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高選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幻象,大荒廚神,三高選手,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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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酒回頭看著自己背後的那個道林,「你怎麼看?」
道林看都不看那具屍體一眼,彷彿眼前這手就是小兒科一般:「借刀殺人,小伎倆。」他這個大老千自然對這種心理上的戰術是再熟悉不過了。那鬼想讓戒酒以為真正的道林已死,然後對他自相殘殺。
戒酒聽了點點頭,然後竟對那屍體說話了:「你玩這種把戲說明你自知不是我們對手,我看你還是乖乖出來就範,我可以渡你去另一個世界。」
地上那具屍體的臉突然陡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竟是笑了起來,然後順勢躍起向黑暗中跑去,留下了一地的血跡,戒酒和道林追了上去,竟然發現了岔路,這根本不合乎這大樓的結構,而且血跡也在岔路前消失了。
戒酒看了看兩條明顯往不同方向的岔路說道:「我們兵分兩路……」
「絕對不行!」還沒等戒酒一句話說完道林立刻叫了起來:「他這是調虎離山!」
戒酒這下又納悶了:「此話怎講?」
「這不明擺著嗎?你是虎,我是山啊,你一走,我肯定玩兒完。」道林直接就把自己歸為了累贅一個,戒酒見他如此無賴,也只好繼續讓他跟著自己走同一個方向。
他們又走了一段,感覺越來越冷,嘴裡撥出的氣都成了白霧,這走廊好像永遠沒有盡頭,而窗外的景色就如漆黑的深淵,什麼都看不到。道林覺得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這裡簡直是個冷藏庫,他們還都穿著短袖,時間長了沒準會被凍死。於是他問戒酒有沒有好的辦法,戒酒卻說:「這些只是幻覺,你的大腦認為很冷,所以身體起了反應,這個鬼並不算是厲害角色,你集中精神,用靈識可以無視這些負面的幻象。」
道林聽了很是不屑,心裡抱怨:廢話,我也知道是幻覺,你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要是有你這麼牛逼早就把那鬼揪出來大卸八塊了,還在這兒浪費時間?
他們正說話時突生異變,走廊兩頭湧出了無數鬼魂,這些鬼的內臟散落出來碎了一地,而且每一隻的面目完全和剛才的鬼一樣,他們在地上呻吟著爬行,漸漸靠近了道林他們。
「喂,他好像發現玩不過你要硬碰硬了。」道林此時只希望戒酒快點衝上去大殺四方,再這麼糾纏下去他就是不被咬死也要凍死了。
戒酒卻依然不動:「真身只有一個,現在他就在附近,這些也是他製造的幻象罷了。」果然那些鬼根本碰不到戒酒的身體,只是穿了過去。
此時卻已經有隻鬼抓住了道林的腳,道林心中大罵,「在你丫眼裡全是幻象,放到我這兒全都有用,這算什麼事兒啊!」他心裡的邪火又上來了,一把揪著那個鬼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份量並不是很重,那鬼的內臟流了不少出來落在道林的鞋子上,噁心的程度十分驚人。道林逼視著那鬼的臉,對方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不斷有鮮血從嘴裡流出,還濺到了道林的臉上。
「你笑是吧……老子馬上讓你笑不出來……」道林火頭一起管你是閻王小鬼統統都別再想嚇住他。他把那鬼往回一推,把手伸到了鬼的胸腔裡抓住了脊椎骨,當成了一個鏈球甩來甩去。那鬼的分量都在頭上,現在被道林當做鞭子來使很是順手,道林就這麼朝著地上爬的那些東西狂抽猛打,上躥下跳,就差自己唱首「雙截棍」來助威了。
從剛才開始戒酒就閉上雙眼,默默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此刻他猛然睜眼朝著群鬼中的一隻衝去,他身形只一閃已經到了鬼的跟前,空中留下一道拳刃的銀白光芒,那鬼的反應也是不慢,立刻飛竄入旁邊的牆裡,戒酒知道自己已經得手了,他朝著鬼消失的牆壁默唸口訣,然後喝了一聲「破」,瞬間所有的幻象全部消失。
在鬼消失的地方出現了熟悉的電梯,道林正打得過癮,突然手上的「武器」
消失,就連自己身上的血跡和周圍的寒冷感覺也不見了,他知道是戒酒得手,便湊過去問道:「你把他幹掉了?」戒酒搖頭,指著電梯說道:「他的本體其實一直在電梯裡,我們繞來繞去,其實就在這電梯附近,只是看不見而已。」說到這裡他看了眼道林,接著說:「其實一開始就聽你的留在電梯這裡應該會省事很多。」
「靠,馬後炮,我就說嘛,電梯出問題就該原地待著,你這樣擅自行動很危險地!」道林這就是標準的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戒酒按下了電梯的開關,門緩緩開啟,一個男生跪坐在角落,他淚流滿面,嘴裡斷斷續續地呻吟著:「救命……誰來救救我……有沒有人聽到!我好冷……好疼……」他說著說著嘴角還溢位了鮮血。
事後戒酒查到,這個男生叫曾毅,幾年前一個寒假的傍晚,他回學校取些東西,但恰巧遇到電梯墜落事故,管理員第二天發現他時他已經死了,他身體本就孱弱,在墜落中內臟又受了傷,他在黑暗和寒冷中哀求著,可是死亡還是如期而至……
戒酒和道林看到電梯裡的情景對望了一眼,後者上前拍了拍曾毅的肩膀,擠出一個笑容,「哥兒們,別怕,我們這不是來了嗎?跟我們離開這裡吧。」說著對這個鬼魂伸出了手。
曾毅看了看道林和戒酒,他握住了道林的手,眼淚又流了下來,「謝謝你們……謝謝……」
看著曾毅的鬼魂漸漸變淡,消失,道林長長得撥出一口氣,戒酒確是滿臉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做的?」
「什麼怎麼做的?」道林被他問得一愣。
戒酒的臉上還是看不到表情:「你不用道術和法器,也不用唸經超度,居然就讓他成佛了?」
「關我屁事,我只是看他可憐,大老爺們兒了還在那兒哭哭啼啼的,所以上去安慰他一下。難道不是他自己昇天的嗎?」
戒酒也不再問:「算了,總之結果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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