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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牆之下,登雲山的嘍囉紛紛豎起長梯,孫新手挽盾牌提著刀就準備往上爬,可是不經意往下一瞥,見解珍解寶還跟在他屁股後邊,也準備往上爬。
孫新氣不打一處來,頓時破口大罵:
“兩個夯貨!跟著我作甚!這面牆有我足夠了!”
“你倆抬著撞木去破門吶!”
解珍解寶這才如夢方醒,忙不迭地帶著一隊小嘍囉,抬著一根成人大腿粗的撞木,朝著毛家莊園大門撞去。
牆頭上毛仲義已經徹底慌了手腳,他萬萬沒想到,這夥山間草寇居然能頂著步弓的輪射衝鋒,而且看樣子還不止一次打過這種仗。
一舉一動都頗有章法,攀牆撞門有板有眼,絲毫不亂,這讓他懷疑自己面對的可能不是一支山賊隊伍,莫不是朝廷在登州的幾營禁軍因為拖欠糧餉的緣故,脫下號衣冒充賊寇的名頭來屠村了劫掠?
就在毛仲義胡思亂想之際,孫新一聲厲喝,跳上了牆頭。
不愧是小尉遲!
雖然手上只是一面盾牌,一把腰刀,並非他慣用的鋼鞭和長槍,但是孫新一上牆頭便立刻大殺特殺,手起刀落,只一個照面就迎面劈倒了兩名前來攔截的莊客。
毛仲義被駭得連連後退,他身後兩名莊客對視一眼,一個手持朴刀,一個捏著一杆長槍,上前夾攻孫新。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按理說實戰中長兵器一般佔有優勢,但是孫新一面團牌舞得滴水不漏,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出單刀進槍的好戲。
只見孫新不退反進,不斷調整著身位和步伐,將自己身形牢牢遮掩,那莊客的長槍好幾個突刺都被孫新早早地用盾牌擋開,而面對劈砍過來的朴刀,孫新則是合身就地一滾,用盾護住自身要害的同時,瞅準時機,右手持刀狠狠揮出。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名手持朴刀的莊客死死捂住齊根而斷的小腿,也不顧身邊刀來劍往,在地上不斷地翻滾嚎叫。
這慘烈的場面震撼了所有人,特別是那名使槍的莊客,目睹這可怕的一幕,稍愣了片刻,居然尖叫一聲,直接丟開手中武器,歇斯底里地尖叫著跑下了牆頭。
他這一跑,直接帶動了毛家隊伍的大潰逃。
剩下幾人紛紛丟掉兵器,往牆下跑去,有些嚇破膽的莊客甚至等不及往下跑,直接選擇跳下牆頭。
好在這只是一處地主老財修建的院牆,只有兩米來高,若是真正的城牆,只怕跳下去的人不死也會丟掉大半條命。
偌大的牆頭上,轉眼間就剩下了完全接受不了眼前這一幕的毛仲義,面對一大群凶神惡煞、手持刀槍的嘍囉,他失魂落魄,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等……你等不是賊寇對不對!我知道你等……你等乃是朝廷的禁軍!”
“別殺我,我有錢,我給你們錢,我姐夫是孔目王正!我不會向朝廷告發你們的,放過我……”
話音未落,只聽得“咚!”地一聲悶響。
大門被解珍解寶撞開了。
“破門了!”
“灌進去!快灌進去!”
“殺了毛老狗!”
牆下有所的嘍囉紛紛興奮地吶喊著,如波浪潮湧一般,一波波地從大門處衝進了毛家莊園。
正好截住那群從城牆上潰逃下來的莊客。
沒啥好說的,殺紅了眼的嘍囉掄著刀就上,開始了一邊倒的大屠殺。
帶隊的解珍解寶各自砍倒了幾人,冷靜下來後,二話不說,撇開眾人,直奔莊園內部而去。
見識到破門而入的一幕,鄒潤知道大事已定,身邊擁簇的楊林、顧大嫂和樂和紛紛上前抱拳祝賀,言說寨主英明神武,所到之處,旗開得勝。
好話人人都愛聽,鄒潤也不例外,他剛準備謙虛兩句,就聽見莊園裡響起了尖厲絕望的慘叫聲,鄒潤剛剛浮上臉頰的笑容頓時停滯。
“傳我將令,降者不殺!違令者斬!”
