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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勝神洲,流雲山山腳,青蓮鎮。
日頭漸西,一間茅草屋中,光線幽暗。
茅屋中一個老僕侍立一旁,一個道人正給一懷孕的年輕婦人把脈,道人面色紅潤、目光有神,一身墨綠道袍顯得仙風道骨,把脈良久,微笑道:“夫人不用憂慮,胎元已固,胎氣已穩,保胎符繼續使用便是,再過一月便可順利臨盆。”
婦人面現喜色,一手扶腰慢慢站起,道謝道:“多虧仙長出手醫治,拙夫不幸撒手而去,僅留這一遺腹血脈,要是胎兒不保,九泉之下,小女子無顏再見拙夫,仙長於我張家有大恩德,請受小女子一拜”。
說著便要下拜,那道人虛空一託,道:“濟危扶困、去病除患本是我修行中人分內之事,夫人不必如此”,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叮囑道:“此為壯旺氣血之丹藥,一日一粒,以鞏固療效,天色不早,貧道這便回去”。
年輕婦人挺著大肚子和老僕送出屋外,道人出得門來,道一聲“回去多休息”,右手虛空一劃,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飄然騰空而去。
空中已經完全看不見道人,那年輕婦人和老僕這才回屋中。
飛行了一會,道人凌空而立,望著前方連綿起伏,高聳入雲的流雲山,他原本和藹的臉上顯出一絲陰霾與冷厲,“難道又失敗了嗎?”
“是不是比例還要調整?”,道人心內思索猶豫,突然心中警兆一現,他目光冷厲地盯著前方群山,喝道:“何方高人,藏身暗處窺探,何不出來一見?”
半晌,一道身影緩緩從前方密林中騰空而起,道人面色一冷、眼珠不由的一縮,突然又面色和藹,呵呵笑道:“掌教師兄好有雅緻,居然在這裡清修。”
前方那道人影,也是一身墨綠道袍,袍袖寬大,在風中咧咧作響,他臉上痛惜之色閃現,輕嘆一聲,道:“鴻天師弟,時至今日,我仍然不敢、也不願相信,這些事情是真的,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說到後面時,已經由無奈,變成了痛心疾首,“難道,是因為當初你當不成掌教的緣故?”
叫做鴻天的道人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面色冷峻,哼了一聲道:“師兄,你也太小瞧我了,況且師兄言語奇峰突兀,恕師弟愚魯,不明所以”。
來人臉上浮起怒容,手中拿出一本書冊,書冊在風中一頁頁地散開,上面寫著許多人名,“青蓮鎮王氏伏牛鎮趙氏河東李氏……”
他怒喝道:“我道家本是清靜無為、返璞歸真,而你,為了長生之術,卻去做喪盡天良的惡事。”
鴻天冷笑,道:“師兄,你太小看我了,這凡間的長生,又豈是我所留戀?仙域,那才是我的志向。”說罷,還用手指了指天上。
鴻清聽後更加憤怒:“以我流雲門的無上法門,修行萬年,自然有機會踏入仙域。”
鴻天眼神銳利如刀,反問道:“機會?多大的機會?師兄,你告訴我,別說我流雲門,世間有幾人,能有把握渡過雷劫?”
鴻清面沉似水,緩緩道:“雷劫本就是劫數,有誰敢說,能一定渡過?要看個人的機緣造化,看命了。”
鴻天冷笑連連,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鴻清,你真是太可笑了。看命?修行上萬年,最後卻被雷劫劈死,你告訴我那是命?”他頓了頓,瘋狂大笑:“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已經找到渡過雷劫的法門了。”
鴻清驚怒:“你那是邪魔外道!”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你都調查清楚了,還有什麼可說的?生死符如若成功,便可勘破生死之秘,我屆時便能多出一條命,雷劫必然能安穩渡過,至於那區區幾十條人命,何足道哉!”
鴻清悲憤道:“瘋了,你是徹底瘋了!”
鴻天笑得歇斯底里:“你說我瘋那便瘋吧,千年前,當我看到師叔在那雷劫中灰飛煙滅,那時起,我或許就瘋了!”
“看在你我幾千年師兄弟情分上,希望你能和我說個實話,到底拿多少孕婦做了試煉?冊子上是我暗暗調查的,有37人,孕婦與胎兒全部死亡。”
一把寶劍慢慢從鴻天身前浮起,整柄劍泛起白光,燦爛奪目,他面色幽冷,“前後共有50人,全部失敗,第51位,是青蓮鎮的一戶落難之人,張氏,大概也成功不了,但是,這條路,我告訴你,我必然會走下去。”
“你妄圖用生死符分離生死二氣,這本就逆天,註定不可取,不可成,又拿孕婦做試驗,實在罪惡滔天,流雲山出此惡事,我愧對列祖列宗,恨沒早日探查清楚,今日,我就清理門戶”。
說罷,鴻清反手“刷”地一聲拔出背後長劍,只見此劍青如秋水,溫潤如玉,有淡淡紋理,密佈劍身。
“碎玉!”,鴻天忍不住叫了一聲,眼中嫉恨之色閃現,這本應是傳給他的仙劍碎玉,師傅何其偏心,傳給了鴻清!
“後世會明白我的功績的,爾等目光短淺之輩豈能理解我!兩千年前,我敗於你手,今日,就讓我的寒霜劍,再領教師兄的絕技!”
