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商之大者 為國為民 第三十八章 看清他,打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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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護衛大軍,沿著大道一路向東,因為有數輛馬車和諸多女眷的緣故,軍隊的步伐並不快,一日的光景都還未到靈州城,夜裡就在一處荒郊野外紮營留宿。
今夜無風,篝火燃燒著木柴噼啪作響揚起火星點點,火勢已經很大了,王智坐在火堆旁依舊一根一根的往裡填著木柴,目光看著火光,思緒卻已不知飛往哪去。
明明是完成了自己三年來的心願,但是王二郎卻沒有一絲開心,反而是無盡的惆悵。
或許是因為身死社稷的帝王,也或許是那些與國同葬的老者,又或許是攜俘東進的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但仔細回想下來,又無處尋找……
“你就不怕我們逃跑?”
一名少年走到他的身邊坐下,順手抽出一根木棍撥弄著火勢。
王智側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們又不是我的俘虜。”
李仁愛不屑一笑,“不是俘虜為何要等我們七日一同前往汴京。”
“怕你們東進之路不安全。”王智隨口解釋。
李仁愛反譏道:“有你們在才是最大的不安全吧。”
“你放心,護衛,我們是專業的。”
李仁愛想到他們這些人確實只是‘護衛隊’,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你不恨我嗎?”
王智看著這個高鼻樑、深邃目,稜角分明、俊美到不似男子的少年,竟然主動找他談話,心中有些不解,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恨!”
“滅國之仇如何不恨!”
李仁愛緊咬牙關,目光兇狠的看著面前火堆,一棍插入,激起一捧星火。
“滅國之仇?”王智嘴角微挑,“殺父之仇呢,不算上嗎?”
“那是他自殺,算不到你頭上。”
李仁愛的話讓王二郎對這個少年有興趣了,“那也是我逼得,不是嗎?”
“那是他無能!”李仁愛一口接上,瞳孔中的烈火冉冉升起,“公平競爭,輸者赴死,勝者為王,生死各由天命,他失敗了就應該死,這就是我黨項人的生存規則,與你無關。”
“很公平的規則。”王智由衷的讚歎一聲,接著道,“說說你的故事吧。”
王二郎找到了新的樂趣,就是這個小子,很有個性,他很喜歡。
李仁愛沒有拒絕,對於強者,党項人一向很尊重,“說到我,還得感謝你救了我一命。”
“哦?這個如何說?”王智歪頭,看向他。
“我的母親是遼國公主,她對故國感情很深,曾數次求我父北上援遼抗金,可他因三年前鐵鷂子覆滅一戰被金人嚇破了膽不敢出兵,在金人威逼之下還答應做金人的附屬,以臣事之。”
王智細細碎道:“原來是混血……”
“嗯?”
“什麼混血?”
王智擺手,“哦,沒什麼,你繼續說。”
“遼帝在走投無路時投奔西夏被我父親驅趕,導致遼帝被金人抓獲,遼國也因此覆滅。”
李仁愛望著熊熊燃燒的火光,眼中露出濃濃的思念之色,“我母親得知故國已亡,悲痛不已,憤我父無情,在宮中絕食而死。”
“可是我父不僅沒有半點悲傷,還求著金人出兵助他。”
王智接道:“求金人出兵助他作甚?”
李仁愛看著他,沒有回答。
但是王二郎已經懂了,除了出兵對付他這個死敵,還能作甚。
“那後來呢?”
“金人同意了,提了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廢了我。”
王二郎又犯傻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李仁愛又看向了他,還是沒有說話,表情明卻顯帶了些不解,不明白明智一生的父親為何敗在了這個……智障身上。
王智摸了摸鼻子,丟人丟到國外去了。
現在是想到了,李仁愛的母親是遼國公主,那他身上自然是有遼國皇室血脈,金國如何能讓一個遼人血脈的太子來做屬國未來的皇帝。
“在我們大夏,失去太子身份的我不需要金人出手,我的那些個兄弟就能把我弄死。”
“只是我父親還未來得及把我罷免,你就來了。”
“所以就這事來說,我還得感謝你。”
“不用謝。”王二郎擺手,客氣道,“舉手之勞。”
李仁愛站起身,持棍指著王智的眉心,“他的死是咎由自取,但是我會繼承他的遺志,擊敗你。”
對於這個底層百姓口中的佛陀轉世,自幼受到良好教育的李仁愛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對於他的佛陀手段,李仁愛又是欽佩的。
這三年來,西夏商會和朝廷之間的種種鬥爭他都看在眼裡,西夏百姓這三年來發生的改變他也看在眼裡,他曾不知多少次設想,如果自己是西夏皇帝,該如何抵擋?
