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為惡而生的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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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雉：“老哥老哥，你快醒醒啊，你別嚇我”

就在醫院的走廊中，鞠喵躺在醫療搶救車上，整張臉已經遍佈血汙，頭頂上的一處傷口還在繼續流血，鮮紅的血液沿著臉龐滑落到搶救車上，而後又滴落到地面上，伴隨著妹妹在旁邊的哭喊聲，這情景著實讓人覺得很悲慘。

此刻躺在搶救車上的鞠喵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只是這疼痛感還是那樣刻骨的真實，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個夢的話，那這個夢未免也太逼真了。

十四個小時前。

鄉村的清晨似乎比城市裡來的要早一些，鞠喵今天醒的格外的早，但是當他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外婆和母親還是先自己一步起床了，此時已經能夠聞到廚房飄來的陣陣粥香，鞠喵立時覺得肚子裡的饞蟲在抗議了，急忙起身的鞠喵，還是要小心一些，因為就在身邊的鞠雉還在酣睡，想來也是昨天她剛剛經歷了那樣的驚嚇，身心都很疲累吧，鞠喵儘可能躡手躡腳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後來到了廚房。

鞠喵：“媽”

鞠母：“起來了？”

鞠喵：“啊，起來了”

鞠母：“趕緊洗臉準備吃飯”

鞠喵：“嗯”

鞠喵從暖壺中倒了半盆溫水，拿到院子裡去洗臉，就發覺住在鄉間的人們起得真是早，已經有人在門口走動了。還有牛羊也學著人的樣子，在村間小路上閒逛。鞠喵洗漱完畢後，回到屋內用餐，一碗白米粥、一碟醃黃瓜、一盤蒸熟的茄子條配上一碗農家雞蛋醬，這就是鄉間的早餐。鞠喵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快朵頤。母親也在一旁用餐，此時穿著睡裙的鞠雉也起來洗漱了，大概是昨天被困在山洞裡餓久了，即便後來脫離了危險，還是因為糟糕的心情沒能吃東西，如今過了一夜，心裡的恐懼感已經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就是空腹感，此時鞠雉走到餐桌旁邊，只覺得粥香撲鼻，彷彿肚子裡的每一條饞蟲都在高喊“我餓了”，鞠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搶下鞠喵的飯碗，將白米粥如同飲料一般倒入口中，半碗粥被一飲而盡，鞠雉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滿足的神色，然後便去洗漱了，鞠母在一旁看著兄妹二人，心裡不免有些擔憂，待鞠雉也洗漱完畢回到餐桌，鞠母便開口說。

鞠母：“橘子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這貪玩的性子也得收收了，昨天要不是你哥哥在山裡尋到了你，真讓你在那荒山野嶺裡待上一夜，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你可怎麼辦啊？”

鞠雉：“哦……我知道了，以後我改就是了”

鼓著嘴說。

鞠母：“這次這件事情，我得表揚下胖橘，作為哥哥你真的十分稱職，你為了救妹妹所表現出來的勇敢讓我這個當媽的很欣慰，如今你真的長大了，知道照顧家人了。”

鞠喵臉一紅“嘿嘿”的傻樂著。

鞠雉：“嘻嘻，老哥愛你”

說著用手比了一個心，來表示自己的感謝。

鞠母：“但是話又說話來了，你們兄妹的感情好，我本來應該為之高興的，只是……你們畢竟是兄妹，所謂男女有別，感情好可以，但是舉止上還是要注意的！”

鞠喵和鞠雉立時明白了母親所指的是什麼，兩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只顧著吃飯。

鞠母：“昨天的事兒，我也不責備你們倆了，橘子因為剛剛受到了驚嚇，一時粘著你也是情有可原，而你呢……又奈何不了你這個妹妹，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今後你們兄妹二人相處的時候，還是要掌握好分寸，類似的事情不要再有了！”

鞠喵：“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小心的”

見哥哥主動承擔了所有過錯，鞠喵便在那裡偷笑。

用過早餐後，鞠喵還是掛心著自己奶茶店的生意，所以騎著自己的小電瓶車就趕回了千鳥市，沒錯！成年人的世界裡，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賺錢。

