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第一層風戟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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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虛空五點淡金色光亮徹底的黯淡，直至消逝，原本隱隱形成的半個陣勢也隨之崩潰，葉無缺並沒有露出沮喪的表情。

“剛剛結戰印的時候，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從戰陣之心內傳遞出來，就彷彿踩在鋼絲上往前走，很不穩，既要以戰陣之心維持這種平衡狀態又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分神，否則就會從鋼絲上掉下來。”

“剛剛前五個戰印我都戰戰兢兢成功結了出來，但我知道，其實很不穩定，而且銜接很有問題，太過生澀，只是運氣好勉強成功，這才撐到了第六個戰印。而一到第六個戰印，前五個戰印的問題就全部暴露了出來，戰陣之心的空間陣感瞬間崩潰，再也無法維持下去，導致失敗。”

“空間陣感，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混合著神魂之力釋放出來，決定著著戰印是否能結成功的關鍵，也是能否成功布下戰陣最為至關重要的一環。”

“哪怕以我的戰陣之心的空間陣感，都感覺到如此的艱難，戰陣一道，看似風光無限，背後需要付出的艱辛又是何其的驚人？”

“可惜想要提高空間陣感，就必須不停的結戰印，以水磨的功夫慢慢增長，沒有第二條路，二者還真是水乳交融，相互影響。”

葉無缺不斷自語，目光閃爍，分析著第一結戰印失敗後的收穫和發現。

不過，或許因為太過投入的原因，葉無缺並沒有發現，原本每每在關鍵時刻或者疑惑關頭能為他解惑提出建議的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了，似乎沉寂了一般。

葉無缺微微閉起雙眼，第一層風戟陣的感悟在心間流淌而過，雙手聖道戰氣瀰漫，片刻之後，第二次結起戰印。

嗡！

十根手指的速度很慢，而且很生澀，比起剛才的第一次似乎更加的不如。

神魂之力混合空間陣感不斷湧出，葉無缺配合著結印的手勢，不斷想要維持著這個狀態，緩緩地將第一個戰印結了出來，隨即一道淡金色光點激射而出，停在虛空某一處閃爍，一陣微風拂起。

但結到了第二個戰印時，戰印頓時出錯，空間陣感崩潰，又失敗了。

這一次，葉無缺沒有睜開雙眼，而是靜靜站立，似乎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雙手再度閃動，繼續開始重新結出第一個戰印。

嗡！

淡金色光點激射而出，虛空閃爍，第二個光點、第三個光點，黯淡崩潰。

失敗。

第一個戰印成功，第二個成功，第三個失敗。

再來。

……第三個戰印成功，第四個戰印成功，第五個失敗。

演武場內。

葉無缺一個人獨立，一雙手不停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體內聖道戰氣源源不絕的匯聚到雙手之上，然後結出戰印。

不停有淡金色光點隨著他成功結出戰印而激射虛空，但隨即就黯然、崩潰、消逝。

但無論失敗多少次，葉無缺都沒有絲毫的沮喪，也沒有任何的鬱悶或者惱火，他只是默默的重新再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似乎，在葉無缺的眼中，從來沒有放棄個字眼，有的只是努力到成功的必然執念。

十年寂滅，讓葉無缺體會到了太多太多，讓他的心境堅韌圓滿，決不放棄，遠超同齡人。

時間流逝。

演武場遼闊死寂，光線亮堂，彷彿完全感受不到晝夜交替。

此刻，葉無缺雙手結戰印，結印的速度已經快到了會晃花普通人眼睛的程度。

而他結出的戰印也已經成功到了第十個！

嗡！

一道淡金色光點激射而出，虛空閃爍！

此時如果有第二個人在此，一定會發覺以葉無缺為中心的三十丈內，十道光點各自佔據一處，分佈很怪異，但若是細細看去，就會分辨出十道光點居然隱隱組成一柄長形兵器的模樣，而從中更是橫溢位一種特殊的陣勢波動。

不過組成長形兵器的光點還並不完整，還差最後兩道。

第十一個戰印在葉無缺手中快速成型，但他雙手十指的動作彷彿有些顫抖，好像隨時都會失敗一樣。

好在最後還是頑強的撐了過去，第十一個淡金色光點出現，激射而出，與其餘十個光點交相輝映，那股特殊的陣勢波動越來越強烈，彷彿只差最後一步就能成功現世。

可就在葉無缺結出最後一個戰印時，雙手終究還是一抖，保持的戰印手勢立刻散亂，而虛空之上整整十一道金色光點隨之黯淡，崩潰，徹底消逝。

這一次，葉無缺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睜開了雙眼，眼中竟然沒有一點可惜之意，反而透露著一絲喜意。

“原來如此！手結戰印與空間陣感的平衡感原來是這樣，以神魂之力調和，做到心到手到，排斥雜念，一氣呵成！”

葉無缺不斷低語，神情變得頗為興奮。

經過如此漫長的不斷失敗總結之後，葉無缺終於從中找到了一絲規律和套路。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應，如果沒有過人的天賦和敏銳的神經反應以及堅持不懈的練習，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察覺並掌握。

普通初級戰陣師想要做到這一點，最起碼要付出幾個月甚至半年的努力。

“呼……”

長出了一口氣，葉無缺似乎要將積鬱在心裡的濁氣全部撥出去，然後他的神情恢復了平靜，攤開左右雙手，聖道戰氣極速匯聚，淡金色的元力光芒閃爍不休。

旋即，葉無缺的手動了。

這一次，雙手十指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普通人用肉眼看的話完全跟不上。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戰印飛快的結出！

嗡！

三道淡金色光點橫空出世，激射而出，遍佈虛空三個方位，閃爍不休！

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戰印緊隨其後，沒有絲毫的停滯和顫抖，葉無缺那雙手此刻穩如磐石，更帶著一絲莫名的從容與自信。

七、八、九三個戰印結出的速度似乎變慢了一絲，但卻紋絲不亂。

嗡！

六道淡金色光點激射虛空，遍佈而開，與前三道形成一種共鳴，陣勢波動越演越烈。

第十個、第十一個戰印速度再度慢了三分，但到了最後一個第十二個戰印時，葉無缺的雙眼陡然一厲，手中的速度居然不慢反快！

手勢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最終一氣呵成！

當十二個戰印全數結出的瞬間，一道低喝聲響徹而開！

“風雷霸戟陣！風戟陣！給我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