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你也只是嚇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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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你的仙寶幫不了你。”

秦牧輕蔑的對歷千帆說道：“想要無序的力量，求我便可，你這麼修煉本身就有風險，而且，太低階了。”

“是麼？”歷千帆神情冷漠，他已經鎮壓住了躁動的九大冥虎分身，此時冷冷說道：“我看你也沒有多高階。”

秦牧彷彿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嗎，在這整個淪陷區裡，像我這麼高階的存在，屈指可數！弱小的螻蟻，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虛空獵道者？”

“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夠對抗我吧？”

秦牧表情誇張道：“我只是收了點力，因為我如果正常發揮，你那九道無序分身都會成為我的分身，這個過程難免會崩掉你的仙寶，從而讓你也化為無序。你若已經化為無序天災，我也沒辦法幫你逆轉回天。畢竟……”

停頓了一下，秦牧故作高深道：“你，可沒有資格。”

歷千帆雖然心中凝重，可面對如此倨傲的秦牧，也不禁來了火氣，當即反唇相譏：“你說的資格，該不會是一塊破牌子吧？”

話音一落，秦牧的表情猛然定格，在極為迅速的時間裡，變得陰森可怖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令牌？誰告訴你的？”秦牧森然問道。

歷千帆打量著秦牧，嘴角微微揚起，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你猜？”

秦牧的身上，無序之力轟然爆發。

天空變得扭曲起來，翠峰山的山巔，山石也宛如流水，開始四處“流淌”。

整個空間，變得格外詭異。

包括秦牧自己的身體，也時而膨脹，時而縮小。

“難道，你也有資格？”秦牧看著歷千帆的眼神變了，已經不再像貓戲老鼠。

秦牧感受到了威脅，他不允許這方宇宙淪陷區裡，還有第二個他。

其他獵道者，都不知道是多少萬年前的至強存在，如今新晉的獵道者，有也只能有他一人！

“這種資格，白給我都不要。”歷千帆滿臉嫌棄，“你以前應該是個人吧？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嗎？”

秦牧的眸光中，綻放出九彩神光，他想要將歷千帆徹底擾亂，化為無序兇獸，可他突然發現，歷千帆的身體，竟然抗住了！

回想著歷千帆之前用無序法則進行修煉，秦牧的心中殺意更盛。

難道這歷千帆，真有資格？

有資格還不要？

但還是能借助無序修煉？

這豈不是說，歷千帆比自己高階？

秦牧無法接受。

“你若沒有加入無序，我說不定還能高看你一眼，可惜了。”

歷千帆連連搖頭，緩緩說道：“有資格的，在四大天外天也算鳳毛麟角，不二天驕。可你選擇加入了無序，便證明你道心不堅。你不是這方淪陷宇宙的高階生靈，你只是一個毫無鬥志的，脆弱的，膽小的叛徒！”

秦牧咬緊了牙齒，繃緊了全身。

歷千帆比秦牧鄙視他時的目光更甚，彷彿在看著一坨狗屎一樣看著秦牧，“看到你，讓我想到了一個詞。”

歷千帆一字一句道：“狗仗人勢。”

秦牧身上的氣勢，再次爆發。

這一次，整個翠峰山巔，空間都好似被分割成了無數道條狀神光絲帶，扭曲纏繞在一起。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天魔、天妖、天鬼的注意，他們以為有人發現了歷千帆，可看到這般無序領域般的場景時，他們全都望而卻步，不敢上前。

“不過麼……”歷千帆話音一轉，開口道：“你比狗強一些，畢竟，沒有主子在你身旁，你也一樣的猖狂。”

“你住口！”秦牧氣的渾身發抖，他的身體逐漸化作光影，而後又重新凝實。

“不會吧不會吧！我怎麼感覺，你對無序的掌控，連我都不如？”歷千帆的表情比秦牧之前更為誇張，“你那塊令牌不會是假的吧？”

“我讓你閉嘴！”秦牧閃身出現在歷千帆身前，一掌拍出。

他的手掌如同九彩琉璃，猛然印在了歷千帆的身上。

秦牧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可怒急攻心又殺機暴起的他，哪裡管的上那麼多。

“這就急了？”歷千帆戲謔的看著秦牧。

“蓬！”

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歷千帆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秦牧的一掌，雖然傷到了歷千帆，結果卻出乎秦牧的預料。

這一掌，並不能打碎歷千帆身上的“秩序”，將歷千帆同化為無序。

“你……難道掌控的是道器不成？”秦牧頓時一驚。

“長青說的對。”歷千帆笑了起來。

秦牧想要抽回手掌後退，歷千帆卻是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一股強橫的桎梏之力，令秦牧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好似要被鎮壓了一樣。

“我沒有掌控道器，但是，我的仙寶有晉升道器的可能。”歷千帆呲牙說著，鮮血染紅了他的牙齒，此時他的模樣，比秦牧還要瘋狂。

歷千帆接著說道：“長青說過，無序與秩序，就好比水與火。無序看似混亂，可若將其也當成一種規律，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能夠對抗，便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關鍵的點，在於體量。”

“一滴水落入烘爐，會瞬間蒸發。然而，一簇火投入滄海，也會瞬間熄滅。”

“只有一境天仙的你，能號令多少無序？”

“你可以號令無數兇獸，因為它們有狂暴之靈，擁有本能。可是，你若號令純粹的無序法則，你與尋常掌控法則之力的天仙，又有什麼區別呢？”

歷千帆開口說道：“我承認，你虛空獵道者的名頭嚇到我了，我也從未遇到過分身差點失控的情況。”

話音一轉，歷千帆笑著說道：“但是，你也只是嚇到我了而已。我的分身可以重新鎮壓，便證明，你，也不過如此。”

“你想幹什麼？”秦牧的眸中露出了忌憚之色。

“在回答你我想幹什麼之前，讓我先來猜一猜，你想幹什麼。”歷千帆盯著秦牧，靜靜說道：“加入無序，自以為是高階生靈，你想要證明自己足夠強大，所以你沒去大道戰場，而依舊要以原本的晉升軌跡，走原本要走的路。”

“你想一路無敵於天下，碾壓所有當代妖孽，對嗎？”

歷千帆的眼神露出憐憫之色，“四大天外天，只說仙界。就你？怕是連前三都排不進去！”

“即便，你給無序當狗！”