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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巡邏隊首領抽出長槍,雪亮槍尖直指她額頭:“你是何人?!”

元嫵眼睛向上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槍尖,佯裝害怕道:“我只是一路過散修。”

“散修?”首領並未相信她的話,長槍依舊高舉,眼中閃過厲色,“你不知道冗城有宵禁嗎?”

“在下初來乍到,不知道冗城的規矩。”元嫵垂著頭解釋。

“那你又為何攻擊巡邏隊?”

“我、我先被人攻擊,一時害怕……”

這解釋太過蒼白,本就多疑的首領是不信的,因此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他身材高壯,拎著長槍往那裡一杵,一對鷹似的眼眸壓迫感極強。元嫵裝出一副唯唯諾諾抖如篩糠的樣子,心裡卻另有盤算。

時間一點點流逝。半晌,巡邏隊中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小聲問道:“首領,這人……該如何處置?”

鷹眼首領最後瞥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不過是一個小賊而已,掀不起什麼浪花。”

此人對自己的實力似乎相當有自信,料定即使元嫵有所圖謀也無法逃過他的掌心,因此只把可疑的元嫵當做普通犯人對待。

“先帶到黑牢關起來,明日一早,同那撥人一起扔進礦山。”

聽清他的判決,元嫵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還好,雖然中間出了一點小差錯,但並未完全脫離她的計劃。

沒錯,此次被捕本就在她的計劃之中。

說到這次計劃,就不得不提冗城的勞役制度了。冗城內,一些危險度不高的犯罪分子都會被扔進礦山服勞役,挖夠一定價值的礦物才能夠得到自由。

對於犯人們來說,下山無償挖礦是件苦差事,但對於想要混進礦山的元嫵來說,卻是一條再好不過的捷徑。

元嫵承認這次臨時起意的計劃有賭的成分,但從結果而言,她賭對了。

因為要押送元嫵,原本十三人的巡邏小隊在街頭一分為二。

一隊九人,由首領率領著,繼續沿著原定路線巡邏;另一隊四人押送元嫵朝著黑牢的方向走去。

手腕上緊箍的禁靈鎖傳來沉甸甸的重量,元嫵稍微晃了晃手腕,鎖鏈摩擦青石路的刺耳聲音便隨即傳來,緊接著便是左右巡邏隊員的怒斥:“給我老實點!!”

元嫵垂下手臂,不再亂動。

這禁靈鎖是專為築基及築基以下修士所準備的,能夠切斷大部分靈力的運轉。也正是因為有了禁靈鎖的存在,那巡邏隊首領才放心地讓這幾個修為不高的修士押送她。

沉默著走了一小段路,夜色越來越深,林立的建築隱藏在黑暗中,只留下巨大的陰影。

負責押送她的幾個修士修為皆不高,看樣子是三家後輩,剛開始離了首領還沉得下心故作嚴肅,走了一會兒便漸漸地放鬆下來。

“現在黑牢裡沒有幾個人了吧。”其中一個年輕修士小聲道,“畢竟昨日凌晨剛放進去一波。”

另一人道:“罪犯可是天天有,就算沒有也會有。”

這話像是開啟了什麼機關一般,眾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只剩下元嫵一人跟在側邊,心中思緒翻湧。

四人笑了一會兒,氣氛變得更為鬆弛,能夠討論的話題更多,能夠提供的資訊也更多了。

“昨天晚上可真是嚇了我一跳。”有人提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逃。”

“誰說不是呢?”一個高個修士隨聲附和,“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抓回來幾個?”又有人問。

“十個左右。不過現在應該都死了。”高個修士感嘆道,“高低都是要死,何必要逃呢?還害得我們吃了掛落。”

“可不是,連首領都被訓斥了,今天臉色都是黑的呢。”

眾人各自唉聲嘆氣地抱怨著,沒人注意到一直垂著頭的元嫵眼中閃過了然的幽光。

這幾人說的話,結合她從小二處打聽來的訊息,昨晚橫七豎八躺在路上的屍體也就有了答案。

原來,那些還真是從礦上逃出來的人,只是有些人當場被殺,有些人又被抓了回去。

不過……現在都死了是什麼意思?高低都要死又是什麼意思?

若她沒記錯,被髮配礦山的罪犯們透過勞役免除死刑,又何來“高低都要死”之說呢?

難道說,礦山之下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危險嗎?

