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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雖食肉性本善,妖雖食木性乃惡。
‘人妖有別’一直都是老生常談的故事,關於害人的妖有多麼兇殘,人為了免於妖的加害有多難,因為每部作品的不同各有差異,自然本作也不例外。那麼就由小我來帶各位看官老爺進入本作中的人與妖的世界。
問:何為妖?
答:害人者為妖,異於人為妖。
一隻呆頭飛鳥站在高崗上,俯視著腳下的景色,那裡有一大片望不見邊際的密林,鬱鬱蔥蔥的如同綠色海洋,每當有風經過密林時,樹葉都會被吹的沙沙作響,此時只見一條飛蛇在樹間快速的穿行著,蔥綠色的面板為其提供了很好的保護色,無論是突襲獵物還是躲避天敵都是非常好用的。但是呆頭飛鳥其實一點都不呆,圓睜的眼睛只在一瞬間就捕捉到了獵物的蹤跡,於是撲打著翅膀就從高崗上俯衝下來,直接一頭扎進了林內,飛蛇也察覺到了天敵的身影,便加速向遠方逃去,如同一支離弦之箭。而身後的追蹤者也加大了揮動翅膀的幅度,每一次振翅都會讓它的位移超過十七八丈,就這樣飛蛇和飛鳥在林間開始了追逐戰,遼闊的林海如同一個天然的迷宮,它們倆在追逐中足足行進了有百里遠,一直到了密林的邊界處,我們漸漸的能夠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當畫面足夠近的時候,我們也似乎能看到有什麼類似人的生物站在那裡,但是我們不能確定那個是不是人,而且我們也聽不清楚或者說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正當我們試圖進一步拉緊距離的時候,他們卻又突然消失不見了,而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片不合時宜的破敗的荒漠,在這片荒漠中只有少的可憐的人類住宅,更多的是不知是何原因造成的殘垣斷壁。
臨近黃昏時,畫面中出現一位年紀大概七旬左右的老爺爺正坐在地上,用手中的錘子和鐵銼打磨石料,用以修補自家的院牆,而在不遠處也有類似村民的人在忙碌著什麼,只是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好像這裡是剛剛才有人知曉的開荒地(原本是沒有人居住的荒地,現在正在為人開荒,將來或可成為適合人定居的土地)一樣,從這裡的地貌來看如果真的是開荒地的話真的是非常不錯,密林在側可以隨意砍伐木材搭建房屋,不遠處更有一條寬廣的河流,可以為人飲用,在往遠處看,那裡是一片荒野,雖然現在雜草叢生,但絕對有成為沃土良田的資質。可以說這裡是非常適合人居住的地方,但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會有人來開荒呢?情況可能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因為這裡的殘垣斷壁足以證明,曾經這裡有人生活過,並且人數應當還不少。
就在老爺爺還在打磨石料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孩童的聲音。
小玲子:“爺爺,爺爺,你在哪裡?”
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小姑娘突然跑了過來,但是顯然小姑娘對於這裡的環境不太熟悉,所以一直在那裡東瞅瞅西看看的,此時的老爺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便放下了手裡的工具,尋著聲源望去,不遠處有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長得有些呆氣,粗製頭繩扎著單羊角辮,穿著一身灰白相間的粗布長袖衣、一條同樣灰白色的粗布長褲,這是典型的蒼邏國鄉間穿著,反正孩子還小,無所謂穿什麼,哪怕是鄰居家男孩子小時候穿舊的衣服,哪怕如今打著補丁也絲毫不影響他們享受這個年齡的孩童該有的歡樂,小女孩足下穿著一雙軟泥草鞋。老爺爺年紀雖然有些大了,好在耳不聾眼不花,稍微觀瞧了下,就認出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親孫女。
老爺爺:“泥娃兒(小玲子的暱稱),這兒呢,爺爺在這兒呢。”
小玲子:“爺爺,爺爺。”
小玲子也聽到了爺爺的聲音,但是因為一時找不到方向,就愣在原地撓頭,待老爺爺在那裡用力的招手後,小玲子才飛奔過去,老爺爺也蹲下身來一把將小玲子抱在懷裡,此時跟在孩子後面的父母也走了過來。
玲父:“爹,可找到您了,您住的這地方是真的難找。”
老爺爺:“你們住的那麼遠,咋想起跑過來的。”
玲母:“爹,一別三年我和玲爹都放心不下您,所以就帶著玲子一起過來看看您”
小玲子:“爺爺,你幹嘛要一個人住在這麼遠的地方啊,和爹孃住在一起多好啊”
老爺爺:“泥娃兒,爺爺年紀大了,總想著落葉歸根啊。”
小玲子:“啥叫落葉歸根?”
