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滴個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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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回到正院,說起這座宅子是二弟許承平發達後置辦的,這正院原是翁婆住的,後來阿翁離世,阿家搬到後院,正院就成了他們夫妻二人的住所。
二弟一家住在西院,不過他們家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這宅子相當於是他們的大房的。
孫氏覺得理所當然,老二離得遠,她操持一家,照應公婆,生病侍疾都是她和郎君來做,這些都是她該得的。
院裡,許安仁揹著手在院內來回踱步,看到孫氏回來急忙迎上前,問:“怎麼樣?七娘可答應了?”
“有什麼答不答應的,她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娘子,婚事還不是長輩說了算,郎君近年來愈發膽小,連小娘子都怕。”孫氏調笑著。
“我哪裡是怕她,是怕她鬧起來與二弟不好交代。”許安仁嘴硬不認。
“二弟自己女兒都不管,往這裡一丟,等著她病死,好不給自己的名聲留汙點。”孫氏搖著手裡的團扇,倚在憑几上,悠閒自得,“好不容易來封信吧,隻字不提七娘,當父親的都這樣,我們給她找個親事已經仁至義盡。”
“話雖如此,但七娘委實可憐了些。”許安仁似有憐憫之心。
“郎君慣會做好人,郎君親手寫的信可是誇得那嚴家郎君天上有地下無,什麼相貌堂堂,逸群之才,那個時候不見郎君心軟,現在說著好話,倒顯得妾像個狠心的伯孃。”孫氏笑著揭穿他。
“嚴家郎君雖有不足,家世不及七娘,但高娶媳,低嫁女,不算辱沒了她。”
嚴司馬是從六品的官位,在襄州排得上號,兼之背靠世家大族,親事絕不難找。
但他如今20多歲還沒有娶到娘子就很說明問題了。都是家裡嬌養長大的小娘子,誰忍心推進火坑。
嚴家聽聞孫氏說親,父親還是長安高官,二話不說應了。
孫氏心中冷笑,這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偽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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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安詳地躺在床上,進氣多出氣少,自我感覺可以拿個奧斯卡小金人。
剛才那一場演出,耗費她很大精力,話都得在腦子裡揣摩個兩三遍再說出口。
太廢人了。
“秋露,你明天去書房拿書,按我給你說的。”許乘月對正在給她捏腿的秋露說。
“唯。”秋露應道。
秋露在旁邊聽了全程,對小娘子心疼的不行,郎君真是太絕情了。
小娘子身邊只有她和夏荷二人,夏荷一向大大咧咧不靠譜,她可不能給小娘子扯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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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急於瞭解外界訊息,還有朝堂政策。
不然到時候逃出去,兩眼一抹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娘子,書帶回來了。”秋露從書房拿書回來,心裡焦慮,不知小娘子看書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要嫁給那個爛人。
“快拿來。”許乘月讓秋露拿的書大部分都是史書和邸報,這些東西可以讓她最快的瞭解這個朝代。
許乘月斜倚在榻上,這室內的案和坐榻俱是低矮的,坐著看很不方便,長時間下去,腰腿都疼,她乾脆半躺著看書。
將黃褐色的卷裝書緩緩展開,露出墨色的字型。
上面的字不僅是繁體,還是文言文,沒有標點符號,許乘月一句一句地揣摩,看得頗為費勁。
這個時候許乘月很懷念簡體字跟白話文。
許乘月的語文“造詣”在高中時最高,許多已經還給老師,她不求看得多仔細,知道個大概就好。
兩個丫鬟見她看得認真,做事也輕手輕腳,免得打擾她。
一直看到太陽西沉,太陽穴突突發痛,許乘月才在秋露的提醒下收起書。
她緩緩吐出口氣,按著太陽穴。
這不看不知道,確實是唐朝,但根本不是她以為唐朝,歷任的皇帝都不同。
和她原來的世界相比,像是因歷史的不同節點,走向不同的平行時空。
這個許乘月也熟,半架空嘛。
她看邸報時,發現好多文中提到太后,還有許多太后釋出的政令,想必如今也是太后干政。
這是個好訊息,一般來說太后干政的時期對女性來說更為寬鬆一些。
而且本朝是允許女戶的存在,這意味這她一個人出去也可以獨立生活,不用依附別人。
其他的大致情況都和唐朝相差不大。
許乘月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前路又將如何,但她無法忍受他人擺佈,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她對周圍的環境一點都不清楚,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導致一步錯,步步錯,最後計劃失敗。
