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家有子 意欲成聖 第十章 高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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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顯本有些抗拒與這些半大的泥腿子為伍,只是寄人籬下任人宰割罷了,但是在這一聲聲趙師呼喊下,一聲聲的恭維聲中竟有些回到了昔日年少中舉,意氣風發時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體驗過了,卑躬屈膝的久了,以至於他都差點忘了,他曾經也是一個人人仰慕的天才,一個揮墨潑毫肆意指點江山的大宋舉人。
於是也就不在扭捏,放開心懷來享受這番感覺,與眾人作師徒相宜般暢飲。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酉時,在汴京東城的一座豪華府邸前,一輛馬車緩緩停下,從中下來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急匆匆的進府,而後帶出兩個家僕提著一個擔架快步走到馬車後抬出一個滿身泥汙的錦服青年來。
青年披散著頭髮,泥汙混搭著血跡結著痂,眼睛淤青,臉龐浮腫,這模樣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倆家僕定睛一瞧,不是他們高府三少爺又是何人?
原來是剛進了城,金銀鋪子老掌櫃便僱了輛馬車,讓倆小廝伴著高堯輔先行回府,他高衙內好歹也是汴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般悽慘模樣可不好讓太多人瞧見。
“去找我爹。”擔架上的高堯輔虛弱的說道。
其實他也不是不能下擔架走路,不過他要的就是這番效果,他知道如今憑他的力量是對付不了王智那群人了,為今之計只能依仗自家老爹出馬了。
倆家僕擔著高堯輔匆匆進府,經過影壁、遊廊、垂花門…在庭院中正面迎來收到家僕通報而匆忙趕來的太尉夫婦。
“哎呦~我的兒啊!”
只聽得一聲的悲痛呼喊,一身綢緞珠玉的太尉夫人劉氏,晃著年老體寬的身子小跑著迎了上來,看到自家兒子這般慘狀,跳腳著哭喊道:“兒啊~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啊,老爺啊~您來看看啊,到底是誰把咱家輔兒打成這般模樣,您可要為咱兒子做主啊!”
高俅這時也走了過來,看到自家兒子這番模樣,臉色陰沉的可怕,眉頭緊蹙,鬚髮皆張,道道歲月勾勒出來的褶皺擁擠在一起彷彿蘊藏著滔天怒火。
“是誰幹的?”
高俅並沒有表現出暴怒,只是眯著眼沉著聲問道,只是熟悉他的家僕們都知道,這樣的老爺才是怒火最盛的時候,只是暫時壓抑著罷了,一但宣洩出來,不見血不休。
一眾家僕只是噤若寒蟬,抖若篩糠,不敢回答,就連劉氏這時都不敢再大聲吵鬧,只是摸著自家兒子的手,低聲抽泣。
就在高俅快要壓抑不住怒火即將爆發的時候,高堯輔恰到好處的開口道:“是王智。”
王智?
哪個王智?沒聽過。既然是籍籍無名之輩,膽敢傷了自己的種,那就讓他全家老少一起為自己的魯莽陪葬吧!
想到自家老爹不一定聽過汴京紈絝王智的名號,隨後補充道:“是婺州觀察使、步軍統制王稟的第二子,王智!”
聽到‘王稟‘兩個字,高俅臉上的怒火頓去,只是這眉頭,卻鎖的更緊了一些。
“哭什麼哭,在下人面前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咱兒子還沒死呢!”
高俅沒有繼續深究王智的事,卻是突然對著劉氏大發脾氣。
劉氏頓時被嚇的不敢出聲,只是身形顫動,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好了,輔兒跟我去書房,其他人散去吧!”
高俅說著轉身向著正堂一側的書房走去。
高堯輔這時也起身下了擔架安撫了母親劉氏幾句,便一瘸一拐的朝著父親的身影走去。
書房中,僕從倒好了茶水之後便躬身退出,順手關上了房門,只留高俅父子倆在書房中落座。
高俅沒有看向自家兒子,只是盯著著手中的茶水,依舊緊鎖著眉頭,目無焦距,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爹。”
最終還是高堯輔出言打斷了這番寂靜,“您是知道孩兒的,孩兒錦衣夜行,汴京城中不能得罪的人物孩兒心中都有數,不會主動去招惹的,可是這王稟父子,孩兒調查過,不過一普通軍中偏將,爹您為何如此愁容?”
