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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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帝皇和萬變之主的長久鬧劇在至高天中也略有顯現，帝國衛隊取得的偉大成就和目前所見的成功都毋庸置疑，犧牲和捨棄靈魂為人類在接下來數個千年取得的籌碼都可以為帝皇這顆冰冷的恆星龐大到凡人無法預計的計劃添磚加瓦。

只是貪婪不僅僅是面前的敵人所持有的，就算同為邪惡的一部分，可僅僅理念不同爭端也會不休，如今勢力弱小的找到了機會，高天之中的黃銅王座上，諸神們的長兄已經看準了機會。

跟著夜色逐漸凝固，那些人造的帷幕下散發的月光和流明塔的閃爍中，暗影在遠處的居住區若隱若現，他們都是隱藏的專家，天生的獵人，敏感的五感和靈能的預告讓他們可以認識到敵人的視線。

只是在戰壕中強大的帝國精銳也能品嚐到，敵人到來的蹤跡，在那些不起眼的腳步聲和模糊不清的閃爍中，絲絲的暗影裡，還有那伴著老兵們苟活至今的預感。

幾個前排連隊上好了武器，那些敵人就像群狼似的沒有攻擊，帝國衛隊正在興奮劑效力的最後階段，再過幾個小時，他們就會陷入報復性的力疲，同時毀滅雄鷹並不在這裡。

莊園也不是實際上的防禦裝置，它的構造雖然有考慮被攻擊，可僅僅一層且防禦薄弱的武器裝置系統跟被早早搬空的武器庫都讓防禦變得變本加厲。

那些用重型裝置挖掘的戰壕和死去pdf可悲的屍體成為了最後一條防線。

死亡，犧牲，痛苦，折磨，在這個灰暗的千年都顯得明確，士兵們昏昏欲睡，體力正在消散，大量的興奮劑和咖啡因攝入亦然在摧殘他們的精神和軀體，不管是士兵還是指揮官都是這樣。

在第二根興奮劑扎入少尉的肩膀，那些東西跟著金屬針血液進入，肌肉瞬間鼓起，然後在短而快捷的幾個迴圈，大概數秒流變身體，心臟，肌肉，血管和大腦都被影響。

而在這個人類文明末期的日子，興奮劑幾乎是被濫用的，不管是帝國衛隊，還是叛徒，還是星際戰士或者戰鬥修女，在戰鬥的最後一刻保持戰鬥力都是必要的，比起勝利，血肉之軀的價值並不大。

他長舒一口氣，睏倦和疲憊一掃而空，眼眸出現變得有神和銳利，其他軍官的狀態也差不多，只是敵人目前看來還能圍攻他們，只圍不攻。

體力正在消耗，儲備和物資也在車輪戰中逐漸短缺，孤立無援的帝國衛隊正在對付窮兇極惡的諸神爪牙，這個在帝國內部上演無數次的鬧劇就像其大部分情況那般。

帝國衛隊處於絕對的劣勢，像奄奄一息的獵物，只是這樣的處境正在喚醒那些老兵的記憶，曾經在獸人無窮無盡的包圍下的回憶。

一個人如果參加軍隊並且出征，那麼其參與多少次戰爭大概都無法忘卻第一次開槍是為了什麼，而這裡計程車兵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為了在包圍下活下來。

至此，和那天一致，無形的力量正在支援他們目睹著恐懼，抵抗著侵襲，就算凌厲且可怖的氣息跟死亡似的恐懼環繞，帝國衛隊反而選擇了普通人想象不到的瘋狂舉動。

即除了軍官使用興奮劑維持戰鬥力，下層士兵分批次休息，對於醒著的人來說，興奮劑幾乎要撕裂心肌的感覺很難熬，同時睡著的那些人卻要負擔更大的心理壓力。

說不定睡眠中就帶來死亡，那種不安和對於死亡恐懼之中是無法安眠的，何況在充滿屍體和彈殼的戰壕之中，用正常人無法接受的姿勢如屍體似的躺在地上。

這就是那帝國衛隊精銳可怕的心理素質正在幫助他們緩緩地恢復戰鬥力，只是這樣的事情背後是守衛力量的極度衰弱跟對戰友無法言語的信任感。

有人把頭盔蓋在臉上，有人躺在裝甲車的履帶下方，有人靠著死去兄弟的軀體，夜晚，此刻難得的寂靜。

只有少數精銳和偵察部隊跟軍官們無時無刻強迫自己繼續保持著警惕性，直到彌足珍貴的四小時後，大概凌晨五點左右，鳥卜儀上出現了極細小的紅點，同時前線的卡塔昌部隊也發現外圍複雜的巷戰區域中在民房中閃爍的人影。

