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高選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掙扎,大荒廚神,三高選手,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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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忠也掙扎著往這裡挪動,他們現在就像在噩夢中逃跑,渾身使不上力,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自己逃跑了。
鋼鏰卻事不關己的樣子,邊抽菸邊輕鬆地說道:「你們再好好看看他的樣子,猜猜他是怎麼死的。」
他們忍住心中的恐懼再次回過頭去,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想到了,眼前這個人也是被他們子夜的殺手所殺的!分屍,然後用石灰封住,藏在牆裡,事後銷燬所有證據,這是標準的做法!
即使在子夜內部,互通訊息也是被高層禁止的行為,每次的行動,只要是不參與的人都一無所知,所以樊忠和郭馳並不知道三年前在這裡有過一次類似的行動,但此刻,他們明白了,那鬼魂的復仇終究還是降臨到了子夜的頭上……
「這……這不關我們的事!這人不是我們殺的!」郭馳大聲吼了起來,譚海的鬼魂已經越走越近了。
鋼鏰目視前方,突然間那閒散的表情變得冷若寒霜:「那麼哪些人的死該由你們負責?」
郭馳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他甚至根本沒聽進去,因為對他來說,鋼鏰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見死不救。他憤然暴起,決定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他撿起了掉在附近的軍刀,朝著譚海的鬼魂衝去,但當譚海的手觸到他的一剎那,他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他再也無法砍殺任何東西,等待他的只有死亡,此刻的郭馳和任何一個被他殺死的人一樣無助。
道林和鋼鏰平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郭馳被譚海撕成碎片,人的內臟和骨頭竟也能像高達模型一樣被拆得這樣散,當真是奇景。
道林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道:「這人到死也不明白呢……」
樊忠卻是明白了,他比郭馳這個死硬份子要清醒,因為他還有那麼些許的良心。
「我們殺人都是組織的命令!我今日替那些殺你的人對你謝罪!請放我一條生路!我定然將你好好安葬!」樊忠這樣說著竟跪在了譚海的鬼魂面前。
譚海的行動停止了,他用那張已經爛得不ChngRn形的臉看著地上的樊忠,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道林問了鋼鏰這樣一個問題:「這個人要不要救?」
鋼鏰回道:「你要救就救吧,不用徵求我的同意。」
樊忠聽到這話時感覺有一盆刺骨的冷水從頭澆到底,聽這兩人話裡的意思,譚海並不是在猶豫要不要放過他,而是在想:這人應該清蒸還是紅燒……
果然,腐爛的屍爪從樊忠的頭頂呼嘯而至,他已經無力躲閃,只能閉上眼睛等待著顱碎人亡,但道林卻在此刻出現在了他的身邊,抓住了譚海的手腕。
「你走吧。」道林對樊忠說道。
樊忠頓感身上的壓力一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只是記住了眼前這個人的樣子,然後默默離開了。
待他走入了黑暗中,鋼鏰開口道:「這可不一定是做了件好事。」
道林掐住譚海的脖子把他拉到了鋼鏰面前:「我想得不如你多,所以很多事要問你,但也有很多事,你想得再多也不如我明白。」
鋼鏰仔細一琢磨,發現他這話也挺有道理,笑道:「那麼這次你又明白了什麼。」
譚海此刻現出了本來的面目,他穿著一身山寨西裝,似乎很沮喪的樣子坐在地上,這個被裹在西裝名牌中的商界精英,在褪去了華麗的**後,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道林盤膝坐到了他的面前:「你怎麼了?」
譚海在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哭了,這個大男人嗚咽著大聲吼道:「我想我爹!爹……咳……」
此刻,他從頭到腳都不像是什麼成功人士,而是一個話都說不清楚的傻兒子。
…………
第二天,蘇州郊區。
「就這裡了吧,那棵老樹還在呢,旁邊還有口井。」道林提著一個大包袱從車上下來。
坐在前排的鋼鏰讓出租司機停在路上等他們,自己也跟了過去。
兩人走到了一間尋常的農家老屋前,敲響了屋子的門,開門的是一個蒼老的老太太。
「你們找誰?」
道林回頭看看鋼鏰,這傢伙把頭偏到一邊,似乎不想說話,道林嘆了口氣道:「請問譚山老爺子是住這兒嗎?」
老太太也深深嘆了口氣:「死啦,早死啦,孩子不見了,他也病倒了,兩年前就這麼撒手去了……」
道林又回頭看看鋼鏰,那傢伙的脖子好像都快扭斷了,硬是不往這邊看,好像自己就一過路的。
道林無奈又問道:「那您是?」
「我是他老婆子,你們兩位還有什麼事嗎?」
道林提起了那個裝骨灰盒的包袱:「我們……我們是公安局的,您的兒子……找到了……」
…………
四十年前,就在這個地方,有個男孩兒出生了,譚山高興地在村子裡來回跑了兩圈,生怕鄉親們不知道他生了個帶把兒的,等到老丈人把他逮回去才想起來自己還沒給孩子起名字。
他這孩子打小就聰明懂事,白天自己走幾里地去上學,晚上還能幫家裡幹活。鄉里的老師說這孩子今後能上大學,初中得去城裡念,譚山二話沒說就把家裡的牛給賣了,又借了不少錢,送孩子去了城裡,誰知這一去就是十多年。
譚海初中住在城裡的老師家裡,每個月譚山都會寄生活費給他,這對當時城鄉差距巨大的農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但他堅持了整整三年。
直到譚海考上高中那年,寫了一封信回來,那信裡有三年裡所有的生活費,還有一句:爹,娘,你們受累了。
自那以後,譚海自己勤工儉學,每個月反而能寄些多餘的錢回家,全村人都羨慕譚山生了個這麼出息的兒子。
時過境遷,當譚海在另一座城市的名牌大學畢業,直接被一家跨國企業錄取時,他回到了家鄉,這時距他離開已經整整十一年了,如大樹般健壯的父親已經顯出了老態,母親臉上也多了些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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