老爺爺:“哈哈,落葉歸根啊,那就是說比如太陽,無論升起來多高,最終還是要回到海里去,這就是落葉歸根。”
就這樣一家四口,回到了老爺爺修繕後的土屋裡,玲父玲母知道這裡偏離市集,想買東西都吃力,所以來的路上已經提前去買好了一些米麵糧油和肉菜,就這樣玲母在廚房裡開始忙活起來,而老爺爺則和玲父在一起閒聊著近況,這一晃已經三年多未見面了,三年前老爺爺執意要回到這裡來,只因為老爺爺是在這裡出生長大的,如今雖然這裡已經是物似人非不見了昔日的光影,但是思鄉之情還是讓老爺爺回到了這裡,用老爺爺的話說就是“這裡是自己的家,將來自己故去了,也要埋在這裡的。”。作為兒子的玲父實在拗不過老爺爺,也就只好讓他回來這裡,而玲父一家人仍舊住在千里外的小漁村,很快晚飯就做好了,一家人時隔三年再次圍坐在餐桌前,一邊用餐一邊閒聊著倒也是其樂融融,小玲子畢竟是小孩子,對於這陌生的環境,有些好奇也有些害怕,就算這邊吃著飯,也忍不住往窗外看去,初春時的夜尚還有些微涼,甚至還能聽到有秋蟲的叫聲,此時的小玲子倒是很想跑出去玩耍,但是這裡的人本就少,而年齡相仿的孩子就更加沒有了,再加上玲母在一旁告訴小玲子“這裡很偏僻,不可遠走,小心被野狼給叼走了。”,這種嚇唬小孩子的話對於小玲子倒是很有效,所以只好乖乖的吃飯。用過了晚飯玲父立時覺得睏意襲來,加上這一天車馬勞頓,就打算早些休息,玲母也是一樣有些疲乏,所以夫妻倆就和父親言語了一聲,便回到廂房去休息了,正房裡就剩下祖孫二人。這真是老的老小的小,很難有什麼可以討論的話題,所以祖孫二人只能來到院子裡坐在椅子上發呆,下午七時已過,天是灰濛濛的顏色,不見半點星光,一彎月牙掛在天上也沒有多少光亮,而當微風拂過二人時更是能感覺到一絲涼意,突然小玲子開口說話了。
小玲子:“爺爺,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老爺爺:“哈哈,泥窪兒想聽什麼故事啊?”
小玲子:“我也不知道……”
老爺爺:“那爺爺就給你講個龜兔賽跑的故事吧。”
小玲子:“我不要聽龜兔賽跑。”
老爺爺:“不聽龜兔賽跑啊……那狼來了的故事呢?”
小玲子:“我也不要聽狼來了!”
老爺爺:“可是爺爺會的故事很少啊,咋辦?”
小玲子:“爺爺,我有個事情想問你。”
老爺爺:“好啊,你問吧。”
小玲子:“爺爺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嗎?”
老爺爺:“欸?泥娃兒,咋突然問這個?”
小玲子:“我聽阿爹說,爺爺年輕的時候打過妖怪!”
老爺爺:“別聽你爹胡說,爺爺哪有本事打妖怪啊。”
小玲子:“那是阿爹騙人嗎?”
