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內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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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裡的戰爭依然在繼續，一開始，沒有人知道真正的邪惡已經紮根於恩吉利港的內部，但是帝國高聳如同牆壁那般的階級壁壘有效的阻礙了讓丹成為一個足夠有權利的人。

而這段時間它以所謂被選中者這樣的簡陋謊言驅使著幫派首領向前擴張，因為敵對幫派崩潰和戰略下層許多年的野獸人跟基因竊取者還有新教徒被帝國或者亂鬥毀滅，混亂的下巢在這段時間陷入了權利真空期。

讓丹聰明的智慧還有靈能能力讓它很快安排了一次一次對於其他人類頭目的腦袋佔領，僅僅三個月半的時間，下巢已經表現出讓人恐懼的整體和平，跟被叫做屠滅教會的奇怪邪教。

信仰的力量讓凡人這樣的生物把其精神和靈魂的亞空間投影投入讓丹的軀體，它開始變得更加強大，很快到達了宛如帝國恐懼的阿爾法級靈能者的水平，可這個依然不是極限，如果不是紅海盜的襲擊讓巢都各層嚴格都被封鎖，它恐怕已經染指中層。

可就算如此，它的貪婪就和它的種族喜愛佔據其他生物軀體那般自然，讓丹這個古老的怪物異形和貪婪靈魂的惡魔可以說沒有區別，而這段時間，巢都幫派的成員們也意識到，崇拜其首領推薦的屠滅教會，可以讓他們得到力量。

只要佩戴那些教會分發的徽章就能得到足夠的力量，傷口可以極快的復原，痛苦不再，也不會恐懼，同時射擊也能更加準確。

審判庭在和紅海盜開戰前就發現了這個組織，但是帝國龐大扭曲和過於遲緩的結構讓他們花了大概幾個星期觀察這樣的情況，當審判庭決定出擊時，他們通知了艾蘭拜爾，但是不管帝國衛隊還是審判庭都低估了這個教會的力量。

他們依靠不怕死亡，沒有痛苦，還有簡陋的單兵火箭發射器跟足夠赤手空拳撕開血肉的不正常變異，依靠讓丹這樣的力量擊退了數次審判庭的入侵，並且將巢都下層一定程度上徹底分割。

當下巢獨立和被封鎖的訊息傳達到帝國衛隊，艾蘭拜爾並不想去管這件事，因為他的眼裡敵人就是紅海盜，其次，下層人大概是有個靈能者聽到了至高天大能的呼喚而組織了這樣的宗教教會，如是平時完全可以大軍壓進，澆滅那些愚蠢的靈魂。

只是現在他們的大部分精銳戰鬥力都在防禦紅海盜潛在的跳幫，跟著時不時傳來的震動，那是被敵人戰艦轟炸外層帶來的傷害，艾蘭拜爾忍不住的第一次向諾娃審判官大喊。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他的情緒有點失控，不如說在大部分戰爭的時刻這位領主都傾力去解決大部分後勤問題，而他的每次看似瘋狂的冒險，前提其實都是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

他的生活環境讓他無法忍受在後勤基本盤出現威脅，就如同那句“斯卡迪古話”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而他看到諾娃審判官的驚訝表情，又說。“抱歉，這個東西讓我有點煩惱，那些帝國海軍正在赴死，而我只能按兵不動。”與其說讓他如此失態的東西是這群烏合之眾，不如說是紅海盜們。

諾娃沒有回答，她想以審判官的身份給這位帝國軍官出謀劃策，可她只能拿出一份審判庭的調查。“這個本不應該給你看，但是。”

那牛皮紙上畫著一個人的肖像畫，用機僕復刻的，惟妙惟肖，同時艾蘭拜爾認識這個人，這個男人是那天紅旗子的幫派首領。

此刻艾蘭拜爾揉著太陽穴看著自己的辦公桌，他突然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命運引力弄的心煩意亂，然後苦笑。

