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迫近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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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千鳥市鬧事區那場摩托車和電瓶車飆車，而引發的交通事故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此時的千鳥市大學附屬第一醫院住院部四樓403室內一名22歲的少年正躺在病床上，兩天前發生的交通事故中他就是‘嫌疑人’之一，因為搶救及時加上他的運氣也不錯，如今已經可以在不使用輔助呼吸面具的情況下進行自主呼吸了，臉色逐漸恢復到了正常的他，此刻臉上的神情很是安詳，似乎這世界上的一些苦痛和煩惱在此刻都已經與他無關。

‘滴滴噠，滴滴噠’

心電圖的聲響在病房內迴響著，鞠喵此時眼皮在本能的動著，他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一看這個熟悉的世界，終於在幾次努力後，鞠喵順利的睜開了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是白的讓人有些不安的白色屋頂，病房開啟的窗戶外，一陣風吹進了室內，藍白色的窗簾被風吹的輕輕的飄了起來，緊接著鞠喵就覺得手臂上一陣微涼，鞠喵本能的將自己的手臂移至胸前，當鞠喵望向另一側時，那裡是一張簡易陪護床，此時一個熟悉的女人正側身躺在那裡，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而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

鞠喵突然有一種很懷念的感覺湧上心頭，自己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就在剛剛鞠喵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這個夢讓自己已經找不到夢境與現實的分界處，更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活在夢裡還是現實中。

突然覺得口乾的鞠喵，本能的想要去拿身旁桌子上的塑膠水杯，但是儘管手指已經順利觸碰到杯子的扶手，但是幾次努力都無法抓住它，甚至還把它推的更遠了，鞠喵最後一次調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指尖，伸出手去拿取杯子，卻不想直接把杯子推落在了地面上，雖然塑膠杯子只發出了很小很輕的聲響，但是一旁休息的母親還是聽到了，鞠母趕緊從床上坐起來，發現了清醒過來的鞠喵。

鞠母：“大鞠啊！你醒了，你不要亂動啊，你現在意識還清楚嗎？知道我是誰嗎？”

鞠喵：“媽，我哪有那麼嚴重，我就是有點口渴。”

鞠母：“口渴啊？好的，我這就給你倒水。”

說著趕緊撿起地上的杯子，用紙巾擦拭了下杯口，然後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再來到鞠喵身邊，幫鞠喵坐起身，並將靠背墊高一些，方便鞠喵靠在上面，然後用一個勺子一點點的從杯子裡舀水餵給鞠喵喝，鞠母的眼裡滿是發現兒子清醒過來後的喜悅，之後鞠母又按響了一旁的求助鈴按鈕，很快護士就趕了過來，鞠母告知護士自己的兒子已經清醒了，希望醫生能再過來看一眼，護士應允後便離開了病房，不多時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一眾護士一同進入了病房，接下來醫生給鞠喵做了一些相關檢查，一旁的護士們就開始做筆記，看樣子有幾個是剛來實習的新護士，所以她們開始像在動物園裡觀瞧動物一樣對鞠喵左右觀察，坐在床上的鞠喵突然被一群女生這樣看著，覺得有些難為情，只得靠母親喂水來掩飾尷尬。

醫生：“這個小夥子恢復的不錯，我原本以為可能要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現在就醒來確實也讓我有些意外，我這邊已經仔細看過，基本上沒問題了，今天再住院一天，如果仍舊沒有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鞠母：“真是太好了，謝天謝地謝謝醫生同志，我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是真擔心他醒不過來啊。”

之後醫生和護士便一起離開了病房，鞠喵坐在床上腦袋有些痛，大概是睡的久了引起的。

鞠母：“大鞠啊，想吃點什麼？媽去給你買。”

鞠喵：“我不餓，媽，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啊？”

鞠母：“是啊，你爸還要上班，你妹還要上學，我的花店可以交給店員照顧，所以我就來照顧你了。”

鞠喵：“我睡了多久？”

鞠母：“整整兩天了，傻兒子。”

鞠喵：“兩天啊……”

鞠母：“大鞠啊，不是媽說你，平時我總是覺得你太老實、太膽小，沒想到你這次竟然會為了救凌家的孩子，去飆車！還好這次你是摔在了草地上，如果是水泥地面，只怕你就見不到媽了呀，你就這麼喜歡凌家那孩子啊？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

鞠喵：“哈哈，也不是了，就是在那個情況下，我沒得選了……”

只能苦笑了。

鞠母：“傻孩子，你是不是想知道凌笑寒的情況啊？”

