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翎羽笛與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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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多時，兩人，便齊聲站到了齊先生的面前。

“來了。”齊先生知會一聲，便以拿出手中的教義。

“先生。”嚴昊零打斷到：“先生，您送給我的那個笛子……？”

“那個笛子是我所愛慕之人贈送的。”不等嚴昊零說完，齊先生便搶先答道：“不過，她現在說相王妃。”

提到了齊先生的痛處，嚴昊零便沒再繼續追問下去，滿是愧疚的低下頭去。

齊先生自然是看出來了，便哼笑一聲，似有長嘆之意：“無礙，那時候的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二階御靈者，整日浪蕩混跡，不學無術，直到遇見了她，我曾幻想過無限的美好，和她在一起才會有那種歸屬的感覺，可惜我錯了，草民終究是草民，又怎麼敢和貴為天女的人在一起，這笛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便一直帶在身邊的，喚為翎羽笛，‘一曲翎羽如鳳鳴，萬里千啼皆聞令’，這兩段詩，便是描寫這個笛子的，她結婚前的前一晚，把這個笛子送給了我，自後，便再也沒有了她的音訊，我只知道，她是嫁給了皇親王相王爺為妃，也算是一生榮華富貴，便足以安心了。”

嚴昊零之知這笛子的重要，卻從未敢想對於齊先生而言，這跟笛子或許是他最後的精神支柱了。

“昊零，這笛子你收好，既然我會把它給你，就說明你與它有緣，若是有一天，你能自如的操縱自己的靈的時候，幫老師，把這根笛子還回去吧，要是真的能見到她，替我與她說一句話。”齊老師的有些哽咽了，但卻沉寂了一會，忍了下去，再度開口道：“告訴她，這根笛子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是時候該物歸原主了。”

嚴昊零，沒有繼續反駁齊先生的話，應了一聲，便收回了笛子。

齊先生從腰間抽出一根竹笛，在手中盤旋了兩圈，擎在胸前，開口道：“嚴昊零，聚集靈氣，接下來跟著我的吹奏節奏，吹響你手中的那根玉笛。”

說罷，只見齊先生雙手持笛，陶醉在聲聲笛聲之中，其韻律，堪比鳳鳴陣陣，不住的靈氣，如同排列有序的音符般，環繞著齊先生，周邊的叢林之中沸騰起來，陣陣鳥啼悅耳，協同著齊先生的音律，即便不是翎羽笛，卻也被齊先生吹奏出百鳥爭鳴的氣場，齊先生手中的竹笛，似若沖天之鳳，一聲聲音律傳喚著百餘里的飛禽，嚴昊零聽的入了迷，卻不敢再怠慢，當即催動靈氣，跟著齊先生的音律吹奏起來。

果不愧是翎羽笛，雖然嚴昊零隻是照貓畫虎，有樣學樣，可翎羽笛之中的音律卻要比齊先生手中哪一隻竹笛不知強了多少倍，兩種聲音匯聚一氣，每一次的跌宕起伏，便引得周邊百鳥齊飛，悅耳的鳥啼，隨和著這翎羽笛的音律，環繞在空中，形成一隻巨大的鳳凰圖案。

妙音傳出整個化羽宗，傳出整座仙翁山，一直傳到都城的相王府。

王府中，一位中年女子，正伴坐與荷塘邊作著書寫，卻不由得停了手中的筆，嘴中喃喃念出兩個字：“鍾全……”。

女子心中不覺一顫，兩行熱淚滴嗒在宣紙上，沾染了剛剛寫下的墨跡。

緩緩抬頭望去，天邊不知何時，竟有一隻鳳凰飛舞，時而起時而落，歡快自娛，滿是自由。

女子，不覺會心一笑，輕聲道：“你終於還是再次吹響翎羽了，二十年了，沒想到，你真的苦等了我二十年……”

女子沒再作話，卻已經哭成了淚人，一旁的丫鬟，也不知夫人為何突然失聲疼哭，一時也不知所措。

終於，鳳凰落下了天邊，一曲結了尾。

齊先生緩緩睜開了雙目，已是淚眼朦朧，探出衣袖擦拭了一番，心中一種莫名的輕鬆，開口道：“剛剛教你的，是這翎羽的第一式，名為起，翎羽共分五式，起，攻，守，陣，隕，第一式起，一般中三式足夠對付敵人了，若是第五式，便是笛毀人亡，同階級基本上同歸於盡，即便是高出幾階，自損一千，也必將毀敵八百。這第一式，你且好好練習，這是基礎，只有這一式練好，後面的才能使用起來遊刃有餘。”

“學生明白了，謝謝先生”嚴昊零雙手握笛，恭敬的行禮到，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靈術竟會是如此強大的力量，不由心生敬意。

“魚白”齊先生轉身看向魚白。

“在，先生”魚白似乎還有些陶醉在剛剛到旋律裡。

“你的靈，我思前想後，只有一個靈術最為適合你來學習。”齊先生拿起地上的教義，指著說到。

“是什麼？”魚白簡直聽的兩眼放光。

“聚！合！”齊先生重重的說出兩個字。

“聚合？”魚白明顯有些茫然：“聚合，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個跟別人求和的招式？”

“哈哈。”齊先生不免有些被魚白的模樣逗笑了，講到：“聚合，是一個需要畜力的招式，目前全宗門唯一一個學會了的學生，就是現在凌峰拜下的那個大哥，此招，難就難在若想要打出足夠威脅到敵人的傷害，就必須要有足夠的畜力時間，畜力時間越長，傷害越大當然，隨著等階的提升，隨靈力的掌控越來越熟練，或許畜力就會越來越短了，對你的靈的特性而言，便是需要別人一半的時間，就能打出同等的傷害來，甚至會更高。”

“那，先生此招該如何學？”魚白恭敬行李，求知到。

“學？這招不需要學，你只需控制好靈氣的轉化，將靈氣凝聚在自己手中，或是其他更便於打出此招的位置就好。”齊先生雙手一攤，搖頭到。

“這麼簡單？”魚白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當然就這麼簡單。”齊先生說著，慢慢喚出自己的靈，將魚白扣在大鐘之中。

“齊先生？你這？”齊先生的舉動，不禁讓魚白驚嚇了一跳。

“小魚兒，聚合雖然易學，但是想完全在戰鬥中將它掌握的行雲流水，卻是最難的，接下來，這大鐘之中會不斷的向你發起攻擊，想出來，就靠你自己打破這鐘。”齊先生說完，便獨自找了個樹杈依靠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