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幼年篇 第三十四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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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的靈氣開始躁動，如同煮沸的熱水翻滾洶湧。

大量的靈氣聚集在魚白體內，讓這弱小的身軀有些吃不消了，開始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嘶吼。

“果然，還是太小了嘛？身體的基本素質根本承受這股靈氣的灌輸。”化羽宗主低聲唸到。

“不。”老宗主沉悶的聲音發出一句，兩個眼睛始終不肯離開魚白半秒，盯得聚精會神：“軒念，我們得相信這個孩子可以創造奇蹟。”

“老宗主，真的不插手嘛？滿滿一乘的靈氣匯聚在體內，承受不住，怕是會爆體而亡的。”看著魚白的掙扎，化羽宗主有些不忍心了。又或許是自己年齡大了些才突破的一階上乘，身體的素質已經遠遠高於魚白現在的水平，所以自己當時突破的時候並沒有這麼的困難。

“靜觀其變，被外力破開蠶繭的蝴蝶，飛不起來。若是真的突破受限，便只得出手了，能助其突破最好，若是不成，強行阻攔這次突破也得先保全這孩子的命再說。”老宗主的表情也開始有些凝重了，他的確是沒有見過突破一個小小的一階上乘會有這麼困難過。

場面一度陷於了沉寂，魚白的身子在靈氣的施加下，不停地在顫抖。

與此同時的精神世界之中，一片的村莊，周邊被染的血紅，煙霧繚繞，一輪血月高掛空中，場面一度的恐怖。

“這裡，是哪？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熟悉感？”魚白的臉色慘敗，像是剛剛歷經生死逃出來一樣。

一陣寒鴉從頭頂掠過，發出刺耳的叫聲，迎著聲音方向看去，村莊的中心，似有什麼龐然大物一般，只可惜霧太濃，只能略微看清一點身影。

“有人嘛？”魚白一旁喊叫到，卻是許久也不見人回應，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向著那濃厚的血霧中走去。

越是靠近，一聲聲低吠越是傳出來的清晰，魚白有些恐懼了，握拳聚集靈氣，卻發現怎麼也聚集不起來，甚至是說，在這裡，似乎就沒有靈氣這種東西。

無奈，魚白也只能嘆一口氣，握緊拳頭，繼續吧向深處走近。

“你終於是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音，從濃霧中傳來出來，剛剛的低吠也緊跟著停了，魚白受了驚嚇，緊握拳頭作攻擊之勢，向後退了幾步。

“什麼人？！”魚白衝濃霧中喊道，對方似乎早早就知道自己遲早會來到這裡一樣。

“我在這裡，等了你八年了。”那沉悶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卻沒有直接回答魚白的話。

對方的回答，讓魚白有些疑惑，表情也跟著複雜起來。

“進來，孩子，我不會傷害你的。”那聲音，溫和了許多，呼喚著魚白近一步說話。

本就對對方有著提防，魚白怎麼可能就這麼聽話，語氣有些衝的質疑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那沉悶的聲音，沒有再做回答，只聽身後一聲破風的聲音傳來，不等魚白反應，一條巨大的白色龍尾偏劃開濃霧橫掃過來，然而，卻在魚白麵前停住了，隨著“嘭”的一聲巨響，狠狠砸在了地上，那石頭鋪成的地面瞬間被砸的四分五裂。

“我若想要對你不利，你毫無招架之力，早在你進入濃霧的那一刻，便已經被我砸死了。”那聲沉悶，沒有生氣，依舊是和藹的語氣坦明到。

魚白，看的有些震撼，可的確是沒有比這個更具說服力的了，放下了防備，魚白邁步向著深處走去。

隨著血霧的依稀減淡，一條渾身白鱗覆蓋的老龍浮現在魚白麵前，這裡沒有霧氣遮掩，魚白看的清楚，那老龍已是斷垣殘羹，有氣無力的趴在一灘淺淺的血池之中，散發著一股濃厚的腥氣，渾身鐵鏈束縛，甚至已經扎穿血肉，凝固的結痂和鐵鏈結合在了一塊，似乎每吹過一陣風，引得鐵鏈微微顫動，對於這條老龍都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折磨。

“你？！”魚白忍不住驚恐，張大嘴巴，簡裝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受歹人所害，我拼盡最後的全力，才終於把自己換來這一縷精神世界裡，可是卻終於難以擺脫這枷鎖的束縛。”老龍發出沉悶的聲音說道。

“是什麼人乾的？”魚白痛心的問道。

老龍滿目瘡痍的搖了搖頭，最終是沒肯透露：“孩子，我的時間不多，你能看到我，就說明你已經跨入了一階下乘的瓶頸，這是我們白龍族聖靈的永生詛咒，又稱“龍門”！相信你現在還是條白鯉，只有越過這一從級，才能幻化真龍，正式成為白龍族一員。”

“可，我做不到，我極力的去控制靈氣的擴張，可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容納不下這麼的靈氣。”魚白有些沮喪，搖著頭，哀嘆道。

“魚，怎麼可能容納的下龍的強大，更何況我們還是聖靈，打碎你靈的束縛，別讓一條白鯉約束了你，放棄，有時候是為了更好的重生，你是白龍族唯一的後裔了，孩子，我相信你做的到。”那老龍語意深沉，指導起魚白突破。

“你是說，親自打散我的靈？”魚白覺得不可思議。

“沒錯，打散和新的靈氣一併重組，只是......”老龍說著，突然間停住了，再次開口語氣有些為難：“只是現在沒有了聖壇的庇護，此舉打散了靈，自己也有可能會隨之爆體而亡，若是不能極限的重聚，便就此喪命，可若是不躍龍門，此生不會突破一階下乘，將終身是一條白鯉。”

老龍的一番話，果然還是震懾住了魚白，低著頭沒有發言，老龍，倒也沒在說些什麼，其實心裡更加明白，現在沒有了龍族的聖壇，再想突破，難於登天，加之，這孩子是白龍族最後的一個後裔了，心中更是不想就這麼失去。

“破！”久久，魚白才抬頭說出一個字，面容異常的堅定：“無非就是一死，我修為靈術這麼長的時間，這也算得上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若成，我必讓白龍一族名震大陸，若敗，也該是時候一同陪伴族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