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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潤笑著和武松同飲,同時拉著武松在自己身邊坐下。
“休得如此說,我和你相識相交不過才一日,如何能與看顧你長大的親哥哥相提並論?二郎休怪我聒噪,你要記得,骨肉親情才是這世間第一等的事物。往後休要別人對你好一分,你就掏出十分的心來回報他,這世間能值得你傾心回報的也只有你的親哥武大郎了。”
看著燈下一臉青澀的武松,鄒潤髮自內心地的傳授著他一些為人處世的道理,忽然桌邊蠟燭爆起一團燈花,鄒潤眼前一個恍惚,沒由來地想起了他的叔叔鄒淵。
自己和叔叔,武松與武大郎,都是一個高一個低,都是一個拉扯著另一個長大,相互間的境遇好像沒什麼兩樣。心有觸動之下,藉著酒勁,鄒潤開始和武松說起了自己和鄒淵的事。
“說起來我其實和你相似,我也有一個至親的叔叔……”
這一說就說的深了,想起鄒淵對自己永遠都是毫無保留的支援和愛護,以及每次回山和下山時的種種叮嚀囑咐,鄒潤一時竟溼了眼眶。
而武松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和眼前這位名頭傳遍三山五嶽的哥哥是同樣境遇,頓時生出了結拜的衝動,並情不自禁的訴之於口。
“不曾想我與哥哥竟是一般境遇,又是這般有緣,直如此我與哥哥便結拜了罷。”
話一出口武松就覺得不妥,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拿柴進來說,壓根就沒正眼看過自己,以鄒潤的本事和目前的名聲地位,只怕在座有資格和他結拜的只有柴大官人一人而已,自己當真是痴心妄想尤甚。
可誰知鄒潤聽完竟然驚喜不已,沒口子的答應,甚至一刻也等不及,當場就要拉著武松結拜。
幸虧柴進已經醉倒並被人扶下去休息,不然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感想。
擇日不如撞日,當下便是良辰,對著窗前升起的一輪皎潔明月,二人指天盟誓。鄒潤年長少許乃為義兄,武松則為義弟。
結拜完畢,二人之間那層莫名的隔閡徹底消散,鄒潤和武松相視一眼,默契地同時離開喧鬧的閣樓,一起走到莊園外的小河邊。
時值月上中天,河邊柳樹依依,樹梢和河面都灑滿了銀輝月色,一陣微風拂過,風景一時無二。
此處夜深人靜,鄒潤當即說出了內心話,開口就是,“二郎,你是清白之身,我自是強人頭子……”
此話一出,武松頓時就急了,當時就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鄒潤卻伸手攔住,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想說甚麼,你家裡還有個哥哥等著你奉養,休要使性子做事,除非萬不得已,我絕不願拉你入綠林這條道上。我有諸多大事要辦,最多兩三日就要動身,屆時你便好生留在柴大官人莊上,我自會在大官人面前美言,央他好生看覷與你。”
“大官人雖乃當世孟嘗,但畢竟手下魚龍混雜,你在此處躲避官司,要學會與人為善,遇見有本事的人要和人學本事,遇見小人也休和他爭執,畢竟你只是此間過客,有些事點破了反倒沒人念你的好……我走後自會使人替你去打探家中訊息,一旦你的官司過了風頭,我便使人來告訴你,收信之後,你便可動身回家和你哥哥團圓……”
月下流水潺潺,鄒潤事無鉅細,百般叮囑,武松跟在鄒潤身後,聽得鼻頭一酸,黃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
剛剛酒席上武松開頭的那句話是正兒八經發自內心的,這世上除了他哥哥武大郎,就真的只有鄒潤一個人對他這般傾心照顧了。
鄒潤酒意上湧,感知力有些下降,一時沒注意到身後武松的動靜,兀自還在囉囉嗦嗦地交代個沒完。
這番行徑其實彰顯了對鄒潤內心對武松的往後規劃的糾結和矛盾。
穿越此世,熟知原著,面對武松這個後世幾乎是一面倒好評和稱頌的英雄人物,說他沒有招攬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現階段就招攬武松也是不現實的,這個事講究個水到渠成、緣法自然。
強扭的瓜不僅不甜,貿然吃進肚裡說不定還會導致竄稀。
可目前不招攬卻並不代表就要坐視武松遭遇往後種種刻骨銘心的痛,難道真的要冷眼旁觀武松化身成原著中失去至親、對愛情再不動心,以致於把吃人肉的張青和孫二孃這對魔頭視為情感寄託的鐵面冷血殺神麼?
答案當然是不,其他的鄒潤沒有想好,但其中的底線鄒潤自會把握,他絕不允許武松這個懷著赤子之心的漢子失去至親哥哥並且終身不婚。
不知不覺說了很多話,直到莊園要閉門時管家派人來尋這兩位,鄒潤和武松才結束了彼此傾訴,當夜一起回到客舍睡下休息。
第二天鄒潤起了個大清早,命人取來一些銀兩,喚過一名柴進莊上的主管,請他覓一位有手藝的裁縫給武松制幾身衣裳,那主管眼睛緊緊盯著銀子,嘴裡卻道:
“貴客甚麼言語,我莊上自有熟練的針娘,直喚來縫製便是,何須貴客壞鈔?若吃大官人知道時,須責怪小人沒有禮數。”
鄒潤微微一笑,將銀子直接塞進那主管手裡,滿不在乎的道:
“這個容易,此事不教大官人知曉便是。再者說了,天下哪有白使喚人的道理,便勞煩主管理會此事則個。”
約摸二兩重的銀子入手,鄒潤的話又一下點在了點子上,一句“此事不教大官人知曉”,那主管便眉開眼笑,連連應承,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就喚來一個半老婦人給武松丈量尺寸。
武松尚自一頭霧水,直到有多嘴的親隨告訴了武松事情經過,武松感動之餘又找到鄒潤詢問。
“哥哥給俺做衣裳俺自歡喜,可眼見這針娘乃是大官人府上豢養的下人,且製衣的料子也定是從府庫裡支取,哥哥身為柴府貴客,直吩咐一聲便可,為何還要另給那主管銀子?”
此時正逢柴進使人請鄒潤再赴宴席,鄒潤正在更換一身便衣,當下抽空笑著回答。
“賢弟所說不無道理,但身為大丈夫,要明白花小錢辦大事的道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豈不知那人工和布料都是柴大官人的?這筆小錢實則是給那主管的茶水錢。只因大官人事務繁忙,我走之後你等閒難得一見,屆時你衣食住行都要和府中的主管們打交道,此時若不提前打點一二,往後他們雖不敢短你衣食,但終究頂不住他們給你眼色看,或在小事上為難與你。”
“更有那壞心術的,你不拿出好處將他,他便在主人面前天天播弄讒言,說你壞話,豈不聞三人成虎和眾口鑠金之理?”
鄒潤伸手縮腳,由著親隨給他梳攏頭髮,帶上頭巾和更換衣物,這期間的三言兩語直教武松矗立在原地,深思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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