結果還是隻能走父親的老路,身死國滅。
透過這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透過商業手段架空一個國家,何其大膽,何其神異,何其天馬行空。
那些被他驅使的部族,他們看不出來嗎?
不,他們能看出來。
這是陽謀,他們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當然能看出來,但是為了利益,他們願意被他驅使,直到樂在其中,深陷其中,再也無法脫身。
他深深的看著王智,他過來接近仇人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想看清這個人。
看清他,才能打敗他。
王二郎無所謂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指挪開木棍,居高臨下道,“你那身為西夏皇帝的父親我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你這個一無所有的俘虜。”
“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直到王智走後,李仁愛持著棍在火堆旁站了很久。
“智哥,要不要……”王飛貼上王智,手指在脖子上比劃著。
“不用。”
“我既然答應了他父親保他一家富貴,就不會對他下手。”
王智說的很隨意,但目中卻謹慎了起來,這個小子膽大心細,對殺父滅國的仇人都能心平氣和的聊天,是個狠茬,看來日後到了汴京也得找人把這小子給看好了。
王二郎雖然牛逼吹的大,但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拎得清的,這種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一個幅員萬里的大國看似手段通天,但他心裡清楚,這是他走了通天的大運,否則不可能完成這個異想天開的計劃。
若他不是琅琊王氏的人,就不可能有商品來源。
若他不是種家的外孫,就不可能打通邊關商路。
若西夏不是在之前被大宋和金人打殘,就光是三千鐵鷂子,他就無法應付。
若大宋不是因北伐損兵折將,朝廷也不可能容他在邊關逍遙到現在。
再說細點的,若不是因為平夏城成了兩不管地帶,他也不可能成事。
若不是岳飛指揮得當,他也不可能應對西夏三年來大大小小的進攻。
還有通峽寨遇刺那次,若不是岳飛替自己擋了一箭,現在墳頭草怕是都三丈高了……
正是這些匪夷所思的天時地利人和聚集在一起、和不可複製的種種,才造就了今天的結果。
所以今天的王二郎心裡有的只是慶幸,而不是得意。
……
翌日一早,天剛剛亮時,護衛隊草草吃了一些乾糧便列好隊伍,準備出發,可是準備好了半晌也沒有發出。
“這些女人真麻煩!”
一名千人大隊長看著營地中還在磨磨唧唧的一群女子,不耐煩的說道。
那些都是已故西夏皇帝李乾順的妃子女兒們,也被王二郎打包了,一同帶去汴京。
照王二郎的說法:一家人嘛,就得整整齊齊。
“你個渾貨懂啥,我看著就挺養眼。”
一旁的千人大隊長眯著眼睛,緊緊瞧著來來往往的女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收起你的哈喇子吧,再看也不是你的菜。”
“會長也是的,明明就是咱們的俘虜,還要這般禮遇,連婢女也不讓咱碰一下。”
“你懂啥,會長本就不想動他們,咱們來的時候晃晃悠悠的,不就是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嗎,可惜那個西夏皇帝骨頭硬,寧死也不肯逃跑,以死換他們的富貴,會長敬重西夏皇帝的為人,對他的遺孀也頗為照顧。”
“我看啊,會長不動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畢竟是西夏皇室,還是有民心的,咱們商會在這片土地上行商,自然不能為難他們。”
幾個千人大隊長湊在一塊你一言我一語,卻已經把事情的本質給說的七七八八了。
事情也確實如他們所言,王智本就不想對西夏皇室出手,党項李家在這片大地上統治了一百多年,民心也還未失,按照原來的劇本怎麼也得還有個百來年的國祚,若不是擔心直接對他們出手會令商會的名聲受損,一年前王智就可以率軍攻破興慶府了。
等到現在才出手,也是因為婚期將近,不得不出手了,不過王二郎昨夜聽到李仁愛所言,後來想想著實有些後怕,若真等到李乾順求到金兵來攻,還真不知如何抵擋。
現在的金軍就如同剛出籠的猛虎,沒有足夠的戰略縱深,憑著一座小小的平夏城,根本無力抵擋。
感謝婚期,感謝曹小娘子……
王二郎唸叨著咒語,騎上了他的高頭白馬。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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