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科學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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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發誓,他對這宋朝是真的沒有偏見。
只是作為一個馬背打天下的皇帝,打從心裡無法接受這種蠅營狗苟的行徑:
“這宋不是有什麼新儒學嗎?”
“儒者可近而不可迫,可殺而不可辱呢?”
“莫不是這所謂的新儒學便是教人屈身忍辱,苟安圖命?”
“然舊時如勾踐亦率越甲吞吳,這南宋天子,竟只會學那孫十萬苟安嗎?”
一直看光幕,李世民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點影響。
長孫皇后拉了拉李世民的袖子,這才讓他氣咻咻的坐下。
此事幾乎沒什麼好談的,貞觀群臣亦也認為:
“受此三辱,堪稱一國之恥!”
“不雪此恥,國信何立?忠臣義士之心何存?”
對於這個問題幾乎都不需要表態,畢竟前兩個月才剛捉了頡利可汗獻俘太廟。
因而李世勣很是想不明白:
“忠勇之將帥何在?為國死戰之士卒何存?”
魏徵同樣想不明白:
“這宋,無忠良純篤之臣乎?!”
這些問題註定沒有人能夠回答,因此也只能暫時放下。
“這靖康之災,百姓遭苦尤勝五胡之亂。”杜如晦低聲道。
其他群臣沉默,這對於老瘦男子、婦人少艾、小兒等的稱呼,他們當然懂。
正是因為懂才尤其不可接受,這朝廷但凡有點用處,也不至於一點用處都沒!
不過房玄齡還是從字眼中發現了問題:
“金狄?不是契丹?”
眾人一時間也是有點迷惑,他們也都記得籤那檀淵之盟的是契丹遼國。
所以推測便順理成章了:“北方戰亂未平?為何不集結兵力收復那燕雲舊地?”
在場眾人都通曉兵法,此刻更加想不明白。
“或是這宋之敵都異常強大吧……”
眾人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給這宋朝找補。
至於後面的孔氏之稱呼,李世民直接嗤之以鼻:
“朕是絕不可能封孔氏為什麼衍聖公的。”
武德年間有詔封孔子為襃聖侯,不過只是沿襲前朝給孔子追封的宗聖、恭王、鄒國公等。
而且武德年間封的這個只能算個虛名,算是表個態。
房玄齡倒是覺得無所謂:
“這衍聖公之尊號能在後世流傳,多半並非是因其尊名。”
畢竟前朝封的也不少,也沒見誰把這封號當根蔥。
而至於為什麼,房玄齡一時間也想不明不白。
……
成都府衙再次沉默。
劉備凝神看著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甚至胃部都有些不適的稱呼,將其一一記在心裡。
這些都是後世百姓受過的苦難,既然知曉,便要努力將其避免。
而如何避免?劉備暫時還不知道。
但他覺得自己軍師應該是會知道的,而且……先除賊復漢統,這個總沒錯。
另一邊張飛已經迫不及待了:
“大哥!咱們啥時候把十萬哥綁來,讓他看看自己戰績。”
“啥時候把曹賊捆來,看看他好兒孫和他的司馬懿給搞出來的世家之禍?”
“趕緊興復漢室,俺老張想打夷狄了!”
張飛的說法受到了其他人的叫好,尤其要數張松的聲音尤其的大。
出川!建功!報恩主,揚才名!讓那些以貌取人之輩知他張松之才!
劉巴的想法就相對簡單一些:彼時想要順天應時,認為曹操能取天下,所以想去那裡躺平的來著。
但是如今看來,光幕鐘意主公,有此祥瑞必取天下,那自然便要在主公身邊發揮才智了。
他劉巴還是要順天應時的,只不過啊,如今方知天時為何。
再說了同為劉氏,他劉巴雖然不至於說跟豪強是死敵,但也看不慣,如今看來不去曹賊那裡受氣也挺好的。
孔明與龐統則是在一邊研究這個孔家。
“世修降表?”