因為如今帝國海軍的先鋒部隊正在捨命，而他卻不能做好這個不在前線的工作，同時這件事的起因，居然是……他曾經和審判庭的小矛盾。

他感覺到一種無力感，並不是因為他真的弱小，而是這個漆黑可怕的宇宙，偌大的帝國，琳琅滿目的敵人讓他目不暇接，還有那無法改變似的，不清楚的蝴蝶效應。

帝國衛隊已經抽不出戰鬥力，大規模部署也很難移動，可他需要解決問題，而他看著面前這個畫像。“就是他聚集的那些矛盾把?”艾蘭拜爾問。

諾娃回答。“根據侍僧調查，應該是，現在的叛亂整體圍繞著這個男人而進行，當然他宣傳自己為帝皇的代言人，並且人類之主視下層變異人也為帝國公民這樣的可笑異端宣言等。”

“愚不可及，但是這樣的宣言確實可以快速拉攏人心，我很難評價那些言語是不是真的愚蠢，不過……”艾蘭拜爾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巢都天空。

“他得死，安排文迪卡把，我知道你們為了我準備了那個東西，我的情報網已經足夠發現這個星區內部的大部分動作，如果殺死這個男人可以讓事情煙消雲散，那中巢也能降低控制成本。”

諾娃審判官點頭。“審判庭已經在準備了，文迪卡此刻正在接近下巢……”

這個決定是瘋狂且理智的，用一次刺殺來為龐大的帝國抹去一次痛苦和擔憂，在刺客從高空向讓丹所在的幫派據點落下，無聲無息的懸浮車讓任何膽玷汙帝國榮譽的傢伙都沒有意識到這位殺神正在落下。

文迪卡刺客啟動自己的光學擬態，暗色調的帷幕覆蓋在他的軀體，這位男性刺客身體上漆黑的緊身衣在片刻化作夜晚似天空的一部分。

而跟著滑索降落在如破爛搭建的據點上，文迪卡刺客沒有一絲猶豫和抱怨，他的情緒早被帝國剝離，如今只剩下服從和無怨無悔，就算現在他被命令擊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巢都幫派首領，他也並不會在意或者抱怨玷汙自己的技藝。

不過潛入這裡依然很輕鬆，因為幫派幾乎沒有防空手段，迷彩過的反重力懸浮車就能快速機動到這裡，也因為這件事，這位刺客節約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他取出背後暗色調的長槍，這個被叫做滅殺步槍的武器都是根據刺客的具體要求定製的。這種均衡且完美，獨立製作的步槍永遠不會卡彈和不會過熱，永遠不會衰弱或動搖。

滅殺系列的武器內建的精密的機魂圓滑而兇殘，是揮舞武器的人的迴響，在它們有才的主人的手中，這些步槍導致了無數異端的終結。

滅殺系列的武器使用特殊的重力場合金製造的彈藥來穿透幾乎所有已知的防護，即使穿過陶鋼板仍具有驚人的殺傷力，滅殺步槍可以精準的一槍擊殺一名混沌星際戰士。

刺客熟練的擦了擦自己的夥計上那準確的望遠鏡，再做好那些準備，他拿出武器，要開啟建築物天台脆弱的鎖釦，再架好槍械。

他底下身體，沒有人意識到噩夢正在他的身邊，在急促的幾聲消音器的悶聲後，鎖釦應聲開裂，同時下方的數個守望的幫派成員四處張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們離開後，這位刺客開啟天台的視窗一躍而下，用漂亮的消力動作，一個翻滾，跨越五六米輕鬆落下。

他快速向前，因為當他進入這裡開始開始，這次行動就有了時間限制，耽誤越久，風險越大。

他面具內部的鳥卜儀極快的構建這裡的建築物資訊，然後直接透過太陽穴連結的面具傳入他的腦袋，就如同他有了更多的眼睛。

至此，密集的衛兵換崗也無法察覺到他，他的紅外線探測和占卜儀早早指出了他的目標所在，精巧的滲透技術於潛行能耐讓他以此繞過了大部分粗心大意的幫派成員。

他對於這裡瞭如指掌，就算最年邁的幫派成員也不知道的地方，他也在裝置幫助下完全清楚，當他透過被放棄的一段通風管道來到大廳，舉起槍械，瞄準正在大快朵頤用餐的幫派首領。