沒多久外婆就從外面回來了，老人家每天都是起的很早很早，然後奉行著少吃多餐的原則，隨意喝一口白粥，便出門遛彎了，鞠母看到母親今天的精神不錯，便陪著母親又在院子裡閒聊了一會家常，鞠雉則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鞠母身邊發呆。時間過的很快，等鞠母和鞠雉開始做回城準備的時候，已經將近上午9點，此時外婆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幾個大小包袱，這都是給女兒準備的一些土特產，每次鞠母從母親家返城的時候，母親都會這樣大包小裹的給拿來不少東西，作為女兒是不能拒絕母親的這份掛念的，母女倆就在車前一一話別，看到這一幕總是會讓人忍不住淚目，彷彿每次相見後的分別都是世界末日的前一天一樣。鞠雉背靠著車門，眼睛卻看著天坑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鞠雉感覺有什麼東西悄悄的來到了自己身邊，本能的看了過去，發現是昨天一同探險的小夥伴們，只是那名外號叫做駱駝的男孩子不在人群裡。

瘦猴：“橘子，昨天的事情，我代表駱駝和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鞠雉：“嗯，算了，都過去了”

自信姐：“橘子，我們已經替你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希望你不要因為他就不理我們了”

鞠雉：“怎麼可能呢，我們是朋友啊”

豬豬妹：“橘子，這個是我一點心意，你拿著路上吃吧”

說著從衣兜裡拿出兩個橘子遞到鞠雉手裡，鞠雉看到橘子，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大家看到了也都跟著哈哈的笑出聲來。

古怪妹：“我就不多說話了，不然連你都要覺得我古怪了，只是……這天相實在異常，我總覺得我們都死定了”

幾個人直接愣住了，鞠雉抬頭看了看天空，那是晴空萬里，實在看不出哪裡異常，一旁的自信妹看到鞠雉真的在觀看天相，急忙拍了拍鞠雉的肩膀，並搖了搖頭，鞠雉立馬心領神會的笑了，就在大家還在說話的時候，剛剛鞠外婆拿來的包袱中，突然有一個大包袱可能是沒繫緊的緣故，直接散開了，一卷畫軸從裡面滾落出來。很快鞠母就開車載著鞠雉踏上歸途。

路上鞠母專心致志的開車，而鞠雉則坐在後排座位上，在和男友聊微信，並把昨天自己被困在山洞裡的事情告訴給了卓一凡，顯然卓一凡對於這種離奇的遭遇覺得很不可思議，兩個人聊了一路。只是鞠雉沒有把那些敏感的事情告訴給卓一凡，為的是不想徒增困擾。

此時的鞠喵早就到了自己的奶茶店，而在店裡凌笑妍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鞠喵的到來。鞠喵一看到凌笑妍來了，眉頭就不禁的皺起來，因為自己也能猜到，她多半是來這裡興師問罪的。鞠喵不想讓店員知道自己這些隱私，所以只好請凌笑妍到旁邊的咖啡店喝咖啡，今天的咖啡店人不多，所以兩個人隨意找了個空位就坐了下來，順手點了兩杯咖啡。

凌笑妍：“最近店裡的生意很忙嗎？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鞠喵：“呵呵，還好還好”

凌笑妍：“其實我也挺能理解你的，作為一個男人，要為自己的事業去打拼，而競爭的壓力就擺在那裡，換做誰都會覺得累的”

鞠喵：“謝謝你的理解”

凌笑妍：“和我不用這麼客氣的，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我們也會成為家人，當然我指的是不出意外……”

鞠喵：“……”

不知道要如何接這個話茬。

凌笑妍：“你……討厭寒寒嗎？”

鞠喵：“不吧”

凌笑妍：“聽到你這回答，我就該知道現在的你對她有多排斥了”

鞠喵：“呵呵”

實在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既不想實話實說來為難對方，也不想說謊來為難自己。

畢竟自己的母親和凌母是那麼要好的關係，自己作為晚輩是不能任性的去破壞的。

凌笑妍：“我也知道寒寒的性子，她是任性了一些，但是她本質並不壞啊，只是有點貪玩，正好你是個穩當的孩子，所以今後我還是希望你能多遷就她一些，可以嗎？”

鞠喵：“嗯”

凌笑妍：“今天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她，或者打個電話也可以”

鞠喵：“我知道的”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但基本上都是凌笑妍在講，而鞠喵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聽著關於凌笑寒的事情，鞠喵雖然已經很排斥她，但是逆來順受的性格還是使他不敢明確的去拒絕，可能對於鞠喵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凌笑寒找到屬於她的白馬王子，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解脫了吧。

凌笑寒離開後，鞠喵回到了自己的店裡，繼續忙活著自己的小生意，眼看著客人多了起來，一旁的長髮女店員便非常熱情的招呼起客人，同時還不忘給一臉愁容的店長鞠喵打氣。

長髮女店員：“店長，你要打起精神來哦，一大早晨就垂頭喪氣的可不像樣哦，就算剛才那個人提起了令你反感的人，也不可以這樣哦，因為不管什麼時候，都還有我在哦”