“世家跪族?”
兩個被劉備依賴的腦袋對視一眼:
“看來這後世對於孔氏意見很大……不,這衍聖公家,恩榮過寵,這孔氏僅是孔夫子後裔,又非孔夫子真身,如何這般厚待?”
“千金市馬骨,志在收人心。恐怕天下皆儒,唯望孔家。”
“唐後興科舉,考試盡儒學?”
猜想只能到這一步,更多的一個沒必要,因為宋離他們實在是太遠,如今眾人只欲想辦法趕上盛唐。
另一個則是因為需要知曉更多宋朝情報方能的知曉其具體之況。
【那麼我們如今回頭看,豪強世家是否真的一無是處?
這個當然是否定的,正所謂事物的發展有利有弊,豪強世家也是一樣。
由於大漢帝國在地方基層組織上的不完善,地方大族的發展壯大是一個不可避免的趨勢,填補了權利空缺,並構成了基礎的社會單元。
這樣的豪強確實將地方上的力量凝聚在了一起,豪強世家子弟為了家族的利益會傳承技術、研究學術、經營財富乃至於安定鄉里。
這時候的豪強世家是帝國的造血泵,他們沒有衣食之憂,能夠全力追尋功名,因此也是帝國對外戰爭的中堅力量。
但隨著世家豪強的坐大,它們就從帝國的造血泵變成了帝國的吸血蟲,不僅使得帝國財賦半入其家,同時還鎖死了百姓的創造。
衣食無憂的世家只能創造出來藝術價值,而無法產生其他作用,比如二鳳死時候帶入墳墓的《蘭亭序》的作者王羲之,就是那個“舊時王謝堂前燕”的王家。
我們的史冊能將魏晉時候門閥士族的所有米蟲名字記載的清清楚楚,但那些真正改進了百姓生活,讓米蟲們過上更好生活的工匠們,卻從來沒留下名字。
比如漢代少府所轄,東西織室數千人,各類工匠數萬之巨,他們給漢朝貢獻出來了精彩且意義深遠的各種發明:
記裡鼓車、龍骨水車、水碓、耬車、綾機、擒縱器、渴烏、橐龠等等。
但他們無人留名。
漢代唯一一個因為發明留下來名字的人,叫陳寶光妻。
史書記載她發明了提花機,霍顯召入其第使作之,六十日就能織成一匹錦緞,一匹錦緞能值萬錢,其經濟效用無需多言。
但這樣一個女子留下的記載是陳寶光妻,甚至連姓氏為何,是否獲賞賜都不知道,佚名。
但是咱們現在應該沒人不知道西方的珍妮紡紗機。
這便是世家的侷限性,上進的世家子弟所學所研究都是為了能夠攫取權力,躺平的世家子弟要麼尋歡作樂,要麼研究藝術。
事實上咱們先賢對於科學的探索是走的很早的,比如有科學之母和科學之王兩個稱號的數學。
《周髀算經》《九章算術》都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但是《周髀算經》的作者為了能讓自己的研究和著作流傳下去,需要虛構出來一個商高和陳子為這本鉅作託名。
《九章算術》更是連作者名字都不知道,《孫子算經》同樣是先賢假託孫子之名所作,只為了能夠讓這本先賢典籍流傳下去。
雖有這樣的成果在前,但從漢至南北朝,數學上的發展幾乎可以說是乏善可陳。
寥寥幾位為數學做出貢獻的先賢,如劉徽、趙爽、祖沖之、甄鸞等,要麼和世家沒關係,要就是世家中的邊緣人物。
直至隋朝世家徹底沒落,數學才迎來一波承前啟後的發展。
在宋時,隨著世家徹底消失,百姓們的智慧才開始登上歷史舞臺,創造出了宋朝璀璨的科學文化發展。】
甘露殿和成都府衙,眾人看的目不暇接。
這邊關係理了很久,缺的明天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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