要是在現代,她有著無數試錯的機會。但在這封建社會,她失敗的機會只有一次。
若是被發現,等待她的將是什麼無可預料。
許成月準備先去踩點熟悉一下週圍的大致環境,才不至於在行動的時候慌不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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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孃,兒前來給伯孃請安。”許乘月第一次踏進孫氏的院子。
“你這孩子,不是還病著,怎麼出來了?”孫氏很熱情,拉著她的手,邀她坐下。
“想是伯孃請的大夫醫術高明,兒近些天感覺病好了許多。這些天多虧伯孃照拂,卻未曾謝過伯孃,所以前來拜見。”許乘月說話慢悠悠,顯得很溫柔端莊。
配合著她話裡的內容,實實在在就是一個出身名門世家,知書達理,教養極好的大家閨秀。
饒是孫氏心狠,也免不了憐惜一二,心裡暗道,便宜了那嚴家小子。
只是七娘再好,也不及她家大朗的聘禮重要。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看到你好好的我才安心,也算對得起你父親。”孫氏語重心長。
許乘月接過話頭繼續不著痕跡吹捧孫氏,引導話題的走向,只聽得孫氏心花怒放,哀嘆著七娘怎麼不是她的女兒。
……
“……這襄州的食肆,就屬玉樓春最好吃,他們家的炙羊肉可是許多外地人都慕名前來呢!”孫氏談得興起,跟許乘月說襄州的吃食。
“伯孃說得這樣好,可見當真是不錯的,可惜兒從小長在長安,每次回來都留的不久,未曾有機會親眼看看襄州城。”許乘月落寞地垂下眼睫。
孫氏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這有什麼難的,改天伯孃帶你去。”
反應過來的孫氏懊惱不已,看著許乘月驟然明亮起來的眼神也不好意思收回自己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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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七娘,坐。”孫氏招呼許乘月。
許乘月第一次坐牛車,暗暗打量,造型還挺古樸,沒有影視劇中出現的那般華麗,當然,有可能也是因許家不是豪富的緣故。
“伯孃,怎麼不見八娘,她不跟我們一起嗎?”許乘月聽說孫氏還有個比她小兩歲的女兒未出嫁。
“她呀,皮的跟猴兒似的,叫上她還不得鬧翻天,過段時間也該說親了,我不讓她出去,在家裡磨磨性子。”孫氏找藉口說,其實是她不樂意女兒跟許乘月相處。
這牛車坐起來還真不舒服,許乘月盤腿坐在車廂地板的褥墊上,路面不像後世那樣平坦,牛車也沒有防震處理,坐起來很顛簸。
車廂裡只有兩扇小窗,看不太清外面是什麼場景,隱約聽見一些人聲。
過了某條街,聲音變得嘈雜起來,人聲鼎沸,可以想象,外面的熱鬧的場景。
到玉樓春門口,牛車緩緩停下。
一眾僕從簇擁著二人下車進店,孫氏和許乘月戴上幕籬。
孫氏是個熟客,一進門就呼喚著:“博士,一間廂房。”
“好嘞,二位娘子請進。”食肆的博士——相當於飯店的服務員熱情招呼著。
這家的炙羊肉確實好吃,能看出師傅手藝很好,但是硬體不足,現在還沒有一些已經在後世普及的各種香料,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腥羶味,吃幾口就膩了。
飯畢,眾人歸。
走到店門口,忽有一夫人打招呼,“許娘子。”
孫氏轉頭一看,微微驚訝,緊跟著快速迎上前,抬手一禮,含笑道:“嚴娘子,真是巧了,沒想到在這遇上。”
說罷,又招呼許乘月,“七娘,還不快見過嚴家娘子。”
許乘月一聽這姓心裡就有數了,是她“未來的阿家”。
許乘月跟著行禮,“嚴娘子。”
嚴娘子的神色隔著幕籬看不清楚,但許乘月知道對方在打量她,於是含首斂目恭立著。
幕籬只一層薄紗,是能看清穿戴的。
半響,那嚴家娘子見許乘月衣著簡樸肅靜,並不穿紅戴綠,花枝招展,才滿意點頭,“是個知禮的小娘子。”
“但還是少出來行走為妙,即使帶著幕籬,讓旁人看去也不好,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是得講究身份。”嚴娘子說。
孫氏抽抽嘴角,暗想你這不也是在外面,嘴上描補,“七娘平時不出來的,常在家看書,是我怕她悶壞,才拉她出來轉轉,這不馬上就要回去了。”
嚴娘子點頭,問道:“看的什麼書?”
這還考察上了,許乘月憋著氣,直想回一句“西廂、琵琶以及元人百種,無所不有”。
可她受制於人,不可能率性而為。
“不多,只女誡和列女傳。”許乘月知道她想聽什麼。
“足夠了,這對我們女子來說才是極為有用的書,書讀多就不好了,那是郎君們該做的事。”
嚴娘子原先對許乘月心懷不滿,她嚴家可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的,但丈夫點頭同意,她也無可奈何。
至於她兒子二十多歲都沒有成婚,嚴娘子可不覺得是她兒子的問題。
又拉扯幾句,告別後各自回府。
這一趟弄得許乘月心力交瘁,但不是沒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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