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我沒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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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守誠回到超管局的時候，局內還沒有開始上班。

等到上班時間的時候，他先去找了一下姚劍華，告知她兇手已經抓捕的事情，讓她們安排審訊即可。

隨後回到老家，將同樣的防護手段在直系親屬身上施展了一遍，陪著父親一上午聊天解悶，吃過午飯後才回來的。

這期間只有他父親見過他，但並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在其它親屬面前並沒有露面，以他的能力，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雖然說他現在要為兄長姐姐們安排個好工作並不難，但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做，無形中，他們的生活已經在朝好的方向上升。

會有人主動幫他處理好這些事的。

比如哥哥的生意好了起來，姐夫的工作崗位和待遇往上提了提。

都是很微小但不大的變動，卻能讓他們更舒心的生活，不會大富大貴，但也衣食無憂，有的時候，把一個普通人的待遇往上提一下，幸福感就會直線上升。

而如果突然一下將原本平凡的生活拔高到原來不曾想的高度，那帶來的可能不是幸福安定，而是更多的麻煩。

回來的時候，他感覺有些睏意，這可能是意識分裂太多的原因，需要休息一下，所以他睡了一下午，什麼也沒管，直到接孩子的時間到了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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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例行的案情總結小會。

姚劍華對昨日的審訊結果做了一番陳述，最後總結道：“總之，胡林彬的行兇動機，就是報仇，他的父親多年前從事客運司機的工作，後來因死者公司承包線路的原因，與之發生了矛盾，因對方毆打恐嚇，導致其父親殘疾，母親因害怕擔心而與之離婚。這幾年其父親在藍江開飯館謀生，又遭遇對方團伙收保護費、敲詐勒索等手段折磨，上告沒有得到結果，在今年年中的時候鬱鬱而終。”

“與我們最初判斷有所出入，胡林彬有類似個人英雄的想法在裡面，但不多，更大的動機是報仇。目前案犯認罪態度良好，並沒有看到對社會有什麼仇怨心理，他的主要目標，就是死者一夥人所在的團體。”

“好，辛苦你了小姚，今天就這樣吧，張隊長你留下來，其它人都散了吧。”李局長出聲道。

姚劍華和機動隊四人聞言都起身離開了會議室，今天在場的就這些人，除非很特別的案子，要不然張院長和孟科長也不會過來，他們也是很忙的。

“李局長把我留下來，是還有其它重要事情嗎。”

“嗯，肯定是有的。”李局長一邊收拾好桌上不多的檔案，一邊問道：“你對胡林彬這位超能力者怎麼看？”

“怎麼看啊，我覺得他還行吧，作為一個超能力者，能在那麼大仇怨的情況下，只是殺了那些團伙負責人，沒有連帶家眷一起做掉，還算是剋制的。”

“也是，全國類似的案件中，不乏有滅對方老小的，更別說國外了，比如說南美那地方，經常性的是把對方幫派成員一家老小清理乾淨，手段還特別殘忍。”

“國外類似的新聞到是偶爾能看到，國內的，管制了吧。沒怎麼看到。”

“那是你懶得去檢視，以你的許可權，局裡資料對你都是公開的。伱也應該改改有些習慣了，有些東西，是不會在網上查到的，這隻會加劇超能力者與普通人的對立情緒，不利於上面的計劃安排。”李局長的話裡有點無奈。

“胡林彬會怎麼判？”

“估計會是收監教育二年，根據行為和思想表現，收編吧。”

張守誠聞言笑了笑，看著李局長的眼睛說道：“你們就不怕這事被有心人流傳出來，會被人說不公平？對超能力者搞區別對待？”

“公平，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公平的事情，能把一碗水儘量端平，已經是很費心力的事情了。”李局長目光如劍，直視著張守誠：“隨著世界的改變，我們不得不承認，超能力者，在任何事情上的優先權，本就是高於普通人的，只不過這種事情，只能意會，不能落於紙面而已。

上面的意思很簡單，對於傷害無辜的超能力者，一律不留情面。但對於胡林彬這種情況的，我們不可能為了一堆垃圾，去做傷害整體局勢的事情，別看我們的情況比外面好的多，其實，也是在走鋼絲啊。”

張守誠點頭同意，又附和著說道：“那既然如此，上面也應該有所行動吧，至少，從上到下清理一遍，減少這類垃圾的存在，儘量避免再有胡林彬之類的案件發生，最大化的消減超能力者因為這種原因，對這個國度產生敵對情緒的可能。”

“這種事情，不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了嗎，只不過超能力爆發後，行動目標變了而已，但總體的方向沒有變，甚至還要加大力度，畢竟啊，超能力者亂起來，那可比人人持槍嚴重多了，你說是不是啊，張隊長。”

“那沒辦法，超能力時代來都來了，想要穩定，總要有所行動，老百姓又不是瞎的，容忍是因為無能為力，而現在嘛，掌握了超能力的人，你指望別人容忍，未免把人性想的太好了。要真都是好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垃圾存在呢，甚至垃圾們往往活的比普通人更瀟灑。”

“是啊，只不過，哪有那麼容易呢，這種事情，總是難以杜絕的，人心善變，難以把控啊。”

“盡最大努力吧局長，要不然，出了大事再想去彌補，就難了，誰都不想哪天蹦出來個瘋子，因為這種原因大開殺戒吧，超能力爆發還不到2個月，要是2年、5年呢，那個時候個人能力會大到什麼程度？”

李局長眉頭皺緊，以他所處的高度掌握的資訊，也設想不到張守誠說的那種情況：“總不會大到人形蘑菇彈的程度吧。”

張守誠笑了：“那可未必啊局長，我給你參考一下，就說我現在，想要完全毀滅南深這座人口千萬級別的國際性大城市，其實不會費太大工夫。可能會有些累，不過休息一晚就好了。”

李照林直愣愣的盯著張守誠，一時說不出話來，突然就覺得背後涼氣直冒，原來人形蘑菇彈就在他身邊，他都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難過好。

高興是因為張守誠屬於善良守序一方的，難過的是，當真的有這種人發瘋起來，會對社會造成多大的破壞？這和天災沒有區別。

“張隊長，你開玩笑的吧。”

“我沒開玩笑，局長，這才兩個月而已，所以，2年後呢？5年後呢？誰能保證不會有人的破壞力到達我這個程度？我本人性格你們也分析過，算是平和安定的，喜歡安穩的生活，也喜歡安定繁榮的社會，但我們不能奢望每個人都這樣是吧。”

“幸好你不是個祖國人。”

“咦，李局長，你也看過這些東西啊。”張守誠有點意外。

“以前工作忙，很少看這些，但現在不是超能力時代了嗎，總要看一些相關的影視，開闊一下腦洞。”

“所以啊，有時候還是得要做好準備，把某些可能降到最小，畢竟，我是希望這個文明國度，往著越來越好的方向走的。”

“嗯，我會和上面反應的。”李局長點點頭，又說道：“不說這個了，咱們來說另一件事吧，你跟我來。”

李局長說完就招呼張守誠和他一起出去。

“還有其它事啊。”

“當然有，其實這是早就有的安排，只不過最近才完善而已。”

“搞的挺神秘的。”

李局長呵呵一笑“按幻想作品中的定位，咱們可不就是神秘部門嗎？”

張守誠聽完沒再說什麼，跟著李避長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