元嫵凝神,心下更慎重幾分。

“對了,我聽說昨天還帶回來一支商隊?”正思考著,一個修士忽然問道,“昨夜我沒當值,錯過了許多好戲。”

此話一出,頓時吸引了元嫵的注意力。昨夜,商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定是陳家商隊無疑了。

“什麼商隊?只是邪修罪犯罷了。”那年齡稍長的高個修士說著,側頭掃了眼元嫵,“此事休要再提,別讓他人聽去。”

“趙前輩怕什麼?不過一介散修,便是告訴她,又能掀起什麼風浪。”有人笑道,“何況這散修,也沒幾天好活了。”

“依我看,趙前輩就是太小心了。”

“就是就是。”

這些年輕修士都出身大族,從出生開始就享有最好的資源,因此態度都有意無意地高高在上。具體表現就是太看低散修,以及太高看自己。

那趙前輩聽到其他三個年輕人如此起鬨,只是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卻並未反駁他們的話,也沒有再出言阻止他們的閒聊。

他有點謹慎,但不多。

四人又就那支商隊聊了一會兒,元嫵看似不在意,實則認真偷聽,終於在到達黑牢之前,將商隊的下落探聽得差不多了。

原來昨日晚上,巡邏隊捉拿逃跑散修時,正好撞上陳家商隊。他們懷疑陳家商隊知道了什麼,便一不做二不休,把陳家商隊也給一併帶走了。

進了城,他們便把商隊眾人連同逃犯一起關進黑牢,早上時將他們帶進了礦山。

也就是說,若陳家商隊還活著,應當還在礦山下。

想到上午塌掉的那座小礦山,元嫵心一動,擔憂油然而生。只希望他們不要有危險吧。

巡邏隊四人一路走一路說,元嫵則是一路跟著一路聽,雖然多是些抱怨閒談,但她仍是聽得仔細,不願錯過隻言片語。

就這樣過了一炷香左右,四人終於停下腳步,嘴裡沒講完的閒話也戛然而止,臉上快速升起了一種名為嚴肅的表情。

黑牢,到了。

和元嫵所知的不同,冗城的監牢並未建在縣衙中,反而是建在了礦山腳下,似乎是為了方便囚犯下礦而建。

這座牢房用一種純黑色不知名礦石建造,形狀方方正正,如同一個巨大的鐵盒子,因此得名“黑牢”。

在冗城中,黑牢的殘酷與嚴苛人人皆知,人們幾乎是“聞黑牢而色變”。

此時雖然已是半夜,但黑牢門口也有人往返巡邏,看守頗為嚴密,四周也有高大圍牆。在這樣的條件下,普通修士若要逃脫恐怕不是一件簡單事。

四人將元嫵押上,立刻有小卒殷勤地湊上來:“幾位大人,這是?”

“一個散修。”其中一人將元嫵往前一推,冷酷道,“明日安排下礦。”

其實就算他不說,眾人也心知肚明。能夠被帶到黑牢的人做沒做過什麼不一定,但下場都是差不多的。

小卒不再多問,揮揮手喚人帶元嫵去班房搜身。這是每個囚犯進牢房都必須經歷的一個步驟。

早知道會被搜身,元嫵已提前將儲物戒等一干物品都寄存在系統處,身上除了一身衣服和用來掩人耳目的普通鐵劍什麼也沒有,獄卒們自然是什麼都沒搜出來。

為首的獄卒“呸”了一聲:“又是個窮鬼,還以為能搜出什麼好東西呢,浪費老孃時間。”

說著,隨手將一套背後寫著“囚”字的黑灰色衣袍往元嫵懷中一扔,白了她一眼,一臉不忿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元嫵並不在意她惡劣的態度,反正她也不是來這裡做客的。利落地換好囚衣,她站起身,四處打量著周圍的景象。

從外面看,黑牢不過是個方方正正的黑盒子,從內部看空間卻很大,足夠裝下很多人。只是此時如同巡邏隊幾人說的一樣,牢中空曠,除了她以外沒幾個人。

或許就是因為人少,她才有幸能分到個單間。

禁靈鎖還在手腕上扣著,隨著她的動作在地上拖來拖去,聲音有些刺耳。

元嫵嘗試著運轉靈力,感受到了些許滯澀。不過這種滯澀凝固之意並不強,對她的影響微乎其微。

雙手握在木質牢門上,透過間隙窺探外面景色。受視線影響看不到其他人的具體樣貌,只能聽到有人斷斷續續地喊冤。

元嫵本想問問其他人是如何進來的,但想到周圍有獄卒看守,為免打草驚蛇只能作罷。

仔細想想,冗城那邊雖不是見人就抓,但顯然也不講究什麼人贓並獲。這牢獄中幾人,有多少人真的幹了壞事,又有多少是“疑罪從有”,誰也說不上來。

能探查的地方不多,於是只觀察了一會兒,元嫵便收回目光,盤腿坐在稻草上,開始閉目養神。

等到了凌晨,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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