鞠喵：“啊，她咋樣了？”

鞠母：“放心吧，她安然無恙，這樣吧，我先去給你弄點吃的，你這幾天都是吃的流食，現在得吃點好的。”

鞠喵：“嘿嘿，聽您的吧。”

就這樣母親去樓下買吃的。

鞠喵靠在床上正在努力回想兩天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妹妹一個電話把自己叫了出來，自己也都沒弄清楚情況，就這樣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然後好像在路上看到了睡著的凌笑寒？然後不知道怎麼了就開始飆車了？’

此刻對於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儘管努力的去想也還是想不起來什麼相關聯的資訊便只好作罷，待會問下母親情況吧。

不多時鞠母回來了，因為鞠喵剛醒過來，鞠母也不敢買那些太葷腥的東西，就買點蘇式小籠包以及可口的小菜帶回來給鞠喵填肚子。

鞠喵吃飯的期間，母親給他講起了鞠喵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兩天前下午9點左右。

千鳥市鬧市區發生一起摩托車和電瓶車飆車引發的交通事故，事故中一共四人受傷，其中一人受傷較重，其餘三人較輕，之後有熱心群眾撥打了120急救熱線，很快急救車就趕到事故現場，將傷者全部送進醫院，同時交通警察也到達現場調查事故發生原因。

緊接著，在千鳥市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搶救室外，吳母、蔣母聯手和鞠母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吳母二人堅稱鞠喵是成年人，不該和自己家小孩子飆車，現在小孩子都摔傷了，又擔心醒不過來、又擔心毀容的，還說這個事情要鞠喵擔全責。

正在鞠母理論不過的時候，交通事故受害者之一的凌笑寒的姐姐凌笑妍也趕到了醫院，並指出了‘吳賴、蔣賈化、皮氧’，三個人是犯罪嫌疑人，他們故意灌醉自己的妹妹使其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後要將妹妹帶到附近的酒店欲行不軌，是鞠喵及時發現了他們的行蹤，為了阻止犯罪的發生，才騎車追趕他們的，凌笑妍已經報了警，相信警察馬上就會來找他們三個所謂的‘孩子’來問話的。吳母和蔣母一聽，著實有些害怕了，便急忙離開了醫院趕回家中去了。

不久後被推出急救室的鞠喵就被送進了這間單人病房，另外鞠母還讓護士幫忙在病房內又多加了一張病床，因為凌笑寒也受傷昏迷了，為了方便照顧兩個人就讓他們暫時作室友，反正兩家人也有意撮合他們倆，自然也就不介意這些事情了。只是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出了點誤會，因為凌母趕來的晚，並沒見到三個男生的家長的面，所以並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聽了醫生的話，就知道是飆車導致交通肇事。

凌母趕到病房的時候，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女兒，還有一旁在和鞠母說話的大女兒。

凌母：“寒寒！我的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媽媽才一時沒注意到，你怎麼就傷成這樣了。”

哭泣著來到了凌笑寒身邊，雙手抱著女兒的肩膀，眼望著被醫用紗布包紮著的額頭和那因失血導致的有些蒼白的臉龐。

鞠母：“寒寒媽，你彆著急，醫生已經給看過了，孩子沒事的只是輕傷，最多兩天就能清醒的。”

凌母：“兩天？要這麼久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這好端端的怎麼要受這個罪啊。”

凌笑妍在一旁低著頭沒能說話。鞠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鞠喵，此時的鞠喵整個頭上都包裹著厚厚的醫用紗布，模樣已經看不出來，只剩下眼口鼻漏在醫用紗布外面可以用來辨認身份。

凌母：“胖橘媽，你家胖橘是什麼情況？我看他平時挺穩重的一個小孩，怎麼這會兒能和人去飆車呢？而且還帶著寒寒一起飆車，萬一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讓我們老兩口可怎麼活啊！”

凌母的言語中帶有對鞠喵魯莽行為的責怪和不滿，鞠母在一旁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也不知該如何說明情況，而凌笑妍明知道母親錯怪了鞠喵，但是一時也實在張不開嘴來為其辯解，因為這件事情本就是妹妹的錯，但是此時將實話說出來，只怕對自己妹妹的名聲十分的不好，而且鞠家媽媽就在這裡，眼看著兩家人要成為親家了，這個時候如果說出妹妹有和男生曖昧的習慣，只怕會直接影響妹妹在鞠家父母眼中的乖乖女形象。