老爺爺:“也不算騙人,是你爹記錯了,不是爺爺打妖怪,是你爹的爺爺打妖怪,也就是爺爺的爹。”
小玲子:“欸!真的有妖怪?”
老爺爺:“有的。”
小玲子:“那我怎麼沒有見過?”
老爺爺:“妖怪現在不多了,自然也就不容易見到了。”
小玲子:“爺爺,那你見過妖怪嗎?”
老爺爺:“當然見過。”
小玲子:“真的嗎?什麼時候?”
老爺爺:“在爺爺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經常能見到妖怪的。”
小玲子:“經常見到妖怪?那,妖怪不吃人嗎?”
老爺爺:“他們不都吃人吧,但是會害人!”
小玲子一聽這話,立馬來了興致急忙追問老爺爺,有關於的妖怪的一切。老爺爺見到孫女這麼好奇,也就開始講述了自己小時候的那些見聞。
畫面一閃,時間回到了五十五年前,也就是老爺爺還是十五六歲孩童的那個時代。
當時老爺爺還是個放牛娃(簡稱牛娃),那時牛娃還和父母一同住在下窪村,也就是現在老爺爺所住的地方,下窪村是個只有五百戶人口的小村子,村中的大人主要從事農耕和伐木,而八九歲大的孩子也已經可以幫助家裡放牛放羊了,除非是家境好點的孩子,才會去村裡的學堂讀書識字,而牛娃因為家境不好,所以直到十五六歲都還在幫忙家裡放牛,但是那個時候不讀書的孩子還是大多數,所以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為家裡放牛放羊的同齡小夥伴,更是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一同玩耍,也是一個十分歡快的時光,並且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自由的童年時光,牛蛙才得以認識了妖族的同齡小朋友。
沒錯!就在與下窪村相距不足兩公里遠的地方,有一座百米高的山崗,因其坡度適中加之山體又比較廣闊,所以民房就沿著斜坡修建起來,只是那房子和我們的不大一樣,雖然那民房在高度上與我們相近,但房頂都是圓形的且是平頂,上面或多或少的放著一些土罐子,同時每間屋頂都會插上一杆三尺來高的藍色旗幟,而旗幟上面更是繡著我們讀不懂的字,這樣的房屋大概有一百一十多間,那裡就住著妖族的人,從牛娃有了記憶開始,就知道妖族的人住在那裡,以前因為好奇也曾問過自己的父母“那些妖族是什麼時候開始和我們做鄰居的。”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們也不知道。”,或許可能我們和妖族成為鄰居也有數百年的時間了吧,只是因為語言不通,兩邊便幾乎沒有來往,就好像都把對方當成了無法溝通的野生動物那樣的感覺吧,關於妖族人的樣子,書中是這樣記錄的。
妖族人的身形和人相似,基本都是五尺多高,同樣都是一顆頭兩個肩膀以及四肢俱全,妖族人的面板略顯灰色,然後相貌和人比較起來就比較好辯認了,妖族的臉型和神態或像狐狸、或像浣熊、或像狼,眼睛是黃褐色且呈碎裂斑紋如同打碎的瓷器那樣,他們沒有耳朵,卻在頭頂兩側生出了短而鈍的角,但是聽到外面的人說,這個角可能就是他們的耳朵,妖族的男子不扎髮髻,都是用鐵箍來束著馬尾,角就藏在髮間,在遠處看他們就是沒有耳朵的普通人。
以下則是待證的傳聞。
聽說他們有著比普通人敏捷許多的身手,力氣也強過普通人三五倍,且十分長壽,據說妖族人的壽命都在百歲以上,此外還聽說他們能夠在夜間視物,而且他們的身體擁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自動修復能力,即便被利器嚴重割傷或者刺傷使其陷入失血狀態,他們的傷口也會很快阻止失血並癒合,還有他們不吃穀物和肉,只吃野果和水就能存活。
記得那個時候牛娃在山上放牛。
牛娃沿著山路在山頂信步而行,牛就跟在身後同樣悠閒的走著,突然牛娃發現遠處有三五隻羊在吃草,牛娃便開心的跑過去,因為在那裡放羊的娃娃就是他的小夥伴之一的羊娃,羊娃是個女娃娃,生的倒還算可愛,主要是心地善良,知道牛娃貪吃就經常從家裡偷拿一些糕餅過來給牛娃,而且兩個人的年齡相仿,只是那個時代的人都比較晚熟,就算牛娃和羊娃其實是互有好感的一對兒,但是兩個孩子卻從未察覺,那時的他們就是趁著放牧的機會,總喜歡在一起說笑打鬧罷了。
牛娃:“羊娃,今天給俺帶啥好吃的沒?”