鞠喵看了看旁邊的長髮女店員，如果不論長相只看性格的話，真的比凌笑寒要好太多了。

中午11點，城北都市花園凌笑寒家的一間臥室內，歐式深色窗簾並沒有拉緊，這使得本來昏暗的室內，有一道光束自然的灑在了床上，在光束的下方我們似乎能看到什麼東西在反光，那種光亮不似陽光般刺眼，且能使男同胞為之血脈噴張，沒錯！那是一條閃著健康光澤的白皙美腿，蕾絲睡裙下延伸出來的大腿部位比較有肉感，以男士的視角去看確實很有食慾，甚至有一種想要衝上去咬一口的衝動，而小腿部位是那樣的蔥直白嫩，整條美腿粗細得當，而腿部的面板更是光滑細膩，細弱的腳踝下是女孩子纖巧的足，而足的大小甚至比成年男子的手掌還要小上一些。而這條美腿的主人就是凌笑寒，因為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每天不是吃飯就是追劇要麼就是和姐妹逛街購物，頹廢的生活讓凌笑寒也變得很懶散，加上她這任性的性格，基本上睡到自然醒之前，沒人敢打擾她。

睡飽了的凌笑寒此刻慢慢的在床上坐起身，還不忘一隻手極力向上伸展，並用另外一隻手去觸碰另一側的肩膀來完成睡醒後的舒展動作（伸懶腰），睡醒的凌笑寒此時已經走了下床，開始了洗漱和吃早飯（午飯）。正在凌笑寒用餐的時候，突然發現手機的來點提示，一看備註是‘帥氣的小奶狗吳賴’，凌笑寒笑了笑便拿起了手機。

凌笑寒：“喂，你好啊，親愛的”

特別甜美的女聲傳入對方的手機聽筒。

吳賴：“小姐姐，起床了嗎？”

一聽到這個聲音，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麻了。

凌笑寒：“嗯，我剛起床，你就來電話了”

吳賴：“小姐姐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和你睡在了同一間屋子一樣”

凌笑寒：“哈哈，是嗎？”

吳賴：“是啊，這大概就是我們以後的生活預演吧，每天早晨我都會比你早起一會兒，然後幫你準備早飯，並獻上我的早安之吻來呼喚我的公主殿下起床”

凌笑寒：“哈哈哈，你這人太會說話了，我怎麼感覺你油嘴滑舌的，不太可靠呢？”

吳賴：“小姐姐，你可是誤會我了，我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的去讚美。”

凌笑寒：“你要叫我公主殿下！”

吳賴：“公主殿下”

凌笑寒：“這才對嘛”

吳賴：“關於今晚的約會，公主殿下可還記得？”

凌笑寒：“和你的約會我當然記得，晚8點對吧？”

吳賴：“公主殿下果然好聰明”

凌笑寒：“那麼我們不見不散嘍”

吳賴：“那我就在約定地點恭候了”

凌笑寒：“允了。”

之後凌笑寒又和吳賴聊了一會，待結束通話電話後，凌笑寒把早飯也吃完了。便打算去客廳看會電視，用追劇來打發下等待約會的時間，此時手機再次響起，凌笑寒眉頭一皺，果然是鞠喵的來電，看著手中鞠喵的來電，心裡便覺得十分的氣憤，一想到昨天晚上竟然敢不陪自己聊天，心裡就覺得不可原諒，索性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並在心裡想著，如果對方再打電話過來的話，自己還是要結束通話，對方必須連續給自己打10次電話，等到第11次的時候，自己才可以接，並且要趁機好好的數落鞠喵一頓不可！如果對方不來電話的話，那麼這個輕視自己的罪名就再次被記下，之後找個機會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而完全不知道情況的鞠喵，在發現凌笑寒結束通話自己電話以後，便覺得她現在應該在忙吧，等過段時間再打過去試試看。看來請凌笑寒吃飯順便賠罪這件事情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容易啊。正在此時，鞠喵的手機也再次響起，鞠喵一看來電人是自己的妹妹鞠雉，便接通了電話。

鞠喵：“喂，橘子啊，你到家了嗎？”

鞠雉：“當然已經到家了呀，外婆家又沒那麼遠，幹嘛！你不想我回家啊”

鞠喵：“我哪敢啊，我只是確認下情況，擔心你那邊又出什麼麻煩”

鞠雉：“什麼？胖橘！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麼個惹禍精嗎？！”