此時鞠父和凌父也來到了醫院，凌父也是在醫生那裡得知的情況，所以臉色不太好，鞠父同樣不明情況，還以為是兒子淘氣惹的禍，所以自打進門來，就一直和凌父凌母賠不是。

鞠父：“這件事情都是我兒子的錯，我也沒想到這孩子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怎麼突然會和別人飆車呢，竟然還在鬧市區，實在是太胡鬧了，等他傷好些了，我得好好說說他。”

凌父：“男孩子都是淘氣的，這個我也知道，只是還要多多提醒下他，淘氣歸淘氣但也總得有個分寸，這交通事故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萬一要是死了或者殘了可怎麼辦啊。”

凌母：“呸呸呸，別說這不吉利的話，我女兒還這麼年輕這麼可愛，怎麼能那個呢。”

鞠父一聽立馬在旁邊繼續說好話賠不是，而鞠母雖然知道錯可能不在兒子，但是也拿不準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子、陌生小夥子、故意灌酒、圖謀不軌這幾個關鍵詞聯想到一起，鞠母更擔心兒子和某種犯罪有關聯。所以也不敢為兒子辯解什麼。可是偏偏這時給鞠喵打熱水的鞠雉回來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自己的哥哥明明沒有錯，這一點凌笑妍也知道，但是她卻閉口不言，任憑著幾個大人將過錯全部推到了哥哥身上，如果哥哥此時是清醒的，不知該有多委屈啊，鞠雉此時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哥哥，所以……

鞠雉：“這件事情，你們別怪我哥哥了，要怪就怪我吧！”

聽聞此話，凌父凌母一起望向了鞠雉，而鞠父鞠母也疑惑的互相對視，不理解女兒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而此刻最緊張的人莫過於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凌笑妍了，聽到鞠雉這語氣，凌笑妍就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早點說出來的好，因為鞠雉語氣中的諷刺味，只怕要把兩家人的關係搞僵了……

凌母：“是鞠雉啊，這個事情和你也有關聯？這話怎麼說？”

不可思議的看著鞠雉。

鞠雉：“是我用電話喊我哥哥出來和人飆車的，如果我沒有打那個電話，無論是我哥哥還是凌笑寒他們都不會出交通事故……”

鞠母：“橘子，你別亂說話啊！你小小年紀的，別亂摻和。”

非常緊張的看著女兒，擔心女兒亂說話把事情鬧僵。

鞠雉：“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最清楚，所以我可以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錯怪我哥哥了，如果有錯的話那麼也是錯在我不該多管閒事！”

一種怪異的空氣流淌在病房內，大家心裡可能都有些察覺到了鞠雉說話的語氣可不像是來道歉的……

鞠雉：“今天晚上的時候，我和朋友出來逛街，碰巧遇到了凌笑寒！看到她和兩名與我年齡相仿的男孩子很親暱的走在街上，作為單身女孩子多認識幾個異性朋友，或者和幾個異性朋友去玩，原本也沒什麼奇怪的！這都是在這個時代的很正常的事兒！但是那兩個男孩子的光榮事蹟我是聽說過的，大概在一年多前吧，他們曾經設計侵害了一個高中女孩子，後來更是逼得那個女孩子跳樓自殺！而他們因為是亞成年人所以並沒有受到懲處，但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凌笑寒的安危，所以就打電話給我哥哥，讓他出來幫忙照顧下凌笑寒的，本來我哥哥是不想管這事情的，因為凌笑寒樂於交際這件事情，我也曾經聽我哥哥談起過，當時我還不信……”

鞠母：“橘子！別說了，打住！”

聽到女兒說的話，立時就察覺了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簡單，而且也知道女兒的脾氣，畢竟自己家和凌家也是世交，自己的父親那輩開始就已經和凌家相熟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去破壞這麼多年維繫下來的兩家的感情的，但是鞠雉此時如同失去控制的留聲機，繼續在那裡自顧自的言語著。

鞠雉：“就這樣凌笑寒和那兩個男生走進了迪廳，我在這期間還打電話給了凌笑妍，告知她情況，想必她也聯絡了我哥哥，不久後我就看到剛剛還和凌笑寒在一起的男生一個人走了出來想要打車離開，我便再次多管閒事的去阻止，期間凌笑妍也到了，我們制服了他，他才交待出了情況，原來他們剛剛已經得手了，他們故意灌酒讓凌笑寒失去了知覺，並且在和這個男生的爭鬥中，發現了他衣兜裡掉出來的女性內褲，凌笑妍認出了這是她妹妹的貼身之物，我們就更加擔心凌笑寒的安危，所以就讓他帶路，去了附近一家酒店，原來他們在那裡已經開好了一間大床房，我們進入房間的時候，發現他的同夥還沒過來，但是這邊的整套的攝像器材已經準備就緒，據說當年的案子中，受害的女生就曾說過，她在遭受侵犯時，旁邊就有這麼一套攝像器材完整的記錄了她被侮辱的全過程。”