鴻清面如寒冰,“你已入魔,今日我就斬妖除魔!”,碎玉劍凌空一斬,如雷一般的破空之聲響起,剎那間轟隆作響,青色光芒狂盛如山,竟成高達五丈的氣柱,如怒濤穿空,激射而出。
鴻天面沉如水,“寒霜劍”白光疾閃,寒氣大盛,片刻間在他身前連結了十道冰牆。
只聽“砰、砰、砰”連續響起,青色光芒劍氣已然撞到了冰牆,碎玉劍劍氣竟是勢如破竹,聲響冰破,片刻間將十道冰牆擊得粉碎,冰凌四濺,而青芒劍氣竟無稍減半分,聲勢反而更厲,如怒龍狂吼般衝向鴻天。
鴻天面色一白,寒霜劍揮動,黑白二氣湧出,頃刻間一副陰陽太極圖形成,太極圖上七彩霞光霍然綻放,從小變大,瞬間璀璨漫天,太極圖邊緣一個個八卦卦符時隱時現,圍繞著太極圖不停旋轉。
“‘先天太極’……!”,鴻清看著鴻天幻化出來的圖案,面色肅然的道。
下一刻,碎玉劍的青芒劍氣怒龍般轟至!
“轟!”
一聲驚天巨響,漫天七彩霞光震顫一下,不小反大,不潰散反更加濃郁,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而原本氣勢凌厲無比的碎玉劍氣被壓制的變小,逐漸收縮,到最後,被壓縮到只有原來的十之一二不到。
然而,那青色光芒卻是更加濃郁,銳氣不減反增,突然,青光散成千百道細光,衝破霞光屏障,閃電般如千百道銀針射到了鴻天的面前。
森森冷氣,無邊肅殺的碎玉劍氣,近在眼前!
鴻天臉色再白,口中低頌一句道家咒語,那輪在半空中緩緩轉動,散發出萬道七彩霞光的“先天太極圖”,瞬間回到面前。
鴻天不停念動咒語,“先天太極圖”極速旋轉,不停將碎玉劍的青色劍氣吸收入內,他眼中閃過一抹狠色,臉色猙獰,喝道:“九幽黑焰,護覆吾身,疾!”
突然一股黑色火焰從七彩的太極圖的魚眼中噴射而出,如滅世的火焰燃燒一切,將所有前方的青光盡數吞沒燃燒。
“幽冥滅神咒!”,鴻清詫異萬分,暴怒道:“孽畜,流雲三大禁術,你竟然敢修!”
太極圖極速擴大,一瞬間擴大了幾十倍,直有三十丈大小,黑色火焰劇烈噴射而出,不僅將所有碎玉劍氣吞噬,並如怪獸的巨口一般一口吞下鴻清!
鴻天凝神注視,臉色更加慘白,不停催持元氣加強太極圖運轉,那似乎已經被毀天滅地的黑色火焰吞噬的那抹青光,赫然又從黑色火焰之中頑強透射出來,飄飄蕩蕩,在一片黑焰的海洋之中,載沉載浮,細若遊絲,就像是一根細細的青色麥芒,輕輕的、似有若無般的刺在了“先天太極圖”上。
“嚓!”
一聲輕響,微不可聞的聲響傳出,那不斷流轉的霞光萬丈的“先天太極圖”,突然震顫一下,七彩光中突然多了一道青色,鴻天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神色,慘白的臉色,白如枯骨一般。
而那縷青色頃刻間如獲新弟子,瞬間擴大,徑直撞擊那流轉不息的太極圖,那太極圖轟然破碎,化做霞光萬道消失在空中。
鴻天“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一下子半跪在空中。
而那縷青光也是一晃,鴻清從青光中跌出,面色蒼白至極。
鴻天又吐了一口血,他用寬大的袍袖一抹,目光中充滿了兇戾,“鴻清,你的確是天縱奇才,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他一聲低吼,依然半跪,手握劍訣,口中唸唸有詞:
“九幽神龍,焚天滅地!”
片刻之間,他頭頂的天空頓時黑氣翻湧不止,雷聲隆隆,黑氣邊緣不斷有電光閃動,天地間一片肅殺,狂風大做,他大喝一聲“疾!”,左手劍訣引處,用盡全力一振手腕,黑氣中竄出一條渾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巨龍,張牙舞爪,直奔鴻清而去!
看著空中的黑焰巨龍,鴻清慘白的面色上露出肅穆莊嚴的神情,空中連退三步,碎玉劍極速旋轉,全身散發隱隱青光,低低念道:“道法自然,玉碎道全!”
“啪”的一聲,只見他身前的碎玉劍整體碎裂,在身前三尺處幻化成一個巨大“碎玉太極圖”,青光耀目,不可直視。
下一刻,黑焰巨龍與那“碎玉太極圖”,撞到了一起。
“轟隆!”
一聲巨響!
鴻清被衝擊波衝的向後飛了幾十丈,才堪堪穩住身子,“哇”的一口,也吐了一口鮮血。
下一刻,風止了,雷歇了,彷佛整個天地都停了下來。
“我能擊敗他,但是殺不了他”,鴻清立於雲端,看著疾飛逃走的那道黑光,喃喃的道。
“第51位,是青蓮鎮的一戶落難之人,張氏,大概也成功不了”,鴻天的話在他腦海中響起,鴻清一招手,那一片碎玉慢慢又凝結成了一柄劍,依然青如秋水,溫潤如玉,劍身上依然是淡淡的紋路。
青蓮鎮,一間茅草屋上空,“罪過,罪過”,鴻清心中感慨,“生死符生死符,拆分生死,雖有生,但必有死,修道修道,最後入了魔道”,又看了一眼,他一揮手,一道青氣覆蓋了茅草屋。屋子上的一棵小草,在青氣的籠罩下,那被風吹折斷的葉子,不一會已經挺直,復原。
“我這縷生氣,希望能有所幫助,但願你母子福大命大,以減我流雲山罪業於萬一”,鴻清低語一聲,嘆口氣,化作一縷青光,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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