面殘留的鮮血其跡未乾,幾名小吏拿著水桶抹布,迅速上來擦洗收拾,高俅毫不介意的繼續辦公。
他要藉此良機,趁熱打鐵,勿要追求戰果的最大化。
輪值的吏員奉上一杯熱茶,高俅愜意的呷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隨即喝令管下眾官將春節時候轄下大小事務一一稟報。
堂下的副都指揮使、都虞候、殿前諸班直及步軍騎軍諸指揮使……大票的將領,聞言個個乖乖呈上手本和文書,沒有準備這些的也都站在遠處,搜腸刮肚的想著稟報什麼事務給太尉聽聞。
年後開衙的第一天,敢給太尉找不自在的傢伙已經上天去見玉皇大帝了。所謂前車之鑑後車之師,此刻,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報喜不報憂。
先是副都指揮使呈報京城防務,而後都虞侯報上了節後需要辦理的幾項重要事務,慢慢的,輪到甲仗庫時,已經日過中午。
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甲仗庫正使絲毫不敢懈怠,振奮精神,立馬出列上報:
“稟太尉,仰仗太尉領導有方,我東京甲仗庫的副使凌振試製出了新型火藥,其威力巨大,施放時,區區一兩斤的藥量,便震塌了我們衙門的好幾間房屋。依照朝廷慣例,此事若上報兵部,想來必有嘉獎,然該當如何處理,還請太尉示下。”
新型火藥?不錯!很不錯!
高太尉表示很開心。
當然他開心不是因為這玩意威力巨大,可以用來上陣殺敵,而是當今聖上最喜歡新奇的玩意,如果把這個玩意報上去,必然能博聖上一樂。於是高太尉立即當堂做出重要指示。
“唔……本太尉知曉了,汝等做得不錯,此事便由殿前司行文上報,你等只需報上樣品和相關人員名單,靜候賞賜便是。”
處理完這件事,高俅心有所喜,眼見時過正午,覺得此次敲打的火候差不多了,便喝令散衙。
東京城一處臨街的客棧內,楊志在店家的咒罵聲中,低頭捧著祖傳寶刀出了店門。
由於身上所留的最後一點銀錢也在樞密院門前被榨走,楊志無法支付欠下的房錢,他的行李已經全部被店主人扣押,好說歹說,才皆著賣刀還錢的由頭將祖傳寶刀拿了出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此言不虛,哪怕堂堂青面獸楊志也只能在祖傳寶物上插上草標,一步一步朝著馬行街的方向行去。
這路上,楊志神情恍惚,步履沉重,正行間,忽然和一個揹著小包袱的年輕漢子裝了個滿懷,好在那人行色匆匆,只是和楊志對視一眼後便急忙走了,楊志也沒當回事,只是繼續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賣著。
“賣刀,賣祖傳的寶刀……”
在楊志的身後,人群騷動,天漢州橋下,兩邊的商戶和行人到處亂攛,不少人還跑到河下巷內去躲,楊志隱約聽到有人叫道:
“快躲了,大蟲來也!”
…………
未時初刻,楊志當街殺人,鋃鐺入獄。
同樣是這個時辰,一個揹著小包袱的年輕漢子偷偷摸摸的轉到了高俅府宅的屋後。
眼見四處無人,那漢子悄悄在地上拾起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揣入懷裡後手腳並用,利索的攀上高府屋後的一顆大樹。
坐在粗大的樹杈上,他小心翼翼地從身上取出一封書信和一塊玉墜,再從包袱裡抽出一大塊棉布,將書信玉墜和石頭細細包裹住,然後瞅準那府宅內的一處必經道路,手腕用力,高高一拋。
眼見一大團物什精準落在了那道路中間,這邊漢子迅速縱身躍下樹幹,拍了拍身上的枝葉,找準方向,立刻撒腿就跑。
沒一會功夫,散衙之後的高俅,就騎著高頭大馬,被一大票軍漢擁簇著,志得意滿的回到府中,還沒等他興致高昂的叫來酒菜慶賀今日戰果。
府中的老都管就將一封書信和一塊玉墜呈了上來。
玉墜是高鵬親身佩戴的,做不得假,而書信是從梁山泊寄來的,落款則是四個大字“知名不具”,連信送來的不僅有高鵬的貼身玉墜,還有一撮頭髮,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高俅皺著眉頭開啟觀看,書信通篇語氣囂張至極,寫信之人明知勒索的物件是當朝太尉,但是字裡行間充斥的都是一種狂妄自大的氣味,看得高俅額頭上青筋直跳。
信中直言不諱地索要良馬百匹,弓弩五百具,盔甲一千套以及配套的若干軍器,並且要求送貨上門,所有東西要以水路送到梁山泊,屆時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沒錯,信中鄒潤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是梁山所為,毫無隱瞞。因為林沖上梁山之事江湖上知之甚眾,這件事稍加打探就可知道,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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