羊娃:“這裡有個土餅你要不?”
說著從衣兜裡拿出一張成人手掌大小的土黃色糕餅。
牛娃:“要。”
羊娃:“給你。”
說著就遞給了牛娃。
牛娃接過土餅,看了一眼羊娃,就將手中的糕餅掰成了兩半,一半留在手裡,一半遞給了羊娃,兩個孩子就這樣各拿一半土餅坐在地上開心的吃了起來,正在兩個人吃土餅的時候,牛娃聽到了牛的叫聲,那聲音有一種敵意,牛娃急忙起身檢視情況,卻不想就在距離自己不到五十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孩子,牛娃好奇的走了過去,羊娃也跟了過來,在相距十米遠的地方,牛娃停住了腳步,對面的孩子不是人而是妖族,這是牛娃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妖族人的樣子,只見這妖族的孩子是一張狐狸臉,看臉的輪廓可能是男娃娃,他穿著一件青綠色上衣和青綠色過膝短褲,衣服上沒有補丁,看著挺新挺好看的,牛娃再看看自己的衣服,已經打了好多塊補丁,牛娃突然臉一紅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而對面的妖族小孩看到牛娃笑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大概是兩個人生平第一次見到不同於自己的人吧。羊娃有些拘謹的站在牛娃身後,一隻手抓著牛娃的衣角,只露出半張臉來看著對面,雖然妖族和我們的語言不通,但是牛娃還是想到了用遊戲的方式來溝通感情,牛娃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沙包和對方玩起了丟沙包的遊戲,在那個下午三個孩子一邊傻笑一邊玩,但是卻玩的很開心,甚至於丟沙包丟累了,就坐在一起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比劃來試圖讓對方理解自己說話的內容,在天黑前三個孩子才戀戀不捨的分開了,而在離開前,牛娃和妖族小孩還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換給了對方,並且都為得到了不同款式的衣服而高興的又蹦又跳。那天夜裡妖怪小孩那善良的眼神永遠的刻印在了牛娃的心裡,牛娃很高興能夠和妖族的小孩相識,不只是因為能拿到新衣服,更重要的是內心中對於那種神秘的嚮往。
此時的老爺爺拿起了身邊的水碗來,喝了一口白開水。
小玲子:“爺爺,你好厲害,竟然和妖族的小孩成為了朋友!”
老爺爺:“哈哈,當時我們還不算朋友,是後來才成為了朋友的!”
小玲子:“後來?”
老爺爺:“嗯,是啊後來,那個妖族小孩啊,救過我一條命!”
小玲子:“啊?那是怎麼回事?”
老爺爺放下了手中的水碗,回憶再次將老爺爺拽回了那個時代。
記得那天之後牛娃就經常在和妖族小孩相遇的地方等待妖族小孩的到來,雖然語言不通無法交流,但是兩個孩子還是很樂意在一起玩耍。而牛娃也沒有想到這次命運的相遇,竟會讓兩個人都得以逃過一場劫難。
記得有一天上午牛娃和羊娃在山頂放牧,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聊,突然對面跑來了三四個人,牛娃仔細一看,都是十六七歲的男娃,為首的那個是有名的地主家傻兒子,因為吃的好長得很壯實,他穿著一身細布褂子,一看就是土財主,他的身後跟著三個跟班,穿的是普通的粗布服飾,牛娃知道這傢伙愛找麻煩,所以就拉著羊娃站在土路邊上,讓出了過道,等他們過去,誰能想到這個地主兒子,路過他們時候看到了牛娃穿的衣服不比自己的差以及旁邊乖巧的羊娃,頓時就冒出了邪念,地主兒子一行人突然停住了腳步。
地主兒子:“你是幹什麼的?”
