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惡毒女配華麗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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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黎王與她妹妹楚慕雪早已有情。
不過妹妹還有其他相好,不願嫁給黎王,又因為不想放棄這條船,知道姐姐長得不好看,不可能得到黎王的喜歡,便叫姐姐回來頂替。
黎王來到楚相府中商議婚事。
楚慕清在後院散步時恰巧看到李王和楚慕雪在互訴衷腸。
黎王嫌棄楚慕清,而楚慕雪哭著說姐姐命苦,還年紀比她大,要是她先成婚,姐姐就更嫁不出去了,勸說黎王娶了他姐姐。
這黎王還就真被矇蔽了,答應楚慕雪的要求,但他同時想的是與楚相聯姻,搭上關係。
“這妹妹如此可恨無恥,就算不喜歡姐姐,又怎能讓她替嫁。”
之後楚慕清要買一樣寶物,戴著面具前去珍寶閣進行拍賣,與紫霄宮宮主言語譏諷,混亂之中眾人打了起來,楚慕清帶著的面具一鬆掉了下來,露出真容,驚豔到在場的眾人,而楚慕清的未婚夫黎王也在其中。
看到這裡,簡杭緊繃著的心絃一送,積攢著的怒氣發洩出來。
在楚慕清成親當夜,被黎王嘲諷容貌無鹽,說讓她安分一點,不要妄想得到他的心,楚慕清就給黎王下毒讓他渾身發癢,半夜泡涼水。
成親第二天,楚慕清和黎王去參加宮宴,卻被其他皇子看好戲。黎王被嘲笑,將怒火發洩到楚慕清身上。楚慕清怎麼甘心吃虧,給他下藥讓他當眾嘔吐,著急跑出去的時候又踩到褲子掉下來。好好的一個親王弄得顏面盡失。
“哈哈哈哈哈哈這蠢貨真是活該。”簡杭看的哈哈大笑,原本貴公子的矜持表象全無。
貴族是有很多宴會要增加的。楚慕清成為王妃之後被邀請去看馬球,她本來只是旁觀,卻被一群人慫恿著要她上場,想看她的好戲。
楚慕清應下之後前去更衣,卻一遇到一個年老的奴婢驚撥出聲,“夫人,是你嗎?”
至此第二冊結束。
簡杭吐出一口氣,覺得這個故事,雖然荒誕,但也並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儘管虛假,卻讓簡杭看到了真實的人。
聰慧狡黠的楚慕清,心機多端的楚慕雪,剛愎自負的黎王,在她的筆下栩栩如生,彷彿真的存在一般。
這書像是將人拽入另一個世界,完全沉浸其中,抽身出來時竟有些許不捨。
只是這作者這般可惡,回回都斷到這種地方。
那個奴婢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叫楚慕清夫人?彷彿認識她一般。
“阿兄,你買到書了嗎?書裡寫的什麼呀?”簡彤一聽到兄長回來,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他的書房。
簡杭切斷思緒,快速的合上書,扔到一邊,假裝沒有看過。
“買到了,在那兒呢。你別問我,我可不看這種書。”
簡彤高興的撒嬌,“阿兄,兒就知道阿兄最好了。”
“是誰上次還威脅我來著?”簡杭斜眼看著她。
簡彤生訕訕笑著,拿著書看了起來。
不時發表自己的看法。
“這楚慕雪好壞,自己不想嫁人去,叫楚家姐姐替她。”
“哈哈哈哈哈楚姐姐果然驚豔眾人。”
“這黎王真笨,還不知道,讓他驚豔的佳人就是楚家姐姐。”
“這些權貴真是太可惡了,怎麼能這麼捉弄人呢?”
“放心吧,他們等會兒都被收拾了。”簡杭下意識的接了一句話。
“那就好。咦,阿兄,你不是沒有看過嗎?”簡彤抬頭疑惑的問。
簡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暴露了,急忙找補,“我可不是為了自己看的,我是先替你把關,免得讓你學壞。”
“阿兄自己想想看也就罷了,偏要拿我做藉口,真是的。”簡彤不樂意地說。
簡彤繼續看下去,一邊嘟嘟囔囔地。
看完之後,也發出一聲哀嘆,“怎麼著就完了呢?下一冊得等多久呀?”