士官長攔住自己的兄弟，他們匍匐在一片被戰爭餘波波及的廢墟之中，這裡的大部分居民都是維持這個龐大住宅區域的僕人，大部分時間這裡的屋子只有老人和孩子，如今在戰爭的喧囂中，那些可憐人和弱者都去了隱蔽區域躲避。

而卡塔昌士官此刻觀察著情況，他大概清楚對面街道的位置有敵人，他開啟無線電，向萊特林小子報告敵人座標，請求狙擊掩護，同時帶著一個連隊，大概20人的卡塔昌精銳團前進。

他們靠著廢墟瓦礫向前，這樣高風險的任務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是家常便飯，用興奮劑加強軀體的效果還有富裕，不過就算如此，卡塔昌亦然不明白為什麼敵人沒有趁虛而入攻擊帝國衛隊，而是等待他們休息和加固防禦。

而他們也如同曾經教導他們的森林戰士們那般寂靜，可怕，悄無聲息，明明是踩在精金制的地面，卻和踩踏水泥地一般的安靜。

他們給自己的近距離霰彈上彈，把腰間的卡塔昌長刃整理好，像一隻隨時隨地可以出鞘的利刃，在五分鐘不到的機動中就越過了一個街區，同時完成了對於幾個高風險點位的偵察。

士官長對著無線電開口。“瞄準方向的，三點鐘，八點鐘，五點鐘，水塔高臺，廢棄陽臺，右側重型車輛中。”話語完畢，三束無聲無息的重型狙擊卡賓槍射擊輕鬆撕開了預告點內部的敵人。

可在兩聲悶聲後，士官長意識到少了一個人，他拿起望遠鏡四處看著，在一個瞬間鎖定了右側陽臺上的敵人。

“失手了?”他在無線電責問，同時舉起自己的爆燃束，瞬間連帶著那個愚蠢敵人的掩體一起融化他的軀體。

無線電此刻回答。“他躲開了，不敢相信，彷彿感覺到我的狙擊似的，他突然進行了戰術掩護，看來毀滅雄鷹提供的情報沒有錯。”萊特林小子的話語越發膽怯，不過這樣的語氣是他的特色，也是鼠人們的自然風格，卡塔昌士官長已經習慣了。

只是接下來他的警告讓那些士兵不得不警惕。“三點鐘方向，有大概50人組成的連隊正在向你們靠近！同時他們還有一臺重型裝甲車，被改造的有點厲害，我無法分辨具體型號。”

“什麼，五十人?”卡塔昌士官長開口抱怨，因為根據情報，僅僅數百人的班組級就能依靠強大的戰鬥意志和犧牲精神困殺一整個星際戰士10人小隊，而他們此刻相當於要面對整四人的星際戰士戰術小隊。

“恐怕是敵人通報了，這個是偵察小組，根據他們來的方向，我可以判斷敵人的據點在西南方，距離在兩公里左右。”萊特林小子冷靜的分析情況。

“很好，足夠了，我們觸碰敵人還有多久?”士官長反問。

“按照目前的情況，五分鐘至多。”萊特林小子回答。

“足夠了。”士官長點頭，同時用手語指揮兄弟們向前，他們隱蔽在廢墟之中，和那些東西幾乎化為一體，同時卡塔昌士官帶上幾位士兵一起手腳並用，就和在森林裡似的，快速爬上那個被狙擊掉的偵察點，並匍匐在上面。

這個過程儘量的快了，只是戰爭引擎的聲音也如期而至，好在卡塔昌們足夠老練，在短暫的時間內隱藏了自己，因此也一定程度迷惑了敵人，讓他們沒有意識到帝國衛隊並不是離開。

士官長和那些卡塔昌士兵都安靜的匍匐在廢棄民居的陽臺上，他們用高臺上的彈孔看著外側，就算身體旁邊就是碳化的屍體也無所謂。

嗡嗡嗡的引擎聲和軍靴的踏步很快接踵而至，幾柄槍械到處瞄著，同時那些符文戰士開始派人去回收偵查點上死亡的兄弟。

“時候到了！”士官長突然爬起來，整個人如獅子似的跳躍而出，帶著幾位兄弟同時離開高處，準備用刀刃插入正在攀爬的符文戰士胸口，可那些怪物居然在電閃雷鳴的剎那間瞬間避開致命刀鋒。

