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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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魏長吉和張默都在藏書閣看書，他看到張默還是捧著《玉清真經》，於是提醒他。

“張默，下個月就是半年考核了。你還是別浪費時間在這些深奧的經書上，速成書才是當務之急。”

他語氣中透露出一份自信，似乎對即將到來的考核有著充分的準備。

“我現在已經能穩定地寫出一個經文了，而且是用兩種寫法，效果都不一樣。”說著，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顯露出得意的笑容。

張默抬起頭，輕聲回應：“半年考核而已，就算沒過，又沒有什麼大懲罰，擔心什麼。”

魏長吉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何苦呢？難道不怕落後於人，被人笑話？”

張默要搖頭笑道：“長吉兄，考核固然重要，但對我來說，打好基礎更為關鍵，我現在算是打基礎。”

魏長吉想了想，又說：“那你小心了，到時考不過，肯定會被罵。”

張默微微一笑：“我臉皮厚的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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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別院。

清晨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雲霧，灑在了這座古老的院落上。此刻，別院中的氣氛卻與寧靜的光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緊張和期待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半年考核開始。

田文，一位中年師傅，面容嚴肅，目光如炬，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學子身上掃過，彷彿能洞察每個人的內心。今日，他是這次考核的主考官，負責檢驗學子們的經文戰法書寫成果。

“本次考評，只要寫出來，有效果即可，不求有戰力。”

“魏長吉！你第一個來”田文的聲音在別院中迴盪，打破了早晨的靜寂。

魏長吉躊躇滿志地走到了廣闊的考場中央，他那沉穩的肩膀此刻微微顫抖，露出了他內心的緊張和焦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涼爽的空氣，試圖用這自然的清新來安撫自己翻湧的情緒。心中默唸書上所有的要點，他開始凝聚元氣，右手食指點出，輕盈而有力地劃過虛空，一筆一畫的書寫‘風’。

然而，也許是因為緊張的原因，那股本應穩固的元氣在半空中顫抖了一下，導致“風”字只成了一半便化為一陣無力的微風，消散開來。

魏長吉面如土色，他閉上了眼睛，摸去額頭的汗珠，心中暗自調整著呼吸，平復著因失誤而掀起的波瀾。

再次睜開眼，他的視線變得堅定，元氣再度爆發，這一次，他的“風”字寫得緩慢而有力。

字成，一陣和煦的微風應聲而生，輕拂過每一個角落，甚至讓在場的一些人不自覺地露出了舒適的微笑。

考場內的緊張氣氛在這微風中稍稍緩和，魏長吉的成功不僅給自己帶來了一絲輕鬆，也給後面的考生帶去了一絲鼓勵。

第一個成功，魏長吉第二個‘雨’字，便順利了很多。

字成，一陣似有若無的細雨紛紛落下，他順利地透過了考核。

“下一個，喬玉”。

喬玉緩步上前，面色有點發白，顯然還是有些緊張。她身姿嬌小，在廣闊的考場中顯得格外清麗，如同一朵初綻的蓮花，靜待風雨的洗禮。

環顧四周，喬玉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她深呼吸一口氣，彷彿要將四周的一切喧囂都排除在外。接著，她左手放在後背，右手指尖穩穩點出，開始以元氣書寫。

“光”

她口中輕聲細語，卻在心中堅定無比。元氣在指尖跳躍，化為點點星光，逐漸連成線條。

她的每一筆劃動，都凝聚著她對經文的理解與信念，每一筆都融入了她內心的光芒。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她書寫的“光”字在空中閃耀，璀璨奪目，整個考場被這突如其來的明亮所照射。

“不錯，喬玉，你的‘光’字已經有了自己的風格。”田文老師的聲音打破了場內的靜謐，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讚賞。

喬玉輕輕點頭，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她的心情如同她書寫的那個“光”字，明朗而寧靜。周圍的學生們也是議論紛紛，評價著喬玉這次考核的表現，有羨慕的，有欽佩的。

喬玉退下後，一位學生不禁低聲問她：“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光好亮……”

她微微一笑，答道：“心中有光，指尖自然能夠繪出陽光。”

緊接著，苗壯、宋侃、湯仁、等人相繼上臺書寫，有能寫一個的，有勉強寫兩個的。

“下一個，張默。”

司徒帥冷笑著，道：“看來要出糗了。”

張默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他基本沒怎麼練習經文書寫，也沒有去特地感悟一些字，如何書寫出來，張默伸出手，接連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無奈只能下臺。

而文倩和水子舒則沒有加入嘲笑的行列，他們的眼神複雜，似乎在張默身上看到了一些他們曾經忽略的東西。

田文搖頭嘆息，他一眼就看出來，張默的底子比較差，所有人只有他是築基八重，其他都是築基九重了。

文倩、水子舒和侯倉也相繼透過了考核，他們的經文戰法書寫頗為穩定，展現了他們的實力。

可是，今天的主角，註定是司徒帥。

司徒帥帥氣的走上前臺，他深吸一口氣，元氣爆發，突然雙手齊出，居然是同時書寫！

所有人都一驚！

這是今天第一個，同時書寫兩個字的學子，而且是兼修的學子！

他左手穩穩的勾勒著‘火’，每一個筆鋒似乎都蘊含著熔岩般的滾燙；

右手則輕靈的繪製著‘雷’，那每一筆都帶著雷電閃耀的效果。

兩種力量在司徒帥的掌控下既獨立又相互輝映，令人不禁肅然起敬。

字成，雷與火在他周圍翻滾，不斷的融合，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雷火交加的效果。

田文老師站在一旁，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幾分讚許，“這年輕人，的確是近年來難得一見的奇才。”

其他學生中，有的眼眸放光，有的雙手緊握，司徒帥的確給眾人，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苗壯不禁嘟囔道：“果然名不虛傳。”

而宋侃則輕聲讚歎：“同為火與雷，他的控制之精準，比我不知高到哪裡去了。”

喬玉道：“天才啊，雖然驕傲，但是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講堂內的氣氛被推向了頂點，一時間，所有的討論聲都沉浸在了對司徒帥能力的讚歎中。

但就在這股熱潮中，文倩的視線卻落在了張默的身上，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似乎對這個不言不動的男子有著別樣的看法。

“看來你很欣賞他？”水子舒湊到文倩身邊，輕聲問道。

文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欣賞談不上，我更期待的是未知，比如張默以後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東西，是驚喜、驚嚇還是平凡落寞。”

所有學子都考完，張默被叫住了。

“張默！”他的語氣裡帶著嚴厲，“年底的考核你若是依舊如此，你知道等待你的將是怎樣的苦役！”

“我知道，老師。”張默的聲音平靜，卻透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堅定。

“年底考試是，6個甲等，4個乙等，乙等以下罰苦役，你現在一個都沒有！”田文嘆了口氣，話語中帶上了幾分無奈。

“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