“得等七天吧。”簡杭回答道。
“啊,又得這麼久!”簡彤講述翻來覆去,看到封面上的角落印著作者的名字。
不同於書名的花裡胡哨,作者的名字非常普通——月明。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的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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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來到這個時代最初,就陷入被迫嫁人的危機之中,沒什麼時間悲春傷秋。
逃出來在洛陽定居之後,抬頭看著月亮,卻經常陷入前世的回憶之中。
懷念能隨時出門,不用擔心任何人眼光的感覺。
懷念一個訂單就能送到家的外賣。
不知道家裡的兩個毛孩子怎麼樣了,她不在了是不是沒有人給他們餵食。
然而現實不能改變,沉浸在創作中可以讓她暫時地忘記現實世界,從與前世相似的經歷中汲取一絲安慰。
在第二冊中,出現了一個惡毒女配楚慕雪。
許乘月寫她時非常心虛的,但一想到現在不是前世,她又支稜起來。
在網文流行的時代,讀者不再追捧臉譜化的反派角色,要求反派具有人物弧光,不單只是個工具人,惡不能是單純的惡,得是有緣由的,作者得給他們安排悲慘的身世,黑化的過程。
這樣導致的一個問題就是,反派角色的塑造往往比主角更豐滿,更受人喜歡。
原本更耗費心力描寫的主角,樣樣都是正面,反而被人忽略。
並且對於一本小說而言,最開始立出來的人物形象一定要是鮮明的,善是善惡是惡,各有各的特點。什麼人物弧光,悽慘背景,都得在後面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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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以現在的售賣數量,看過許乘月書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她的名聲早該傳遍大街小巷,成為人們口中談論的話題,然而什麼都沒有。
山海書肆的火爆也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
洛陽城裡無風無波,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切都是先前的樣子,只有山海書肆放錢的箱子,忠實記錄著暗中發生的一切。
“你這逆子給我跪下。”
呂鴻卓甫一進門就聽到他的父親怒吼出聲,原本因為得意而略顯歡快的步伐一頓。
這莫名其妙地,他最近也沒有犯什麼事呀,還為了自家的書肆經營費了好多心思呢。
這幾天的盈利都比往常的翻了好多倍。
那他父親為什麼罵他?呂鴻卓委屈極了。
“我做了什麼?父親這樣罵我。”他不服氣地說。
“你還好意思問,我都聽掌櫃說了,你為了討好小娘子,差點咱們書肆賣出去!”
呂父這幾天都不見這小子待在家裡弄他那些筆墨丹青,經常往外跑,還以為他轉了性子,終於知道祖宗基業。
誰知道是幹這種不正經的事去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前些天掌櫃都跟他說了,奈何當時他正忙著,今天終於空出些時間好好教訓這小子。
“那是你祖父辛苦經營才立起來的書肆,你就這麼糟蹋。”
“兒沒有,父親明鑑,那許娘子是極有才華之人。父親不信可以去看看賬本,就是因為她,我們家書肆的盈利,都比往常翻了好幾倍。父親這話不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辱她。”
呂鵬程原本怒不可遏,下意識的覺得這個逆子是在說謊,但見他態度堅定,不由懷疑起來。
“真的假的?莫不是在騙我?”
“當然是真的,那賬本和她的書就在我的書房裡,父親不相信可以去看。”
“把這兩樣都拿來讓我看看。”呂父使喚他。
呂鴻卓急忙進去書房拿出賬本和書,心中既憤怒又委屈,迫切地證明自己清白。
呂父將賬本拿到手,他行商多年,翻了三兩下就看出近幾天的盈利,確實比往常翻了幾番。
不僅是呂鴻卓所說的那本書帶來的利潤極其豐厚,還有其他書都賣得比往常好。
這說明這本書甚至影響了客戶的選擇,帶動了其他書籍。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翻完賬本後,呂父又迫不及待的翻起了那本書,想看看是什麼樣的文章帶來了這般變化。
即使是略顯荒謬的書名也沒有讓他吃驚。
呂父斥責兒子不學無術,但其實他自己年輕時也好不了多少。
書是看不進多少,對於知乎者也、咬文嚼字的文章更是深惡痛絕,看見字就痛苦。
做首詩跟要了他的命一樣,文化水平自然不怎麼高。
而這本書卻讓他順暢地看了下去,沉浸其中。
看完之後,呂父合上書本陷入沉思,久久不言。
沉默半響才到道,“兒啊,你還是見得少了。”
連他自己都能看懂,這意味著什麼呂父不能更清楚了。這意味著和他文化水平相當的人,說難聽點只要是識字的,就連走街串巷的貨郎能看懂。
原本以為能讓父親大吃一驚,刮目相看的呂鴻卓噎住了。
“兒見識少能讓這本書在咱家賣?”呂鴻卓看出父親的態度,不服氣地說。
“我問你,你可知道上一次咱們家有這麼多盈利是什麼時候?”
呂鴻卓素來不關心書肆的經營,在腦子裡面轉了一圈,卻想不出來。
隨即靈光一閃,驚道:“莫非是太玄先生上次出的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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