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七章 被命運編排在一起的兩個人,水滸:從賣私鹽開始,希振,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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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之後鄒潤照例留下船隻回去覆命,他則帶著人和馬坐小船到岸上尋找最近的集鎮。
畢竟登州地界還是蠻大的,他在海岸線附近兜兜轉轉了這麼久,早就不知道自己落腳在何處,只得先去尋人問一問到登雲山的路。加上早上出門,眼下已經到了下午,中間他只顧尋找合適的島嶼也沒用些乾糧,肚子已是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想法是好的,可帶著三五個隨從在鄉間小道上一連行了半個時辰,連普通農戶也沒見到一家,更別說去集鎮上的酒店用些酒肉。
就在鄒潤心中暗呼倒黴時,身後一名隨從忽然從馬背上立了起來,一番遠眺過後,指著遠處的一座樹林道:
“寨主,前面好大一處林子!林後還有炊煙冒起,想來是有人家在彼。”
鄒潤精神一振,他正急著問路回山,於是下令立刻加速前進。
時間往前撥動幾個時辰。
萊州招遠縣的一處緊靠著密林的村道酒店旁,兩夥差人押著兩名囚犯,好巧不巧地撞在了一起。
從一開始時互相拔刀戒備,到後來互相亮出公文驗明身份,兩夥差人這才放下戒心,各自互相通訊息。
原來他們一夥從開封府而來,另一夥從京兆府(在今西安)而來,押送的犯人一個叫凌振,另一個叫裴宣。
這倆人的刺配地點還同是號稱九死一生的沙門島牢城營!
這下兩夥差人面面相覷,都道不曾如此有緣。
既然都如此有緣了,按說又都是出公差,酒店又近在咫尺,沒道理不去共同吃一杯,然後相約前行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可偏偏這兩夥差人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過酒店而不入,口稱要去前邊的大林子裡歇息,並且還十分有默契地一前一後岔開趕路。
二月間的大地奼紫嫣紅,樹發新枝,花發新蕊,春日融融,惹人睏乏,有道是看山跑死馬,其實看林走路也難行。
看著近,實則遠,緊趕慢趕,走到林子裡邊時兩名差人已經是大汗淋漓,口舌冒煙,連押送的差人都到這個地步了,何談帶枷行走的犯人?
身為武夫的凌振原本有著一身武藝為底子,可從開封到萊州,這一路行來,押送的兩名差人變著法地折磨他,不僅飯不叫吃飽,水不給喝夠,半夜還冷不丁地將人叫醒,叫他睡也睡不踏實,一通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紮下來,硬是將凌振從一個昂藏大漢給消磨成如今這幅形銷骨立的模樣。
好不容易到了林子裡,凌振只感覺腳下一軟,頓時撲倒在地,眼前一陣陣的發暈,頭上彷彿有一串串金星在環繞,他忍不住哀告道:
“小人實在是走不動了,方才路過酒店也沒用些飯食,眼下又累又渴,想是要昏過去了,上下行個方便,還請救我一救。”
其中一名臉黑麵惡的差人見狀大怒,罵道:“快走快走!不走便大棍搠將起來!”
而面善些的同伴則出來勸解,“直恁地作甚麼,便是我也累得緊,左右快到登州交割了,便在這林子睡一會,歇一歇也好,總不能看他死在這裡,你我須也不好交差去。”
即便有同伴勸解,那個差人還是有些不依不饒。
“休恁地說,這廝原是個武官,我等若沉沉睡去,叫他得空跑脫了,倒連累你我吃官司,不妥不妥,還是起來抓緊趕路則個。”
見兩人中有一人想歇息,另一人則害怕自己逃脫,凌振掙扎著起身,連忙表示,“小人是個好漢,官司既已吃了,一世也不走,大哥既然不放心,可用繩子將俺綁起來便是,權且歇一歇再行上路,小人定然再不敢延誤耽擱。”
聽得凌振如此說,那面善的公人笑著道:“你聽聽,這廝倒是懂事的,那便縛他一縛?”
另一名差人也笑了起來,“既然他要縛,俺們便縛了罷。”
二人說著便從腰間解出繩子,找了一顆半人粗細的松樹,將凌振連人帶枷緊緊栓在了樹上,在此過程中凌振百般配合,待二人縛罷,凌振還準備出言感謝。
誰知這二人猛地跳開,從地上撿起水火棍,慢慢逼近,臉上也換了幅面皮,各自猙獰地道:
“冤有頭債有主,凌副使,你須知道自家是惡了高太尉,我等一路押解你到這萊州,讓你多活了恁多時日,已是仁至義盡。無奈昨日太尉府來人傳話,高太尉只要你今日就死,休要怪我兄弟二人!”
“就是,反正到了沙門島你也是個死,不如就今日死了,也算做件好事成全俺們兄弟!凌振,閉眼吧!明年今日就是你的週年!”
說完根本不由凌振出言討饒,二人便將水火棍高高舉起,蓄足力氣後便照著凌振的頭部狠狠砸下。
眼看轟天雷頃刻間命喪黃泉,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嘣嘣嘣”幾聲悶響,四隻無羽弩箭在草叢中無聲射出,正中兩名差人後背。
這兩名開封府來官差只感覺軀體一震,手上頓時沒了力氣,兩隻水火棍各自脫落,身子也隨之撲倒在地,不消片刻便沒了氣息,直到死也不知道背後下黑手的是誰。
害人者,人恆害之,鄒潤既無語又興奮地跨過地上兩具屍體,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途經一處樹林,居然就撞破了類似於野豬林的一幕,多虧他的隨從常年都隨身攜帶小型弓弩,不然也無法如此及時的解救凌振性命。
不過讓鄒潤感到好奇的是,為啥凌振好好的一個甲仗庫副使,怎麼一個月未見就變成了發配沙門島的重罪囚犯?
直到鄒潤走到凌振身前,凌振仍保持著緊閉雙眼無奈等死的模樣。
待被鄒潤喚醒後,凌振仍是兩眼茫然,以為自己已經魂歸地府。
“周兄弟?是你!不曾想你我再度相逢居然是在這九泉之下,我觀你年紀輕輕,怎麼也這麼早便死了?”
好傢伙,凌振這小嘴就像抹了蜜,鄒潤無奈地揉了揉鼻子,看在凌振受了刺激還沒緩過來的份上,選擇暫時不予回答。
上前揮刀割斷凌振身上的繩子,就在鄒潤在地上尋找鑰匙準備開啟凌振脖子間的枷鎖時。
只聽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旁,再度傳來了無比熟悉的臺詞。
“俺兩個正要睡一睡,這裡又無關鎖,只怕你走了。要我們心穩,須得縛一縛。”
好傢伙……整個大宋押解犯人官差的臺詞都是統一培訓過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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