牛娃:“放牛的。”
地主兒子:“誰讓你放牛的?”
牛娃:“俺爹。”
地主兒子:“那你爹有沒有和你說過,不可以在這裡放牛啊?”
牛娃:“沒說過。”
地主兒子:“呵呵,那你還敢在這裡放牛?”
牛娃:“我一直都在這裡放牛的。”
地主兒子:“什麼?你好大的狗膽!知不知道這裡是誰家的地盤啊?”
牛娃:“不知道。”
地主兒子:“哼!那我告訴你,這裡是我家的地盤,你竟敢在我家的地盤放牛,吃我家地上長出來的草,你說怎麼辦吧”
牛娃:“你憑什麼說這是你家的地盤!”
地主兒子:“你還敢問我憑什麼!我告訴你,這座山都是我家的!”
牛娃:“你亂講,我不信。”
地主兒子一看唬不住對方,急忙又想了個壞主意。
地主兒子:“你如果不信的話,你回家問問去。”
牛娃:“好,那我回家去問問。”
不知情況的牛娃,想著還是回家問下的好,說著便拉著羊娃的手,並想趕著牛羊往回走,誰知地主兒子一下就擋在了牛娃面前。
地主兒子:“你可以走,但是她和牛羊都要留下!”
牛娃:“為什麼?”
地主兒子:“還敢問我為什麼?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我家的草不都白被你吃了”
牛娃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羊娃,只見她臉上顯出驚恐的神色,像是很怕這幾個陌生的男孩子,牛娃就知道不能扔下她不管。
牛娃:“不行!我要帶走我朋友和牛羊。”
地主兒子:“你好大的狗膽,竟敢不聽我的話!你看傢伙。”
說著一拳揮出去直接打在了牛娃的臉上,瘦弱的牛娃一下就被打倒在地,羊娃趕緊過去扶起牛娃,並瞪著眼前打人的地主兒子吼到。
羊娃:“你憑什麼打人!”
地主兒子:“呵呵,就憑我家有錢,我想打誰就打誰,你要是不想他捱打,就得陪著我玩兒,不然我今天就要他好看。”
羊娃雖然也有十四歲了,但是不讀書的她不知禮,加上家裡長輩的放養育娃方式,使得羊娃並不懂得到了這個年齡就要避諱男子。更加不知道什麼是來自男人的危險,而地主家的傻兒子,雖然在學堂裡讀書讀的不好,但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繪冊(一種在單頁上繪有大幅圖畫並在圖畫下方記有文字的書籍)倒是讀的很認真。再加上正處於思春期的他,在家裡耳濡目染的接觸了一些不良的東西,此時的地主兒子早就學成了個痞子樣兒。
羊娃想著反正牛娃家離的也不遠,就讓牛娃回去問下,自己在這裡等他也沒什麼,而牛娃雖然還不懂得一個懵懂少女留在一群壞男生之中會面臨怎樣的危險,但是看到地主兒子那一臉的壞笑,牛娃本能的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做。
牛娃:“羊娃,別聽他的,今天說什麼我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這裡的”
地主兒子:“我看你找打!”
