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索廢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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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的陽光格外的明亮，空氣也格外的清新，鞠母駕車到達聚落村已是中午，正常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卻因為堵車的原因，整整走了三個多小時。

鞠雉已有兩個多月沒來過外婆家了，這時看到窗外有熟識的同齡小夥伴，便高興的搖下車窗招手致意，那些孩子中有幾個男孩看到了鞠雉都高興的不得了，甚至跟在車子後面追出了老遠。不久後車子停在一戶農家門口，鞠母和鞠雉下了車子，並從後備箱裡取出行李一同進入了屋內，此時見到一個老奶奶正獨自坐在炕上看著電視節目，聽到有人進屋的聲響，便慢慢的轉過頭去，一看是兩個熟悉的面孔，但是一時又有些想不起來是誰。

鞠外婆：“誰啊？誰來了”

鞠母：“媽，是我”

眼裡閃著淚光，坐在了鞠外婆的身邊，用兩隻手握住了母親的手。

鞠外婆可能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這幾年記憶力越來越差，而且時常說一些怪話，但是更多的時候是清醒著的，並堅持守在家裡，不肯跟隨女兒進城，用鞠外婆的話說就是“這裡是她的家，她不能走，她如果走了，鞠外公回來該找不到她了”，其實鞠外公已經去世多年，但是鞠外婆卻始終在心裡掛念著他。

老人家努力的睜大眼睛，瞧著眼前這個熟悉的人的臉龐，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眼中閃著光亮，臉上也顯出笑容，並用另一隻乾枯的手摸了摸鞠母的頭髮。母女每次見面都是這樣眼中含淚，可能是意識到了能夠見面的機會不多了……

母女二人在一起嘮著家常，鞠母更多的是關心母親的近況，擔心她是否好好吃飯，夜裡能否安睡，而鞠外婆則囑咐鞠母要注意多休息，如今又要忙工作、又要忙著照顧小孩，可千萬別累倒了。母女二人聊了一會，鞠母示意鞠雉過來和外婆說話，鞠雉便乖巧的走到外婆身邊，彎下腰讓外婆看清楚自己的臉。

鞠雉：“外婆，是我啊，我是鞠雉”

湊近的臉看上去有些嬰兒肥，鞠外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伸出手來，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鞠雉的臉，這輕輕的一捏就讓鞠雉本來漂亮的臉蛋兒立時變得滑稽起來。鞠母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鞠外婆：“橘子啊，你又胖了”

鞠雉：“外婆，你不要這麼說嘛，我才沒胖嘞”

鞠母：“胖點好，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個都以瘦為美，為了能夠瘦下來，節食的催吐的大有人在，這都是在為難自己的身體呀”

鞠外婆鬆開了捏住鞠雉臉的手，忽然表情變得悲傷起來，鞠母和鞠雉在一旁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鞠外婆：“都是我的錯……”

鞠母：“媽，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道歉啊？”

鞠外婆：“要不是我，胖橘也不會丟啊！”

鞠母：“欸！？”

鞠外婆：“也不知道現在胖橘咋樣了，有沒有好人家收留他（它）”

鞠雉：“媽，我看外婆又糊塗了……”

鞠母：“別多話！！”

鞠母看著一臉悲傷的母親，聽著母親的自責之言。

關於母親說的‘走失的胖橘’其實有兩個版本的，都是近些年母親突然開始說的胡話。

其一是早些年家裡養的一隻胖胖的橘貓，因為捕鼠能力很出名，後來一位鄉鄰家裡鬧老鼠就來母親家裡借貓，結果就是橘貓就此走丟了，再也沒回來過。

其二就是指的“鞠喵”，也就是鞠雉的親哥哥，那時鞠母一家人還和鞠外婆住在一起，在鞠母身懷鞠雉那一年，臨近產期就被送到市裡的醫院去等待生產，鞠父自然也要過去陪伴妻子，而鞠喵就交給鞠外婆照顧，不想有一天鞠外婆帶著外孫鞠喵在外遛彎時候，突然一個陌生女人跑過來說自己是隔壁鄰居家走親戚的，剛剛發現鞠外公在家裡暈倒了，這才急忙跑過來報信，鞠外婆一時著急就沒想那麼多，在往回趕的過程中，忘記照顧身旁的鞠喵，畢竟鞠喵已經6歲了，已經可以自己走跑跳躍了，本以為鞠喵會跟在自己身後一起回家，可是到家以後發現鞠外公根本沒有暈倒，而是在院子裡曬太陽，這時才發現了鞠喵沒有跟在身邊，為此發動全村去找孩子，卻也最終沒有找到，為此事鞠外婆非常自責……