好在他們的右手就是爆彈霰彈槍，在短促的間隙中，槍械開火，瞬間撕開了那些可憐人的軀體，染滿靈能的汙穢血液溼了那些赤身裸體的森林戰士上身，在還未明亮的人造月光下，看起來就如同惡魔到了人間。

此刻士官長意識到那些怪胎的弱點，即不能超越個人的行動力，他們沒有星際戰士的超人軀體，只要在出其不意中出擊兩次，他們就做不到完全閃避，反而會在知曉死亡的痛苦中死去。

他看到了被他彈丸撕開敵人的眼神，這樣的怪物也會恐懼嘛，比起獸人的鬼魂可弱小的多！

此刻他必須把這個情報帶給帝國衛隊的普通人們，因為之前交戰的是阿斯塔特，那些超人就算知道那些人可以預支自己的動作也能輕鬆撕開這群本質還是凡人的存在，可凡人對於他們則顯得吃力和束手無策。

只要這個情報給了指揮層，透過交叉火力和帝國衛隊高於符文怪胎的人數，他們可以就取得勝利。

至此他做出戰術翻滾，在極快的速度下降落，又用碎片似的血肉軀體緩衝，同時落在被敵人包圍的重型裝甲車外，他認識這個載具，是臺被嚴重改造過的奇美拉裝甲車，只是此刻比起那個平凡的底盤，這個龐然大物看起來更加具有野性。

他拿起自己的熱熔槍，開槍打爛駕駛室內的駕駛員，同時融化了車門，座位和方向盤幾乎全部爛掉，不過他忍著還未冷卻的高溫座入其中，皮肉發出滋滋聲，然後快速踩踏那已經扭曲的油門，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握住像碎片似的方向盤。

帝皇保佑，這個破破爛爛的引擎正常的啟動，方向盤雖然不敏感，可依然能拐彎，他發出一聲長且明亮的口哨，漆黑的夜晚中，隱藏的卡塔昌們馬上爬起，向那些敵人開槍。

在混亂，死亡中，卡塔昌士官用霰彈槍看住入口，跟著他的戰士控制了整個區域，並且扒在車體上，士官踩住油門，引擎撞擊前方的敵人，那些人勉強避開，同時襲擊敵人的卡塔昌們也奔跑著，在萊特林人的掩護射擊下，在千鈞一髮中陸續上了裝甲車的外沿。

這個龐然大物跌跌撞撞用極快的速度離開城區，同時士官長髮現裝甲車內部的空間還有敵人的戰略圖跟無線電系統，這個被大規模改造的車體和少尉的車輛一樣，都是臨時指揮車。

只不過敵人的指揮體系更加鬆散多段，貌似是以一個連隊一指揮為目標，有著相當程度的單兵水平，可以做到帝國衛隊那麼龐大部隊中士兵難以企及的戰術動作。

與其說他們是最佳化過的帝國衛隊，不如說是劣化的星際戰士，如此看來，他們接下來面對的敵人，更多會以超出他們對於平時戰爭預期的手段攻擊。

士官長此刻扯下戰術圖，開啟無線電。“多謝掩護，兄弟。”

萊特林小子回答。“漂亮的突圍，沒有你們的雷厲風行，我的槍法也毫無用處，還有，敵人現在正在集結，我看到他們大規模出現在怪怪的位置。”

“抱歉，我得撤離了，不過看樣子他們可能想攻擊了，我猜，可能是這次偵察刺激了他們了？”

士官長回答。“八九不離十。”並且他看著那戰略圖，上面有大概敵人對於帝國衛隊部署的猜測，意外的是，其準確度很高，鑑於他們強大的單兵能耐，他並不意外。

而他也慶幸自己找到了這個東西，因為現在他們可以根據其中的資訊改變陣列，讓對面出其不意的受到致命攻擊，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麼在那麼短時間做好戰術規劃……

不過，他相信他的戰友們，就如同他們相信他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