說著地主兒子再次衝過來,瞧著倒地的牛娃的胸側就是一腳,而牛娃強忍著疼痛,一把抱住了地主兒子的腳,藉著向旁邊翻滾的勢頭猛的一拽,地主兒子立時喪失平衡直接倒在地上,牛娃趁機爬起來直接騎在地主兒子身上,揮動兩個小拳頭開始砸向地主兒子的臉,地主兒子哭喊著“疼死我了”奮力掙扎,而牛娃因為身體瘦弱根本控制不住壯實的地主兒子,兩個人在撕扯中一個不小心直接從山坡上滾落下去,地主兒子直接摔在石頭上給摔暈了。而牛娃則不小心掉進了河水裡,羊娃見到這一幕嚇得哭了起來,急忙衝下去想救牛娃,而地主家的傻兒子的三個根本,一看到這情況以為兩個人都死了呢,就急忙向村裡跑去求救。
而羊娃這邊跑下來的過程中牛娃已經被河水衝出很遠,羊娃拼命的在後面追,奈何同樣瘦弱無力的她根本追不上昏迷的牛娃,眼睜睜看著牛娃被河水帶走,羊娃這時候想起了妖族小孩,便努力的往他們時常一起玩的地方奔去,當來到這裡以後,羊娃開始大聲的呼救。
羊娃:“小妖怪!小妖怪!你在哪裡,我牛娃哥掉進河裡了,求求你幫我救他。”
羊娃都沒看到妖族小孩的身影就站在那裡哭喊著,可是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偏巧妖族小孩覺得無聊,提早的來到了這裡,等著牛娃來找自己玩,這時看到了一個人跑來的羊娃,雖然語言不能共通,但是她哭泣的表情,還是讓妖族小孩覺察到出事了!就這樣羊娃帶著妖族小孩跑到河邊,指著河水哭著說。
羊娃:“牛娃哥哥他掉進河裡了,我眼看著他被河水沖走的,可是我追不上他。”
羊娃這邊話還沒說完,只見妖族小孩已經飛奔起來,沿著河流飛快的奔跑著,那速度只怕比村裡的大人還要快上兩三倍不止,妖族小孩頭頂的角在奔跑中,竟然能自由的左右旋轉,雖然不知道這個動作的用處是什麼,但是想必一定很厲害吧,妖族小孩的奔跑速度真的猶如野獸一般,小小年紀的他步幅竟超過五尺,並且步頻非常快,在奔跑時束緊的馬尾發都被奔跑時形成的風吹起,而且妖族小孩的體力真的好,沿著河流奔跑了一刻鐘,奔跑速度都與最初沒有太大區別,更加神奇的是妖族小孩彷彿能像野獸那樣追蹤獵物,很快就追趕上了在河水中掙扎的牛娃,此時的牛娃已經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但是因為河水湍急,牛娃的水性又一般,所以儘管牛娃努力的想游到岸邊,卻根本做不到,只能在河水裡掙扎著不沉下去,而當牛娃看到了岸邊追來的熟悉的身影后,便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揮舞手臂來引起對方的注意,很快妖族小孩就跑到了牛娃的前面,但是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猛跑,一直到將牛娃丟在身後將近兩百米遠後,才猛地跳入河中然後朝著河水的中間游去,在這裡妖族小孩已經計算好了牛娃會被衝過來,而妖族小孩就這樣停在河水中,即便河流湍急也無法將其沖走,果然不一會牛娃就被衝了過來,當牛娃看到不遠處的妖族小孩的時候,別提心裡有多麼高興了,最終的結果就是果如妖族小孩計算的那樣,牛娃被河水直接衝到了自己身前,妖族小孩一把就抓住了牛娃,然後毫不費力的將他帶回到了岸上,兩個人上岸後相視而笑,此時的牛娃已經因為剛才在水中的拼命掙扎而接近虛脫,而妖族小孩也因為救友心切而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就這樣兩個人在岸邊休息了好一會,才開始往回走,一直到看到很多人往這邊走來時,妖族小孩還是對其他人有著戒備心,便拍了拍牛娃的肩膀,然後就跑開了,不多時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樹林中,而牛娃則被大家帶回了村落,至於地主家的傻兒子之後如何處理,這個就不提了,反正自此以後牛娃就和妖族小孩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如果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那到也是一出人與妖的世間喜劇,怎奈何天不遂人願,偏偏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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