每次聽到母親講起這事情，都能看到母親凝重的表情中充滿了自責之意，鞠母也是沒辦法，雖然很多次都勸母親，這些事情都是沒有發生過的，或許只是鞠外婆的一個夢，甚至還帶著鞠喵過來給鞠外婆看，但鞠外婆看到鞠喵後，就更加的自責了，一個勁兒的和外孫道歉，說自己當年沒有照顧好他，至今都十分的內疚，

說的鞠喵也一頭霧水。

鞠母繼續和母親說話，而鞠雉是個愛熱鬧的女孩子，隔著窗戶看到外面有幾個熟悉的小夥伴一直在看著自己，所以找了個機會就跑出了屋子，去和她們玩了。

很快鞠雉就和幾個小夥伴們見面了，一共六個人二男四女。兩個男生中，長得高高瘦瘦的被稱為瘦猴、有點駝背的被稱為駱駝，三個女生中，臉上佈滿麻子的被稱為自信姐、有點胖行動笨拙的被稱為豬豬妹、性格有些彆扭的被稱為古怪妹

年齡都在16歲左右，鞠雉因為是在城裡長大的，所以穿著和村裡的女生有很大區別，再加上不用幹農活，面板也不似她們那樣粗糙發黑，在加上從小顏值就是線上的，這讓幾個小女孩都非常羨慕她，就覺得她像個小公主一樣美麗，而兩個男孩子也到了被異性吸引的年齡，雖然至今不敢和鞠雉表達什麼，但還是很喜歡和她說話，更加是忍不住的盯著鞠雉那標緻的臉蛋兒觀瞧。

自信姐：“橘子，歡迎你回家”

鞠雉：“謝謝”

瘦猴：“橘子，兩個月不見，你好像變得更好看了”

急忙插話。

古怪妹：“俺們又不瞎，用得著你說呀！”

瞪了瘦猴一眼。

豬豬妹：“橘子，你這裙子可真好看”

說著伸出手來摸了一下鞠雉的藍色褶裙，感覺這裙子的面料比自己穿的這件好太多了。

古怪妹：“你別瞎摸，摸壞了你可賠不起，到時候非得把你最喜歡的小鴨子賣了不可！”

聽到古怪妹這麼一說，豬豬妹急忙縮回手，膽怯的看著鞠雉，眼神裡滿是歉意。

鞠雉：“沒關係的，這件裙子沒那麼不結實，而且也不貴的，不用在意”

聽到鞠雉這麼一說，豬豬妹勉強擠出了一個充滿歉意的微笑。

駱駝：“哎我說瘦猴，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咱們一起去怪洞探險啊！”

自信姐：“這個主意好”

鞠雉：“怪洞？”

瘦猴：“沒錯！就是咱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天坑，最近我們去玩的時候，偶然間發現一個怪洞，以前從未發現過的，上次我們三個人去，走到一半有點怕迷路就跑出來了，這次咱們帶上吃的和蠟燭還有手電再去一次吧，可好玩了”

鞠雉本就是個貪玩的性子，一聽到可以探險，立馬來了興致，點頭同意要去，就在這時一旁的豬豬妹卻突然出聲。

豬豬妹：“橘子，我聽村裡的大人說那個天坑不乾淨，咱們還是別去了，就在這附近玩吧。”

古怪妹：“就你話多！就你膽兒小，大家都說去，你憑啥不去！”

瘦猴：“橘子你放心吧，咱們白天去，沒啥可怕的，就算有什麼，有哥呢！我保護你”

鞠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用微笑掩飾尷尬。

駱駝：“橘子你不用怕的，就算你不放心瘦猴，還有我呢！”

古怪妹：“煩人的駱駝！就你起的頭非要去探險，萬一洞塌了第一個砸死你”

眾人都知道古怪妹的性格，所以沒再說什麼，而是約定好了先回家吃飯，然後帶上東西下午1點準時出發。就這樣幾個孩子各自回家去吃飯了。鞠雉也回到了外婆家，幫助母親一起做午飯，畢竟很久沒陪外婆一起吃飯了，鞠雉顯得特別的高興，也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外婆而高興，還是因為下午要去探險而高興……