話說到這裡，空氣都似乎冷的結冰了，因為無論是鞠家還是凌家，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凌家是知道凌笑寒有些小任性小脾氣，但是不知道她會這麼的沒分寸。而鞠家一直都以為凌笑寒是個典型的乖乖女，畢竟她的長相就像那種很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沒想到竟然看走眼了，她竟然是……這麼一個……，此時有個很難聽的形容女性的詞彙浮現在鞠父鞠母腦內，那個詞就是‘水性楊花’。而鞠雉的話竟然還沒有說完。

鞠雉：“真的是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是我多管閒事了，如果我不去打這個電話給我哥哥，或者乾脆不要管這件事情就好了，這樣的話今天大家也就不會因為我哥哥和人飆車連累到了凌笑寒而生他的氣了。我突然想起了我哥哥說的一句話，凌笑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也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們還是不要干預她的好，以免會落下埋怨，本來我不信的，如今我信了，所以……真的很對不起，這次都是我的錯。”

說著還給凌父凌母深深的鞠躬道歉，這種道歉根本就是赤條條的嘲諷，小孩子都看得出來，更別說凌父凌母是大人了。

場面頓時變得更加尷尬了，鞠母趕忙過來將鞠雉拽到一邊然後開始打圓場。

鞠母：“寒寒媽，你們別多想啊，我這個女兒有時候說話就是這樣，我回去以後一定好好管教她，然後她說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我想這裡一定有什麼誤會，等寒寒醒了你們問一問，好在現在人都沒事，這就比什麼都重要。”

鞠父也趕緊過來幫忙打圓場，凌父凌母此時就感覺自己的臉面好像已經被人踩在了腳下，如果鞠雉說的是真的，自己的女兒真的是這麼一個行為不檢的女生，今後還談什麼和鞠家結親家啊，這些年來凌家為了維繫和鞠家的關係也是費了不少力氣的，而凌笑寒更是作為掌上明珠，時常成為老兩口用來向鞠家誇耀的資本，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此時再談起凌笑寒，老兩口都覺得面上無光，今後也不知道該如何和鞠家維繫這關係了。此時凌母望向一旁身受重傷同樣昏迷不醒的鞠喵，便走了過去，‘噗通’一聲跪在了鞠喵面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大家。

凌母：“大鞠啊，是姨對不起你錯怪你了，你為了周全寒寒的安危，不惜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今天要不是你及時攔下了他們，寒寒的清白可就要被人毀了，以後她還怎麼作人啊，嗚嗚嗚。”

說著再次哭了起來，鞠母趕緊過來扶起凌母並安慰她。

鞠母：“寒寒媽，你這是幹什麼呀，這不是以大拜小嗎？這個大鞠可是受不起的，聽我的趕緊起來。”

說著就把凌母扶了起來，看著一臉愧疚的凌母，鞠母也是隻能在一旁安慰她放寬心別往壞處想，就這樣兩家人的尷尬勉強被化解了，凌母更是對鞠喵不停的誇獎，還把這次鞠喵的治療費和住院費以及營養費什麼的一併全都付了，儘管鞠母一再拒絕，但是凌母卻以“鞠喵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才負的傷，自己如果沒點表示，真的是太說不過去了。”為由給鞠喵支付了費用，而就在住院的第二天凌笑寒就醒了過來，醫生給她做了一次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便在當天放她出院了，凌笑寒因為喝醉了酒，對於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但是隱約的覺得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出於作為女生的警覺，凌笑寒沒敢在醫院裡詢問姐姐什麼，當她看到了旁邊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鞠喵時，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感動，但是因為性格原因，使得她對於鞠喵還是很生氣，總覺得就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不是自己的問題，一定是鞠喵造成的。自尊心素來很高的凌笑寒，如今在和鞠父鞠母的交流中，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不似之前那般待自己熱情了，說的話總是很客氣、有些疏遠，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喜愛，彷彿自己一夜之間就變得不在可愛了，這種感覺愈加強烈，因為就連自己的父母也都很少有和自己的目光交流，如今只有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善待自己，凌笑寒心裡就覺得很委屈，並且很自然的覺得自己這樣的糟糕處境，一定是鞠喵害的不容抵賴。