高俅聞言這才把目光從茶水上移開,看向自己這個一向寵愛有加的幼子,這個兒子能得到自己的寵愛也不是莫無道理的,而是確如自家兒子所言,這個孩子生來聰慧,雖有些拈花惹草,但在大事上從不含糊,而且招惹的是非大多也是為高府考慮,如今高府的家業倒是有一小半是面前這個最小的兒子給掙上來的。
看著一向懂事聽話的兒子如今被人打成了這番模樣,如何能不令他憤怒,可是這王稟父子…
高俅沒有回答高堯輔的話,反而看著他問道:“兒你為何招惹這個王智的,給為父說說。”
高堯輔聞言暗道不妙,自家老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沒有直接發怒大罵,反而問起了一般都不甚在意的緣由,這說明是遇到了硬茬子了,心中雖是疑惑,但也沒問就把前因後果給說了出來。
聽聞自家兒子依舊是為了高府籌劃才引出了這茬子事,高俅也是一聲長嘆,繼而悠悠道:“兒你可知這王稟父子是何來路?”
曉得高堯輔肯定不知,所以也未等他回答便繼續道:“這高家父子乃是出自琅琊王氏一脈,而且是嫡出主脈,只是今宋一朝主脈沒落,支脈太原王氏又因出了一個王文公名聲大噪,故而世人大多隻知太原王氏,而對琅琊王氏卻知之甚少,然則倆王本一家,一向是同氣連枝一致對外。”
“爹,那王安石雖是新黨領袖,但也已故去三十餘年了,門生舊故還能剩多少?還能庇護他八竿子都打不著的王稟父子不成?”
高俅看了他一眼,沒有回他這個問題,繼續道:“世人知這太原王氏是因為王文公的原因,卻不知這看似式微的琅琊王氏才是真正的天下大族,為父也是近些年掌握了一些實權後才逐漸瞭解琅琊王氏的跟腳,你調查不到也屬正常。”
“這琅琊王氏,雖說如今在朝中並無高官顯貴,僅有一個位居九卿的太僕寺卿也在前年致仕,但是在中下層官吏中卻大有人在。”
說著指了指高堯輔道:“你身上穿的絲綢,我杯中泡的茶葉,還有廚房的鹽,餐桌的酒…琅琊王氏無不在其中佔有很大的分量,可謂是掌管著大宋的根基命脈,牽一髮而動全身。”
“遠的咱先不說,就單說這太子生母,已故王皇后,便是這王稟的堂妹,還有王稟的髮妻種氏,更是西軍老種經略相公的親女,還有那王稟本人,這些年隨著童相公南征北戰,你真當他是靠著童相公的山?”
說到此時高俅也不禁冷笑一聲,聲音卻驀然低了一籌,“那是他童貫靠著王稟的山!”
“沒有王家世傳將部的支援,他童貫一個太監,有何本領經略熙河蘭湟、秦鳳抵禦西夏?有何本領平方臘造反?”
“只是官家忌憚琅琊王氏勢大,當做看不見罷了,只把功勞按在他童太監頭上…”
高俅說著抬頭看了眼高堯輔愈發震驚的臉色,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轉而語重心長道:“兒啊,你爹我看似位列三衙太尉,執掌殿前司,位高權重,但實則毫無根基,一切榮華都如那空中樓閣,榮辱皆系官家一人。”
“為父是如何上位的,你也清楚,朝中看不慣為父的人何其之多,也正因如此,官家才會信我用我,而並不是因為為父多有才能,你懂嗎?”
“一但哪日引起禍端,官家會毫不猶疑的把為父推出去以安人心,所以為父這些年在朝中為官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會使我高家墜入萬丈深淵啊。”
“爹,我懂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此苦口婆心的和他說這麼多,他高堯輔又不是傻子如何能不懂其中意思。
“可是那王智實在辱我太甚,還把我…”
想著白日裡的那一幕,高堯輔就不禁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還把你怎麼了?”
抬頭看了一眼父親關切的目光後,高堯輔又低下了頭,把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都說了出來。
“砰!!”
聽到了八百里銀子和扣住府中食客的時候,高俅還沒有什麼表情,直到高堯輔最後支支吾吾的把‘黃河水’的事情說出來時,高俅再也止不住臉上怒氣,站起身一把拍在身側茶几上,又抓起價值不菲青花瓷茶盞一把摔在地上,胸膛上下劇烈起伏,胸中怒火直欲從目中噴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此子必須死!!”
他高俅這一輩子做了三姓家奴,唯唯諾諾了一輩子,圖的是什麼?
還不是不想再讓自己的兒子也如他一樣低三下四,奴顏婢膝的給人做奴才。
看著從小到大自己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呵護備至的幼子被人如此欺辱,高俅再也不顧往日形象,再也不顧往日行事準則,現在的他只想殺人,必須殺人!
只有殺人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只有他王家的血才能洗刷自己兒子今日所受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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