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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到很晚,期間又一齊商討了些軍政之事的細節,直到夜幕降臨,登雲寨中上升起叢叢篝火,會議這才告一段落。
千呼萬喚始出來,在上千嘍囉的歡呼雀躍聲中,以鄒潤為首的十一名山寨頭領陸續從高大的聚義廳中踏步而出。
今天山寨發生了很多大事,在鄒潤的默許下,相關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座登雲山,人人都知道登雲山將愈發強大,所以漫山嘍囉都感到由衷的高興。
濃烈的歡慶氣息籠罩著偌大的練兵場,場上早已擺佈整齊,近百桌酒席遍佈其中,酒香肉香摻雜在一起,隨風四散。鄒潤獨上高臺,從嘍囉手中接過一隻酒碗,高高舉起,朝著所有望向他的人,大聲道:“兄弟們!賞賜都拿到手了沒?”
“回寨主,我等都拿到了!”
“不曾短了一文!”
今日一早鄒潤就吩咐陳宣將昨日之戰的賞賜造冊,午間過目後就要求今日務必發放到位,為的就是此刻。
提振士氣,正當其時!
底下回應熱烈,鄒潤報以大笑。
“哈哈!好!賞賜到手就好!來,眾兄弟一起幹了這一碗!”
“幹了!幹!”
一股略帶甜味的低度米酒進入喉嚨,鄒潤喝的涓滴不剩,暢快的一抹嘴角,將碗底露給眾人。
“寨主豪氣!”
“願為寨主效死!”
“俺想再敬寨主一碗!”
臺下眾人激情澎湃,人人手持酒碗擁擠向前,都想著能給鄒潤敬上一碗酒,木臺邊的一眾頭領歡快的看著這一切,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明白,鄒潤在登雲山的威信已經達到了何等的高度。
面對一隻只高舉過頂的酒碗,鄒潤來者不拒,盡顯一方綠林豪傑的霸氣,一會兒和立寨時期就上山的老兄弟碰一碗,一會兒又給立有戰功的新銳斟滿酒佈菜,趁著酒酣耳熱之際,鄒潤又丟擲一個爆炸性的好訊息。
山寨擴編在即,馬上就要論功升敘!而論功推薦之權,就在諸位頭領手中!
好傢伙,圍繞鄒潤身邊之人當即散去一半,都跑到各自跟隨或者交好的新舊頭領身邊大聲囉唣。
看著一眾頭領手忙腳亂應付不及的模樣,鄒潤哈哈大笑。
是夜舉寨歡騰,除了山上山下負責警戒值守之人,不知醉倒了多少好漢。
直到第二天鄒潤繼續召集開會時,鄧飛孫新二人尚自醉酒未醒,誰叫這倆都是掌管一營的校尉,手中捏著舉薦升任之權呢?底下想進步上位的嘍囉不找他們喝酒攀關係找誰?
同樣身為一營之校尉的鄒淵,由於資歷太老,威望過重,自然是沒人敢跟他灌酒,二阮倒也是大熱門人物,可惜一干水軍頭目大多留在砣磯島,山上多是步軍騎軍嘍囉,倒讓這二人躲過一劫。
楊林樂和的情報營自不用說,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的嘍囉都對此不甚感冒,自然沒多少人趕著上趟。解珍解寶身為副職,也不是主要集火的目標,顧大嫂雖是女流之輩,但兇名在外,敢去敬酒者寥寥。
是以今天到會的頭領只有八人,除了鄧飛孫新都到齊了。
看著中間突兀空出來的兩把交椅,鄒潤無奈笑了笑,不過今天的會議主要是討論經濟建設,和這二人關係不大,便沒讓人硬叫來這二人,權且教他們休息半天便是。
“今日主要說說山寨財源之事,我山寨財源之前一半靠借糧,一半靠售賣私鹽,可眼下馬上大舉擴編,錢糧耗費之大,很快就會入不敷出,似此諸位可有佳策?”