聽完母親的講話，鞠喵無奈的搖了搖頭。

鞠喵：“媽，都怪我，我把事情搞砸了，如果我當時能再斟酌下，不弄出交通事故來，也許你和凌家也就不會……”

察覺到了經此一事，鞠家和凌家可能會疏遠。

鞠母：“傻孩子，你怎麼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啊。”

鞠喵只能苦笑。突然鞠母好像想到了什麼。

鞠母：“大鞠啊，媽問你個事情，你老實回答我。”

鞠喵：“嗯，媽你說。”

鞠母：“你對寒寒的事情知道多少？”

鞠喵：“啥意思？”

鞠母：“別裝傻！你知道媽指的是什麼。”

鞠喵：“嘿嘿，我其實不太知道的，都是上學時候，還有同學朋友說的。”

鞠母：“那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鞠喵：“也不能說一直吧，以前不是這樣……”

鞠母：“以前？高中時候嗎？”

鞠喵：“嗯。”

鞠母：“她談過幾個男朋友？”

鞠喵：“嘿嘿，不知道啊。”

撓撓頭咧嘴傻笑。

鞠母：“哼，在媽面前還說慌！”

鞠喵：“媽，我和凌笑寒畢竟是朋友，她又是女生，我不能亂說她的事情的。”

鞠母：“一個人啊，品行好與壞，不是別人評論的，是人自己做出來的結果，這一點寒寒就不如妍妍了。”

鞠喵：“啊？媽您以前對她可不是這個態度啊，那個時候你可是想盡辦法要撮合我和她的。”

鞠母：“以前？以前你也不和媽說這些事情啊，媽要是早知道她這個樣子，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她的事情的，或者媽應該撮合你和妍妍……那孩子的年齡比你略大一點點，她性格穩重、人品也是大家公認的好，而且一直專心讀書，想必還沒有交過男朋友。”

鞠喵：“媽，說真的，我現在真的不太想談戀愛的，凌笑寒的事情既然過去了，我真的不想再招惹凌家人了，您就別再為難我了，這些年為了維繫鞠凌兩家的關係我真的已經很累了，以後我都不想再和凌家人有任何關係了。”

鞠母：“聽到你這麼說，我大概心裡也有數了。”

鞠喵：“啊？媽您別亂想啊！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和她性格不合適”

鞠母：“別性格不合適了，就是性格合適也不能合適了。寒寒這孩子估計耍男朋友也有五六人了吧？說不定早就不是處女了！”

鞠喵：“我的天啊，媽！咱別亂說行嗎？你這話要是讓凌家聽到了，得多尷尬。”

鞠母：“大鞠啊，媽還是那句話，將來不管你娶誰，咱們家也不會要求對方的家庭如何如何，只有一點！這個女孩子的品行必須好，而且要檢點，媽是個傳統的人，那種不能潔身自好的女孩子，就算長得再好看，你再喜歡，也不能讓她進咱家的門！”

鞠母的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神情也是異常的嚴肅，彷彿這次寒寒的事情，讓鞠母非常的氣憤，以至於會變得如此凌厲。鞠喵不敢再回話，只好裝困假裝睡覺。

鞠母雖然生凌家的氣，但還是禮貌性的給凌母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的兒子已經醒了，請不要擔心，而凌母也在電話裡和鞠母閒話了幾句，之後二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此時的凌家的氣氛有些沉悶，凌父還是要去工作來養家的，而凌母總覺得臉上無光，似乎女兒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自己如今走在街上都會莫名的在意起別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而凌笑妍還在為凌笑寒的案子四處跑，但是進展卻非常不順利，最後就是凌笑寒本人了，她自從回到家以後，整個人就變得沉默寡言，姐姐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她，凌笑寒聽到後並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眼睛裡多了一絲仇恨的怒火，當然最要命的還是自己母親對自己的態度……凌父倒還是說了幾句寬慰凌笑寒的話，但是凌母卻一改往日寵溺的態度，就連望向凌笑寒的目光中也總有些許輕視和不待見，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差，讓凌笑寒更加的痛苦，但是自己又找不到造成自己痛苦的根源，更加無法做到對自己行為的反省，在凌笑寒心中自己之所以受到這樣的傷害，第二要怪的就是那三個男生,因為他們騙取了自己的信任，辜負了自己的心意，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而第一要怪的就是鞠喵！沒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