楊林深知自家寨主脾氣,雖然心裡認為這是小事,但是他並沒有違抗鄒潤的膽子,於是立刻點了幾名嘍囉,趕進莊園內部傳令。
顧大嫂和樂和則大受震撼,當然,他們震撼的不是鄒潤下令停止殺戮,而是震撼楊林這等頭領老人都對鄒潤俯首帖耳,根本不敢有絲毫違逆。
看來自家這位寨主並非任何時候都是春風化雨、待人和睦的模樣,一張溫和的笑臉之下,也有著令人震怖的雷霆之怒。
見寨主發怒,身邊留守護衛的幾個嘍囉都噤若寒蟬,不敢高聲,連帶顧大嫂樂和也收攏了笑容,靜靜跟在鄒潤後邊,前去接收這處偌大的莊園。
行進的路上鄒潤腦門子青筋直跳,在心裡不停地吐槽,山賊就是山賊,他幾次三番強調過紀律問題,一旦掌控局面就不得亂殺俘虜和敵方潰兵,可這幫夯貨,不知說了多少次,只要他不在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沒有嚴格執行這條規定。
就連他叔叔鄒淵都在私底下找到他表示不解,鄒淵,以及攛掇鄒淵前來的那些人,都認為將敵人剷草除根一來可以免除後患,二來讓嘍囉手上多沾血可以提升戰鬥力,云云。
對此鄒潤不止一次地破口大罵過。
當然,並非鄒潤是聖母,穿越過來這麼久,鄒潤的性格早已和當初身為海員時大不相同,沾染了許多鮮血和人命的他,為人處世越來越符合一名山大王的身份。
他固然敬畏生命,珍愛生命,但是這種寶貴的情緒是針對聽命於他的手下和保持中立的無辜百姓的,對於那些企圖謀害他的性命,破壞他的事業的敵人,鄒潤的心腸越來越冷。
他不允許屠殺俘虜潰兵的根本原因,其實是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告訴他,人力也是一種寶貴資源,且不說他稍後還要搞公審大會,即便搞完了公審,也不能隨便就殺人,他可沒忘記,阮小五和阮小七駐守的島嶼上,還欠缺大量的免費勞動力呢。
寶貴的人力資源豈能簡單的一殺了之?
鄒潤沉著一張臉,帶人穿過破碎的大門,跨過地上撲倒的屍體,面色不善的來到了凌亂不堪的客廳。
甫一落座,鄒潤正準備說話,就聽得外邊一陣喧譁。
緊接著孫新押著毛仲義,解珍解寶提溜著毛太公,在一眾嘍囉的擁簇下,一齊進到客廳獻功。
看到這一幕,鄒潤臉色稍霽,好歹留下了兩名首惡的性命,不然一會的公審大會可就差了味道了。
許是早就被楊林私下指點過,無論是立了大功的孫新,還是大仇得報的解珍解寶兄弟,都沒有得意忘形、不可一世的模樣,反而是乖乖獻上俘虜,聽候處置。
鄒潤見狀,心中鬱壘頓消,畢竟孫新和解珍解寶剛剛上山,還不熟悉山寨的軍規軍紀就帶兵上陣,不知者不怪,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鄒潤面上浮現一絲笑容,當面肯定了眾人的功勞,言說回山後要論功行賞,隨即將手一揮,吩咐將毛家父子押下去,準備開公審大會。
此時在後院負責抄家的楊林突然捧著一幅卷軸,欣喜若狂地跑了進來。
只見楊林俯在鄒潤耳邊如此這般一通匯報。
鄒潤當即大驚,脫口而出道:
“什麼!耽羅國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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