那個男人此刻差不多有四米高，不算胖，但是絕對不正常，他看起來像個放大的歐格林，粗壯的身體和肌肉，同時一隻被焗烤過的巨型齧齒動物在他面前就和開胃菜那般。

整個差不多足足3米長的餐桌對他只是剛剛好的單人桌，同時無數幫派成員把炙烤過的東西塞入他的面前，甚至不使用盤子，並且刺客注意到食物殘骸其中有不少奇怪的骸骨，類似他認識中的人類骨骼。

只是就變得已經算如此扭曲可怕，他腦袋裡的沉思者陣列也鎖定了這個怪物和幫派首領的相同之處，因為透過面相來分析，他們的骸骨是一致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那麼短時間如此身體膨脹，但是他明白，殺死他就是任務完成，那就足夠了。

刺客他擺出射擊姿勢，他的大腿盤在狹隘的通風口，隔著金屬柵欄，槍口穿過那些縫隙，同時他的骸骨面具不斷的收集資訊，確保自己可以瞄準這個龐大軀體的要害，可他的靈能探知器開始不斷警告這裡有靈能反應。

而刺客沒有時間耽誤，一路上他已經浪費了不少帝皇的耐心，只是當他瞄準這個龐然大物，鳥卜儀器收集的情報卻表示，面前的這個生物並不是人類。

一個荒誕的想法閃過他的腦袋，但是他很確定這個不是空穴來風，他開啟自己的紅外線模式，此刻機械之眼幫助他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情況，那是一大堆不斷蠕動的蠕蟲，而他的裝置很快告訴他，這是個群體生物群，殺死單一個體無用。

不過刺客天生具有的恐懼和詫異這樣的情緒早被移除，他只是根據經驗把彈丸替換成了對異形使用的高溫龍息彈，在其嵌入目標後會劇烈爆發，同時發出猛烈的熱量把任何的碳基生物殺死，就算對泰倫蟲族無堅不摧的外骨骼裝甲也效果拔群。

他拔出彈夾，快速更換子彈，那個異形依然在大快朵頤，刺客更換好裝置，舉起，瞄準，屏息凝神，然後，碰。

一發彈丸穿過用廢棄金屬和破爛堆起來的大廳，劃過許多為其服務的僕人身邊，鑽入正在進食的首領胸口，然後瞬間，劇烈的光和熱像恆星在其內部爆裂，無數扭曲的蠕蟲散落出來。

只是刺客覺得依然不夠，他冒險多次射擊，一發一發，直到彈夾清空，這個大廳已經化作一團蠕蟲火海，那些衷心的僕人正在尖叫，這隻變態的異形也被帝皇烈焰灼燒到無法維持人類形態。

刺客至此才準備離開，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軀體變得無法行動，在一陣猛烈的感覺後，他覺得自己的腦袋要被撕裂，他發出無法抵抗的，痛苦的喘息，然後身體自己把通風口的柵欄開啟，跳入這片火海。

數十米的高度摔斷了他的強化大腿，發出清澈的咔咔聲，同時他還依然向前，血液拖在鮮紅色的地毯上，火焰附著在他的緊身衣上。

他沒有繼續慘叫，因為比起剛剛的痛苦此刻都不算什麼，當他維持自己的意志力，舉起自己腰間的滅殺手槍，在阿爾法級靈能下，手臂顫抖著，慢慢的對上自己的腦袋。

在碰的聲音後，刺客的頭顱化作一團鮮紅色的花朵……

不知道是因為開槍對蠕蟲真的有效果，還是他的意志力強大到可怕，在幾秒中內，他成功舉起武器自殺，他的靈魂此刻自由了。

讓丹則披著火焰聚集起來，高溫和爆炸讓它不得不散開減少個體被壓力弄死的風險，但是剛剛的射擊讓它損失了差不多百分之30，憤怒讓它想吃掉這個人類洩憤，同時獲取他的記憶，但目前看來它低估了人類這個種族的意志力。

在很不容易的用靈能恢復自己的形態後，它意識到帝國已經注意到了它，在這個時候，它已經不能潛伏了，這次是刺客，下次就是帝國軍隊，星際戰士，滅絕令。

它拖著燃燒到軀體推開大廳的大門，向那些正在聚集，準備救援頭目的幫派成員喊到。

“小子們，準備好把，聖戰，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