此時的千鳥市城北都市花園凌笑寒家，因為姐姐和母親出去逛街了，父親卻在週末加班。家裡只有自己，懶得做飯的凌笑寒突然想吃街角那家西餐廳的空心粉和牛排了，自己看了下外賣軟體，發現他家一個套餐最近很火，菲力牛排搭配空心粉和果蔬薩拉套餐，凌笑寒用手摸了一下自己餓的咕咕叫的肚子，眼珠一轉便計上心來，只見凌笑寒開啟了微信通訊錄，找到了“舔狗28歲月薪5000”這個飯票。

‘早啊，親愛的，在忙什麼鴨？’

凌笑寒的資訊發了出去。

‘寒寒？你不生我氣了嗎？我這幾天總是給你發資訊，應該是打擾到你了，真的很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才會給你發資訊的。’

秒回資訊不是舔狗就是情聖！

‘我懂你的，我根本沒有生你的氣，而且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實在沒力氣和你生氣’

順帶著還打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寒寒你怎麼不好好吃飯呢？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

舔狗立馬進入角色。

‘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著我和你的事兒，總覺得壓力好大，所以沒什麼胃口……’

好的獵手總是把自己偽裝成獵物，然後等待真正的獵物上鉤。

‘什麼？你一直在想我嗎？那我能為你做什麼？對了你現在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告訴我！我請假幫你去買！’

舔狗深深的融入了屬於自己的角色。

‘想吃的東西？讓我想想，想到了，我家街角有家西餐店他家最近推出一個298套餐，我很想嚐嚐，但是有點貴……’

見到魚兒上鉤了，就立馬收杆。

‘等我！20分鐘內趕到。’

凌笑寒看著螢幕，忍不住發出了得意的笑聲，根據以往的經驗，此刻這個痴情的少年一定是和公司請了假，打車過來給自己買套餐的，雖然凌笑寒的家境比鞠喵差了一些，但起碼也是小康家庭，偶爾吃一次這種貴的外賣並不是問題，只是……自己的買東西和別人給自己買的東西，那個意義是不同的，在凌笑寒看來，男生為了討好自己給自己買禮物或者請吃飯，並不是這個男生有多麼痴情多麼好，而是自己有足夠的魅力，所以無論是禮物還是吃飯都是自己的戰利品，是自己應得的，這樣的想法使得自己不但不會因為平白得了別人的好處而產生虧欠感，反而會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公主，而公主就是要享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很快就到了下午1點鐘，聚落村的村口處，六個高中生模樣的孩子已經集合完畢，瘦猴作為隊長，率隊出發直奔天坑廢墟，幾個人按照約定帶好了，雨傘、手電、蠟燭打火機、和麵包巧克力，一行人走在林間，有一種踏青的輕鬆感，四個小姑娘邊走邊聊，除了古怪妹偶爾會說出些讓大家為難的話以外，其他三個人倒是聊的很開心，而兩名男生手裡拿著不知從何處拾來的木棍作為應急武器，一路上都在商量著一會到達了探險洞穴後要如何設定行動路線，因為上次去的時候發現了洞裡有三四條不明方向的通道。少有人煙的密林中，此時變得格外的安靜，好在是白天還沒那麼嚇人，只是在山的那邊飄來了幾片烏雲。

豬豬妹：“不會真的下雨吧？”

突然開口說話。

自信姐：“怕什麼！咱們帶雨傘了，還得是我，我最聰明瞭，我就知道要下雨”

古怪妹：“就因為你帶雨傘才下雨的！”

自信姐：“你少說一句話，我們也不會把你當啞巴的！”

鞠雉聽到她們的對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豬豬妹聽了也笑起來，只有自信姐一臉嫌棄的看著古怪妹。

不多時，六人就來到了天坑上面，從斷崖處往下看還是很高的，大概有兩三層樓那麼高，瘦猴帶隊找了一個緩坡走了下去，可能是幾個人一心只想去洞內探險，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廢墟中間那朵怪異的花兒，瘦猴在前面引路，五個人排成一列緊緊跟隨在後面往洞口走去，那洞口大概比普通的防盜門還要小上一圈，需要側身進入，進入洞內後，空間才開始變得寬敞起來，大概又往裡走了20米左右，山洞的寬度大概可以允許兩個人並肩行走了，此時走在隊伍最後的豬豬妹和古怪妹有點害怕了，急忙要求大家走慢點，自己有點跟不上，瘦猴不耐煩的回頭看了她們一眼，便讓駱駝斷後，這樣就使得隊伍的首尾都有男生防禦，女生走在中間會覺得安心點，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眾女生的同意，並且都對瘦猴豎起了大拇指稱讚他的體貼，瘦猴看到連鞠雉都誇獎自己，不自覺的臉紅了，就這樣大家又往洞的深處走了大概100米左右時候，這裡的光線變得逐漸暗下來，此時隊伍裡有四支手電筒，但是瘦猴要求只能同時開啟兩支，另外兩支作為應急使用。山洞內的牆壁和地面都是大塊的青石堆砌成的，摸上去有些冰冰涼，大概又往前走了150米左右，大家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概20平米左右大小，這裡有三條岔路，幾個人看到後，不由得興奮起來，開始商討具體走哪條路去探險。