聽筒裡傳來了妹妹不滿。

鞠喵：“沒……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了！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重要事？”

鞠雉：“如果沒有重要事的話，是不是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啊？”

鞠喵：“那倒不是，你別亂想”

鞠雉：“趕緊回家來，我有事和你說”

鞠喵：“啊？我店裡在忙啊，有什麼事直接電話裡說唄”

鞠雉：“回家！速度！”

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鞠喵站在原地，就覺得女人都好麻煩好難對付。

30分鐘後，鞠喵回到了家裡，鞠雉坐在客廳裡，聽到了開門聲，便走過來看了下是誰，果然是胖胖的鞠喵。

鞠雉：“欸，你很慢啊”

鞠喵：“哈哈，抱歉有點堵車”

鞠雉：“走吧爸媽臥室”

鞠喵：“啥？臥室？你不會又要我哄你睡覺吧？”

驚愕的看向鞠雉。

鞠雉：“喂，你在說什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要你哄我睡覺！”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鞠喵身前。

鞠喵：“那就好，那就好”

鞠雉：“別囉嗦了，趕緊跟我走”

拉起鞠喵的手就往父母臥室裡走。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臥室，而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大大小小的幾個包袱。

鞠喵：“這，這是啥？”

鞠雉：“外婆給的土特產唄，還能有啥，趕緊的！幫忙開啟收拾整理”

鞠喵：“哦……好吧”

說著話兄妹二人就走到包袱旁邊，開始開啟包袱一個一個的開啟並收拾起來。

至於為什麼要兄妹二人收拾這些東西，原來是鞠母今天一回到家，便接到了凌母的邀請，於是鞠父鞠母就一同去赴約了。不知道兩家的長輩神神秘秘的在密謀些什麼。就這樣鞠雉被留下來收拾行李，而鞠雉自然不能在這種時候忘記鞠喵，所以一個電話就將他騙回來幫自己勞動了。包袱一個接著一個都被開啟了，基本都是些核桃、山杏、山楂之類的山貨，兩個人一起把東西分類放好，很快就剩下最後一個包袱了，當鞠雉把最後一個包袱開啟時，一卷畫卷滾落出了包裹，直接滾到了鞠喵腳下。

鞠喵：“這是什麼？”

指著眼前的畫卷問。

鞠雉：“不知道，開啟看看啊”

說著鞠雉就把畫卷拾了起來，這是一副不知年代的古畫，畫卷在二人手中緩緩開啟，應該是山水畫，但是畫的是哪裡就不得而知了。鞠喵盯著畫上的景色，一時間竟陷入了沉思。

畫中是明亮的白晝，閒雲浮在空中盡顯自在，天空之下便是巍峨青山，並且登山的石階從山腳一直排到了山腰拐角處，而沒有石階延伸的另一側有一座涼亭，涼亭的頂蓋上竟堆著厚實的茅草，再往山下看，那裡分明是一個小鎮，而小鎮通向山腳處的路被一條不大不小的河流阻斷，於是一座木橋就建在了河流的上方，此時河岸邊上正停著一葉孤舟，而孤舟之上站立一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子，不得不說作為畫中唯一的人物，畫者不惜筆墨的為其描繪出輪廓和神韻，畫中女子用一條紅色絲帶加固高扎的馬尾辮，雖是平常的白面板，但五官卻是美與帥氣的集合體，作為女子竟然有一股英雄的豪氣，上身穿著灰黑色的短袖小褂外罩著一件無袖外氅，外氅的長度過腰未及膝，布料顏色為淺黑，氅身用淡黃色絲線繡出了“吉”“福”字樣，下身是一條灰黑色長褲，足下蹬著皮短靴，並且腰間別著一把短劍，小腿上也似乎掛著一把匕首。

鞠喵看著畫中的女子，不知為何竟是那樣的熟悉，但是自己卻偏偏連她的名字都記不起來。這時一旁的鞠雉發現了異常。

鞠雉：“老哥……你，你怎麼哭了？”

伸出手拭去了鞠喵臉上的一顆淚珠。

鞠喵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自己為何會落淚，又為何這樣在意畫中人的名字。

鞠喵：“沒，沒什麼，可能是眼睛有點累了，對了！這幅畫我可以拿走嗎？”

鞠雉：“如果你喜歡的話，當然可以拿走，只是……勸你不要把這幅畫掛在臥室裡”

鞠喵：“為什麼？”

鞠雉：“如果被寒寒姐看到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鞠喵：“切，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說著鞠喵就小心的把畫卷捲了回去，並輕輕的放在一旁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