面對鄒潤的詢問,眾人面面相覷。
話說山賊強盜除了搶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麼?但是自家寨主又百般強調,不能大搶大掠,不能驚動官府,這條路被堵死,那只有私鹽這條路可以走了。
道路眾人都懂,可怎麼大賣私鹽,這又是個問題。當今朝廷實行鹽、酒、茶等物資專賣之制,沒有官府公文,這私鹽很難運送出境,難以大面積鋪售。
一時堂中無人接話,全都眉頭緊鎖,涉及主管此事的鄒淵和楊林更是相視苦笑,不知該如何開口。
鄒潤當然知道這事指望不了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他既然說了,就自有其用意。
為的就是讓他們知道這個家不好當,寨主這個位子不好坐。不然的話,這些傢伙日後大手大腳地花起錢來沒個數,最後兜底收拾亂攤子的還得是他。
等了半晌,見廳中氣氛愈發沉悶,鄒潤心知敲打警告的效果已達到,再沉悶下去可就起反作用了,這才略微咳嗽幾聲,說出醞釀已久的計策。
這番談話提綱挈領之下,便可歸納為以下幾點。
第一,明確私鹽售賣的主體地位不動搖。私鹽是天下百姓的必需品,砣磯島曬鹽場出來的鹽,擁有成本低、產量大、品質好、賣相佳這四大特色,從在登州附近兩個縣的先期市場銷售所受歡迎程度便可見端倪。
除了登雲山所在的黃縣境內,之前藉著孫新顧大嫂的路子,登雲山的海鹽已經售賣到蓬萊和牟平兩縣,不光受到廣大平民百姓的喜愛,很多小夥的私鹽販子都慕名前來進貨。
可以說登雲海鹽這個品牌已經徹底打響,所以鄒潤接下來要乾的就是大量鋪銷。
而鋪銷的途徑有兩條,一條是綠林的路子,這是之前楊林一直努力的方向,無非就是結交各路綠林豪傑,尤其是做私商買賣的群體,先和他們喝酒吃肉交朋友,然後推銷產品,接著就等著回頭客來拿貨便是。
這是後世典型的賒銷體系,一般來說這種體系有一種顯而易見的弊端,那就是發貨容易回收貨款難,但是楊林背後有登雲山上千提槍拿刀的嘍囉,他不怕收不回來賬。
另一條道路則是鄒潤在東京乘船到梁山,繼而又乘船到萊州的這段路上發現的新路子,“運河”這兩個字裡蘊含著無窮的商機。
終其北宋一朝,有漕運四渠,分別為:汴河、蔡(惠民)河、金水河、廣濟(五丈)河。這四條運河連線東京城,以通南北各地,是北宋王朝的經濟命脈,在劉晏、曾孝廣等北宋名臣制定的分段組綱法和轉般法等制度的框架下,一直執行良好。
尤其是轉般法被後世配享孔廟的呂祖謙稱為“此是本朝良法”——“兵食有餘,國家建都大梁足食足兵之法,無以加於此矣。”
可到了徽宗政和年間,轉般法遭受重大破壞,在蔡京的授意下,一大批奸佞之臣將運河沿途的錢庫和糧倉的錢糧全部取出來供給宋徽宗揮霍耗費,這不僅造成百姓肩上負擔更重,怨聲載道,就連負責駕船的船伕和押綱的舟卒都大量逃亡。
數十年間形成的良好且嚴密的漕運制度出現了巨大漏洞。
北宋元豐七年,主管天下漕運的漕司衙門規定:漕船每船可攜帶一分私貨,禁止沿河稅務機構攔檢追問。而現在由於虧欠、拖欠和挪用大量專項錢糧,原本只允許攜帶的一分私貨已經變成了三分還不止,此事在運河上已經成為常態,有關諸司對此習以為常,保持默許態度,不然的話船伕舟卒逃亡的現象將更加嚴重,維繫國家命脈的漕運體系將徹底崩潰。
鄒潤瞅準的就是允許夾帶私貨這個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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