自信姐：“這還用選嗎？自然要走左邊這條了，你們看這個門要比其他兩個都高，這說明這個洞一定最特別！”

豬豬妹：“要不咱們還是走中間的路吧，我總覺得旁門不好，多邪啊……”

瘦猴：“橘子，你想走哪條？”

橘子突然被問到，一時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報以微笑來掩飾自己的迷茫。

瘦猴一看鞠雉笑的這麼好看，也跟著傻笑起來。

最終大家決定還是走左邊這條路，大家決定了路線，便不再猶豫，齊齊的走向了左側洞口，確實這道門比起另外兩個要寬敞許多，很快幾個人都邁步進入了左側山洞，就在鞠雉的一隻腳也踏入石門時，突然腦內出現一道光閃，緊接著一道熟悉的石門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但是自己還沒來的及去思考那石門的來處，所有的畫面都即刻在腦內消失了，一瞬間的猶豫讓鞠雉停下了腳步，而後面的人沒有想到鞠雉會突然停止前進，一下子就和鞠雉撞在了一起，鞠雉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駱駝，鞠雉趕忙道歉，駱駝低著頭沒說話，鞠雉轉回身繼續向前走，但是剛才相撞的瞬間鞠雉感覺到有一隻手碰到了自己的屁股，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鞠雉覺得這都是自己的問題，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停下，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鞠雉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就這樣繼續往前走，心裡卻在回想著剛才那石門的樣子，忽然鞠雉想起了，那個石門的樣子好像和剛才岔路口右側的石門有點像，就在鞠雉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驚覺一隻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臀部上，而且和剛才無意的碰完全不同，這次是很不老實的用手去摸，鞠雉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隨著自己放慢腳步，那隻手的力度也在變化，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成了非常大膽的揉捏，就這樣隔著褶裙大膽的去摸，鞠雉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的駱駝，駱駝此時正得意的一邊摸著鞠雉的屁股，一邊看著那雪白的小腿發笑。

鞠雉：“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聽到鞠雉生氣的問話，駱駝一下子呆住了，急忙鬆開了手，然後頭也不敢抬起來，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一行人聽出了鞠雉的語氣不同尋常，就都看過來，但一時之間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鞠雉：“算了，我走後面，你去最前面吧”

駱駝低著頭走到了第一排，瘦猴在旁邊看著他，猜想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才會惹得鞠雉這麼生氣。

經過剛才的事情，鞠雉突然對於探險也沒了興趣，自己雖然也交了男朋友，但是一直以來都是有尺度的交往，最多也就是在沒人的時候牽牽手，連親吻都沒有過，更別說其他的了，可是就在剛剛，被這麼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男孩子非禮，心裡頓覺十分的委屈，鞠雉低著頭往前走，也不在關心周圍的環境，就這樣走啊走，不知道走了多久，鞠雉只覺得腳都有些疼了，正在鞠雉蹲下來去看自己的腳的時候，突然察覺好像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小夥伴們說話了，等鞠雉再次抬頭看時，眼前一個人都沒有了，

鞠雉：“欸！人呢”

一瞬間鞠雉呆在那裡，這時鞠雉才仔細的看了下自己所處的空間，前後都已經不見了人影，往後方看去那是漆黑一片，已經完全看不到來時的路，再往前看也是整片的灰暗色彩，鞠雉從衣兜裡拿出手機想要求助，卻發現手機完全沒有訊號。而更令鞠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自己身邊明明沒有帶任何照明物，但是自己周圍大概三尺遠的地方都能看到光亮，雖然不知道這光亮從何而來，但是能幫助自己看清腳下路，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能讓自己心安了。鞠雉囑咐自己一定要冷靜，大概用了兩分鐘的時間來整理情緒，又用三分鐘的時間來回憶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